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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几个星期过后,马丁的钱花光了,而出版商的支票却仍然毫无踪影。他的重要稿件全都给退了回来,又再次寄了出去,那些卖钱作品的下场也一个样。他的小厨房不再有多种食品了,仅有半袋大米和几磅杏干,于是一连五天,三餐的菜谱都是大米和杏干。接着,他开始赊账。他一向付现款向一个葡萄牙食品商买东西,现在他的拖欠已高达三美元八十五美分,食品商不再赊给他货物了。

“你该明白,”食品商说道,“你不找活儿干,我就得赔本儿。”

马丁张口结舌没法解释。把东西赊给个身强力壮却懒于干活儿的年轻人,可不是个商人愿意干的。

“你一有活儿干,我就让你拿货,”食品商向马丁保证说。“没活儿,就没饭吃,这是做生意的规矩。”接着,他表示出自己并非有成见,而完全是做生意的远见,说:“我请你喝一杯——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马丁随和地跟他喝了一杯,表示他们的确是好朋友,随后饿着肚子上了床。

马丁常去买蔬菜水果的店铺是个美国人开的,那人生意做得不十分精明,直到马丁欠了五美元才拒绝付货。面包房容他欠了两美元,肉店让他欠了四美元。马丁把赊欠的钱加在一起,发现自己总共欠人十四美元八十五美分。他的打字机租金也该交了,可他估计还可以拖上两个月,又是八美元。到时候,他准能付清所有欠款。

他最后一次从蔬菜水果店赊来的是一袋土豆,于是他整整一个星期一日三餐都是土豆。偶然在露思家吃上一顿好饭能让他保持体力,不过,面对丰盛的食品,吃完自己的一份谢绝再添时实在心痒难熬。虽然他觉得难为情,可他时常在吃饭时间到他姐姐家去拜访,吃饭时放开肚量,比他在蒙埃司家饭桌旁吃得多。

他一天接一天地写作,邮差也一天又一天来退稿。他已经没钱买邮票了,所以稿子逐渐在他桌下堆积起来。有一次,他一连四十个钟头没有吃东西。他不能指望去露思家吃饭,因为她离开家去圣拉斐尔了,两星期后才能回来;而且由于太难为情,他不能再去姐姐家。祸不单行,邮差这天下午又给他退回五份稿件。于是,马丁下午穿着大衣去奥克兰,回来时大衣没了,兜里装着叮当作响的五块钱硬币。他还了四个商人每人一块钱,于是他又在“厨房”里煎起了葱头牛排,煮了咖啡,炖了一大锅梅干。吃饱后,他坐到桌子前面,午夜前写完一篇名为《高利贷的尊严》。用打字机打好后,只好把它朝桌下一丢,因为他的五块钱已经花得一干二净,没钱买邮票啦。

后来,他当了手表,再后来,他又把自行车送进当铺。他把所有稿件帖上邮票寄出去,结果可供他买食品的钱就少得可怜了。他对自己的卖钱作品感到失望。谁也不想要。他把自己的作品跟报纸、周刊和低级杂志上的东西作了一番比较,认定比一般文章好,好得多,可就是没人要他的。后来,他发现大多数报纸都刊载所谓“名牌”稿件,他查出提供这种稿件的机构地址。可他的稿子寄去又被退了回来,附着一份铅印的退稿单,通知他说,所需稿件全由该机构人员供给。

他在一份大型少年杂志上看到许多珍闻轶事栏。这是他的机会。但他的稿子还是给退了回来,尽管他一再尝试,可是一篇也打不进去。直到后来,他已经不在乎这种事的时候,他才发现,副编辑和助理编辑们自己靠写这种东西捞取外块。各种滑稽周刊都把他的笑话和打油诗退了回来,他投给大杂志的轻松社交诗也没有刊载。他还可以给报纸写短篇故事。他知道自己写的比报纸上刊出的要好得多。他设法弄到两家向报纸提供文章的稿件供应社的地址,便向他们大量投稿。当他投出二十篇都没有一篇被采用时,他停了手。但是他还是每天都阅读日报和周刊上的短篇故事,读了许多这种短篇故事,发现没有一篇能比得上他写的故事。在极度失望中,他得出了结论,认为自己根本没有判断能力,他的目光被自己的作品蒙住了,其实是在自欺欺人。

那台毫无人性的编辑机器一如既往,平稳地运转着。他把稿件和退稿的邮票装进信封,投进邮筒,三星期到一个月后,一位邮差走上台阶,把稿件退还给他。收退信件的一方当然并没有活生生的编辑,完全是一部结构精巧的自动机器,不过是由转轮、齿轮、油杯组成而已。绝望之中,他甚至怀疑编辑是否真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东西能证明存在着活生生的编辑,从退稿时不加判断的情况看来,编辑只不过是办公室人员、打印工人和印刷工人编造出的神话。

他跟露思在一起度过的时光是他惟一感到快乐的时候,而这种时候并不总是十分快乐的。他一直受到苦恼不安所困扰,比他得到她的爱之前更加苦恼不安。因为现在他虽然得到了她的爱情,可是要真正得到她却比任何时候都不现实。他请求她等两年,时间在飞逝,可他却一事无成。并且他一直感到她不赞成他所做的事情。她并没有直接了当说出来,然而她间接让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比讲出来更加清楚明确。她并没有怨恨,只是不赞成而已。假如她并不是这么心地善良,恐怕不免表示怨恨,而她只不过表示失望而已。她的失望在于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竟然拒绝由自己来塑造。起初她发现他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容易塑造的人,后来却变得十分顽固,拒绝由她塑造成她父亲或者贝塔拉先生的模式。

她没有看出他优秀坚强的品质,更糟的是,她把这些都误解了。这个人其实十分灵活,能够适应任何生活环境,可她却认为他极为顽固,她就是没办法让他适应她的生活,而她只了解自己的生活圈子。她跟不上他奔放的思路,每当他的思想超出她的认识范围时,她就会认为他是个怪人。没有哪个人的思想曾经超出过她的领悟能力,她从来没有弄不懂她父亲、弟弟和欧昂涅的意思。因此,当她的思想跟不上马丁的思路时,她就认为问题出在他那一方。思想偏狭的人试图影响思想开放者,就不免导致这种古而有之的悲剧。

“你崇拜正统的东西,”一次,他们谈论起普拉普斯和范德瓦特时,他这么对她说。“我承认,这两位是美国文学批评方面最著名的权威,要引用他们的话,那是再合适不过了。全国的每个中学教师都把范德瓦特看作文学批评的鼻祖。可我读过他写的东西,在我看来,那些玩艺儿的确完美无缺,只是写文章的人腹中空空如也。难道不对?他那些东西只能算作冗长乏味的陈辞滥调,多亏吉利特·伯吉斯想出这种词句。普拉普斯也高明不了多少。就拿他的《毒苔》来说吧,文法的确无可挑剔,连一个逗号用错的地方都找不出,再说那格调吧,啊!那可真算得上崇高,太崇高了。他是美国报酬最高的批评家,可是,老天在上,他根本算不得什么批评家。英国的批评文章比他们高明多啦。”

“但问题在于,他们的腔调迎合了大众的需要,而且他们的声音又那么动听,那么自信,那么符合道德规范,让我不由联想起了英国人平淡的礼拜天。他们是人们喜欢的喉舌,他们与你的英语教授沆瀣一气,相互捧场。但是他们的脑袋里却根本没有独特的见解。他们只懂得循规蹈矩,实际上他们就是那些规矩。他们头脑迟钝,正统的东西很容易在他们的脑子里打上印记,就像酿酒厂的商标贴在啤酒瓶上一个样。他们的功能无非是吸引住所有上大学的青年人,把他们头脑中的任何闪光的独特见解清除干净,然后贴上正统的标签。”

“我维护正统,”她回答道,“可你却像个南海荒岛上的野人,砸碎了偶像,无所顾忌。我看我总比你更加接近真理吧。”

“砸偶像是传教士们的活计,”他笑道。“不幸的是,传教士全跑到海外去对付异教徒啦,最后没有人留在国内砸范德瓦特和普拉普斯这类古老的偶像了。”

“还有大学教授们。”她补充道。

他使劲摇了摇头。“不,理科教授应当保留。他们的确了不起。但是假如有人把十分之九的英语教授的脑壳砸碎,那才是件功劳呢。他们不过是一帮思想狭隘的学舌鹦鹉!”

对教授们的这番评论未免太过于严厉,在露思看来,这简直是亵渎。她不禁要把他们与这个几乎无法形容的年轻人加以对比,他们干净整洁,学问渊博,服饰得体,讲话时音量适度,流露出文化修养;而她竟然爱上的这个小伙子却从来衣不合体,结实的肌肉显示出干过苦工的经历,讲起话来容易变得激动不已,本来可以心平气和讲出的内容偏要大动肝火并且采用激越的言词。他们都是些上等人,至少能得到丰厚的薪金;可他连一个子儿也挣不到。她逼着自己面对这个现实:他跟他们无法相提并论。

她并不去评价马丁说的话,也不根据他的话判断他的论点。但她却凭借外在的因素不自觉地作出了结论,认为他的论点是错误的。那些教授关于文学的见解是对的,因为他们是成功者。而马丁关于文学的见解是错误的,因为他的东西一篇也卖不出去。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干得好”,而他却不行。再说,如果认为他是正确的,那倒不合情理了。仅仅在不久之前,当人们在那间起居室把他介绍给她时,他涨红了面孔,应答时显得尴尬笨拙,提心吊胆地望着周围的小摆设,生怕晃动的肩膀把它们碰下来砸碎。他不但问起尚在人世的英国诗人兼文学批评家斯温伯恩死于哪年,还宣称自己读过他的《精益求精》和《生命赞美诗》。

露思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好证实了他的论点:她崇拜正统。马丁了解她的思路,但是不愿进一步谈下去。他并不是因为她对普拉普斯、范德瓦特和那些英文教授的看法而爱上她的,并且他越来越明确地认识到,他脑海中的有些知识是她根本无法理解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种知识。

在音乐方面,她认为他的观点太荒唐,至于歌剧,他的看法简直是故意闹别扭。

“你觉得怎么样?”一天晚上,他们看完歌剧回家的路上,她这么问道。

这天晚上他带她出去的代价是他整整一个月勒紧腰带。她为剧情感到激动不已,想等他评论,可他并不开口,于是就提了刚才那个问题。

“我喜欢那支序曲,”他回答道。“它十分出色。”

“对,可是歌剧本身呢?”

“也很出色。就是说,乐队演奏得很出色,要是那帮跳来跳去的家伙能闭上他们的嘴,或者干脆就别上台,我会看得更开心些。”

露思惊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指泰特拉尼或者巴利罗吧?”她问道。

“全班人马都在内。”

“他们可是名角呀。”她抗议道。

“可他们滑稽虚伪的表演把音乐给毁了。”

“你难道不喜欢巴利罗的音色?”露思问道。“人们说除了卡鲁索,就数他拔尖了。”

“我当然喜欢他,而且我还更喜欢泰特拉尼。她的音色实在动听,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可是,可是……”露思结巴起来。“我可不懂你的意思了。你欣赏他们的歌喉,却说他们把音乐给毁了。”

“正是如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听他们在音乐会上演唱,要是他们在乐队演奏时住嘴,我宁愿付出更多。恐怕我是个不可救药的现实主义者。伟大的歌唱家并不是伟大的演员。听巴利罗用天使般的嗓子唱情歌,听苔特兰尼也用天使般的嗓子跟他对唱,尤其是听着他们在一个完美华彩的乐队伴奏下歌唱,真令人心醉神迷,太令人心醉神迷了。我不仅仅是承认,并且是肯定。但是,当我看到他们的表演,我感到整个效果彻底给毁了。那个苔特兰尼不穿鞋身高也足有五英尺十英寸,体重有一百九十磅,再看看巴利罗吧,他还不到五英尺四英寸高,脸上油光发亮,胸脯结实得像个身材矮小的铁匠,两人凑在一起装模作样,手在胸脯上乱抓,胳膊伸向空中挥舞,活像疯人院里的傻瓜;要让我把这一切当成一个苗条美丽的公主跟一个英俊浪漫的王子之间爱情的场面,哈,一句话,我可实在无法接受。实在无聊,实在荒唐,完全是虚伪。问题就出在这里。不真实。别对我说世界上有人就是这么谈情说爱的,要是我那样向你求爱,你准得抽我耳光。”

“可你误解了,”露思抗议道。“每种艺术形式都有局限性的,”她拼命回忆着在大学里听过的一个有关艺术的讲座。“油画只有画布上的两度空间,然而,画家却使你感到是立体的。再说说写作吧,作家一定是无所不能的。当你读到女主人公心中的秘密时,认为完全是合理的,可你却知道女主人公完全是独自想出这些念头的,作者和任何人都不可能听到这些念头。戏剧、雕塑、歌剧以及一切其他艺术形式也都是这样。某些手法必须被认为是合理的。”

“是的,我理解,”马丁回答道。“一切艺术形式都有其常规。”(露思听他说出这个名词不禁暗自吃惊。好像他并不是在图书馆随便翻看一些书籍,得到些不系统的知识,而是上过大学似的。)“但即使是常规也必须真实。画在纸板上的树立在舞台两侧,我们可以把它们当做树林,这种常规是真实的。但是,我们就不会把海上景色当做树林。我们无法那么理解,它违背了我们的常识。你也不会,而且也不该把今天晚上那两个疯子的那一顿狂乱的扭摆和痛苦的折腾叫做是令人信服的爱情表演。”

“你不会以为你比所有的音乐鉴赏家都高明吧?”她抗议道。

“不,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不过保留个人的意见而已。我只是想对你解释我的看法,我认为身躯庞大的苔特兰尼夫人在舞台上蹦跳实在把乐队的演奏给毁了。全世界的音乐鉴赏家也许都没错。可我就是我,我不愿附庸人类一致的意见。要是我不喜欢一样东西,我就是不喜欢,就是这样;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因为大多数人都喜欢或者装作喜欢一样东西,我就非得模仿不可。在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方面,我可不会赶时髦。”

“但你知道,音乐是一个修养问题,”露思争辩说。“而歌剧就更是个修养问题。假如没有……”

“我没有歌剧方面的修养?”他插嘴道。

她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他同意道。“我认为没有从小让它给迷住倒是幸运。不然我今晚准会以为那一对宝贝蛋儿的杂耍表演加强了他们歌唱和伴奏的美,因而会流下伤感的眼泪来。你说得对,这主要是个修养问题,而我已经太老了。我只接受真实的东西,否则就什么也不要。一个无法令人信服的假象显然就是个骗人的东西,在我看来,大歌剧就是这种东西——个头矮小的巴利罗在一阵疯狂中把庞大的苔特兰尼(她也是同样的疯狂)拥抱在怀中,还对她说自己怎样狂热地爱着她。”

露思再次凭外在的因素,根据自己根深蒂固的信念衡量着他的思想。他算个什么人?他是对的,而一切有教养的人倒错了?他的思想和说法对她毫无影响。她被根深蒂固的东西束缚得太紧了,根本不能与独创的思想产生共鸣。她听惯了音乐,从小就喜欢歌剧,她交往的人们也都喜欢歌剧。马丁·伊德刚从爵土乐和工人小调里探出头来,又有什么权利对世界的上流音乐评头论足呢?他让她恼火,在他身边走着,她隐隐约约感到受了侮辱。就算她胸怀宽广,她至多也只能把他的看法当做任性的念头、怪诞的胡闹。但是,当他在大门前把她搂在怀抱里,温柔地跟她吻别时,她心头涌起对他的热爱让她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过后,她苦思冥想怎么也无法入睡。她近来常常苦苦思索,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不顾家人的反对,爱上这么一个怪人。

第二天,马丁撇开糊口作品不写,一气呵成一篇论文,他为它取名作《幻觉的哲理》。一张邮票贴上后,它开始了旅行,但是它命中注定要在以后的几个月里被一再贴上邮票,多次踏上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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