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房间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我睁开双眼,推了推几斗:“喂,起床了。”
“起来了,我要叠被子了,去学校补会觉。”
“你很困?我的怀抱不温暖吗?”几斗敏捷地凑到我面前说,双眼朦胧、妖惑,领子垂下,锁骨细长。
“这招对我不管用,你得找那些花痴妹.小晚,出来,该去学校了。”
“唔。。我知道了。”
“其他那几个,也要出来了。”
“来了来了。”
“几斗,你好好呆着吧,我先走了。”拿起隐形眼镜,走了出去。
圣夜——
“就是这样,大家的班主任休产假的这段时间里,由我来担任五年级星族的班主任。”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放学后——
“走吧,答应过小洒的。”
“嗯。”和小晚形象改造。
一个阴暗的房间里——
“呵呵、、我是一个失败者。失败者。”凄怆的泪水从上翘的眼角滑落下来,湿了凌乱地黏在脸上的红发,一个颓丧的少年倒在宽大的床上,他悲恸地笑着,心脏阵阵紧缩,像废纸一样被撕裂、撕得粉碎。
房间,布置得精致华丽,无一处不透着奢华,但给人的感觉确实那样森凉、寂静,好像一个冷硬、华美的监狱。墙上白色的窗帘都沾上了灰尘,久久没有拉开过,窗外的光被拒之门外。
少年将健硕的身子蜷缩着,浅红色的长发像一条静静流淌的血管,泪光闪烁的双瞳像一块湖蓝色的宝石,因为经过泪水的洗礼变得雪亮清澈,但是从如此美丽的双眼射出的目光却是朦胧、凄美,一张象牙白的美人脸,鼻梁直挺,浓眉飞扬,少年有一种虚弱的美,比起前几天中毒的几斗,又是另种风情。
眼角边的泪珠一颗一颗滑落下来,闪着冰光。
在这片寂静中,被窗外传来的突兀的声音打破了。
“是不是这啊?”我的声音隔着墙凌暗翔都能听见。
“是,白色的大别墅,就是这,里面就是他房间了。”
“一墙的藤子,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很漂亮。”我说。房间里的凌暗翔听了之后还是淡淡笑了一下,虽然只是从鼻中喷出一些气。
“窗户在暗翔八岁的时候就关上再也不让开过了,由于他脾气暴躁,下人也害怕,后来暗翔不让别人进来,房间也再也没人打扫了,也没人敢接近,老爷爱种花草,结果藤脉就长这来了。”小洒的声音显得哀伤起来。
“反正他也很少回家,我偶尔看不下去了会打扫一下。”
“就你,还没扫把高,没被压死就算好了,诶,怎么进去啊?”
“我说过了不要来,不用说了,绝对进不去!”小怪回答得斩钉截铁。
“要是我进去了呢?”
“不可能。”
“要是我进去了你就给我自己净化了!”
“等你把窗户弄开了再说,白痴女,就算你打开了窗户也会被暗翔轰出来的。”
“幻雪。”
“嗯。”
刹那间,我们就已经进到了屋子里。
“你。。”
凌暗翔猛然睁开眼,湖蓝的双眸恍如一片波涛汹涌的汪洋,目光犀利如一把利剑,仿佛在说“要你管,滚”。我被那刚烈冷酷的气场吓到了,稍稍退了一步,嘴角无奈轻抽。
“额。”
“你到底想干嘛?”凌暗翔迅猛得像一只狮子,起身凑到我的面前,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捏住我的下巴。
那力道,我只觉得下巴的骨头要被捏碎了,这家伙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只是想净化坏蛋。”我皱起眉头。
“为什么?我和你非亲非故?我的蛋黑化就黑化,关你什么事!”凌暗翔的力道加深了,我感到吃痛,下巴真的要被捏碎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柔弱,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凌暗翔目光阴鸷。
什么?装柔弱?
“还装!”凌暗翔长臂一甩,我被活脱脱甩了出去,撞到墙上。
“小薰,你没事吧!”幻雪飞了出来,其它甜心随后也飞了出来。
我的脸冷了下来,清傲冷残的气息从我身上蔓延开(女主以前是杀手哦,她现在也可以去做,但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所以就没做。),房间中散发这两种气息,一种是凌暗翔散发出的凝滞的寒气,一种是铺天盖地、无形中给人带着压力的怒意。
凌暗翔突然感到安静得不对劲,身边有一种冷热交加的感觉。那种感觉,炽热灼人的怒炎中蕴含着冰寒暴戾的风雪,身边的压抑感有一种要爆破的危机感,凌暗翔朝我这望去,对!那种横扫千军、凶残狠戾的王者气质就是从我这传来的。
“诶,你,叫什么名字?”凌暗翔说着。
“冰影紫薰。”我说,语气冰凉的像是从冰窖中传来的。
凌暗翔彻底触动了,那种气质的的确确是从我这传来的。
“冰影紫薰,你就是圣夜的那个?”凌暗翔起身。
“哼。”我愤恨地从鼻中喷出怒气,没出声。
“真的是啊,你为什么想净化小洒?”凌暗翔走到我身边。
“身为守护者的职责。”我说。
凌暗翔原本以为我也是学校中那些巴望做他女朋友的花痴,我不是应该装坚强忍住泪水或娇滴滴地闪烁泪光,然后在以一种最美的姿态哭出来博取他的同情吗?哪像刚刚那样,看来她不是他所想的那种人。
他,出生在这么一个华贵、富有的家庭中,人长得英俊阳刚、帅气拉风,说得直接一点就是高富帅。在校园中迷死的女性是一大把一大把,上杆子倒贴的女生也是比比皆是,收到的情书都可以砌成一座长城了,遇到女生装样子吸引他注意力的事件多到他都把全世界除他妈之外的女人都视为花痴。
所以。养成的习惯让他误解了我。
“你不是说要净化我的蛋是你的职责吗?为什么?”凌暗翔看着我说。
“我是守护者,守护者的职责就是净化坏蛋!”
“诶,小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丑死了。”凌暗翔“嫌弃”地说,小洒自卑似的垂下头。
“还不是你啊,失去自信否认了自己,手受伤而已就那么颓败。”我站了起来。
凌暗翔原本愁眉锁眼的美人脸更消沉了,手臂上的白色绷带不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失败,以及……他最热爱的武术到以后也许不能再学了。
“我认你做干妹好不好?”
“哈。?”我被这话吓到了。
“我是说,你做我的干妹妹。”凌暗翔笑得明亮爽朗。
“干嘛要,我才认识你多久?刚才是你把我一甩,撞到了墙上,又不是你撞到墙,你抽什么风?手臂触动到神经啦!”我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手臂?肯定戳中某人伤痛了,完了说错话了。
凌暗翔没生气,只是笑了笑,在这个小家伙面前他能变得轻松乐起来,或许她对自己刚刚认识不久的人内心感情不太深的,但她不知道,别人刚刚认识她就会被她的幽默可亲吸引,好感度会很高。
突然一道白光从背包中射了出来,打到小洒身上,白光把小洒笼罩。很白光消失了,小洒变回了黄发黄眸、狮耳的样子。
“是我帮你净化的。”书包中的小晚不忘出风头地说。
“哎呀呀!”小洒变回来之后马上飞到镜子前,很臭屁地看了看那张狮子一般的脸,“还是原来的样子帅!黑化真难看,跟掉光毛的黑鸡似的,现在真帅、真帅!”
“诶,你到底做不做我的个妹妹啊?”凌暗翔很期待地问。
“不做,你叫我做我就做我岂不是很没面子。”我说出了一个雷人的理由,小洒还在那边不厌其烦地照那张不怎么滴的脸。
“那你怎样才会做我干妹妹?”
“以后再说,我们走。”我朝窗户走去,右脚刚踩上窗户,正欲往上爬,腰上就多了一条长臂,长臂一收,童雪婷就对上了凌暗翔那张不愉的脸。
“看什么看!”我说。“放开我。”
“你叫我就放。”
我就不叫,一个翻身就跳到了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下次再见咯!”和幻雪形象改造,用了摩羯座的穿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