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有人带进来了一个人,夏冗月温润的笑声却让人有种瘆人心寒的感觉。
“媛儿,你来,你可认识这位公子啊?”夏冗月阴阳怪气的说。
那个被叫做媛儿的停了一下回道,“媛儿未曾见过这位公子。”
我听见声音惊讶了一阵,这不是春兰那特有的带着江南侬语的声音吗?她怎么成了媛儿?然而瞬间我便想明白了,夏冗月原本就是故意的,他创造一个江南汉人春兰,就是为了以备不时只需,难怪春兰与感觉气质不同,没准她早就已经知道夏冗月的目的了。
夏冗月呵呵一笑,用宠溺的声音温柔的说道,“你不人生他,他却说认识你,还说你是他的旧情人,让我归还于他呢,媛儿,莫不是你真的有个旧情人我不知道?”
春兰银铃般的笑声传了来,“王爷说笑话呢,媛儿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却爹爹哥哥王爷,还有家仆,就未见过别的男人呢。”
我能想象凌夜休现在的表情,他声音冷漠的说,“夏冗月,你随意叫了个人来,便想骗我吗?”
夏冗月尖锐的一笑,“凌相,你果然是悲伤过度了吧,你自然看的明白,媛儿就是江南人士,她于我突厥女人是不同的,你也可以去调查,江南祝家就只有一个女儿嫁入我府,我相信以凌相的能力,这个不难吧。”这时话音逆转,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或者凌相是想在本王府中休息几日?本王倒是愿意热情款待,只是怕对凌相,招待不周,怠慢的凌相啊。”
凌夜休自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明要不得,该大方的离开,反正他带了足够的人手来,然后再潜伏起来,明察暗访。
果然他微微一笑,“多谢王爷好心了,本相还有公务要忙,便告辞了。”
“恕不远送……”夏冗月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听见大片的脚步声,撤出了房间。
外面一片静谧,我心中也是一片死寂,就这样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凌夜休,你我的命运,难道就是有缘无分?
这时夏冗月又默默的走了进来,我靠在墙边,想要擦掉眼泪,怎奈何泪流不止,便转过头去不想看他那张得意的脸。
然而夏冗月却过来一把扯过我的肩膀,将我拉过去,看着我道,“你哭了?”
我低着头不说话,他却莫名其妙的暴怒起来,晃着我的肩膀喊道,“这些日子你在我这里受尽伤痛折磨,也没见流一滴眼泪,见到他就想哭了?
我的眼前早已被泪水模糊了,我哽在那里,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他。
他粗声又问了一句:“你哭什么?”颤着手拂着我的脸,可是那热泪却是流得更多,更猛,我的心神欲碎,一把将他推到在地,站起身来只想远远地离开他,他却拉着我,摇着我的肩膀,疯狂的喊着,“你到底在哭什么?”
我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满眼怨恨,他也冷哼一声,“你是怨我不让你去见那凌夜休?你是恨的拆散了你们郎情妾意?是啊是啊,他大老远的跑来以身涉险,你该感动的哭了吧?可是你又见不到他,哈哈,所以你是在为了这个哭吗?”
我挣开他的手,冷然的说道,“夏冗月,你休要以为便是因你的阻拦,是我自己不愿见他,否则若是我愿意,便是想见又怎么不能见?你别自以为是了。”
他听了更哈哈的笑了起来,“是你不愿意?你不愿意?你是怕我拿你当人质才不愿意吧。”
他刚说完,突然外面有将士进来,“报,宫里正急着寻王爷呢。”
他摆了一下手,那将士便退了出去,他漠然的看着我,眼中已经是一片清明,然后对着外面的人道,“看着他们,要是我回来时见少了一跟头发,就唯你们是问。”
众人答应着,他一甩肩上披霞,转身离开。
我颓然的倒在地上,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任眼泪流下来,萧水幕素来知道我的心性,也不发一言,任我坐在那里,只是不时的摇头叹气。
在屋里坐了大半夜,萧水幕不时的将窗子打开,朝外面看看,外面天气一片清冷,夜晚的风凉凉的,我着了一点凉,鼻涕横流,他见我这样,只得脱下外面的棉衣给我,我本不想要,他却硬给我披上,道,“我是神仙,神仙是不怕冷的,你就穿吧。”
我却哼道,“我才不信,不怕冷你还穿那么多?”
他高傲的抬起头,“不过是怕俗人不明事理,以为我是疯子,你见过大冬天穿单衣的吗?”我半信半疑,却只得披上了衣服,然而往常我是太滋润了,现在没了手炉,没了棉被,也没了暖炕,我就觉得浑身颤的受不了。
直到外面天擦亮了,屋里也没再进来一个人。
等到鸡鸣三声,我想着该是已经到了辰时了吧,外面突然一阵****的声音,然后便听见我姐姐姬若烟尖锐的声音,她推开门进了来,脸上早已没了那华贵妇人的光彩,却是一脸阴狠毒辣,怒气冲冲,我仔细一看,她脸上一片红肿,要不是想起她是堂堂戎举王妃,我真会以为是有人打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可是能打王妃的是谁?答案自然是王爷,她是他的妻啊!
莫非他们吵架了?然而我还没分析完毕,她已经一个眼神,让人将我拉了起来没,萧水幕过来阻挡,她却道,“我们绑不住萧大侠,但看萧大侠倒是留在这里吧。”说完便喂了我一粒药丸,我知道该说凝香丸,她却没有给萧水幕,然后便令人将萧水幕拖离开,将我自己带了出去。
她要带我去哪里?看她的脸色就知道一定没好事。
最近我身边犯小人了吧,天天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