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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捭阖第二(4)

刘备闻讯,派人向袁绍求救,袁绍不肯发兵。刘备便与张飞偷袭曹营,结果中了埋伏,兵败逃散。这时候,关羽保护刘备的家眷,死守下邳。曹操心想,关羽武艺高强,令人喜爱,要设法说服他来投降。谋士献策说:“关羽性子刚强,很讲义气,决不肯随便归降,必须使他进退无路,再去游说他,才会有结果。”于是,叫徐州、小沛俘虏来的兵士仍到下邳去投奔关羽,埋伏在城里做内应,并令曹将在城外挑战。

关羽因保护着二位嫂嫂,就按捺住性情,不肯出战。谁知曹军在城外百般辱骂,激怒了关羽,便领三千兵士,提刀上马,出城交战。曹将打一阵,退一阵,一直把关羽诱到城外二十多里的一座土山上。关羽被曹军团团围住,曹操趁势攻破下邳,并派张辽来说服关羽归曹。张辽说:“你和刘备桃园结义,要同生共死。刘备还要做一番事业,决不愿意你今天战死。他把家眷托付给你,你死了叫谁照顾?依我说,不如降了曹丞相,慢慢打听刘备的下落,有了消息,再去寻他。”关羽思考了片刻,提出三个条件:一、只降汉朝,不降曹操;二、把刘备的俸禄赡养他的家眷;三、一旦知道刘备的下落,就要出去寻他。张辽听了,全都答应了他。于是关羽暂屈曹营,但他仍非常怀念刘备。曹操看到关羽绿锦战袍旧了,就派人做了一件新的送他。关羽却把旧袍罩在新袍上,说:“旧袍是兄长刘备所赐,见了旧袍就好像见到了他。”曹操见关羽的马痩弱,就把当年吕布骑的赤兔马送他。关羽大喜过望,连忙跪下来,一再称谢。曹操觉得很诧异,问:“区区一匹马,你为何这样重视?”关羽说:“素知此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我有了这匹马,只要知道兄长的下落,一天之内,就可以和他见面。”

后来,关羽知道了刘备的行踪,立即挂印封金,离开许昌,前往投奔,经过五处关隘,斩了六员拦路的曹将,在古城会见张飞,终于重新与刘备相见。

十、宴席上的吹嘘

何观察何涛奉了济州府的命令,带领五百官兵和众多做公的,气势汹汹地到石碣村捉拿智取生辰纲的晁盖等七人。何观察等人来到石碣村后,晁盖、公孙胜、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等以过人的智谋、出奇的计策、非凡的勇猛,在芦荡中歼灭了官兵,活捉了何涛。阮小二将捆成粽子似的何涛提上岸来,指着骂道:“你这家伙是济州一个诈害百姓的蠢虫!我本想把你碎尸万段,却还要放你回去对那济州府当官的贼驴说,咱们是不好欺负的!何况你一个小小州尹,就是蔡京亲自来,我也要搠他三二十个透明的窟窿。我们放你回去,告诉你那个鸟官人,教他不要讨死!”阮小七喝道:“众兵卒都完蛋了,留下你的两个耳朵做证明!”阮小七于是拔出尖刀,把何观察的两个耳朵割下来,鲜血淋漓,然后就放何涛回去了。于是何涛立刻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溜跑了。

好汉们打了胜仗,离开石碣村,直奔梁山泊而来。来到李家道口朱贵酒店,吴用将投梁山泊之事与朱贵说了,朱贵大喜。朱贵一面叫酒保安排酒食,招待众人;一面用响箭射向对岸,通报寨里。

第二天,晁盖、公孙胜等上山去,王伦领着一班头领出关迎接。晁盖、公孙胜等入寨之后,“山寨里宰了两头黄牛,十只羊,五头猪,大吹大播筵席”,以示欢迎。

十一、公孙龙的炫耀

“我们镇阳地方,有两个小孩,一个叫东里,另一个叫左伯。有一天,他们来到渤海边玩耍,刚玩了一会儿,忽然一群大鹏飞来,在海面上翱翔。东里急忙纵身下海去捉,伸手就逮住一只。渤海那样深的水才没到他腿。东里回头寻找装鹏的东西,于是顺手扯过左伯的头巾包起来。左伯大怒,和东里打了很长的时间。东里的母亲来拉东里回家,左伯不罢休,抓起太行山打去,误中了东里的母亲,东里母亲的一只眼因此而看不清楚,于是她用指甲从眼窝里把太行山抠出来随手向西北方向。因此太行山从中断开了,弹出的那块石头,就是今天的北岳恒山,先生可能也见过吧!”

公孙龙听了坐立不安,垂头丧气,慌忙溜走了。他的弟子嘲笑说“嘻嘻,先生一向喜欢夸夸其谈,向别人炫耀,这一回活该受窘。”

十二、徐有贞助英宗复位

景泰八年(公元M57年)正月,景帝身体不适。石亨、张辄等人商量前去迎回英宗皇帝,并将这个打算告诉了太常许彬。许彬说:“此举乃是不世之功业。我已老了,不中用。徐元王善于出奇策,请与他筹划。”石亨连夜到了徐有贞家。徐有贞听完了石亨的打算以后很高兴,他说:“须让南城上皇知道你的意图。”石亨说:“已私下里告诉他们了。”命太监曹吉祥等人人宫告诉太后。辛已夜,所有人会集在徐有贞家。徐有贞登上房顶观察天象,匆忙下来说道:“时机到了,千万不要失时。”当时正好有边军报警,徐有贞令张辄声张军情紧急,应加强守备,率领士兵进人皇宫大内。石亨手持钥匙,当夜四鼓一响,打开长安门让他们进人,张辄兵一人,立即关闭所有宫门,以防外面兵丁闯人。当时天色幽黑,石亨、张辄都很恐惧,对徐有贞说:“事情这样做能有用吗?”徐有贞说道此举必有大用,并催他们前往。一行人到达南城,由于大门紧锁,只好翻墙而人。见太上皇明英宗一人挑灯出来寻问他们原因时,徐有贞等人跪在地上请求他登基复位,于是呼唤士兵送来御用车辇,兵士们都惊得无法拾稳,徐有贞等人协助他们抬着车辇而行。顿时天空星月重现,太上皇逐一讯问了这些人的姓名。行至东华门,守门的卫兵拒绝他们进人,太上皇说:“朕乃是太上皇帝,,于是往回走,太上皇登上奉天门,徐有贞等人相与庆贺,山呼万岁。

景帝第二天上朝,发现群臣毫无踪影,忽听殿内呼声大作、正在惊愕之时,忽见各门洞开,徐有贞出来命令诸臣说:“太上皇帝已经复位了。”催他们前来朝贺,当天太上皇命徐有贞兼任学上,进入内阁,参与机密政务。第二天又加授他兵部尚书。徐有贞对石亨说:“我希望能得封爵人册于你后面。石亨为他在英宗面前请求,于是封徐有贞为武功伯兼华盖殿大学士,掌管文渊阁事情,赐给他奉天翊位推诚宣力守正文臣的名号,给俸禄一千一百石,世袭锦衣卫指挥使,并发给浩券。徐有贞于是诬陷少保于谦、大学士王文,将他们斩首。内阁大臣被罢斥殆尽,英宗对他也全部言听计从。

十三、苏模棱处事

唐朝有个叫苏味道的人,学识渊博,九岁的时候就会写诗作赋。他考中进士以后,被朝廷调到京城长安做官。由于他学识渊博,文章又写的好,因而官职升得很快,不久便当上了凤阁侍郎。可是没料到他竟吃了官司,被捉下狱。

苏味道被关押在监狱中,有一次武则天看见他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吃饭,觉得他挺可怜的,就放他出狱,让他到集州去当刺史。几年之后,朝廷又召他回来,任何他做天官侍郎,接着又恢复他凤阁侍郎的官位。然而不久他又被人弹劾,于是朝廷将他贬为坊州刺史。

苏味道经过这一番折腾,心中非常苦闷,做起事来也不用心了。下官找他审理案件,他总是用手摸着床棱,好长时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时间长了,人们便给他起了一个绰号:“模棱手”。有人干脆叫他“苏模棱”,连姓名也忘了。

很多人不能理解苏味道的这种处事态度,又不便询问,只好在一旁叹息。有一次,一位老朋友向他提起了这件事情,苏味道感慨地说:“你哪里知道啊,这是我大半辈子的痛苦经验决定事情不要说得太明白,那样如果错了必然要遭到人家指责,后悔也来不及啦。但是模棱以持两端就可以避免其祸了。”

苏味道在五十八岁那年,又被朝廷复升为益州长史。可是他还没有到任,就死在半路上了。

十四、曹彬的夸耀

开宝七年(公元974年),宋太祖准备攻取江南,九月,曹彬奉太祖之命与李汉琼、田钦柞先期到达荆南调遣战舰,接着潘美率领步兵跟进。十月,太祖下诏任命曹彬为升州西南路行营马步军战掉都部署。曹彬分兵由荆南顺流而东,攻破峡口砦,进占池州,连续攻克当涂、芜湖二县,在采石矾驻扎。十一月,联结战舰作浮桥,横跨大江以运送部队。十二月,在白鹭洲大败南唐国的军队。

八年(公元975年)正月,曹彬又在新林港击败敌军,二月,宋军进驻秦淮,南唐国十余万部队齐集城下,展开会战,宋军大胜,杀死并俘虏敌军数万人。等战舰联结而成,敌军出城抵抗,在白鹭洲又被击败。从三月到八月,宋军连败敌人,并攻占了润州。金陵被包围起来,以至于这年春、夏、秋三季,路上看不到一个居民和樵夫。在连吃败仗之后,南唐后主李煜深感危机,派遣大臣徐铉捧着表章来到宋官,请求退兵,太祖根本不予阅看。在此之前,宋军排列为三个营寨,潘美守卫的营寨位置过于偏北。曹彬把驻扎情况绘成图纸报呈大祖,太祖阅视图纸后,指着北寨对使者说:“敌人肯定会夜间出兵来攻此寨,你赶快回去告诉曹彬,迅速挖掘深沟来加强防守,不要中了敌人的诡计。”深沟挖成后,敌兵果然夜间前来偷袭,潘美率领其部队凭借新沟拒敌,敌兵大败。捷报传来,太祖笑着说:“果然是这样!”

在对金陵的长期围困中,曹彬经常暂缓进攻,希望李煜能够归服。十一月,曹彬又派使者晓谕李煜:“大势已定,所珍惜的是一城的生灵与积畜,如果能够顺从天命,无疑是最佳上策。”城快被攻破的时候,曹彬忽然称病不理军务,众将都来探视问候,曹彬说:“我的病不是药能治好的,只有诸位诚心立誓,在攻占金陵的那一天,决不妄杀一人,那么我的病自然就会好了。”众将答应,一起焚香发誓。第二天,曹彬的病稍有好转。第三天,城被攻陷,李煜率百余名南唐大臣到军营请罪,曹彬予以安慰,用接待客人的礼遇对待他们,并且请李煜人宫准备行装,曹彬派几名骑兵在宫门外等待。身旁的人悄悄对曹彬说:“如果李煜人宫后发生不测,怎么办?”曹彬笑答:“李煜素来软弱而缺乏决断能力,既然已经投降,一定不会再自杀。”李煜君臣,终于因曹彬而保全。从出兵到凯旋,军官与士兵对曹彬十分畏服,没有一个人敢于放肆。等回朝人见皇帝,只采取“奉旨从江南办事回来了”的说法。曹彬就是这样的谦恭和不居功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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