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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绿洲

固执也是一种坚强,失掉了就崩溃得活不下去了。我们都是。我总能感觉到我后面有着的一条尾巴。是那个小女孩,她想躲起来不被我发现却不知道我已经看到过了。我没有明白没有罐头的我还有什么能够吸引她的地方。最后我还是明白了。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想要活着她一个人可能会活不过这几天的,她想要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求得生存。她看到了我那些许还能外露的虚伪善良,她信任了我选择了我。但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却不是这样,我绝不可能带着她的。她一定会连累到我的!我不想再怎么样去吼她吓开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我不愿意这样做。我盘算着,就这样让她跟着吧到时候我甩掉她就好了。

已经是中午时候了,我已经饿到不行了。小女孩跟得挺紧的我一直没能甩掉她,本想回头轰走她却没得那个多余的气力了。往前走是一个村庄。犹记得,我曾经走过去了很多的村庄,大多都是些荒无人烟之地,那里只会有坍塌了的房子和杂草。因此,别跟我提食物什么的了。远远望见升起了一缕炊烟,我眼睛透亮一下子有了精神,这下也许能吃到食物也说不定。待我没走几步马上顾虑起来:有食物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人,但是有人的地方都是危险的,我的经验这样的认为。身子竟然有些发软了,肚子也在呼唤着,这是在催促我必须前进。真的很多时候若是能吃上一碗热饭就能感觉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了。我没得选择的余地,我进了村庄。

不再是那样的地方了,村子里一片葱郁的景象。虽然依旧不改的残破,却也像个有着人气的地方。村子一定受过不少的磨难和考验而幸存下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保护着它。不对,这个世上没有神,但是我难以信任人类,人类只懂得怎么去毁灭而已。当我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却又只能认命的去接受,是他们在好好的保护着它。他们在收割,他们在耕种,他们在清理,他们在建设,他们忙忙碌碌。难得让我第一次把心松懈下来,鼻子吻到炊烟以后能感觉的轻松和舒坦。我轻轻闭上眼睛去感受:这种景象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了呢?在这一刻我突然有了孩童时侯的记忆。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跟着父亲去往乡下的奶奶家。我看到过和这一样美景,蔚蓝的天空,低矮的砖房,青葱的草木..然而很快脑海中这一景象被毁坏了,替代的是遍地残墙破瓦,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嚎啕声和火光滔天。我狠狠的睁开眼,额头上有冷汗溢出。这时候有微风拂过面,感觉到面上有不知名的液体滑落。是泪水。我喜欢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过的现在仿佛看到了啊。当我还在弥留眼前这般的时候却发现了些许不对,我竟然被一群衣着阑珊的乡下人包围了起来。他们手上各有自己的武器,都是耕种用的铁器或者一些自制的弓类武器。他们人多势众,步步紧逼将我逼退至墙下。我分明知道他们不坏好意,却还是试图与他们好好交流,我举起双手喝到:“停下,我只是个路过的人!我只是想找一点食物。”

“食物?哼哼,蠢货!食物都是我们自己辛勤耕种出来的,凭什么要给你?”其中一个戴帽子的家伙喝到。

“你跟那些想抢我们食物的家伙是一伙的吧!你看看他们是什么下场!”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喝道,顺势把以手指那么的墙上。

我眼睛跟着小伙子的手看过去,大吃一惊,心里都凉了起来。愕然那墙上挂着几具尸体,受过阳光的爆烤和风吹雨打已经开始发烂发腐,被大群的苍蝇包裹着。

恐惧,对人类来说似乎与身俱来。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害怕过母亲嘴巴里说的吃人的怪兽。待我长大一点,就知道那些不过是用来吓唬小孩的。我被母亲教育应该要勇敢一些去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想我做到了。

很多年了吧,我已经很难去感受恐惧是种什么样的东西了。每天都会看到身边有人死掉,每天都会有人选择着自己的命运,活还是死。如果你给予他生存下来必须的食物,也许他就活下来了。但是那样你却是在选择让别人活让自己去死,傻瓜才会那样去做。我就是这样一个傻瓜吧。如果我吃了那个罐头,也许我现在能有力气翻越这堵矮墙就那样逃掉吧。可是那个罐头却给了一个不曾相识的女孩,是我选择让她活下去的。还是我犯蠢了吧,现在这里也许就是我的葬身之地。我根本都不清楚,我根本救不了那个小女孩,救得了不过她一天或者多几天。我懊恼着,最后还是经验的冷静了下来。我从兜里把枪掏了出来指向人群,喝道:“都给我闪开!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人群看到枪似乎都被震慑住了连连退开了。他们离我稍稍远了些但任然成包围之势。

“你果然跟他们是一起从城里过来的家伙吧!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戴帽子的家伙凶巴巴喝道。

“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个路人!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来只是为了找一些食物,你们不肯就算了,请让我离开!”我用了不少力气高喊,目的就是为了让语气威慑到他们让他们让我离开。可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我手都为此发软了,可我强忍着端好手枪。

“别伤害任何人!你可以离开!”中间的一个老者喊道。听到这个我心中开始松懈起来,这样我就能安然的离开吧。人群开始让出了一条道来,我也就此端好枪再逼退他们让他们把道路开得更宽阔,然后我徐徐退走。

“不能让他走!我要杀了他!”一个中年胖妇人从人群里冲了出了举起耙子朝我面门狠狠袭来。我吃了一惊,那时也无法躲急却也知道用尽所有气力避开了致命的一击。耙子的棒子狠狠砸在我的后脑上,耙子坚韧的赤却插入了我背后皮肉中去了,我受力被狠狠的砸倒在地上。人群见此一哄而上褪去我手里的枪,用绳索把我挟捆个严实。我感觉到后背极度的疼痛,而手臂也被捆得生疼,面门上面也感觉到了鲜血流下。我知道我头应该被砸开了的。那些人也不管我这些,一个个拳脚相向把我朝死里狠踢狠揍。我渐渐的感觉到精神恍惚了,眼睛越来越模糊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感觉。

“爸爸!爸爸!你们别打我爸爸了!求你们呢!”清楚的听到小女孩的声音,随着这样的声音他们也停止对我下手了。我感觉到被人扶住了,那个力气不足将我这样的身躯拉住但是却是相当的努力在拉我。我努力的去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是她,那个我救了的小女孩。我才想到,对啊,她一直跟着我呢。这时候她满脸泪痕,似乎真的有把我当作父亲一样。我努力动了动嘴唇想要告诉她,这里真的很危险她应该远远的离开。可是我说不出半个字来,马上我就昏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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