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匹白色的骏马果然飞奔而来。马踏携着嘶鸣,白色的鬃毛如同缎子一般,随着疾驰的速度在风中飞扬。那正是易北寒的白骓马。 马儿乖巧的在院子门口停歇来。易北寒走上前抚了抚它额上的鬃毛。马儿也乖顺的点着头。 “不来和它打着招呼吗?”易北寒望着布彤。 “当然要了。”布彤走上前,也学着易北寒的样子,梳理着白骓的鬃毛。“这个小顽皮那次在山谷里时差点送了我的小命呢。” “哈哈,你还敢说,谁让你一直抓着人家的耳朵不放,你试试让我一直抓着你的耳朵,看你会不会发火。”易北寒想起那次还真是有些后怕,他要是晚点赶到,说不准这丫头真的会没命。 “那不是一时情急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嗯,所以我的白骓也没有怪你啊,来吧,上马。”易北寒先跨上马,然后伸出手,看着布彤。 布彤将手放进他的掌心,易北寒稍一用力,布彤身体便顺着他的力道被拉上了马。 “云霄姐,我们走了。
”布彤朝着屋里喊道。 云霄走到院子门口,朝他们摆摆手“你们多多注意安全。一路顺风!” “嗯!”布彤重重的点下头。 “驾!” 白骓踏着尘,慢慢消失在繁花谷里。 “北,你说,我们的草屋还在吗?” “在。” 布彤疑惑的转过头,仰起脑袋。“你怎么这么肯定。” 易北寒没有回答,他不好意思说自己一直派人看守着那里,保持那里原封不动自己也会不时的去那里看看。 “你怎么不话说?”布彤越发觉得疑惑。“该不会是你经常去那里吧?” 易北寒倏地一下,突然觉得耳根子后面像着了火一样。 “没,没有。只不过有一次恰好路过那里,看到那里一切如常。”易北寒连忙辩解道。 “恰好路过?深山野林的,你路过那里做什么?”布彤不死心,她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我在那里建了东篱的衣冠冢。” 布彤收起了了笑容,垂下头道:“你想得很周到。想必东篱也一定很希望回到那里。
” 易北寒道:“很快就到了,原来那里离繁花谷不远。说不定这山头还是相连的。” “停一下。” 易北寒勒紧缰绳:“怎么了?” 布彤望着崖壁,还有这棵蓊蓊郁郁的老树道:“还记得这里吗?” 易北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立刻会意道:“怎么会不记得,我和东篱就是在这里救下你的,当你的脸受伤了。好长的一道疤啊。真是个大丑女!”易北寒故意做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 “哈哈,真的那么丑吗?那为什么,你要在我落水的时候亲我这个大丑女!?”布彤小嘴噘得老高。 “你是不是女儿家啊,这个也随随便便就说出口。”易北寒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话,只好糖塞道。 “呀,被你吃干抹净,你翻脸就不认人了。”布彤伸着小粉拳,侧过身砸在易北寒的肩上。 易北寒抓住她的花苞拳,“我们下马吧,我想和你一起走一走。” “我不要,你下马。牵着白骓去。”布彤推了一把易北寒,看着他毫无防备,差点摔倒的样子,布彤很没品的狂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