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休,他竟然来了。
晓研吓的低着头不敢看他,房间里静谧的奇怪,我扯了扯嘴角,向露出那以往最在行的嘲笑神情,但是动了动却没有一丝力气,他就站在面前,深瞳中一抹难以言喻的怒气让人十分奇怪,谁惹他了?谁敢惹他?他是这个皇宫的主宰,他是整个朝廷的天,谁能惹他?
可是茶杯突然在他手中嘭的一声裂碎,碎片掉落在地上,身后的晓研吓的倒退了两步。
这就是凌相的威慑力了吧,他的一怒让整个皇宫都可以动摇,何况晓研一个单纯的小丫头。
“怎么,堂堂姬皇后缘何在这里独自伤神?”他话里带刺,却让我一凛,他这口气明显知道我在为什么难过,可是怎么会?
见我不说话,他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挺直的背影却依旧能显出他的愤怒,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早知如此,当初又为何装的过于矜持,乖乖的嫁了他不就完了?”
我一惊,他果然是知道的,只是他的话实在难听,好像我就是那欲擒故纵过了头的傻女人似的,若是平常,我真的会不顾死活的一句话给他噎回去,可是今天脑子里转了一圈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词,我累了,太累了,只想靠在哪里歇息一会儿,什么都不愿想。
我依旧不说话,缓缓站起身来向后走去,却不想手臂愣是被他一把扯了回来,肩上的疼痛让我经不住嘤咛一声,不耐烦的回过头,气恼的看着他,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干嘛还这样纠缠?
可是一撞上他那双血红的眼睛,我的话瞬间乖顺的溜回了肚子里,他似乎真的被我激怒了,虽然我总觉得我还什么都么做呢。
“你怎么不说话,你心痛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呵,姬九媛啊姬九媛,我原以为你不同,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寻常儿女情长之人,可惜了,可惜了,这样的金女,怕是姬相有生,也会气死。”他凌列的眼神一直打量着我周身,那仿佛已经穿透我的目光让我异常难受,可是手臂在他的钳制之下又不能动,肩膀一下一下的抽痛着,这个噩梦般的凌夜休,时隔八年,又开始给我带来灾难的凌夜休。
我越是不说话他似乎越是生气,他突然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晓研吓的想要来扶我,却被他一个毒恶的眼神吓了回去,直得立在边上低着头嘤嘤的哭,我撞在床铺上,幸而床上软绵绵的棉被接住了我,我瘫软的靠在上面,低着头不去看他邪恶的眼。
他一步走到床前,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同他对视,他俊逸的双眸透着怒色,狭长的凤目掩着寒意,青衣素手套着的五彩扳指扣的脸直疼,“这么些年你在宫中或是还没褪掉那大小姐的狂傲本性?你该记得,你现在已经不是姬家小姐了,你是我宫中一小小宫女,竟敢还有那等非分想法,他的一切都在我手上,当初你没应允嫁给他,现在改变主意也已经晚了,我随便给他个什么妃子他都要接受,除了你,想都别想。怎么,或许你是受够了,以为嫁了他李非蕴做了妃子就能荣华富贵?”
我狠狠的望向他,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像他那样什么人都利用,什么都可以利用,连一点真性情都没有的冷血动物?
我用那只还能用的手用力推掉他的手,冷冷的瞪着他,若非是他,我和李非蕴都不会到今天的地步,不过是为了他那点私-欲而已,牵连的万千无辜众生,他如今还大大方方的说我利用别人?
“凌夜休,你别装的跟个圣人一样,你有什么资格来数落我,你有什么资格来猜疑我,你没了人性没了良心就把别人也当成你那样的禽兽了?没错,我讨厌你硬塞给李非蕴什么老婆妃子的,你凭什么给人家挑老婆?你这么大岁数了还单身贵族呢,干嘛忙着给人家找老婆?哦对啊,我忘了你是个gay,你男宠多了去了,要老婆也没用,抱歉,我尊重你的性-向,也麻烦你尊重下别人的选择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