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蝶愣愣地看着歌易终,闪过很多画面,这么多年来他到底为自己付出了多少,自己终究还是负了他。她走近了,看着满脸憔悴的歌易终。
歌易终在她耳畔说了什么。
楼霄走过去,“我已经给他服了毒药,只有我才有解药,不出半柱香,他必死无疑,你若不助我一臂之力,我保证让他死得很痛苦。”
花雨蝶立于百官之前,做了个礼,“众位大人,皇上本就一点事都没有,并无身体抱恙,这一切都是楼霄的阴谋,他妄图谋权,罪当其诛。”
一字一句伴随着泪水流下,可是却清清楚楚。
楼霄眼中满是杀机,看着歌易终,却见得歌易终的嘴角开始渗出了鲜血。
“易终。”花雨蝶跑过去抱住他。“易终,我做了你吩咐的事情,你不能死。”她在他耳边说着。
“蝶儿,谢谢你,我……欠了他们太多。”他看着歌一笑,“我不能……不能让笑儿失去她所爱的人,失去……性命。”
“我知道,我知道……”花雨蝶泣不成声。
“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还有,蝶儿,我不后悔……不……后……悔。”歌易终的声息渐弱,花雨蝶只是流泪,一笑已经是泣不成声,赫连容风拥住她摇摇欲坠已经支持不住的身躯。
她回过头,赫连容风后面站着箫夜儿、初尹言、凤桐和逍遥游,想必是他们解了赫连容风穴道,她靠在赫连容风的肩头泪如雨下。
花雨蝶知道他不后悔什么,当年为了她歌易终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为她隐藏了身世,将她送入了宫廷,而后又为她杀了多少挡路的人,才到了如今的地位,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连他……她都失去了。
“来生,我定不负你……。”一口闷血,花雨蝶紧握着歌易终的手,静静地靠在他胸前。
歌一笑握住赫连容风的手攥紧了一些。
赫连容风直视楼霄,“没错,朕要把皇位禅让给朕的儿子。”
“你们,好样的,不愧是一国的君主,可是你应该知道这皇城内外都是我的人,而且这些官员的家人都在我手上。”
赫连容风不动声色,只见底下的官员一个个早已是心力交瘁,既不能逆君,又担心各自家人的安危,所以都没有一个吭气的人。
“这诏书该改改了,丞相。”他阴沉的双眼紧盯着丞相。
“是该改改。”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那份诏书被打飞,在天上一分为二。
面上还有些舟车劳顿之色,赫连浴终是赶上了时机。
楼霄眼见着他在那么远的地方将诏书碎掉,心里顿时没了谱,这招棋究竟谁是设陷阱的人,谁又掉进了陷阱。
“楼丞相,此番盛会,怎么不叫上鄙人呢?”
“静安王爷行踪飘忽不定,谁又知道您在何处呢?”
“好说,我这不是赶回来了吗,而且必定让你惊喜非凡。”
楼霄将那幽蓝金印揽入怀中,自古以来持印者方可号令军队,赫连浴又能奈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