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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街上两边很多卖小灯笼,面具和其他小玩意的,人们也笑着讨价还价,节日的气氛正浓。肖疏影到一个卖拉面的小摊上,要了一碗面。

“好嘞,这就来。”卖拉面的男人围着蓝色的头巾,虽然是街边小吃,但是他收拾的很干净,炭火烧的水开了咕噜咕噜响着,他熟练的拉好面,在空气中甩了几下,丢掉到水了,一边准备佐料,看着差不多了,用漏斗捞起面放在碗里洒下葱花。

“面来咯。”男人一脸笑意端了面过来。

在这冬天,没有什么比得上一碗热腾腾的的拉面更诱人了。她接过来,准备开始吃,却瞧见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那个小豹子一样的小男孩不知道在哪弄来一顶破帽子戴着,在墙角盯着卖烧饼的,只见他死死烧饼,看着男人转过身去招呼客人,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两个烧饼就往另一头跑去。

那个卖烧饼的男子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出一丈远了。

“臭小子,站住。”那男人跳起来大骂,“那个狼崽子又偷东西了,抓住他呀。”胖胖的男人大声喊到,那边有几个小贩听到“狼崽子”都放下手上东西,一个高大的壮汉一脸凶横站在那个小孩逃跑的方向一把把他抓住。按在地上,“好你个小要饭的,这条街上你还敢来偷啊。看爷爷今天怎么收拾你。”

那高个男子喊道,“哎,这小子被我抓住了,你们快过了,怎么把他打一顿看他还敢偷我们东西。”那些追上去的人说道,“就是,咱们教训他一顿,看他还敢偷东西。”说着几个人,上前对那个小孩拳打脚踢。

面对这么多人,那个小孩却一脸不怕,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开始还拼命反抗,后来实在不敌只好抱着头忍受着打骂。这样下去,这个小孩不死也会成残废的。

她跑过去,说道,“被打了,再打,你们的东西都被人拿光了。”那几个人回头看我,她指向那几个没人管的小摊,几个人趁他们不注意,想顺手牵羊。瞪了那小孩一眼,就都跑走管自己铺子了。

“让我们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看你还敢来。”踢了一脚,最后一个高个男人也走了,留下小孩一个人躺在街上,围观的人也散了。

小孩抱着头,身上到处是伤痕,那些人下手真是狠,“那个,他们走了。你能自己起来吗?”

她问道,听到她的声音时她看到他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却没有动。她又上前,想看他怎么了,他却突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她,虽然有心里准备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尽量表现的无害温柔,“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他没有动。她见他沉默,便说道,“你痛不痛,要不我带你去找大夫嗯?”。他听到这个轻蔑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你不想去?那,我带你去吃点东西?”想到刚才他冒死也要投东西想必饿极了。

听到这个虽然,他还是还是不说话,但她看到他脸上的犹豫,他是想吃的,刚才的烧饼被那群人拿走了,现在他出了挨了一顿打什么都没有。

“你呆在这,我去给你买来。”看他蹲在墙角,没动,她就回去把那晚拉面付了钱端来,怕他不够再吗,买了两个烧饼。

“这位公子,那个小子可是个狼崽子,您就别管他死活了。”那个卖烧饼的人劝我说。“你们认识他?”她问道。

“这片谁不认识他,那个小子是个怪人,别人给他,他不要偏要去抢去偷,还得我们都不好做生意。不知道挨了多少次打。偏偏他还不改。打起架来狠着呢。”那人说起小孩,还是一脸恨意。

原来这孩子有这么“风光”的历史。人这么小怎么打得过这么多大人,难怪总是饿着。不过倒是奇怪为什么他不接受别人的施舍。

怀着疑惑,她走到墙角,一看人不见了。她周围看了看,在一个小巷里看他,原来多了起来。

她走过去,他抬头看了看我,有些疑惑。她把东西放在他前面。“你先吃吧。”

僵持了一会,抵不住食物的诱惑,他一下子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来。不一会一碗面就吃完了。又拿起烧饼就着汤吃起来。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她想这小孩是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咽下最后一块烧饼后,小孩才看她,他盯着她虽然没有那天晚上的恨意,但是还是盯着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吃饱了吗?”肖疏影问他,他不回答,她又问,“身上痛不痛?”他听到她这样问他,眼神充满了疑惑。

她心里想难道这孩子是傻子,她又问道,“你为什么不要别人给你的吃的?”

这时那个她以为是傻子的小孩,此时一脸严肃的站起来,由于受了伤,还摇摇摆摆的,“别急,你受伤了,先不要站。”她想上前扶着他。

可是,出乎她预料,小孩上前走了一步,站在她面前,他给我跪下了。

看着这个瘦骨嶙峋的小孩忍着伤跪在她面前,她十分震惊。

她就给你吃点东西,你不要这么夸张吧。

“麟儿从不吃嗟来之食,今日受你恩惠无以回报,从今是公子的人,任你差遣。”小孩的童声说着这么慷慨激昂的有说不出的震撼。

她被震一时无语,呆呆的看着地下的小孩,他见我没声抬头看了看她。肖疏影咽了一口气,才幽幽说道。“哦。”

说完,肖疏影真想扇自己一巴掌,她说的是什么?她怎么能奴役一个小孩。

于是忙说,“那个,麟儿是吧,你先起来,我带你去看看身上的伤。”他点头。

他腿受伤得厉害,跌跌晃晃得,她便扶着他,他见她扶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拒绝。她说,“小孩就要听话,别逞强。”他才听话的任她扶他走着。

将他带到一个医馆,大夫检查了他的伤,一脱衣服,天呐背上都是一道道的伤痕,这小孩到底经历了什么?

她留了一些钱先让大夫想给他治疗,她出去想给他买点保暖的衣服鞋子。肖疏影刚走出来,就听到后面扑通一声,她一看这孩子怎么追上来了。

大夫跑过来,说道,“你这小孩叫你躺着,怎么跑出来了。”

她和大夫一起将他搀回去,“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要跟着你。帮你干活。”他一脸倔强认真。

这小孩还是个死心眼,她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便想逗逗他,“小朋友,你能帮我做什么?”他看着她认真说,“我什么都会做。你给了我吃的,我也要给你干活。我不想欠你。”听到这个,她觉得这个小孩还真是不简单。

便不再逗他,“行了,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只有先把伤养好才能帮我干活,知道吗?”觉得她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不想呆在这,我要跟着你。”

还黏上她哈,她说道,“我没有丢下你,你看现在你不好走路,我先去给你买点衣服,你听大夫叔叔的话乖乖在这等我好吗?”

看了看自己到的腿,只好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点头,眼睛盯着她似乎在说,你不能骗我。洗干净的小脸还挺可爱的做着那么严肃的表情还挺有趣的。

她笑着说,“麟儿听话,哥哥一会就回来。”

出了医馆,都是一些商铺,肖疏影打听了一下说是前面大街上才有一个布店。

双扇大红门,鎏金匾额写着“祥衣阁”。好不气派。

她一进门,只见铺子里各色麻布锦缎一一陈列着,一个山羊胡子的老人在柜台上看着账本。几个富家的丫鬟正采办布匹,一个灰麻衣服的年轻人介绍着店里的产品。

见她走进,那个山羊胡子的老人问道,“这位公子需要点什么?”

“那个九岁小孩的衣服给我拿一套好了。对了,顺便再拿两双布鞋。”肖疏影说道。老人在柜子里帮我找着,她就在一旁看看他们的布料。

她看着看着,一抬头,却看见几个人从楼上下来,看到中间的那个人,她暗道一声完了。

想埋着头蒙混过关。结果现实打破了她的幻想。

褚风扬跟那几个人到了别,直接走了过来。“瑾玉,又见面了。”

她呵呵笑着,心里已经无语了。“是啊。”

他看着她,突然凑近来在她耳旁说道,“瑾玉,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跟你有缘,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现在是男人的样子吧。难道!

原来是断袖?!

这,我看看他,高大俊猛是女人喜欢的类型为何会是断袖呢?

哎,卿本佳人,奈何分桃?

不过这倒好,她是女的。所以也就安全了哈。

想到这个,她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没准还可以趁现在好好看看他的笑话呢。

“裴玄,我也有同感的。”她咳了一声,说道,虽然没有说过这么暧昧的话表情有些僵硬。但是他笑了,倒是如清风般舒雅。这人也太会变脸了吧。

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既然瑾玉也是这样的想法,我真是高兴。今天是元宵灯会,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人陪着逛了,不如瑾玉今天陪我去好吗?”男人笑着说,语气却有些哀求的样子,看到这样强悍的男人透露出可怜,谁也忍不住去答应他。

于是她不知怎么就点头了。

他看到她点头,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

她怎么了,她不应该答应他的呀。她忙说,“我很想陪裴玄去,但是我有一个病人要照顾恐怕不行了。实在抱歉了。”

这时福伯也出来,拿出她要的东西。

他听到这个还是挂着笑只是感觉有些冷。“哦?前几日,在船上可没有见过瑾玉还有其他亲人一起来。”

她回道,“不是亲人,是一个小孩子,被打得很惨我就带他去医馆看看。”

听到这话,想到那天晚上这个有些天真的小公子抱着一兜子馒头去给那些小孩,褚风扬突然明白了。不免笑道。这个小公子哥,真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有说道,“如此的话,我也不勉强,不过我陪瑾玉去看看那个孩子吧。”

他转头又对福伯说道,就把这些东西打包。送给肖公子。

她摇摇头,“我是来买东西的,裴玄你不必如此。”

他仰头笑笑,一手搭在她肩上,“没事,也当我做件好事罢了。瑾玉不要放在心上。”

她看看那只搭在我肩上的手,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你这个断袖干嘛吃我豆腐。

看有一天你知道我是女的还不吃瘪。哈哈哈。

她也冲他笑笑,“行,那我就替那个小孩谢谢你了。”

说着她就准备往外走去。他也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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