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母亲能出什么大事情啊!”沈蝶衣自然是不会相信的。母亲做什么事情都基本上是滴水不露,安排妥当的,哪里可能会出事情?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怎么可能呢?”
“小姐,我也怎么可能拿那么大的事情来开玩笑呢?夫人被关在了厨房的柴房里面,不信,你可以去看看!”
“什么事情?”
“好像是,好像是……”栗栗看着沈蝶衣,吞吞吐吐的是欲言又止。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你到是说啊,吞吞吐吐的敢什么?要急死我啊!”沈蝶衣心里猛然冒出了一个答案,可是却在拼命的否认,更是希望从栗栗的嘴巴里面听到不一样的答案,毕竟,那个答案很丢人,以后自己将如何立足?
“是,是夫人与人通奸,被老夫人亲自抓住了!”
“那男子是谁?”沈蝶衣心里已经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慢慢的焉了下去。果然是这样,自己昨晚不应该走的,否则,时时盯着母亲,那人怎么会有机会到母亲那里鬼混?如今是抓奸在床,如何办?这一刻,沈蝶衣突然发现自己活的好失败。
自己居然连一个能拿主意的人,都没有,除了母亲,可惜,如今,母亲却是被关起来了。看样子,在父亲回来之前,谁都是不许探望的吧?
“是,是李管家!”
“唉!”
自己昨天警告的话语还历历在目,耳熟能详,可惜,如今,一切都翻不了盘了。那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沈蝶衣觉得自己的心里乱极了。
“还有,昨日,容姨娘也服毒自杀了,就在这个房间里面。”栗栗表情严肃的告诉沈蝶衣,这个房间,昨晚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啊!”沈蝶衣吓得的一声尖叫,立马聪哥按椅子上弹跳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呢?”
“我,我是还没有来得及说,您先问的是夫人的事情,所以……”
“走,随我去厨房,我要去见母亲!”沈蝶衣实在是没有了主意,觉得,注意漫无头绪,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乱串,还不如去看看母亲,了解一下情况,好做打算,看有没有好点的解决方法。
“是,蝶儿小姐。”栗栗乖巧的点了点头。
沈蝶衣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是这样的乱,这样的无助,失去了母亲,自己要如何单独面对那未来所有的未知的一切呢?她第一次后悔起来,每次母亲捉着找自己要学习查账,打理家务,可惜自己呢?每次都觉得还早,时间还很早,如今呢?若是自己早就有了准备,起码也不至于落入今日这样无助,绝望的境地。若是自己有能力,还怕想不到办法将母亲救出来么?
可惜,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吃的。
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沈蝶衣也不再如平日那样,大摇大摆。每每身边有下人过去,如往日那般行礼问好,她也不再盯着人家看,也不再介意别人传来的异样眼光,因此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不想想。一切,都只有见到母亲,才能看情况了。
既然已经有那样的污点,你怎么能控制别人不用有色眼光看人呢?原来,自己有朝一日还是能“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样的眼光,当真是无比的“荣幸之至”了。
透过柴房那低矮的窗户,沈蝶衣尽力的探着脑袋朝里面看,却只能看见一个满身血污的看不清面貌的女子,躺在地上,满是灰尘的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窗户口,冷漠而又冷清。
那是谁呢?不是说母亲关押在这里吗?怎么还关了这样的一个女子,那母亲关押到哪里去了呢?沈蝶衣心里觉得很纳闷,六神无主的朝着里面四下张望,试图寻觅着向文彩的踪影。
“蝶儿!”那满脸是血的妇人,居然开口了,喊了自己一声蝶儿……
难道她是,她是自己的母亲?可是怎么可能?
“我是你母亲!”那女子轻轻的将头慢慢移动,将蒙住了脸颊的头发轻轻的甩开了,沈蝶衣一看,果然是母亲。
“母亲,怎么会是你?”
“呵呵,怎么不会,不会是我呢?”向文彩说话的声音很吃力,昨晚经过那么凄惨的刑罚,又没有给药治疗,血都流了好多,人当然就慢慢虚弱了下来。
“果然是你!”沈蝶衣心里顿时方阵大乱,情况,远比自己估计的要严重的多啊!母亲如今被折磨的有多惨,就说明祖母心里有多么的恨,祖母尚且如此,你们,若是父亲回来了,岂不是更加的火冒三丈,恨的牙齿痒痒痒吗?“那么,现在该怎么办?母亲,我要怎么做才能救您于火海了?”
沈蝶衣的哭泣与关怀,让向文彩原本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慢慢的回复了一点活力。从昨晚到现在,受的多的是泡沫星子,冷眼相看,恶语相向,哪里能得到一丝的关怀了?自己的亲人,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其它的人算是什么?
从此,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吗?以前,在向府,自己偏安一隅,却是被逼得躲闪无奈而奋起抵抗,从此,没有人能够欺负到自己,可惜,现在终究是没有善始善终的。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回天乏力了!”
“不,不要,我不要,我一定要救您出去!”不要这样,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认输,轻易的将母亲放弃呢?母亲终究是只有一个的,也不会再有人会如此真心对待自己了。想到这样,沈蝶衣就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绝望和无助彻彻底底的包围着她,吞噬着她。“我去找舅舅,舅舅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您出去的!”
“不!”向文彩凄厉的叫声撕心裂肺的的传了出来,是如此的歇斯底里,如此的不情愿。“不要,我在这里丢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再丢人丢到他们面前,让他们无比的笑话与看轻我,我宁愿马上死去,都不想去求他们!”
“为什么呢?除了舅舅们,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救您,目前来说,也只有指望他们了,父亲也不可能不给他们一点点的面子的啊,母亲,您就同意女儿去舅舅那里求求吧!”沈蝶衣说的是实话,她在沈相府你没有一点根基,平时又是娇生惯养,嚣张跋扈,如今谁能帮她?向文彩更是了,在沈相府里面做了夫人那么多年得罪的人肯定是很多的,在这个此人的社会,人都是踩低就高的。
人走茶凉的故事,大概也是几千年的美好传统了吧?
“你不懂,我与他们也就是一个利用关系而已,不然,你以为你那向姐姐会理你?耐着性子来哄着你,逗你开心吗?别傻了,孩子!小时候,我被你那些个所谓舅舅不知道残害了多少回,所以,不要去求他们,不但不会帮忙,反而还是要受着那些人的冷嘲热讽而已。”向文彩怎么可能不了解那些老奸巨猾的官场油子们了?打小,就是欺负自己这个姨娘养的,想如今,估计就是恨不能踩死自己了,因为啥呢?因为自己给他们丢脸丢大发了,而不是能罩着他们。“罢了!”
“母亲!”沈蝶衣试图劝说着向文彩,什么事情不去试上一试,怎么就知道不可能呢?万一他们突然改变了,善心大发,坑伸出援手也不一定啊!
虽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别说了,我累了,你回去呆着吧,你父亲下午也该到府里了。”向文彩突然一下子心如死灰,什么都不想想,话也不想说。反正,与此,什么都无法补救。尽不了人事,却是到了只能听天命的地步,一切,就看老爷是怎么想的。
“嗯,母亲,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蝶儿不能没有母亲!”沈蝶衣开导着向文彩,生怕她想不开,慢慢的就寻了死路,撇下自己一个人就走了。
“会的。”弱弱的一声传来,周围瞬间变得很安静。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却吹不散沈蝶衣内心的悲愤和绝望。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若是昨日警告了母亲以后,自己又继续在院子里面呆着,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沈蝶衣,你要是不想办法救你的母亲出去,以后看你怎么办!”她对着自己说,恶狠狠的说,世界上果然是没有后悔药的,不然,怎么都要向那贱人学习,好好的培养一批属于自己的人,也不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用的上的帮手都没有。
栗栗在一边笑着安慰:“小姐,不要太伤心了,夫人与老爷毕竟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还有您这么娇俏可爱的女儿,这么可能赶尽杀绝呢?”
“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的,那个贱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母亲的事情,是她设局捉奸的。否则,明明就是大晚上的,月黑风高的情况之下,祖母这么可能突然道青蓝园里面来找母亲?这怎么可能?”
“老爷回来了,您就要赶紧去求情啊!”
“这个办法好,我一定要求父亲答应放了母亲。”沈蝶衣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的,又兴奋了起来,好像希望就在她的前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