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翎川极为郁闷的回到自己房间,心中充满迷惑。
这往日以来只知道卖萌而且什么事也不做的林可,怎么就这样一睡就睡到了引气九段?要知道,自己死磨赖磨了十年,也只达到了引气五段位而已,后来又作死作活的将其废掉。
“不行,我要得赶紧提升段位,否则,以林可的性子,非要找我切磋不可。”
农翎川心中这样想着,这才急忙跳到床上盘坐而下,开始修炼。
这次与斗王阁拳王牛犇的生死对决,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本事,若非自己冒险施展阴光魂咒一重强制提升两倍实力扭转生死之局,自己的下场会与公正员欧晨无异。
阴阳卷宗所载气功功法在自己体内迅速完成一个个小九转,如此反复。
历经一次生死决,已经达到极限的身体正疯狂的接受天地灵气进行反复洗练。
被灵气所洗练过的筋脉,不断的吞噬灵气,复苏,韧性强度也逐渐变强,最终只剩下浑浊气体历经丹田,被吐纳而出。
上千次的小九转,处于混沌的丹田开始传来轻微的颤动,最后,也越来越加剧烈,农翎川心中一丝喜悦,一口气没有憋住突破到了三段位。
“该死该死,不以物喜,一定要压住。”一想到妲布斯的忠告,农翎川不得不开始压制段位。
“但我特么的实在是压不下去……”
就这样,秋阁中最活跃的两个人,一个陷入沉睡,一个进入忘我的修炼,原本吵吵嚷嚷的秋阁,安静下来。
青山镇的街道上,也在历经一次生死决之后,彻底陷入沸腾。
人与人之间,仍然在流传着宗师之后与青山拳王的一次生死对决。
在秋阁门前的街道上,一个男子背负着双手望向那紧闭的秋阁宅门,他身后的一双拳头不禁紧紧握在一起,关节处传来一阵咔咔闷响,在他右手的食指上,有一枚血红色的戒指,极为醒目而又不凡。
听着耳边传来生死决的言论,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一顾的笑,最后朝向青山镇外的东郊走去。
斗王阁,实属青山镇最强势力,但这个势力很是奇怪,明明拥有实力,却不在城中落角,他们选择在东郊。
但稍微了解斗王阁的人都知道,斗王阁之所以不选择城中,是因为青山城镇是完全属于格斗天团的管辖范围,以青山分团现有的实力,还不能管辖到太远的郊区。
斗王阁,议事大厅的地板上,放着一具胸口被打烂的尸体,那被击飞出来的内脏,再次被收尸人塞进那个肉窟窿,这也算是全尸了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请你们告诉我。”大厅最上方的坐位上,一个男子双手环保在胸前,他的整个身体向后仰到在椅背上,此时正紧闭着双眼,向大厅中的众人问道。
此人正是斗破天的生父、斗王阁的阁主叼炸天,两父子都是与天过不去的狂人。
“阁主,我们也万万没有想那只有引气两段位的兔崽子,竟然能打败最善长生死决的拳王牛犇,不过,请阁主放心,通过这次的生死决,我们非常肯定,那兔崽子虽然能击杀牛犇,却已经是到了极限,我们可以再派出一个运气阶高段位的格斗者,向农翎川再下一份生死决斗,定可以通过正常手段杀了他,为我们少爷报仇。”
“废物,混蛋。”叼炸天猛然坐直身子,一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他一双透露着杀意的眼睛看向厅中众人,继续说道:“斗王阁平时这么培养你们,到了关键时候,你们竟然就没有人能提出一个可行的办法,只知道生死决生死决,还闲斗王阁不够丢脸吗?”
叼炸天终于忍不住发飙了,见众人不再有人再敢言语,他语气也放和气了两分,继续说道:“天儿斗死了,原本我想派人去黑斗掉农翎川一报失子之仇,却不曾想到格斗天团会涉进来,不得不逼我派牛犇向农翎川下生死决,原本以会斗死那小子,没想到牛犇会被揍成个这样子,据说农翎川段位下降到引气两段位,他怎么可能会比以前还要强,竟然可以斗死整整高出他一阶的牛犇?”
“阁主,要不,我们直接去灭了秋阁,我就不信农翎川能护住整个秋阁。”
“混蛋,你****撑大的?秋阁毕竟出了一个宗师农霆,虽然十年不归,但也十年没死,若农霆突然冲回来发现秋阁没了,斗王阁能负担得起吗?再说了,你可别忘了格斗天团似乎有意在帮助秋阁,这对我斗王阁本身就是一种警告,你还想去明目张胆的触犯?”叼炸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再次咆哮出来。
“阁主,这又是格斗天团又是宗师农霆,那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哎,想我斗王阁也是青山抵流势力,没想到竟是些饭桶,平时格斗嗷嗷叫,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得体的办法,能名正言顺的宰了那小子从而又不违反格斗天团的规矩?”叼炸天问道。
整个大厅之上,众人低首,此时都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想着什么良策。
“阁主,我有一计,就是不知道斗王阁能不能再丢脸一次。”
正当众人冥思苦想而没有结果的时候,从厅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众人一听这有些熟悉的声音,便都纷纷看了出去,只见一个显得文质彬彬的男子正迈腿走进厅中。
一提到丢脸,叼炸天再次怒火中烧,正要再发飙时,只见那走进男子一脸笑意浓,他当下变愤怒为大笑,急忙站起身子迎了上去,说道:“原来是乾皇侄子回来了,坐坐坐,你这些年离开青山在外闯荡可想死伯父我了,说说,你不是说的未成大器不归青山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那叫乾皇的男子在叼炸天的迎接下,在一旁的桌边坐下,顺手从桌面取过一杯茶水,拿起茶盖轻轻拂动几张茶叶,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颗血红的戒指,他说道:“数日前,我遇到几个同样在外的青山游商,他们说,斗破天兄弟在格斗中被宗师之后农翎川斗死,于是,我想回来看看。”
“哦,没想到这事儿还传到了你的耳中,是的,农翎川那小子太过毒辣,这不,今天他又把牛犇斗成这个样子。”叼炸天指了指地上的牛犇的尸体,说道。
“是吗?伯父,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实际上我们都是知道的,斗破天兄弟之死,是他违规在先,与农翎川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因为这样,斗王阁才拿一个引气阶的小子没有办法,拉不下脸来继续下生死决,也不敢硬对格斗天团有心庇护的宗师之后黑斗,若您真想在明正言顺又不触犯天团规矩的前提下弄死那小子,我到有一计。”乾皇说完,可不顾别人的眼光,自己喝着杯中香茶。
原本听得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叼炸天听乾皇有计策,也只能忍下前半句话的刺耳,他问道:“侄儿有何计策?”
“我的计策,就是在一月之后一年一次的青山格斗盛会上,再让斗王阁丢脸一次。”
叼炸天看向乾皇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邪,他紧咬住牙关,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具体怎样?你说。”
乾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当下走到叼炸天身旁,凑在其耳边低声说着计策。
叼炸天越听越兴奋,当下猛拍桌面,说道:“侄儿这招果然够毒,就依你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