登陆注册
16127300000003

第3章 :疯狂的岁月

刘娣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背起山菊恐慌地去找村医。

六十岁的老村医戴上花镜,仔细瞧了山菊双脚上一片一片豆粒大的小水泡。他吃惊地说:“这闺女脚上起的好像是黄水泡,这种疱疹毒性大。她怎么会这样子?”

刘娣说:“嗨!别提了,别的也没有干啥呀!就昨天她光着脚丫跑菜园子拔了几颗葱。菜园子里,雨前浇了不少大粪汤子。”

村医说:“咿咦,坏事了。她脚八成是感染了。可了不得呀!我先给她涂上点药水。如果明天不减轻,那赶紧弄公社卫生院看看。”

刘娣听后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浑身软的像一滩稀泥,好一阵才定下神来。她忙又背着山菊,两条腿颤悠着往家里走。

七月的闷热,常常让人夜晚都无法睡觉。大部分社员都在院里或树底下支张床,铺一张草席休息。一弯月牙钩在了天空,劳碌了一天村民,一只手总是拿个小蒲扇,一个劲地忽扇着风,熬着这难耐的炎热。

到了下半夜,小山菊躺在草席上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刘娣起身用手一摸,山菊的头滚烫滚烫。她忙进屋,点亮了煤油灯,把山菊抱进里屋,先让她喝了几口水,又用凉毛巾敷了敷脑门。此时鸡叫刚刚三更,外边还黑蒙蒙地。李金一看山菊这样子,急忙又去找村医。

也就是两袋旱烟的功夫,村医就急匆匆地到了。他为山菊先量了体温,当他拿出体温计一看,吓愣怔了。“乖乖,四十度。”村医又看了看山菊的眼睛说:“她的白眼球蜡黄蜡黄的。我先为她打一针退烧针。这闺女恐怕得了急症,赶快弄她去县医院吧。公社卫生院恐怕也治不了这病。”

李金老两口吓愣怔了。这一时上哪里去弄钱呀!家里只有几块钱,刘娣顿时急哭了。李金在屋里直打转转,村医说:“不中,先去我家拿点钱吧,救她命要紧。”

李金无奈随村医去了他家,老村医把近几天看病收入的二十几块钱,全部借给了李金。李金急忙回头又敲开了两个邻里家的房门,东凑西凑总算凑到四十几块钱。天也大亮了,老李夫妇和大儿子拉上地板车抄乡间近便道,颠簸着向三十里开外的县城走去。

大约跑到了一半的路程,突然地板车一个轱辘刷的掉了下来。车板突然一倾斜,小山菊滚到了地下,只听她被摔得吭哧了两声。刘娣急忙抱起山菊,很幸运,只是小脸磕在了地上,划破了一点皮。真是屋漏偏遭连阴雨,倒霉透了。原来走得匆忙,板车轱辘没有上紧造成的。按好了车轱辘,李金和大儿子替换着继续往前赶路。

又走了一段黄土路,山菊说:“妈,我想喝水。”

哎!走得匆忙,只带个空茶缸子,也忘了带瓶水。

刘娣说:“山菊先忍一忍,快到县城了。”

三个大人拉着山菊几乎是一路小跑。经过城南一片红薯地时,刘娣说:“她爸,咱挖几个小红薯吧,又挡饿又解渴。”

李金说:“哎!像什么样子?咱这不成了盗窃集体财产吗?”

“这不没有办法吗?走得急,连瓶水也没有带。”刘娣看了一下四周,无奈用双手扒开了地垄沟,挖出来几个还没有成熟的小红薯。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偷着弄公家的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无人看见,刘娣脸上还是火寂寥地发热。她用自己的衣襟急忙擦了个小红薯说:“山菊,先啃几口吧,到城里再给你找水喝。”小山菊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妈,中。”

可能是打针起了作用,小山菊渐渐退了烧。他们也呼哧带喘地赶到了县城医院。

山菊大哥赶紧挂了急诊号,正赶上是位老医生坐诊。老医生看了看山菊脚上的水泡,又翻了翻她的眼皮,问明了情况后说:“这孩子可能是急性肝炎,赶快做个化验再做最后确诊吧。但必须要住院治疗,千万不能在耽误了。”

李金说:“医生,您给开点药,俺们回家吃药中吗?”

“不中,要真是急性肝炎,就得住院治疗。准备好伍拾元住院费。”医生说。

一家人一听更是心急如焚,一共兜里只凑来四十几元钱,这可咋办呀?这下又难住了他们。

李金只得央求医生了:“医生您帮帮忙,先让俺丫头住下。我这就回去筹钱。”

说话间化验结果出来了,上面清楚地写着:“急性黄疸肝炎”在老医生热心的帮助下,小山菊先住上了院。山菊大哥当时就坐车去临县他姑姑家筹钱去了。

山菊姑姑家住在半山坡上,那里生产小麦,水稻。每年山菊的姑父都会利用空闲时间去山里采点草药。姑姑又是大队妇女主任,就只有一个憨表哥,所以姑姑家条件在农村那还算说得过去。当姑姑知道山菊生病住院时,吩咐姑父把缸里仅有的百十斤小麦卖掉,她又借了几个,一共凑了五十块。第三天山菊大哥拿着姑姑凑来的钱回到了医院,续交了住院押金。在亲人与大家的关心下,小山菊的病情一个星期后有了明显的好转,脚上的水泡泡也不再痒痛,一双大眼睛有了微笑的光泽。一家人总算松了一口气。这在那个动荡与贫困的年代是多么不容易呀!刘娣眼睛里又有了热辣辣的泪光!

由于几天的折腾与煎熬,再加上每天基本上只吃两顿饭都是算计着来的,李金瘦弱单薄的身体支撑不住了,在医院里眩晕了起来。刘娣赶紧去街边的小饭堂,花两毛钱买了一大碗胡辣汤。李金喝下后才算慢慢缓过劲来。

小山菊重新活泼了起来,看着熬红了双眼的父母,她灿烂的笑着,甜甜的喊了声:“爸、妈。”

这种急性肝炎必须一次性根治,起码需要在医院治疗半月一上。如果病情稳定,才可以回家。但出院后,必须继续注射两个月的青霉素才能彻底治愈。李金先赶回了家中。他瞅了瞅上月刚分到家,全年一家六口人的三百多斤小麦,长叹了一声。无奈,只得拿出二百斤小麦为山菊筹集药费,往后的日子只能熬到跟前再说吧。

夏日的夜晚,满天的星斗!李金躺在草席上思索起来。他万没有想到,回到家乡靠种地这几年生活也会如此糟糕。这该怪谁呢?还是怪自己命运不济。看看这几个越来越大的孩子和这个一贫如洗的家,李金心里像无数针扎着一般难受。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李金带着卖麦子的几十块钱又去了县城医院,为山菊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又给开了两个月的青霉素注射剂。小山菊就这样出院了。回到家后,这段日子再艰难刘娣也会用换煤油、咸盐、洋火、挤出来的几个鸡蛋,隔三差五给山菊煮上一个补充营养。在亲人的关爱下,小山菊三个多月就恢复了健康,活泼的像个小天使!因为这场病她没能赶上秋季新入学,只能等到下一年了。

清洌洌的寒风迎来了1969年的新年。大地满眼的苍凉。黄土坡坡上没有飘下丝毫的雪花。新年本是欢喜的日子,可从社员们浑身上下都看不出一点欢喜。那老榆树上的大喇叭倒是从早响到晚,什么“革命形势一片大好,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在那个年代,把个种地的农民也搅乱了。学生娃们也不好好上课,每个星期必须去两次田间地头,高举红旗,唱着革命歌曲。

这两年村里倒是热闹了,村头的大喇叭一天至少放两遍,一边大喊要“割资本主义尾巴。”一边又在鼓励“抓革命促生产。”那更加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像暴风雨一样摇撼着亿万农民。社会次序一反常态起来。

时间老人阻挡不住岁月的步伐。日出日落中,百姓的日子要一天天往前过。临近腊月二十六了,大队革委会的几个造反派带领学校的几个年轻老师,民兵和一群红卫兵,高举大旗押着几个老地主和老校长正在逐个村游斗。地主们头上戴着纸糊的高帽子,后边年轻人振臂高呼着,把这几个人一圈圈地游街示众。领头的年轻人高声喊着:“打倒牛鬼蛇神!打倒封资修。”他上蹿下跳的样子引来了无数村民的围观,也让老实巴交的农民有种恐慌不安的感觉。

当游斗到李家洼时,李金看到了自己的大丫头也在游行队伍里,气得他火冒三丈。小山菊高兴大喊起来:“大姐,我也去游斗。”她兴高采烈跑进了红卫兵的队伍里。李金一把把她拽了出来,并训斥道:“小丫头家你胡闹什么?”小山菊被父亲的训斥给镇住了,尚小的她,天真地站在原地瞪着一双大眼睛看起了热闹。

李金又紧跑几步追上了大丫头,把她叫到一边说:“你一个丫头家家的,胡闹啥?不怕人家笑话你?”

“爸,这是革命任务!人人都要热烈响应嘛。再说了,我必须要有无产阶级的革命造反精神。”大丫头甩开李金的手又回到游行的队伍中。

那一阵阵刺耳的高呼声,把个大年的味道闹的无影无踪了。

到了腊月二十八,刘娣满脸惆怅起来。这个年可怎么过呀?家里一贫如洗,没有一点喜庆的样子。于是她找来了一张红纸准备剪个小窗花。这样也算沾点年的喜庆。她随手拿起剪子和红纸,笨拙地剪了两副大公鸡贴在了窗户上。她自己看着苦笑了一声。刘娣又进屋看了看缸里仅有的二十多斤小麦,准备蒯出来两瓢,用石磨碾一碾,蒸锅花卷馍馍给孩子们吃,这个年也就算过去了。至于荤腥吗,就不要再想了。正在她犯愁时,大丫头拿着两块钱工资高兴地回到家:“妈,我发工资了。总算有割肉的钱了,可以包饺子过个年了。”

刘娣高兴地说:“大丫头,大队给你发工资了?我正愁咋过年呢。”

“嗯,妈,叫我爸去集市上割猪肉包顿饺子吃吧。”她兴奋地在屋里转了一圈。

忽然大丫头看到了窗户上刚贴上去的窗花,急忙很严肃地说:“妈,谁让你剪这东西呢?现在可不中,让革委会的人看见了那可了不得。”这丫头还没等刘娣弄明白咋回事,三两下就把窗花撕下来了。

刘娣气着说:“你这丫头,一个窗花碍谁事了,还讲不讲理?”

大丫头压低声言又说:“妈,你不懂,听我的,以后可别剪它了。”

她把两块钱塞给母亲转身走了。刘娣嘴里叨咕着:“这是咋了?一个窗花也碍事,真是怪了事了。”

刘娣看着大丫头离去的样子,又看看手里这两块钱,长叹了一口气。她从这两块钱里拿出了一块钱,准备让老伴去集市上买斤猪肉,年三十掺上萝卜,包顿饺子一家人吃。

第二天吃罢早饭,刘娣说:“她爸,你去集市上割斤猪肉回来,年三十包顿饺子好过年。”

李金在鞋帮上磕磕烟袋锅,长出了一口气。揣上刘娣递过来的一块钱,随村里赶集的几个老哥们,顺乡间小路来到了公社的集市上。

狭窄脏乱的街道上来了好多庄户人,可仔细看看买东西的不多,看光景的倒不少。猪肉六毛钱一斤。李金瞧了一会,最多的一个老哥买了三斤肥猪膘。大多数村民只是买了一二斤猪肉。李金手攥着这一块钱思量了一下,还是觉得用这一块钱买二斤猪肠子油合适,拿回去在大铁锅里炼吧炼吧,炼出的猪油可以留着来个客人炒萝卜,也能多香几次嘴。剩下的猪油渣,掺上罗卜又可以包饺子吃,还是这样比较划算。想到这里,李金就用这一块钱买下了二斤猪肠子油。他拎着白花花的猪肠子油在集市上转悠了一圈,几个老哥们一吆喝,拎着手里仅有的一点年货,摇摇晃晃地往回走。大腊月里风有点刺骨,几个人冻得呲牙咧嘴的,缩个脖子,高一声低一声走在路上。正好晌午李金也到了家,他进门时又在门框上刮刮鞋底上的粘泥,喊了声:“我回来了。”

同类推荐
  • 海贼王道:我的冤家叫索隆

    海贼王道:我的冤家叫索隆

    出车祸倒霉!遇魔王倒霉!被魔王拍飞进入海贼王里更倒霉!田佳佳咬袖望着腰有三把刀,循步走来的索大大,颤声开口“可否轻点?上回已是青紫一片…”男人咬牙一把将她扯于身后,“不可!唉…旁人打架,你怕甚?”
  • 战破黑道

    战破黑道

    一开始的胆小鬼,被所有的小混混欺负,甚至一直被迫交保护费。不甘,屈辱,自尊,一个少年的崛起,为了她,为了兄弟,,战!!
  • 东京喰种之地狱阳光

    东京喰种之地狱阳光

    在喰种与人类之间生活的确是一件悲惨的事情,故事从漫画作品东京喰种中金木被有马爆头穿脑开始发展,期待与原著不一样的结果吗?准备好迎接我们超可爱的金木小天使!本文系漫画东京喰种同人篇,剧情发展与原著无关。
  • 侠岚之残雨

    侠岚之残雨

    自述侠岚外篇。在一样的世界里,演绎着不一样的经历。辗迟,千钧,辰月。他们这些侠岚以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挑战呢?而零,又将有着什么样的阴谋呢?一起来到残雨世界探知吧!【作者不想废了这部书,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欢迎加群:481252095
  • 天然呆的腹黑进化史

    天然呆的腹黑进化史

    他从小挣扎在生死边缘,蝼蚁般卑贱地活着,杀人如麻漠视生命,野狼般孤独。他那简单直线的思维根本无法与“文明世界”的规则相接轨,那么好吧!如果不愿屈服,那便只有颠覆!且看一只天然呆小正太的女王腹黑进化史。
热门推荐
  • 阎罗之地府代言人

    阎罗之地府代言人

    幽冥破碎,鬼面门上血海滔天。横断的黄泉奈何,浮尸千里,只有一杆破败的黄旗飘荡,那桥下是忘川的叹息。沾染血迹的判官笔,在生死薄上写下的是谁的名字。当百鬼夜行,这阴曹已重现人间。那年夏天,魂穿异界的夜烁坐在离阳王朝的城墙之上,黑白无常近侍左右,牛头马面抵守城门,他望着眼前来自诸天的神佛妖魔,说出了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宣言。“我是夜烁,我为地府代言!”
  • 元气萌妻:一不小心吻了总裁

    元气萌妻:一不小心吻了总裁

    俘获美男最快的方式就是——扑倒!而且必须从高处扑倒,稍稍猥琐那么一丢丢!咱不要一见钟情,而是要深深地让他记着你,嘿嘿!细水长流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元气女生如何智斗“高富帅”!
  • 二婚懒妻

    二婚懒妻

    在她的眼里,他就是个三观不正,眼睛有病的男人。然而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没心没肺,懒得要命的女人。两个本没有任何交集的男女,意外的产生交集,然后发生了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都市黑暗魔导

    都市黑暗魔导

    异界圣者大陆,史上最年轻的黑暗系魔导师,一次炼金实验失败,竟然意外穿越来到现代都市。夏尔·曼迪本就一代奇人,光暗同体的超强体质,乃是异界黑暗魔神之徒,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成为了最尊贵的九位魔导师之一,一身黑暗魔法已臻大成。异能,古武,修真道术···当魔法与之遭遇,会产生怎样的碰撞,而魔法与斗气的出现,又会对本就复杂的地下世界产生怎样的巨大影响···所有一切尽在《都市黑暗魔导》没有虐主,更没有英雄无敌,有的只是神奇莫测的魔法,以及更多的轻松愉快,还请各位放心阅读!!**********新建书友群:158610749;***VIP书友群:248256505(限VIP加入)欢迎各位书友加入,提出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 最后的历史

    最后的历史

    1864年7月19日,曾国藩率湘军攻入天京,发现一张神秘图。几天后,曾国藩称帝,率军东征西讨,开始了大统一之旅。人类历史进入了一个新的轨迹,原有的世界格局被打破,世界均势不再平衡,而中国的命运将走向何方?
  • 网游之刺客联盟

    网游之刺客联盟

    夜枫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孤儿,看他如何在游戏中雄起!
  • 鬼物

    鬼物

    王可人在夜里总是被一个男鬼抚摸,还是抚摸全身,包括那样的私密。桃木剑,剪刀,五帝钱,可是对那鬼却没有一点作用。找了风水先生才得知,那是她冥婚的老公。她不就是在几年前帮着别人拆了一个鲁班锁的盒子,伤了手,血沾上了那盒子里是红色纸衣服吗?那竟然是冥婚的聘礼。王可人就这么被扯进了一场延续了几十年的阴谋之中。岑家几十年的秘密,金子零子没有胆量继续探寻的谜底,就让王可人来完成。曲天,岑祖航,这个被魏华炼化过的鬼,带着王可人游走在一座座凶宅之中。--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金钗孽缘

    金钗孽缘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一对佳偶,是陆游和唐琬?还是赵士程和唐琬?世人只道陆游情深,又怎知士程的苦与痴。可怜自古缘乃天注定,终究因晚了一步,误了一生。
  • 吹梦到边城

    吹梦到边城

    当代诗歌更是一种悲哀,伪民间色彩的诗歌就像种在水泥地板上的庄稼,一副呆相和死相。梨花体和羊羔体俗不可耐,将网络变成垃圾转运站,令真爱诗歌的人嗤之以鼻,如闻恶臭,如食腐鼠,避之唯恐不及。所幸的是,身在民间、真心诚意向民歌学习的大有人在,并未轻言放弃,他们收集民歌,整理民歌,也创作民歌风格的新诗。在这类民间身份鲜明的作者中,我认识湖南新化的亮毛,读了他的诗稿《吹梦到边城》,不免一赞而三叹,诵读如此纯民歌风味的新诗,简直比馋鬼发现一百个土菜极佳的农家乐还要畅怀惬意一千倍。
  • 南遇水暖

    南遇水暖

    这是一个关于宠物医生和病人,嗯...不对,是和病宠主人的爱情。一次令水漾无法拒绝的顶班,一只因为意外而焦躁的狗狗,一个生活在黑暗中的男人...巧合不过的巧合,充满缘分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