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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逐梦起航

九月的长沙,似乎开始渐渐褪去夏的味道,转而代替的是秋一样的凉爽,多风。然而多半这样的天气,是可遇但不可求的。长沙的九月依旧是明火攒动,偶尔出现的几许清风多半是这个夏日最好的馈赠,然而夏至已逝,秋老虎就这样登上了浩浩的湘江河畔,九云方鼎的伟岸似乎在告醉着夏的最后一别。

辗转踏上了归去的火车,我想此时离别的笙箫已是夏的多情一别。看着纷纷踏至而来的莘莘学子,旅途疲惫的身影,游走在这如火的四季里,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梦想,隐藏在他们深深的脑海里,由小时候的无知,到中学的懵懂,再到高中的憧憬。一次次质的转变,一声声悲情的怒吼,而今春华已逝,韶光难再时,他们徘徊在这离梦想最近的旅途,疲倦似乎已无半点尤怜,维系他们的或许不是旅途的舟车劳顿,或是故乡的难以回想。只是觉得很多时候,梦想在远途中召唤着他们,使他们忘记了所有的困苦与劳累。

然而九月的天气没有那么的令人可喜。此时,广场上的人群黑压压的覆盖了整片场地,唯一可见的空地已由零星的行李袋所遮盖,长长的队伍已超出了广场外,直到路的另一端还能依稀的看见草丛里躺着的几个行人,而这些人多半是赶路而来的父母,他们千里迢迢而来,带着他们对孩子的期望,匆忙地消失在路的尽头。当我小心翼翼地准备去试图接触这一群人时,他们的质朴让我觉得他们的艰辛与不易。也许孩子就是他们的天下,而孩子的未来就是这里,美丽而又充满希望的云塘。

记得转身的时候,一位阿姨很欣喜地看了我一眼,我霎时间愣住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微笑让我无所适从,看着他们疲惫的身影,我突然间有种莫名的怜惜感,好像亲身经历般。那年,当如火的九月如期而至时,我怀揣着梦想来到云塘,那时的年纪让我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一个人离家出远门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虽然,母亲曾多次要求陪同,可是我的一再拒绝让母亲最终打消了念头。眼睁睁地看着我背着一大包行李踏上北上的列车。那晚,我失眠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就这样在我的坚持下得以独自远行。然而后来的感觉多半是心酸的,因为看着同伴们的家长纷至沓来,我由衷的觉得,此行少了点什么。但随后的日子里,我渐渐明白,即使路途有人陪伴,最后孤独终究是属于自己的,因为很多时候我们必然要学会长大,而长大的过程就是需要习惯做一件事,那就是走自己的路,而且要勇敢的走下去。

有人说,心的路途很远,所以我们在行走的过程中要学会去聆听,学会用自然的声音去消除身上的疲倦。而新一轮的挑战就在面前,新生们将要在云塘这片土地上开拓属于他们的天地,也许云塘的美正是他们不懈动力的来源,它教会他们去聆听,聆听鸟的细语,聆听琅琅读书声的悦耳,而后学会沉淀、力行、拓新,最后成就博学。

逐梦起航,乘风破浪。路就在眼前,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去践行,不断地去实现我们的梦想,因为梦想的尽头还是梦想……

风和阳光

不知为何,在这个午后有些怀念。或许是因为这徐徐微风和温煦的阳光与当初有或多或少的相似,或许,是一些说不清的原因。

曾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要去怀念。怀念是一种毒药,慢慢渗透在青春中,直至无药可救。可是,正如我所说的,一些类似风,阳光的思念因子总会碰巧地在某个午后沾上你,让你深深怀念。

怀念,是为过去的情愫的扼腕叹息,亦是对曾经的深深缅怀。回不到曾经,回不到从前。我们的心迹正随着岁月向前流淌着,想回头,却发现根本不容许。不知道是岁月侵蚀了我们曾经垒起的高高城堡。还是我们心甘情愿地将自己出卖。总之,现在我们只能以怀念的形式来哀悼从前。

我也不知道这个午后为何会这么敏感,敏感这暖暖的阳光以及那稍纵即逝的风。我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是它们不知经历多久再度从我身边经过。而恰在这一切,将我的感觉重新复苏。

稍稍睡了一个觉,梦里出现了相识的人,熟悉的场景,而我正是在那梦中的路上曾踏过多少遍来回。而如今,再去已无精力。路已在,人已不再。我是从梦中醒来的,因而会对梦境感觉那么清晰。仿佛那是真真实实地刚发生过,没有一些荒诞,可是真正明白后,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惆怅。

人们总说怀念从前,不知怀的是那些事,还是念的那些人。或许都不是,怀念的只是那段感觉。真正的怀念是怎样?是诉诸于人,还是默默浅藏。有以些人怀念时喜欢向人倾诉,有些人则把其藏在心中,然后又在某一个类似的午后,在心中低低浅唱。

打开阳台的门,尚算温热的阳光照在我的后背,感觉很暖。而我,正用尚有余温的笔尖去轻轻触碰那一抹不知留在何处的光阴,叩问自己尚有余温的心。

风季

盛夏的风,留恋于平凡的树梢,久久不肯吹散。烈日的炙烤,像挥之不去的阴霾,直至把所有的阳光遮蔽,徘徊在公园的某时某刻,心顿时凉到了底。

又到了一个吹风的季节,满目的苍景似乎转瞬间消逝。走在斑驳如荫的小径上,偶尔的几声蛙鸣,划破了寂静的午后,杨柳徐徐飘散在水中央。一潭的湖水无奈地荡漾着。这时,世界仿佛也停了下来。心跳的频率不时地回荡在这漫无边际的心房。微风,鸟鸣,成了此时多余的空白。静静地闭上眼睛,想象着那一丛丛芬芳的妖娆。或许,它绽放地太美,或许我只是这种场景下多余的看客。可是,我已经深陷其中,等我不经意地转身,却又跌入了另一番境地。

有人说:“人是应该向前看的。”于是,在进入梦幻轮回的那一刻,我加快了脚步,转向了下一个拐角。可是,当我满怀兴奋地逃离那一场美景时,眼前的荒凉像一阵阵刺骨的寒气迎面袭来。我来不及躲藏,更确切地说,我没有机会逃脱。顿时,困顿的脚步把我定格在了曾经。此时,满园的花絮,纷纷洒洒地飘落在小径上,蓝色的天穹,像一个孩子的脸,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绽开了笑颜,而我只能选择沦陷,沦陷于那一个本属于自己的国度里。那个被冠之以“天真”与“幻想”的国度里。而我却深深地禁锢着。有一天,我试着逃离那个国度,可是当我满心欢喜地朝着远方大步前进时,我却渐渐地发现,我走不了多远,更摆脱不了这座属于自己的“围城”。因为当我一旦远离的时候,唯一的结局就是我被活生生地风化。所以,命运注定以倒序结尾,而那个倒序却不是我的终点,只是我拼命想逃离的起点。

张开了惺忪的双眼,眼前的空寂顿时顺着盛夏的酷热攻占了我的全身。漆黑的夜,无情地吞噬着那点点光亮,直至消失。而我却只能呆呆地望着那点点余晖,流露出一丝丝期盼。

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只是有时我习惯地记起,某个安静的午后,某段难以轻描淡写的曾经……那是一段让人难以忘怀的梦境,在无数次地徘徊与挣扎中,渐渐地印上了青春的印迹。

时光飞逝,我们总在不断前进的时候,丢弃过一些东西,所以我们才能不断地去获取更多的东西。可是,最原始的,最纯真的却又是我们不得不保存的,他们的存在却从来不因为所谓的沉重而变的负担,因为那是一种本质,更是一种心灵的永存。正如那四季的沧桑,即使不是一种优美的剧幕,却体现了四季的风格。人生同样如此,一味的世俗,只能让人渐渐远离最原始的纯真,最终得到的反而比失去的更多。

梦总是超乎与现实,同时又不断地回应于现实。我想:我是在期待黎明的,因为我的梦从未背离阳光。

坚执

习惯上的聆听《夜航船》昨晚莫名的消失了。虽然早些时候就已知道这个节目将在这频率上消失。可是换遍所有频率反复地寻找却索然无果时还是无可避免的失落。

依赖上的东西总是容易消失的。你所依赖的总会千方百计地逃离着你。人无可设防地置于空旷旷的大地上。习惯是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上,就难以割舍,然而世事境迁,总有物是人非的一天,不管你能不能割舍,你想的总是轰然而去。

不远处的水泥搅拌机声“轰隆隆”的径直透过门窗,打乱了这夜晚的和谐,却也让人心绪不宁,难以心定。有些事总有凑巧的时候。要不是凑巧,就不会呆在这听见轰鸣的地方;要不是轰鸣,就不会意外接到一通电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一旦习惯的东西轰然消失,继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陌生的。那是不是要一如既往地试着去接受。如果完全与原始的背道而驰,是否要改变自我以适应。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我们总有自己的原始目标。如果背离了原始目标,那么所谓的追求会不会变了味。说着要坚守我们的执念,可这茫茫人生走的真难。说着,说着,周围一刹那土崩瓦解,什么都不复存在,我们总不得不重新适应新的环境,做出很无奈的抉择。什么该不该,要不要是如此苍白,又如何不得轻轻地抛之脑后。

回望背后,我们走过了多少路,其实我们真的背离了自己很久,只是这潜移默化的改变我们浑然不觉,知道有一天,我们停下脚步回望时,却莫名的悲伤,那所谓的纯真,就这么直白白地从身边穿过,欲离愈远。

我们无力改变什么,我们无奈地做着自己,演着人生的一台大戏,但正是我们演的是自己,我们明白我们只是自己,这样才不会使某些印象眼睁睁地眨眼芳菲尽失。

我们只要做自己,不管这世界多孤寂。

来自磨坊的香

短短两天,就又转入清闲时光,今年是过的最冗长的清闲时光,学里学外都甚是清闲。往往你渴望的时候,有些事迟迟不会来到。然而你一旦唾弃时,这些事就会接踵而至,而现在,这时光就是为我所唾弃的。

什么时候起,日历就被生生扯断。对于自己,我们,日历早已无关紧要,什么日子,什么时辰已无太多区别。我们所要理会的就是被栓在磨上不停的转,直到有一天,我们闻到麦子变纯香的味道,那么就可以走出磨坊看看蓝天,而现在,我们必须如老般那样勤恳,不分昼夜。

如果你说,这日复一日的打转是失去的多,还是得到的多。我想说,其实是失去的多,而有些失去的将不复存在。正如那次午后的阳光只能停留在记忆的怀念处。但是,往往我们得到的更有价值。这好比放弃整个海洋而选择了渺小的陆地。因为,陆地上有我们赖以生存的空气。

当然,有些人则将前者看得更重些。我不知是太迷恋生活还是太注重感情,也就是说有些人放弃了,一同放弃了那有待挖掘的价值。但这并不意味着不好。每个人的抉择都是问心的,心向着哪便去了哪。所以放弃的人们依然可以在自己的生活中昂首阔步。

只是,我想说的是,既然登上了岸就不要重归海洋,因为你早已散失了在海洋呼吸的权利。你所能利用的就是大气中的氧,这是你所无法背弃的。也许,我们会用很长很长时间学会如何去呼吸,但想生存,就必须在倒卧黄土前学会,你不得不,必须这样。

日子一页页翻过去,石磨也将辗转于晨曦与日暮之间。有一天,那一颗金黄的麦穗蜕变成一脱乳白,浓郁香醇。

你听,磨坊里传出那铿锵的旋律。闻那一股清香在空气中飘散,芳香四溢。用心去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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