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很久以后我总算将府中所有五大美人,七十二宠姬看了个遍,据说现在府中所有大丫头也都是王爷的女人,有时候我怀疑我身边的红儿也是,但是又不能明面的问她,你跟王爷上过床没有啊。
我姐姐姬若烟是正妃,五大美人里就有方才说过的,背后说我坏话结果被我听见的那两位,一个是撒尔家的,一个是章伦度家的,其余的美人也都各个果然是倾国倾城,也都是大突厥的名门望族,但是都没多大资质,比起来还是那些宠姬比较有意思,现下最受宠的该是伊兰卓尔家的苏青,和敦铎家的绾绾,还有一位低调又神秘的女子,据说也是汉人,叫春兰,只是她同样常年抱病在床,所以我几乎见不到,但是人家得的是美人病,也就是哮喘,她长的也好一副林妹妹的柔美阴郁,看着就好像角落里暗暗发光的野百合,同突厥女人大咧咧的性子太不一样,或许也因此,她才能得到王爷的另眼相看。
但是这些美人们不去攻击她,却全都来骚扰我,我想要不是觊觎王爷的保护,我早已经被撕的支离破碎了吧。
美人们大多没有太高贵的家世,也因此必须要仰仗结实的宠爱才能在府中立住脚,所以她们之间的斗争才更精彩,她们的演技也更惊艳些。
那一阵我眼见着苏青和绾绾龙争虎斗了好一阵,两人各出法宝,争奇斗艳,差点就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然而那时我突然旧伤复发,每日胸口镇痛,于是王爷夜不能寝,必要每日在我身边陪着,一整夜都不合眼,白天朝堂上三番四次的来请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此番效果明显,原本吵闹不止简直就快短兵相见的两人突然和和好如初,如胶似漆的每日粘在一起,当然,我就比较倒霉了,红儿几日试药都发现银针泛黑,不得不再亲自去煎药,而我的床边也是花样不断,今天是巫蛊,明天是毒花,幸亏王爷也是用毒高手,加上有姐姐的保护,我才免遭毒杀,但是最后调查的结果却十分惊人,跟那两位毫无关系不说,将几个原本离我远远的只图平安的几个穷苦孩子给赶了出去。反正红儿跟我说是赶出去了,我却悄悄得消息,说王爷从不会浪费任何一个宠姬,一般没用了的,还有最后一个用途,那就是试毒……
令人惊讶的是,这次七十二宠姬缺了几个,却没再找人来补,所以府中现在宠姬也就六十八个了。
我所知道就这么多,也都是被迫知道了,其余的,谁想告诉我我还懒得听呢。
第二日王爷果然回来了,他向往常一样直奔我的床前,我因为咳嗽了一声,被红儿禁在床上不让下来,头发乱哄哄一片,眼上还有眼屎呢,可是我在他面前却从来不在意的,他更不在乎,见我邋遢的趟在床上,便热水拿来,让红儿给我擦脸,他不敢离我太近,怕将自己身上的冷气过继了来。
他一年四季浑身冰凉,即使是三伏夏季,仍旧要戎衣加身,是众所周知,却又无法解的。
“媛儿,怎么我走了几****病了,你姐姐告诉我我便赶紧赶回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一脸焦急,却不能靠近来,我苦笑一下,道,“姐夫不要担心了,根本就没什么,不过是姐姐太敏感了,不过是在外凉了一下,咳嗽了一声。”
红儿却来多嘴道,“昨夜又咳了几声呢。”
我瞪了她一眼,她却只是捂嘴笑了一声,王爷一听马上怒瞪过来,“你定要乖乖的趟在床上,这几日就不要出去了,我让人叫宫中太医来看。”
我撅着嘴想抗议,却被他挡住了,“你休要固执歪辩了,我知道你贪玩,可是你身上的伤本就好的很慢,外伤易愈内伤难平,不可马虎。”
我只得点着头,乖乖答应着,因为我知道若是不答应,他能说上一下午。
那天他在这里陪了我两个时辰,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他对我讲外面的战事和朝堂上的趣闻,也有的时候说他的曾经,小时候练功的刻苦,后来寄养在师傅家中的不得意,讲他从戎举山庄庄主到戎举王爷的传奇,我总是笑着听着,不时的问些天真的问题。有时他看到我那样爽朗的笑,会不禁的伸出手来,怜惜的摸着我的脸,“媛儿,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
我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我不想记起来,姐夫对我说就好了啊。”
自从我自血泊中醒来,他总是反复的问我,可曾记起来些事情?可是我每次的回答都让他如此失望,然而他有镇静的道,“忘记了就忘记了吧,我从此定不会再让你受伤害就是了。”
他听着我的话苦笑一声,“你如何能不叫我姐夫呢?”
我笑的天真烂漫,“姐夫就是姐夫啊,我叫姐姐是姐姐,叫姐姐的丈夫自然要叫姐夫,不然叫什么?”
他无奈的看着我,宠溺的拍拍我的头,“罢了,叫什么都随你,只要你这些都听我的就好,外面兵荒马乱,即使是上京也不安定,你在府中再怎么闹我都不怕,只是万万不可出去。”
我听话的点点头,他果然高兴的多了,笑着道,“若是能每日这样看你就好了,哎,我是抽了空子回来了,南面战事王上仍旧要我去。”
我点点头,“姐夫从西面回来就忙南面,怎么朝中就姐夫一人能顶用吗?”
他摇摇头,道,“怕是王上最近体力不支,便懒得再派人了吧。”
于是他告诉我说他的皇帝哥哥怕是好东西用的太多了,用的身子都乏了,如今体上的病越来越厉害,虽然他总是强作精神,外人也从朝堂上议事时他的神态看出,皇上怕是要崩溃了,我一听,恍然大悟,“姐夫,我看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忌惮你在上京会有乱子,才将你频繁的派出去。”
他一听立即也明白了,道,“那我该怎么办?”
我笑道,“姐夫自然可向朝廷告假,就说你的妹妹病重在家,万万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