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雪幽不语,木雨即是楼霄,取了两个字的一半。
“你是雪幽庄的军师,凡事要以雪幽庄为重,你这么做无异于让兄弟们与朝廷为敌,我是为了他们过自在的日子。”她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真的是你的心里话吗,以前的我知道你的一切,可是自从你落崖之后我根本看不清你。”楼霄的眼眸沉寂了许多。
连雪幽摇摇头,“两年前的那一夜就已经结束了。”心口旁边的那一剑现在还会隐隐作痛,她抚上胸口,那道伤痕早就好了,可是内心深处的讶异和痛苦,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那夜血滴在她白色的裙摆上,红得刺眼,心脏靠左的位置顿时感到湿漉漉的,耳边传来很多声音,有诧异,也有赞许,从始至终赫连浴只是拔剑收剑,她想骗自己也许也许有什么目的,就像是电视剧常演的一样,有什么误会。可是……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的血液这么流着。
她的身子越来越轻,直到最后彻底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旁边坐着颓废的楼霄,他看着她醒过来之后欣喜若狂,可是讽刺的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的孩子……怎么样?”
楼霄的脸顿时阴沉,“没事。”
凤凰足足躺了十日,朝廷没有继续追究,对外宣称凤凰已死,那一剑本来让她伤得很重,索性巧遇了天外阁的神医司马丹,孩子和她才都平安了。
她是雪朝后人,那些雪门之人都以她马首是瞻,于是改名换姓,带着那些人到了北边,不曾想会自立门户,卷进了江湖这个大染缸中。
“我只是想为你报复,如果你不同意,我不做便是了。”说完,他走出门。
他这个样子让雪幽心不安,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为什么当初改名的时候第一个窜在心头的字会是“连”,难道他还在她的心中作祟,女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
“庄主。”门外传来如绚的声音,她是个特别的姑娘,很多时候可以让她想起雪衣和雪柔,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看到自己那个样子离开,她们应该十分担心。
“进来。”收起这些往日的回忆,脸上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庄主,烈炎宫的分舵与我们的分部起了争执。”
“原因?”为了不让他人察觉她早就将自己隐藏起来了,冷漠沉稳是世人心目中的雪幽庄庄主。
“烈炎宫宫主最近一直都在大肆扩张分舵数量,而且据传……”如绚的话忽然停顿。
“怎么不说下去?”
“属下是怕您听到关于赫连皇族的事情不高兴。”如绚也奇怪这么多年来只要她听见赫连家族的事情,就会做出一些非常人之事。
“说下去!”
“是,魔焱传出谕令要追杀静安王爷。”
扑……
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就这样应声而碎,连雪幽的脸上闪现出两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表情。
微微叹气,又是淡漠,“居然为这样的原因,看来我们得好好让烈炎宫吃点苦头。”
如绚自然心里惊奇,庄主从来没有想要去掠夺,可是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