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小姐毒,苏家小姐狠,杀了亲爹躲着不出门; 戏子贱,戏子笨,戏子顶罪贱命得存。 不害羞,不害臊,厚颜无耻牵手出门……” 布彤再也听不下去了,一个箭步撞开了人群,轰散那群唱小调的孩子。“你们这算什么,不知道事实就不要在这里诬赖好人!” 周围的人反倒更加起劲,“哪来的野丫头,这是我们镇上的事,用的着你来管。再说当年的事我们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亲手杀死了亲爹,这个勾搭人家女儿的戏子就替她顶罪。一对不知羞耻的男女。” 此话一出,周人都开始声讨蕙兰和云霄。眼见着只有一个小姑娘站出来说话,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云霄扯住布彤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为自己得罪了镇上的人。
布彤哪里肯服气,就和一众人争辩起来 “当初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内情!?苏家小姐向来温婉贤惠,为什么会做出弑父的举动?” 这一问,倒是让很人顿时无话。的确,当年苏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好心肠。镇上有人家里出了事,或是谁家受了灾,没有人没有接受过苏云霄的帮助,这也是出事之后,镇上人还允许她继续只在这里的原因。 “那又怎么样,她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此等不孝,无义的女子我们就是容不下!” “没错!” 一时间刚控制住的局面又混乱了起来。一些汉子又想对蕙兰和云霄动手,布彤立刻挡在他们面前。“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总会有人对错误负起责任的。用不着你们对他两动什么手!” 众人不管那么多,布彤挡在这二人面前,那就是和他们是一伙的。也不再客气,连着布彤一起扔起了东西。 易北寒一个箭步,挡在了三人面前,衣袖一挥,围观的那群人顷刻便被一阵古怪莫名的风挂出了十几步之外。连蕙兰和云霄也觉得惊讶。
布彤拉住易北寒,示意他不要再伤人了。然后一行人回了绣坊。 “本来还想给夫人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喜事,现在别说车马花队,就连买好的喜服,置办喜堂的东西都落在那家店里了。看情况想要再买是不可能的。那群百姓见到我们都……”布彤忍不住自责起来,要不是她太过冲动,也不会弄到现在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 易北寒望了一眼大厅里的蕙兰和云霄,他们倒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面带笑容的聊着天。 “谁说办喜事非得要喜服喜堂不可!”易北寒言之凿凿的看着布彤。 布彤一愣,然后也肯定的点点头。“那我们今晚乘夜替他们安排?” 四个人吃过晚饭,布彤有些困,先回房间歇着。易北寒也找了个借口偷偷出了门。又只剩下蕙兰和云霄,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心情也没有收到白天事情的影响。他们时间不多,哪有闲工夫和不明就里的闲人制气来浪费自己的时间呢? 蕙兰吹起了那首《秋末》,云霄和着箫声,弹起琵琶。两弦相吸,锻造着世间难得的缠绵哀怨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