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媛。”
听到我的名字他愣了一下,随即却像突然明白了似的,笑的比刚刚还自然了。
接下来他又问了我一些凌夜休最近的休息状况,听说他几日来都不怎么休息便带着点忧虑嘱咐我定要主意他的身体,这么一看他们倒是很甜蜜,凌夜休为他吃醋,他呢,不住的关心凌夜休的身体,哎,羡慕啊,凌夜休怎么那么好运气,有这么好看的一情人。
我痴痴的想着,或许他们是真的相爱的,只是现实却不能让他们有太多的机会好好的甜蜜下,似乎他们只要有点亲密接触外面立即就有流言,这算不算是咫尺天涯呢,不管凌夜休有多可恶,在爱情方面我却很支持他,希望他就算有再多阻碍都能坚持下去。
他似乎是觉得我表情奇怪,笑了笑问道,“九媛是在想什么好事?为何这样笑?”
我低头看着他那天真可爱纯洁友善的表情,心里一激动,突然抓住他的手(后来想想有可能是想趁机吃豆腐)捧在胸前真诚的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虽然阻碍重重,但是阳光总在风雨后,你们一定能获得幸福的,所以不论如何艰难,都不要抛弃对方。”
他惊讶的张大了嘴,我却激动的不能自已,只顾着自说自话,“看你们这样我也很心痛,我知道你们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这样,我去外面帮你们看着,你在里面爱怎么样怎么样,别客气昂。”
说完,我一副大义凛然慷慨就义的表情,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留下里面一脸惊讶的卫巍,他看了看塌上熟睡的凌夜休,又看了看我关上门的背影,终于爆发了一阵轰轰烈烈的狂笑……
而我还不自知,在外面自己被自己感动的不得了……
时间过的很快,当我在重阳宫关了第二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将大多数人混了个熟,那日将怜儿放倒在冷宫后她还跟我别扭了几天,但是后来还是好了,虽然我知道也许跟友谊无关,却并不感到厌恶,皇宫中最不是讲感情的地方,只是一个屋檐下,表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然而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凌夜休与卫巍的爱情十分难能可贵,之后卫巍因北方战事也经常来重阳宫与凌夜休商议,每到这时我总会想方设法为两个人创造机会(薰:你怎么那么多事……九媛:咱是热心……薰偷偷想: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银)。
但是每到这个时候,凌夜休的脸就肿胀成茄子,眼神也恶毒的看着我,我一度以为他是不想我多管闲事,后来终于想明白了,他这种自尊心过强性格又扭曲的变态小孩,应该是十分害羞,不想别人看透他的心的,没错,就是这样,害羞而已。于是他日后再那样看我,我就报以更加热情灿烂的笑,让他明白我热情的心。虽然这个破小孩从来都是我笑的越厉害他的脸色越难看。
秋夜的蚊子总是特别的毒,而且总是一有空子就会钻进来,这个时候的蚊香特别粗糙,因为味道有些刺鼻,还要掺杂着各种香料,但是我总觉得香料的辅助会让蚊香的效果大大降低,所以我现在每晚都要用大大的羽毛扇给他人工驱蚊,头两天因此胳膊酸痛,这两日总算适应了些,可是因为丝毫没点艺术性和技术性,总是不断的重复那一个动作,我无聊透顶,而且越来越嗜睡,一会便不小心晕呼呼的忘了动,然后他的戒尺便会毫不留情的打下来。
那天我第一次看见几案上竟然有戒尺时就已经预感到不好,现在更是对此深恶痛绝,很奇怪他两只眼睛都在忙着看奏章,怎么就能分神来看我有没有扇?
我边扇着边偷眼看着他的奏章,虽然他似乎对我很是防范,可是我对外面的战事形式仍旧了解了很多。现在西北突厥分为南北两部,实力弱点的那部已经于大胤和亲,比较强的那部却正在与大胤打仗,因此北面战事是他处理的重点。
其实现在外面形式真是一片混乱,天下大乱后群雄四起,最强的有东南的南诏和西南的巴蜀王家,中间大胤看似最强内部却矛盾重重,倒是因凌夜休一人撑的也算是还好,北面女真部正在崛起,西北突厥更是不断侵略。
我想若是这么个烂摊子放我手上,我一定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却似乎得心应手,不是说他是灭世之妖吗?怎么现在我只见他在拯救?
呃哦,不对,我怎么好像帮着他说话了,他可是我的大敌。
啪的一声,手臂上又一次首击,我痛叫出声,然后满脸委屈的看着他,我扇着呢,没停啊。
可是他却带着玩味的笑,歪着脑袋说,“你又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真是的,yy无罪啊,你管的了人家的身体,也管不了人家的思想啊。
我撅着嘴大声抱怨,“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在想卫大人为何几日不来重阳宫了不行啊。”我故意说起卫巍来让他难堪,因为我发现每当说起他,凌夜休的脸上总是会开起染坊,果然,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瞪着我的眼睛里也开始了恶毒,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用力的扇着,希望冻的你重感冒一病不起,然后卧床几月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