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伤口终是重新愈合了,他也果然没来,我让晓妍趁着出去时四处打听下阮娘娘的下落,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虽然她跟我非亲非故,却是因我才得罪了这个恶魔,除了偶尔埋怨下她怎么那么不冷静,可是还是会愧疚。
我仔细的问晓妍,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将我打成这样的那个宰相究竟又是怎么回事,晓妍支支吾吾,在我逼问下才说,那宰相凌夜休乃是凌家次子,却是凌门三兄弟中最厉害的人物,年仅十七便已经是当朝宰相,宫变时亲手杀了前皇帝李伯仁,又立新帝,李伯仁的侄子,年仅十二岁的李非蕴成为新帝,宰相凌夜休辅政,哼,这自然只是外话,是人都知道凌夜休在打什么主意,怕是辅政是假,他自己想取而代之是真。
可是这都是最近才发生的,甚至说在这之前所有人对于这个凌家次子的印象都局限于一个柔弱无能的小子,有人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用他的身体换来的,虽然现在的他看起来光鲜靓丽,好像个霸王一样,可是就几个月前,他还是人家承欢身下的娈-童而已。其实凌夜势力也不小,他沦落成人家的玩物也是有原因的。
他跟我这个身体也就是姬九媛绝对是命定的冤家,姬九媛自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后来又被说是金女下凡,救世之人,可是凌夜休却因出生那日皇帝三个即将出生的皇子都胎死腹中,而凌夜休的母亲也因难产而死,相士算过之后口出惊人,说他是恶魔转世,灭世之妖。
这样想来,他或许是有什么心理问题,所以才看不上姬九媛,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如今这宫中凌夜休一人说的算,可算是独掌大权,而且他这个人还就是不信命,所以人家说我是金女,他偏要虐待我这个金女,我这个屈啊,人家说的我又没说,虐待我算什么啊。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在这里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哪年哪月,晓妍说今年是庚寅年,新帝年号靖佳,我其实想问的是今年是公元多少年,显然,公元是什么都没人知道,晓妍从小是宰相府中的一个小丫鬟,跟着我一起入宫的,大字不识一个,对皇宫外面的事情完全不知,真是个贤良淑德的小婢女。
我想着要尽快好起来,至少要比那个家伙预想的要快,不然他下次再来闹一次,怕是伤口再开就要感染了,古代的伤口感染是要死人的,为了活下去,我一定要让自己强壮。
所以我开始到院子里站一站,再好点能坐了,能走了,我又小心的散步,看着小院子映射的四方天空,我就像一只井底之蛙,而且还是在毒蛇觊觎下的苦命的蛙,可是我不想让自己一重生就活在沮丧中,我要自强不息。小小的院子里总是有我来回转圈的影子,阳光刺眼,初秋的天,秋老虎还挂在头顶,身上有伤不能出汗,所以稍微走走,晓妍就过来要拉我进屋。
那日看着晓妍早期梳洗,手里拿着小铜镜,就让她拿过来看看,还魂后就一直躺在床上,冷宫镜子都是奢侈品,这个小玩意晓研是收拾东西的时候偶然得到的,她那时跟中了几百万大奖时的兴奋的要命,我觉得十分的不屑,但是今天看到她拿着菜想起来,我根本不晓得我这一世长的什么样子,她拿过来我一照,哇呀呀,怎么那么难看,小小的脸,大大的眼睛好像个骷髅,加上死白死白的脸,整个就是一个鬼脸,吓死个人,不是说五岁就被皇帝争抢着非要娶进宫来,我以为定是个美人坯子呢,怎么会长的这么难看,后来想想也对,人家娶她是为了她金女的称号,长什么样无所谓,而且一个五岁娃娃,说什么当老婆都有点小,且他本身后宫佳丽无数,自然不在乎一个挂名的老婆长什么样。
可怜的我,怎么就赶上这么个女孩,好不容易来古代飘逸一把,没想到竟然还长的这么难看,哇呀呀,我要去地府找那个牛头马面算账,谁让他把我挤下奈何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