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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又见杀章

寻人难,寻找躲起来的人更难。

万德胜调查到的消息虽然已证实徐怀春没有死,可他查遍了徐怀春的亲朋好友,就差没把天翻个个来,也没能找到徐怀春,再加上一伙来历不明的人也在寻找徐怀春,事态的严重性,不由不使他愁绪万千,心焦百倍。他真怕别人抢先一步,自己就白忙活了。然而,几天来东查西问的结果,又让他颓丧失望。

“万兄,今天回来这么早,是不是已有徐怀春的下落了。”

他刚一踏入房门,等待消息的陆不海便迎问起来。他苦笑了一下,“那里,要有的话,我也不会这样颓丧了。”

又是一个失望,陆不海提起的心随机又沉了下去。

“陆兄,剑飞有消息吗?”疲惫不堪的万德胜落坐后,心烦意乱地问道;

“还没有,这小子不知干什么去了,一去就是五六天,连个信也不留,真让人担心。”陆不海忧心忡忡嘀咕道;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万德胜,也许二者都有吧。

“那古府最近有动静嘛?”

“香雪海、明正、明清三人时刻监视着呐,没有。”

万德胜推测道;“没有就好,我想剑飞不会有事的,一定是他为了监视、跟踪古府什么人,来不及通知我们,才没有和我们联系的,要不然恐怕古府早就有动静了。”

“这也许,可万一他行动中、、、、、、”陆不海担心道;

感觉良好的万德胜安慰道;“你放心,我相信凭剑飞的胆量与才智,即便真遇到什么事,他也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但愿如此吧。”陆不海暗暗保佑,心中自不希望过剑飞有事,当然两人谁都不希望他出事。“万兄,你那方面怎么办呐,既然徐怀春没死,为什么会找不着他呐?”

“陆兄,能怎么办,只有还继续查找了。”

“可万兄,继续查找,你也得有个重点呀,要不然,一概而论,就太笼统了吧。”

“重点当然有,那就是徐府。”千思万绪的万德胜道;

“这么说,你已肯定徐怀春没走,仍住在自己家里。”

“可以这样说吧。”万德胜道;

“那为什么,你不查徐府呐?”

“查了,而且我都夜查好几次了,可又怎么样,他躲着不出来,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冲入徐府翻箱倒柜、一屋一屋搜吧。”

“是不能一屋一屋的搜,那就不会玩点手法,反客为主逼他出来。”

“逼他出来,怎么逼呀?”万德胜诧异地问道;

“怎么逼?”陆不海笑道;“你可以绑票呀?”

“绑票,绑谁呀?”万德胜问道;

“当然是徐怀春的儿子徐明啦,你说还能绑谁呀?”陆不海提醒道;

“绑他能行嘛?”万德胜有点怀疑看。

“怎么不行,那徐怀春就一个儿子,如果我们绑了他,父子连心,徐怀春是决不会躲着置之不理的,他定会站出来的,你尽管放心去办吧,我保管你马到成功。”

“行,那我什么时候实施计划呀?”

“这个当然是越快越好了,你不是说有一伙人也在寻找徐怀春嘛,不管他们是好是坏,我们都要抢先在他们前面,找到徐怀春,不然,胜算的把握就不大了。”

“那好,今晚我就行动。”

“那最好,不过,这事尽量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出破绽,否则,会前功尽弃的。”

“我明白,你放心,我、、、、、、”

“万爷,徐府出事了。”

正当万德胜商定行动计划时,一个人慌慌张张从外面跑了进来,劈头盖脸到;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万德胜吃了一惊,诧异地向监视徐府的那人问道;

那人喘着粗气道;“万爷,官府突然包围了徐府。”

“包围了徐府,为什么呀?”

“原因我不清楚,我看情况很奇怪,又打听不出什么原因来,怕有什么闪失,就急忙回来报信了。”那人解释道;

“大白天官府包围徐府干什么?”一时间,万德胜想不出理由来。顷刻间三人出来客栈便奔徐府而去。

徐府门前确如那人所讲,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如临大敌般戒备森严地站满了如狼似虎的官兵。三人刚一靠近,那官兵便驱赶上来。眼见无法进入徐府,三人寻视了一下便悄然向围观的人群走去。围观的人群小声乱嘀咕,并没有人注意他们的加入。万德胜细听了一通众人七言八语的议论,他也未能从中听出个前因后果、所以然来。不得已只好向一个年岁与己相差无几的老头打听道;“老哥,借问一下,这徐府咋啦,官兵为何包围它呀?”

老头打量了她一下道;“是这样的,听说一个越狱犯跑进了徐府。”

“一个越狱犯跑了进去,大白天,那罪犯怎么逃出来的呀?”

“这,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奇怪,一个越狱犯怎么会大白天从监狱里逃出来呐,再说官府的大狱与徐府相距有五六里之遥,他怎么会跑进徐府还没捉着呐?一切的一切真是不可思议,万德胜没有再问下去,他深知再问也是白搭。他拉了一下监视徐府的那人,走到无人处,低声问道;“哎,你在这监视时,发现有越狱犯逃进徐府嘛?”

“没有,绝对没有。”那人肯定道;“我一直都注意着徐府的动静的,根本没发现有外人进入的,更别说什么官府追捕的越狱犯了。”

这就奇怪,既然没有逃犯跑进徐府,官兵为什么还要包围徐府搜查呐?看来,这里面必有什么阴谋诡计。

夜,又是无星无月的夜。

万德胜、陆不海,原定晚上实施反客为主之计把徐怀春给逼出来,但由于白天徐府发生的事,他们不得不改变计划,暂缓执行。为了解开白天官府搜查徐府的谜团,探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刚一黑下来,两人便全副武装,出了客栈,向徐府而去。

然而徐府的戒备还没有解除,四周仍布满着杀气腾腾的官兵,看来,白天的搜查还没结束。陆不海、万德胜二人寻视了一圈,眼见后院比前院防守的还严,只好决定从前院进。然而,他们还是等了很大时间,才趁岗哨换岗之际,飞了进去。

院内黑呼呼寂静一片,即无人声,也无灯火,诧异的二人小心翼翼地向后院摸去。

当两人行进到二进院的天井时,从二进房的过屋里传来了谈话声,并慢慢向他们走来,二人急忙闪身分开,躲向两边,观其动静。

、、、、、、

“胡兄,那方我已安排好了,咱们怎么办啊?”

“白四,外面的事怎么样,你都布置好了嘛?”

“大哥,按你的吩咐全好了,只许进,不许出,否则,格杀勿论。”

“好,走。”说话间,那几人掉头回去了。

躲在暗处的万德胜听得其中一人的声音,有些耳熟,眼见他们刚露个头便又掉头回去了,急忙和陆不海一齐飞身上了二进房的屋顶观看他们要干什么。

二进房与三进房的天井里,灯火通明,刀影闪烁、人影憧憧,如同看大戏似的,聚集了徐府的男女老少,他们一个个立在那里,鸦雀无声,只有四周的火光吱吱呼呼地响着。怪不得进得院内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原来,他们都到这里来了。诧异间,就见一个人侧对着他们站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台了上,向徐府的家人们叫道;“众位,不要害怕,我们把你们叫到这里,只是想弄清一件事而已,至于其他的,只要众位通力合作,我们是不会为难大家的。”

语音未落,人群中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头便开口道;“顾大人,你们是不是一屋一屋挨着搜过了,有没有还用得着我们说嘛,即便真有你们所说的逃犯,你们折腾了大半天,他也早跑了,也绝不敢躲在府里不走的。进一步说,我们徐府与那逃犯无亲无故,也犯不着为救他闹得满府上下鸡犬不宁的,大家说对不对呀。”

“对,徐管家说得非常对,我们犯不着闹得鸡犬不宁,包庇一个素不相识的犯人的。”

、、、、、、

一时间,附和声此起彼伏、连续不断。

“众位,告诉你们,我们现在谈论的已不是什么犯人的事,而是你家主人徐怀春,有人告他贩卖烟土,倒卖枪支,经我们查证已经属实,我们这次就是为抓他而来的,众位窝藏包庇犯罪之人,可是要犯法的,你们要认清这个理,别祸到临头方悔迟。”

“顾大人,你要是来抓我家主人的话,那可就太晚了,他已在一个月前死了,您要真抓他的话,那也只好到阴曹地府去了,这件事大家都可以作证的,是不是呀。”

“不错大人,这件事我们都可以作证的。”众人同声附和道;

“哈、哈,你们还想合伙骗我们是不是,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已经作了充分调查,那徐怀春根本就没有死,而且就藏在这徐府里,要不然,我们是不会兴师动众,把你们叫到这里来的。众位,只要你们与我们通力合作,找出徐怀春,不仅有钱花,而且还有官当,比你们在这里当奴仆强多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们好好想想吧。”

一时间,院内鸦雀无声,无人接他的话茬。片刻后,那姓顾之人又开了口,“徐管家,这事你看、、、、、、”

“顾大人,小人斗胆说句话,你说他根本没死,我看这不可能的,他死后是我入的殓,亲手封的棺,怎么会有假呐,那一定是别人信口胡侃的。”

“胡说的?徐管家告诉你吧,徐怀春的墓,我们去过了,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尸体。”

“什么?没有尸体,那不可能吧。”

“徐管家,不要在演戏了,快老实告诉我们徐怀春躲在什么地方吧,否则,对你没有好处的。”

“顾大人,你这话问的,我家老爷已死去一个多月了,你让我怎么回答呀。”

“徐管家,看来你是不想和我们合作了。”

“顾大人,我不是不想和你们合作,而是根本没法回答你提出的问题。”

“这么说,怪我了,真不好意,那你在徐府干多少年了?”

“大约二十来年了吧。”

“这么说,徐府上下你都熟悉了。”

“差不多吧。”

“那么请你把徐怀春的夫人及他的儿子徐明叫出来好嘛?”

“这、、、、、、对不起,老夫人走娘家没回来。”

“没回来,那徐明呐?”

“他不在这里。”

“什么,不在这里?胡兄,你过来一下。”

霎时间,一个大汉闻声走了过来,“顾兄什么事啊?”

“胡兄,他说徐明不在这里。”

“什么,不在这里?”那胡姓之人吃了一惊,转身对跟着他的一个大汉厉声问道;“朱二,这怎么回事,徐明怎么会不在这里呀?”

“大哥,这,我也不知。朱二诧异道;

“你怎么做的事呀?”

“大哥,我们刚才赶人集合时,他还在呐。”

“蠢材。”胡姓之人转身动问道;“徐管家,那你总该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吧。”

“这位大人,你这话问得真奇怪,从你们进府就限制了我的自由,我就没有和我家少主人见过面,又怎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呐。”

“不会吧,你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熟知这里的角角落落,怎么会不知道,他可能躲在什么地方呐?”

“大人,我又没跟着他,怎么会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呐,也许,他离开这里出府了吧。”

“胡说。”那朱二厉声反对道;“从我们进来直到现在,还没有放出去一个人,他徐明又怎么会离开这里呐,你最好告诉我们,徐明躲在哪里,否则,没你好果子吃的。”

“大人,我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呀?”

“不知道。”胡姓之人冷冷道;“徐管家,你考虑清楚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人,没啥考虑的,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的你就是杀了我,那还是不知道的。”

“徐管家,你既然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呀,把他抓出来吊起来。”胡姓之人话音未落,两名如狼似虎的打手便冲进人群去抓老管家,众人自不许抓走老管家,霎时一阵骚动。那胡姓之人一见立刻怒吼的道;“谁敢阻扰办案,格杀勿论。”霎时间十多个彪形大汉穷凶恶极地冲了进去,推开骚动的人群把老管家抓了出来吊了起来。

“徐管家,认清形势,现在说还不晚。”

“大人,我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说呀?”

“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就不客气了,来呀,给老东西按摩按摩,舒舒胫骨。”

“是。”一声答应,顷刻之间,“噼里啪啦”的皮鞭便落在徐府管家身上。霎时间,青一道、紫一道,皮开肉绽、血淋淋的、万紫千红、五彩缤纷。

徐府家人面对他们的无理大人,自是不满,顷刻间,一阵骚动,此起彼伏,接连不断,抗议起来。

“他又没犯法,你们不能大人的。”

“打人是犯法的。”

、、、、、、

“怎么,想造反呀,******老子办案,你们不合作不说,还敢起哄阻扰我们,我看你们都活腻了,告诉你们,谁再敢大声起哄,我将以阻扰办案罪处置你们。”胡姓之人厉声喝叱道;

一个气盛的家人厉声质问道;“大人,你这话说的,你们办案我们阻扰你们了嘛,从你们进府到现在,想搜就搜,我们连半个不字都没说,现在你们抓不住逃犯了,反向我们逼问死去的人,这是办案的嘛,人已死去多日,怎么还会躲在府里,这不是明明无事找事嘛。”

“无事找事,告诉你,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会这样做的。”胡姓汉子厉声道;

“可你们也不能这样打人非法讯问呀?”

“这样怎么啦。”胡姓汉子厉声道;“这样打还是轻的呐,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们不说出徐氏父子藏在哪里的话,所有的人都要受刑的。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反省反省想想吧,不然,祸临你头时后悔就晚了。老头滋味怎么样,要不要再惊险刺激点。”

徐管家面对着他们的无法无天,大义凛然道;“大人,我不是说了嘛,我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回答呀。”

“老东西,你别以为不说,我就没法治你,给他再加点味。”

霎时间,一名大汉应声而至,把不知从那弄到的食盐撒在老管家身上。伤口上撒盐那个滋味自不好受,伤痕累累的老管家立时浑身如同针扎刀剜,疼痛难忍,但他忍着连一声也没发出来。

“老东西,怎么样,说不说啊?”

“狗东西,告诉你,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好,你有种,来呀,给他来点更刺激的。”

“是。”一声答应,上前两人便要动手加刑。

“住手,不要为难他。”

正当胡姓汉子下令再度用刑时,忽然一声大叫,从天而降。如晴空霹雳,在三进房的大厅****响,震惊了所有的人。就连趴在二进房上的陆不海、万德胜也有些诧异,不觉一齐把目光投了过来。

来者不是别人,乃徐怀春也。但见他手提钢刀,怒目威严,如天神下凡般,气冲牛斗。

“你们放了他,有什么事跟我说。”

“好。”那胡姓之人一见他出来,自是大喜过望,立刻抬手便放了老管家。

老管家跌绊着便向徐怀春扑去,“老爷,你、、、、、、?”他不明白徐怀春为什么出来。

列位在此也一定奇怪,徐怀春为什么会自动跑出来吧,其实要说这个原因,这还得从官兵包围搜查逃犯说起。当官兵进府搜查逃犯是,徐明眼见他们翻箱倒柜,敲这摸那,根本不是在搜查什么逃犯,心中便疑惑重重,当又见他们至暮不走,并准备上灯大查,更觉不妙,于是便趁暮色,他们赶人集合混乱之机,悄然摸进了父亲的藏身地,把上面的情况讲叙了一遍。诈死的徐怀春一听,心中立刻便明白官兵为何而来,自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一横,交待儿子让他从暗道逃走,自己则提刀从暗道冲了出来。当他目睹官兵要对管家下毒手时,于是便出现了开始的那一幕。

且说徐怀春上前便扶起了他。“老管家,你受苦了。”

“老爷,我没什么,你糊涂啦,怎么出来了。”

“好啦,管家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这事也该有个了解了。”徐怀春说着,让两个家人把老管家掺向一边,转身对那胡姓汉子道;“你们不是找我嘛,有什么事说吧。”

“徐怀春,有什么事,你还不明白,难道还要我们一笔一笔给你算一算呢。”

“帐,是该算一下,不然,我也太对不起人了,不过,在咱们结账之前,你们是不是先把他们给放了。”

“放了他们,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无辜的,与此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无辜的,行,我满足你的要求,老二放了他们。”

“大哥,这。”那朱老二不明白为何,诧异地反对道;

“怎么还让我下命令吗?”那胡姓汉子说着丢了个眼色过去。

那朱老二立刻心领神会他的意思,“是,放了他们。”

“各位家人,你们受惊了,我徐怀春在此说声对不起了,现在请你们回房拿了自己的东西,立刻离开这里,且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老爷,你这是什么话,你的事就是大家的事,有什么事我们大家顶着,怎能在你最需要人的时候离开你呐,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啊,老爷,我们怎能在这个时候走啊。”

“众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啦,但是这事并不是你我所能左右得了的,请你们还是离开的好。”

“老爷,我们跟你这么多年,虽说不上亲密与共,但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岂能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你而去呐。否则,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嗤笑我们,老爷,说啥我们也不走的。”

徐怀春眼见众人不肯离去,忍着热泪硬咽道;“众位,话我不想多说,如果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主人的话,就听我最后一次话,离开这里吧。”

“老爷、、、、、、”

徐怀春眼见大家还是不肯离开,无可奈何地哀求道;“老管家,我求求你,带个头离开好嘛。”

“老爷,这、、、、、、那你保重。”老管家无可奈何忍泪离开了。

众人一见,这才一个个离开了。

徐怀春目睹众人全都离开后,心神顿时宽敞了许多,回过头来冷冷道:“你们不是来找我算账嘛,怎么个算法,是一对一,还是并膀子齐上啊。”

“哈、哈、哈,徐怀春像你这号贪生怕死之人,难道还用得着我们并膀子齐上嘛,如果真那样岂不太抬举你了。”

“如此说,你就来吧,我到要看看你有多能耐。”憋足气的徐怀春跃跃欲试,要一洗前耻辱。

“徐怀春,像你这号人,我看还是束手就擒,下跪求饶的好,不然,打杀上去,连个全尸也落不住的。

“呸,放你娘的狗屁,想我徐怀春虽不是什么顶天立地大英雄,但也不是天生的软骨头,怎怕你们这群为非作歹的狗杀才。”

“老爷,他们、、、、、、”

正当徐怀春针锋相对、唇枪舌对和那胡姓汉子斗嘴时,一个家人惶恐中从外叫喊着跑了回来,然而未到徐怀春跟前,就被一个随后追来大汉从背后砍倒在地,徐怀春立刻便明白怎么回事,吃惊地说不出话来。“你们、、、、、”

“我们怎么啦,告诉你徐怀春,这就是和我们作对你的下场。”

“无耻之尤。”怒火中烧的徐怀春怒骂一声挥刀便向那胡姓汉子砍去,然而未等他到胡姓汉子的面前,两把钢刀便挡住了他。怒不可遏的徐怀春岂把他们放在眼里,一个照面,便将两人放翻在地,随机刀锋一闪,便又向胡姓汉子攻击过去。

然而,顷刻间,又有五、六名大汉向他围攻砍杀上去。

且说伏在房顶上的陆、万二人,虽不清楚官府为何要杀徐怀春,但他们深知这里面必有阴谋,要不然,他们就不会乱杀无辜了,眼见五、六个大汉向徐怀春围攻上去,万德胜便急了,“陆兄,出手吧。”

“万兄,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出手有可能救人不成反受困的,等一下他们精疲力竭时,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可万一、、、、、、”

“放心,万兄,凭徐怀春的本事,百八十个奈何不了他的。”

两人说话功夫,又有十多个人加入打斗,向徐怀春围攻过去,战斗更加激烈了。

“父亲,不必惊慌,我来了。”

忽然一声大叫,紧跟着一道光影挟带着风雨,从客厅里冲了出来,风驰电射般杀向围攻徐怀春的那群大汉。来者徐怀春的儿子徐明也。当他把情况告诉他父亲后,深知凶多吉少的徐怀春便命他逃走,可他思虑再三,也放心不行父亲,于是便又从暗道里折了回来。正巧发现十多人围攻自己父亲,他生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霎时间,大叫一声,便不顾一切挥刀冲杀过来。但见他如初生的牛犊般横冲直闯,眨眼间,便击破众大汉的围攻,背靠背和父亲站在了一起。

“明儿,我不是让你走嘛,你怎么又回来啦?”徐怀春生气地厉声责问道;

“老爸,孩儿放心不下,特来助你一臂之力。”

“你这孩子,好不懂事,走时我是怎么和你交待的,为什么不听话?”

“老爸,不是孩儿不听话,你要知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连你装死都不放过,又岂肯放孩儿一条生路呐?”

“这。”是呀,他们连自己诈死,苟且偷生都不让,又岂能放他一条生路呐,罢、罢、罢,今天就听天由命,拼个鱼死网破吧。徐怀春长叹一声,手中钢刀握得更紧了。

且说那群围攻的大汉,调整旋转了一会儿便大叫着同时攻击上去,想一举击破徐氏父子的防守,分而歼之。然而,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徐氏父子又岂容他们美计得逞,霎时间,父子二人互相配合着,反击过去,几个回合,那十多个大汉便七零八落、狼狈不堪。

那胡姓汉子气坏了,霎时怪叫一声,“你们都给我退下。”挥剑便快如流星般向徐怀春咽喉刺去。

徐怀春眼见来势迅猛凶狠,急忙飞身避开,紧随着钢刀一闪,便也劈砍上去。霎时间,刀光剑影、剑影刀光,如一团寒光般两人在院中翻滚开来。但只见一会在地上,一会儿在空中,所到之处,飞沙走石、风翻云飞,直杀得天昏地暗、狼哭鬼嚎。

且说就在胡姓汉子猛然向徐怀春发起攻击的同时,顾姓之人及朱二等人也向徐明发起了攻击。

那徐明年轻气盛,虽然招式出神入化,但毕竟阅历不足,再加上好虎难架群狼,三拳难敌四手,十多个回合后,一个不防便被对方砍中了小腿,他“哎呦”一声便栽倒在地,霎时间,危在旦夕。

父子连心,正在厮杀的徐怀春猛然听到儿子的痛叫,心头一沉。霎时间变招换式,甩掉胡姓汉子的纠缠,便向儿子飞赶过去。

而伏在房顶上的陆、万二人猛见此情此景,也顾不得许多,霎时间,便也提刀挥剑飞扑下去。

且说徐明倒地后,虽然腿疼痛难忍,但却并未失去闪躲之能力,眼见对方穷凶恶极齐砍下来,霎时间,忍着剧痛一个懒驴打滚便从刀影中飞了出去。

顾姓等人眼见他惊而不慌,逃了出去,刚要变招追砍过去,猛见两人从天而降,挥刀向自己砍来,不觉吃了一惊,急忙便收刀护住了门户,光守不攻了。

飞扑而到的徐怀春从容地扶起儿子,“明儿,怎么样,你没事吧?”泪禁不住从眼角流了出来。

徐明忍着疼痛坚强道;“父亲,你放心吧,没事的。”并轻轻拭去了他父亲眼角的泪水。

“没事就好,来,让我看看。”徐怀春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并急忙为儿子包扎伤口。

紧随而来的胡姓汉子猛见从天而降两个人横刀立马,威严地挡住了去路,不觉吃了一惊。急忙便守住门户,当他看清来人时,不觉笑了。我当谁这么大胆呐,原来是两位呀,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正好,我一起送你们下地狱去。

万两人猛见来人时也是吃了一惊,顿时便明白他的声音为什么耳熟了,弄了半天原来他就是那个曾交过手要杀他们的人。霎时间,万德胜苦笑道;“这天可真够小了,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可就又见面了。”

“是啊,万德胜,几日不见过得还好吗?”

“谢谢关心,我过得很好。”

“那就好,不过,这次你就不会那么侥幸了。”

“希望吧,不过,这次也已不是上次了。”

“是嘛,那咱们就骑驴看唱本,杀着瞧。”

“实话,不过,在咱们还没动手之前,你最好自报家门,要不然,就太失礼了。”

“好啊,我可以告诉你,而且包括所有的问题,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本人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胡,名飞天,人送无影催命王的就是我。”

陆不海听罢,立时诧异地问道;“怎么,你是胡飞天,那么胡伟民这个人,你如何称呼?”

“那是我老子。”

“奥,我明白了。”陆不海立时恍然大悟。“这么说,你千方百计要杀我,就是为你父亲报仇了。”

“不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陆不海,这次我定叫你血债血偿的。”

“胡飞天,我不想和你争论以前的老帐,我只想问一下,八年前你不是被官府处斩了嘛,为什么现在还活着?”

“告诉你,因为八年前处斩的那个根本不是我,而是我的替身。”

“替身?”万德胜诧异道;“我只听说替人顶罪坐牢的,还从没听过替人顶死的,你在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看你孤陋寡闻了。告诉你在当今社会里,只要有钱,别说做偷梁换柱、李代桃僵的事了,你就是诬良为盗,他们都干的。”

“我明白了,这么说,当时你一定花了不少钱贿赂当官的吧。”

“那还用说,要不然,他们就不会偷梁换柱,处斩一假的李代桃僵,把我放了。”

一切不言自明,看来一定是官府为了钱,用偷梁换柱的手法,找一死囚犯,冒充胡飞天,而后,李代桃僵,掩人耳目了。“如此说,阁下这手可真高明。”

“高明什么呀,不过,钱能通神而已。要不然,十个我也早玩完了。恐怕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谈这事了。”

万德胜弄清了他没有死的原因后,顷刻间便书归正传,问起了正事。“胡飞天,你为何要杀徐怀春,且又是谁让你这样干呐?”

“万德胜,你问这个问题呀,我想徐怀春会比我更清楚的,要不然,他就不会诈死东躲西藏的了。我也不会奉命兴师动众,大张旗鼓了。”

“徐兄,是这样嘛?”万德胜有也不回地问道;眼睛一眨不眨地注意着胡飞天的动静,别看二人客客气气地有问有答,其实心里都在盘算着自己的计划。就在交谈中胡飞天示意手下把人从外面调进来。而万德胜也在谈话中示意徐怀春、陆不海知晓了自己退走的计划。

且说徐怀春听到问话,苦笑道;“是的,万兄,我全知道,可万兄,今夜你们不该来。”

“徐兄,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事我们不来成嘛。”

“万兄,可我都安排好了,不久,你们就会知道一切的。”

“徐兄,我知你的意思,可现在说啥也晚了,我们还是同仇敌忾面对现实,想法脱身吧。”

“是呀,事已至此,在说还有什么用啊,现在也只有同心协力,共同进退了。”

夜,无风无火,更深更暗了。

双方虎视眈眈,剑拔弩张对持着。山雨欲来风满楼。

“啊、、、、、、”突然一声恐怖的尖叫,又如一个决战的信号划破了寂静的夜空,霎时间,剑拔弩张,绷紧心弦的双方,在也把持不住了“呼”的一声,弦便断了,霎时间,双方狼嚎鬼叫般混杀开来。

“呼呼啪啪、叮叮当当”血肉乱飞、天昏地暗,双方杀得是难解难分。

正当双方斗杀激烈之时,一声大呼,又有四人从天而降,如狼似虎向胡飞天一伙砍杀过去。

那胡飞天斗杀正酣,猛见半路上杀出四个程咬金来,自是大吃一惊,急忙收兵守住门户,观看来人,当他看清来者后,心头大喜,暗叫来得好,立刻便指挥手下重新包围攻击上去。

来人乃过剑飞一行也。他们从古府脱身回到兴隆客栈后,一问陆不海来了徐府,四人放心不下,于是便又马不停蹄赶来观看究竟。正赶上双方酣战,眼见陆不海他们现在困境,顾此失彼,左支右绌,杀将不出来,便大叫着冲杀上去。

万德胜一见他们,大喜过望,也顾不得在说什么,立刻便指挥他们头前开路冲杀。

过剑飞四人不敢迟疑,立刻便打杀起来,然而一阵激烈的打杀,八人不仅没有前进一步,反而往后退到了三进房的客厅门口。眼见要想突破重围杀出去很难,无奈之下,八人只好退进的客厅去。

胡飞天目睹他们退进客厅,立刻便把客厅前后、左右围了个水泄不通,并迅速组织人手往里冲。然而,十多人刚冲到门口,丢下几具尸体,便被对方的猛烈攻击砍杀打退回来。气得他怒火冲天,一个劲直骂娘,正当他还要组织人手往里进攻时,朱二伸手拦住了他。

“胡兄,我们这样冲杀劳民伤财的。”

“不这样冲,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耗着不理他们吧。”

“大哥,你那么聪明,怎么现在糊涂了,我们又不要活的,怎么杀不是杀呀!”

“奥,我明白了。”狡猾的胡飞天立刻便心领神会他的意思。顷刻间,对一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人立刻执行去了。功夫不大,就听房内一声巨响,一团火光便从客厅里飞射出去。

胡飞天等飞物一落净,带人便冲了进去,然而,结果却出乎意料,里面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尸体横流、血肉乱挂的景象。他大失所望,诧异间,急忙命人分头搜查,然而查找的结果却仍是一无所获。他们又没有冲杀,怎么会在重重包围中无翼而飞呐?看来这里面一定有密室。“来呀,立刻给我挖地三尺搜。”

霎时间,客厅里,天翻地覆、尘土飞扬,如同寻找宝藏般四处乱挖乱寻起来。功夫不大,就听有人叫道;“快看,这里有一个洞。”霎时,所有的人都围了过去。

胡飞天夺过一只火把投了进去,里面黑呼呼,什么也看不清楚,似乎深不可测,且有些阴森恐怖。看来,徐怀春、万德胜他们就躲在里面,怎么办?他犹豫沉思了一下,指着围在前面的那几个人发令道;“你、你、你,还有你们两个,给我下去看看。”

那四、五个大汉听到命令后,哆哆嗦嗦,你推我、我推你,争执了好一阵子,其中一个才极不情愿地手举火把,手持钢刀,小心翼翼地顺着台阶下去了。

其他人一见,自不敢怠慢,也立刻跟随着走了下去。

好大一阵,那五、六个大汉才从里面爬了出来,他们刚一露头,早已等得焦急万分的胡飞天劈头盖脸便问道;“怎么样,里面有人吗?”

“里面没人,这暗道直通徐府外面,他们已从这里逃走了。”

“逃走了,******,气杀我也,来呀,把徐府点啦。”

气极的胡飞天一声令下,霎时间,徐府上下便都冒起烟,着起火来。

且说,万德胜、徐怀春他们从暗道安全撤走,刚回到兴隆客栈,就见一团火光在徐府那个方位冲天而起,如一轮初升的太阳,把满城照得通红通红。不用想便知一定是胡飞天放火烧了房子。徐怀春顿觉伤感,两眼禁不住一酸,泪水立刻便从眼角滚落下去。

“徐兄,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人没事,什么都好的,不要伤感了。”

“万弟,我不是为那一点家业被烧而惋惜,我是悔自己当初要不是一位妥协的话,现在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人总是事到临头懊悔迟啊!但可惜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否则,我想生意一定会很兴隆的。“徐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那官府为什么要杀你呀?”

“哎,说来一言难尽啊!”悔不当初的徐怀春唉声叹气,霎时,讲起了事情的起因原始来。

今年三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我正在书房看书,猛见千帆兄怒气冲冲从外面飞了进来,我自是诧异急忙便迎了上去。“过兄,你不是起程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

过千帆劈头叱道;“徐怀春,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猛闻他言,一下子弄了个二五怔,愣怔了好半天。才奇怪的问道;“过兄,你何出此言呀?”

“徐怀春,你自己做的事,你心里清楚。”

“过兄,我那里得罪你啦,你发这么大火?”

“那里得罪我了,我来问你,你让我运送的那批货是什么货呀?”

“进口药材呀,怎么啦?”

“什么药材?”

“什么药材,货单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写得清清楚楚,可你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过兄说着便把一包烟土抛给了我,我一看自是不信,“烟土,过兄,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这东西都是在那批货里找出来的,不信,你可以去看。告诉你,要不是一个骡马受惊摔破箱子的话,我还发现不了呐。徐怀春我当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你竟利用我,我真是瞎了眼,交上了你这样的朋友。”

“过兄,别误会,那货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这里面的事。”

“不是你,是谁的?”

“那是古凡春交给我托运的货。”

“古凡春?你敢不敢和他当堂对质?”

“这有什么不敢的。”

“好,只要敢,我们就去府衙告他去。”

就这样,我们走进兰州府衙把古凡春给告了,哪知,那兰州知府满顺和古凡春本是一个鼻孔出气到的一丘之貉,明的答应调查处理此事,暗道却白般袒护古凡春,压制着不作任何处理。事后不久,听说过兄在陕甘交界遭人枪杀,我便想到是古凡春所为,可自己又无证据,只好作罢。我深知他们绝不会放过我的,于是,我便想出此下策,诈死躲避他们的杀害,想不到他们还是不放过我,竟联合起来杀我。

过剑飞听罢悲愤填膺,“古凡春、满顺,不杀尔等誓不为人。”啪的一声,便把茶碗摔碎,抽剑便要去杀古凡春。

万德胜飞身便拦住了他,“剑飞,你干什么?”

“杀古凡春去。”

“胡闹,那古府戒备森严不说,且还有官府为他看家护院,你孤身一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嘛。”

“万叔,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冲动是办不成任何事的。”

“剑飞,那古凡春,现在正在火头上,如果现在去的话,恐怕我们报仇不成,反受其害的。”

、、、、、、

众人一时间,七言八舌劝他起来。

过剑飞眼见众人所讲在理,也只得强压住心中怒火,听从众人的安排。

万德胜眼见他平息了下来,心中不觉诧异地问起他这几天的去向来,“剑飞,这几天你去哪啦,怎么到处找不到你呀?”

“哎,这几天说来我是九死一生。”过剑飞于是就把上当被擒,古英杰阴差阳错,自己将错就错,高凌风深夜救助,无意间杀死古英杰及去徐府救助一事大略讲了一遍。

众人听罢,自是感慨万端,他们深知古凡春遭受这么大的失败,必不会善罢甘休,为了避其锐气,从长计议。八人商量了一下便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离开兴隆客栈,跟随着香雪海住进了她一个废弃的老宅内,以便手中有了充分证据,在和古凡春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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