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萧耀基本上没有说话。都是易北寒的兴致极高,不知是不是醉了,易北寒又讲起了他和布彤还在山谷时的事情。边说着,冷峻的脸上变得柔和。 “她真是古灵精怪的丫头,我常常弄不懂她在想什么,甚至她说的话,做的事,我都没办法理解。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就是喜欢她。”易北寒提及布彤时,酒醉微红的脸颊,更是染上了一层粉粉的晕色。 萧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王爷,没想到你对娘娘还是一见钟情啊。” 易北寒摆摆手道:“不是,不是。那个丑丫头之前脸上受过伤,奇丑无比,谁会喜欢她?!”易北寒一听萧耀的话,立刻辩解道。 “哈哈,王爷,别不承认了。红绡可不是这么说的。她说的是,王爷因为喜欢娘娘,所以还经常欺负人家,整天和她制气。而且还吃过三王爷的醋。” “红绡怎么会知道呢,那个时候她又不在那个丫头身边。
不是,不是……” “这些可都是娘娘亲口告诉给红绡的,难不成娘娘也在说谎?”萧耀见易北寒打死不肯承认的样子,更是觉得有趣。 “那丫头,稀奇古怪,有时让人摸不找头脑,鬼精,有时又多愁善感的很,还喜欢吟些奇奇怪怪的诗: ‘斜倚熏笼,隔帘寒彻,彻夜寒如水。 离魂何处,一片月明千里。两地凄凉,多少恨,分付药炉烟细。 近来情绪,非关病酒,如何拥鼻长如醉。 转寻思不如睡也,看到夜深怎睡。这一首,在山谷的时候,每次她望着天空发呆的手都会念。她说自己看家的方向。在那儿,她也常常边念着这首诗,边看着天空。 ‘几年消息浮沉,把朱颜顿成憔悴。纸窗淅沥,寒到个人衾被。篆字香消灯灺冷,不算凄凉滋味。加餐千万,寄声珍重,而今始会当日意。早催人一更更漏,残雪月华满地。’” “家?她的家不是繁华谷吗?”萧耀问道。
易北寒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不是。或是说,那时的她,不是卫凌渊。她是布彤。她曾经说过,她叫布彤。” “布彤?”萧耀被易北寒的话给说糊涂了。“会不会是当时你们还不熟悉,娘娘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呢?” “当时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现在看来,她的确叫布彤。”易北寒笑笑,自己倒满一杯酒,然后又替萧耀斟满。 “王爷,你是不是想……” “喝!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易北寒打断萧耀的话。 “王爷,今晚我们还要去凌雪峰你忘了吗?”萧耀看着易北寒的样子,像是喝醉了,不由得担心起来。 “萧耀,对不起。”易北寒道。 萧耀一愣,“王爷何出此言?” “我是替倾央说的,虽然她杀了红绡,但是我始终没有办法杀了倾央来替还想报仇。这一点,希望你不要再追究。” 萧耀笑笑:“难道王爷觉得萧耀是如此小气的人吗?”萧耀也灌了一口酒:“红绡的事,我也不想再提。王爷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