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躺在床上,虽然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是需要休养,不能动,平时出恭都是晓妍扶着去的,这时只能歪着头看着门口来人,阳光顺着大开的门射进房间里来,将他周身渲染的一片金黄,我眼睛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见过阳光了,突然一晃,只觉得金灿灿的,其余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他高大的身影让我一滞,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却见屋里已经跪了一地,“相爷饶命……饶命啊,不干娘娘的事,您饶了娘娘吧。”吁,总算不是在替自己饶命,要不然我刚刚听到的就真是一堆废话了。
这时只听嘭的一声,他一脚将跪在眼前的晓妍踢到了一边,众人更加惊惧,只是全都退到了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时他慢慢的走到了我旁边,我闻道他身上有股淡淡的墨香,该是常常待在书房用笔墨的人,待我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刚刚强烈的反差,我也第一次看到看了这个让我屁股开花,又让众人恐惧的好像伏地魔一样的新朝宰相。
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横眉冷目,却是一双丹凤眼,细长的眼线,挑出一对栗色眼瞳,只是他眼中透着丝丝冷冽,倒是符合他们口中说的什么冷酷无情,冷血暴戾,他长的不赖,只是一副桃花相,却是一身冷淡性子,所以显得他邪恶的有点神经质。
正在心里考量,却见他瞪着双眼,看着我,突然鄙夷的翘了下嘴角,然后道,“怎么,皇后娘娘几日不见倒是学的乖巧了,只是礼仪上越发生疏了,见了本相该下地行礼,姬相家教甚严,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不知规矩的野丫头来?”
他一句皇后娘娘说的满是讽刺,我挑了下眉,转过头不说话,我能说什么?我现在心里直打鼓,方才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不过是应时应景的随口胡说,这不是我的国,不是我的家,我喊个什么劲,要真让我现在就去见阎王,我还真是有点不甘心。神知道我现在真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他今天突然冒出来就不说那些话了。
可是现在想收也收不回来了,大家都在这看着呢,我也不能马上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讨好不是。
于是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可是他却似乎被我这一下激怒,突然,我肩膀一痛,就见他一只手就将我的身体整个扳了过来,原本趴在床上的我硬是让他翻了过来,啊,背上的伤口碰到硬邦邦的床板,我痛的忍不住咝了声,他满意的看着我满脸痛楚,带着变态的笑,“这几日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想通啊?”边说着他边拽起了我的身子,小小的身体在他手中就好像洋娃娃一样。
这对话我熟悉,抗战片里日本鬼子的特务就是这么审问地下党的。
我忍着痛,看着他,用冷冷的声调回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他果然听话的放下了我,但是却是突然抽手,我终于啊的是生闷叫,原本离开了床板的身体硬生生摔了回去,我痛的全身都想痉挛。
他却哈哈的大笑,果然是个嗜血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