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一次出行,能够直到饮恨楼主的真实身份,却不想是闹剧一场。可是一切真的只是闹剧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枝无法相依, 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 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 而是纵然轨迹交汇, 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 而是尚未相遇, 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是鱼与飞鸟的距离, 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布彤眯了眯眼睛。刚才做梦,梦里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界,像往常一样。坐在熟悉的教室里。整个教室里都是熟悉的面孔。国文老师正在教大家泰戈尔的诗——《最遥远的距离》。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为什么梦里她听到老师念这首诗的时候,自己居然当众哭了出来。然后全班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她竟然也无动于衷。站起身,座椅摩擦在光滑的对面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她就漠然的走出教室。走廊上,有个人在等着她。他背对着自己,银白色的发丝凌乱的飞舞着。说不出的落寞透过那背影影射出来。他始终没有转过身。她一步步走上前,伸出双臂,当指尖要触到他的腰身时,那一刹那,他转过头,凉薄的唇,一张一合。她却听不清他说的内容。下一秒,他便消失了…… 布彤捏着衣角,擦拭着额角的细汗。然后坐起身,身旁的两个丫头还在酣睡。也的确是辛苦她们俩,卫凌渊时常和魅姬针锋相对,她可不像自己,对易北寒的事情抱有那么多愧疚,就算愧疚,也不对魅姬多半分忍让。 布彤抬起头,四处的张望着。活在着不见天日的山洞里,早就没了时间的概念,觉得累了就歇。醒着也没事。易北寒最近居然也没有来为难她。不过她却没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好过。目光落在洞府门口。一道干瘦的身影杵在那里,双目无神却幽幽的盯着自己。布彤没了先前的惊惧,依然习以为常。站起身,走了过去。她知道,是易北寒要找她。
跟在那个女子身后,果然是通向易北寒的洞府。没有看到魅姬,只有易北寒颀长的身影慵懒的侧卧在软榻上。 布彤走到他面前半丈的地方,立在那,等着他开口。眼前是一如梦境中银白的发丝。 “怎么离我那么远?害怕我再吃你一次?”易北寒略带讥讽的声音灌入耳鼓。 布彤也不愿回嘴,甚至连眼帘都不愿抬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记不记得,你第一次来两极洞,见到我时,你没有害怕,反而在笑。我当时还很火大,问你到底笑什么?”易北寒耐着性子,反到让布彤摸不清他的想法。 “我当然应该高兴,因为看到你没事,你还活着,平安,我就应该高兴。”这句话萦绕在布彤脑海里。初见他的喜悦至今还残存着。 布彤更加疑惑。这个时候他说这个是要做什么? “直说吧,你不是个喜欢念旧的人。”布彤不急不缓的说着。 “我要放你走!”易北寒捋了捋银白的发丝。目光却凝在布彤的脸上。他真的很期待她吃惊的表情。那会是多么有意思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