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见她停手,便说:“这就对了嘛!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你我并无深仇大恨,同结鱼水之好岂不好过兵刃相向?”
碧霄背对着他,说:“休再骗我,你走吧!”
“那我走啦,小娘子,你保重!”
“等等,”碧霄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刚才的事不许说出去!”
“刚才的事?”申公豹故意逗她:“你是说打斗的事?”
“你……”碧霄急得满脸通红,说也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只得哀声道:“那些中听的话,也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了,你只当从来没来过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小娘子,别急嘛!”申公豹轻轻用手指勾着她的下巴:“你真的很迷人,我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舍不得走!”
“真的吗?”碧霄望着他,温柔地说:“那你可愿留下来,我们一起修行悟道,共赏春花雪月?”
望着这个极品美人,申公豹自然是恋恋不舍,可他肩负着重大使命,怎能弃大义而不顾,置大道于枉然?
“不行,暂时我还不能陪你,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碧霄嗔怒,不舍地望着他:“我就知道,你不过是一只游蜂浪蝶,怎会真心对我!”说着,便黯然神伤,不禁落下泪来。
“小娘子,你误会了!我说的更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每月帮你找十颗心脏!”
碧霄一听,当即就感动得稀里哗啦:“有君如此,妾复何求!”
申公豹用袖子替她擦净眼泪,准备离开,碧霄恋恋不舍,两人又是莺歌燕语一番,申公豹恋恋不舍地下山而去。
申公豹下了石碣山,在离朝歌城三十余里的地方,建了一座府邸,添置了家私等日杂用具,便安心住下了,然后又到月牙山,将霹雳虎招致麾下。
半个月后,一位老人逃难到了申公豹府门前,在门前久留不走,问申公豹是不是姓申名公豹。申公豹说,老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老人说,适才在逃难途中碰上一位老道士,他命我到此寻找贵人申公豹,故此老朽找到这里,原来公子就是老朽的贵人。
那老道士会是谁呢?申公豹百思不得其解,便问那道人现在何处。老人说了地址,申公豹先安排老人在府里住下,当即去寻找那位神秘老道。
到了老人说的地方,申公豹一看,不禁喜出望外,原来是鸿钧老祖。当即跪下便拜:“弟子申公豹叩见祖师爷!”
“起来吧!”鸿钧老祖气色不错,一副笑眯眯的神情,看来心情也不错。
鸿钧老祖说,我知你必会来此寻我!那老者名叫宋异人,前半生碌碌无为,后半生得遇贵人后财运亨通,福寿齐享!你且让他安心住下,此中自有命数!
申公豹答应下来,鸿钧老祖又说,自时光流转,你身负肃清三界重任,因我在你身上贴有符咒,此事只我二人知晓,他人已被洗去所有记忆。三日前,昊天皇帝入我紫霄宫,说天界事务繁忙,欲增加八部正神三百六十五位。三日后,汝可先藏我宫内,待我唤元始、道德、元宝三人共议此事,你暗中观其蹊跷,见机行事。
申公豹答应下来,叩别鸿钧老祖,回到府邸安排宋异人一家在府里住下。经过深聊,申公豹发现这宋老头竟是个商业奇才,对做买卖有着天生的敏锐。于是付之金银,让宋异人大胆按照自己的设想去做。
这宋异人怀才不遇,颠沛流离大半生,忽然遇上这么赏识他的年轻人,自然是喜出望外感激不已。
又过了一日,申公豹闲在府里无事可做,想到答应碧霄帮她找动物心脏的事,于是去了朝歌闹市,在屠宰铺里买下了鸡鸭鸟禽,取下十颗心脏,用布包好,准备献于碧霄。
刚出城外,就被一少女从天而降拦在前面,喝到:“恶人休走!”
申公豹抬眼一看,只见此女风髻露鬓,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现,樱桃小嘴不笑却甜,腮边两缕发丝随风飘舞,显出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杨戬的妹妹、女娲娘娘的亲传弟子杨婵。
话说杨戬的眼睛被申公豹打伤之后,玉鼎真人带他到道德真君处寻得丹药,方治好眼睛。
杨婵知道后,仗着自己是女娲门下,平时骄扬跋扈惯了,定要为兄长出头,并在杨戬面前立下誓来,定要为兄长讨回公道。杨戬怕妹妹吃亏,劝解杨婵未果,从灌江口一路尾随妹妹到了朝歌。杨婵在空中驾云,见有一人走出朝歌城,正是申公豹,当下便飞速而下,挡在申公豹前面。杨戬紧随其后,站在杨婵身边。
“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去路?”申公豹问她。
“我乃女娲娘娘座下弟子杨戬之妹杨婵也!你打伤我兄,今日我必饶不了你!”
又一个为杨戬出头的!申公豹暗自叹息一声,心想上次打伤他险些酿成大祸,如今必须保持冷静,避免矛盾激化,切不可横生事端了!
“哼哼!”申公豹冷笑道:“我以为杨戬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盛名之下其实难符。那日,我不与你打,你非要打,还大言不惭地让我一臂。打输了吧,又不依不饶四处搬救兵,打又打不赢,输也输不起。可悲,可笑矣!”
杨戬本是个善良耿直的人,心想那日确是自己咄咄逼人在先,反倒被人打伤眼睛,实乃自讨苦吃。如今被申公豹言语羞辱,更觉得惭愧不已,对申公豹说:“你走吧,日后我自然找你算账!”
“不准走!”杨婵一听哥哥要放他走,立刻拔出宝剑,却被杨戬拦住。
申公豹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使出法术土遁而去。
那碧霄自从见了申公豹以后,受到甜言蜜语迷惑,且倾慕申公豹俊美,整天神思荡漾,茶不思饭不想,只等情郎早日来约会。终于盼来申公豹,将他引入香闺,顾不得什么矜持,便迫不及待地扑到他怀里娇喘吁吁不能自持。
申公豹勉强将她身子分开,拿出布袋说:“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碧霄一看,见是十颗心脏,当下欣喜不已,柔情蜜意地说:“公子果然有情有义!”
于是,便吩咐童儿将此心脏拿去烹了,顺便安排了一桌酒菜,趁云霄和琼霄二位姐姐不在,只等着与申公豹且饮且乐,共醉春宵。
不多时功夫,酒菜就上来了,两人各坐一方。喝了几杯酒,碧霄脸上已现出红晕,比平日更显娇艳。她起身,将门窗扣紧,竟直接坐到申公豹腿上,服侍申公豹喝酒吃菜。
申公豹本不善饮酒,如今怀抱美人,又饮美酒,醉意渐浓。望着碧霄罗衣轻解,白玉雪肤,已是把持不住。
当干柴遇上烈火,自是翻云覆雨,一夜不休。
翌日,琼霄回宫,没见碧霄来迎,便问仆人何故。
仆人支支吾吾不敢实话相告,琼霄猜想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来到碧霄寝居,见门窗紧闭,便唤她出来。
两人赤身裸体沉睡正鼾,忽闻琼霄叫唤,碧霄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答应,急急忙忙地找衣服,两人衣服混在一起洒落一地,碧霄慌忙把申公豹的衣服拾起来藏在床上。
这时,琼霄又在门外叫喊,碧霄只得叫了声:“姐姐稍待!”穿好衣服,到床上满意地亲了申公豹一口,把云帐掩好,开门去了。
琼霄盯着妹妹,见她头发散乱面若红霞,已猜出了三分,进入房内,却见空气混浊满屋酒气,桌上有两套餐具,且床沿有一双男人的布履,便明白了怎么一回事。随即说道:“妹妹,你我皆为修真之人,需洁身自爱莫染尘埃,切莫为凡尘俗事耽误前程!”
说着,便走了出去,留下碧霄尴尬不已。
碧霄把门关上坐在床沿,深情地望着申公豹。
“被你姐姐训斥一番,心里很难受吧?”申公豹问他。
碧霄摇摇头说:“我自己的事,与她何干!”
申公豹摸着她的脸,说:“都是我连累了你!”
“公子休要这样说,与公子共度一晚,妾此生足矣!”说着,便将头伏在申公豹肩膀上,幸福地闭上眼睛。
“我要走了!”申公豹扶住她的肩膀说。
碧霄点点头,帮申公豹把衣服穿上。申公豹穿戴完毕,碧霄犹自恋恋不舍:“公子此去,不知何时得见?”
申公豹说:“随时都可以啊!”说着,便从怀里掏出熊胆披风给她看:“我有这个!”
碧霄惊奇地问:“这是何物?”
“此乃熊胆披风!”说着,便披上演示给碧霄看。
“真乃妙用无穷也!”碧霄见他果真隐了身,欣喜不已:“有此宝在身,公子与妾相会自是神不知鬼不觉!”
“那是自然!”申公豹心想,有此极品美人相伴,其妙无穷。当即便打开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路过大殿,却见琼霄正将众家仆召集起来,告诫他们以后有陌生人来访,一律不准放行入内。
申公豹只觉得好笑,难道我要进来,还会让你们发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