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观斗人都发现斗破天已经违规,徒手格斗竟然连升两级变成生死决?所有观斗人都屏住呼吸,愣愣的看向场中。
“这斗破天心理素质太差,他根本不配成为一个格斗人。”
林可嘴中低呵,一脸愤怒猛然站起来,却是被边上的冥秋一把揪住。
冥秋平静的说道:“林可,别胡来,斗破天在徒手格斗中违规,自有会人制裁他,格斗场外的人是不能添乱的。”
“可是,少爷他已经受伤,不公平的格斗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林可问道。
“呵呵,公平?生死榜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
匕首锋芒闪过,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冰凉。
农翎川膝盖向反弯曲,避开,随即单脚蓄力,一只腿凌空飞踢向斗破天的手腕,将他手中匕首踢飞掉在三丈之外的地上,格斗中的违规已经让农翎川的忍耐达极限,他一声轻呵:“原本打算让你输得体面一些,但你竟动杀心违规,我完全可以进行生死反击而不受制裁,对你,我只需两秒。”
翎川身子一旋站在地上,一只拳头蓄力,带拳一股拳风,直朝向斗破天袭向自己的另一拳头对上去。
双拳想撞,一击之下,农翎川一拳之力远超百斤,硬生生将斗破天臂膀骨头折断,生生白骨刺穿身后臂膀。
斗破天还没来得及嗷叫出来,而他的一双瞳孔也无限放大。
只见农翎川将收回的拳头演化成一胳膊肘子,用力的撞向自己胸口。
咔嚓……
目瞪口呆的一片寂静之中,肋骨断裂的闷响显得格外清晰,斗破天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洒在农翎川的手臂之上,他的目光之中,有一丝恐惧、质疑、还有后悔,随后,向后仰倒在地上。
农翎川收回攻势站直身子,看着躺在地上正不流吐着血的斗破天淡淡说道:“我认真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短短两秒如闪电般的雷霆反击,看傻了所有人,他们看着屹立在格斗场中农翎川,这真的是生死榜上的那个垫底小王子?
“这……这怎么可能?两秒?才两秒的时间。”其中一个观斗人用力将手中助威的铁盆子摔场中。
“我滴个亲娘诶,这次真是连买裤衩儿的钱都赔进去了。”
“这几年来老是输,连两万名都无法跃过的农翎川,怎么可能在两秒的时间撂倒斗破天?”
“我戳,幸好我来晚了没押成斗破天,这农翎川简直是比黑马还要黑,黑得太不要脸了。”
叮。
公正台上,欧晨阴沉着脸用力拉响铃铛,随后走到格斗场中,暼了一眼正吐着血沫子的斗破天,朝其嘴中一声冷哼,向众人说道。
“格斗有格斗的规矩,无视规矩只会自食恶果,斗破天动杀心违规在先,农翎川生死反击理所应当,此次格斗,农翎川胜。”
欧晨话毕,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聚在格斗场旁边的生死榜,只见排名自动发生变化。
农翎川的名字取代了斗破天,在10086的排名上,一行文字正在闪耀:农翎川,引气五段位格斗学徒。
而斗破天的排名,掉至了两万名之名,以就是农翎川以往的排名。
这就是生死榜的排名规则,替换排名。
任你是排名第一的存在,若被最后一名击败,第一名也不会成为第二,而是约斗的两人排名互换,替换到最后一个排名。
这就是生死榜,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只要有格斗,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时刻会被谁替换掉你现有的排名。
欧震看着生死榜上排名已定,走到农翎川身旁,说道:“农翎川,你赢了,但斗王阁行事向来蛮横,你应该多加小心才是,在青山镇,死在黑斗之下的格斗人实在是太多,生死榜上,每天至少有三到四名格斗人的排名会消失。”
农翎川听欧晨对自己悄声暗示,当下眉头一拧,不惧的说道:“斗王阁吗?他们大多人现有的排名我都太需要了。”
欧晨无奈的摊手耸肩,说道:“你这样我就无话可说,我知道,你输了这么多年,无非是向更多人学习不同的格斗手段和技巧,以长补短,增长格斗经验,你的最终目的,是挤进格斗大陆的生死榜,去寻找你父亲的消息,你又怎么可能会将小小青山镇的斗王阁放在心上,但是小心驶得万船呐。”
对方好意警告,农翎川最终还是点头接受,当再回头的时候,那不知死活的斗破天已被与其随行的斗王阁成员抬走,快速度的离开格斗场,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有些哀怨与警告。
一场格斗,碾碎了不少想一夜暴富人的痴梦,只差没连裤衩也输掉。
一场格斗,还在流传,而所有的押注也在格斗之后当场兑现。
但仍有一个问题,有些人想不通,数百场格斗没有胜绩的农翎川为什么会比黑马还黑?
三日之后,秋阁。
黎明前的黑暗将要过去,秋阁后院,一棵大树那繁茂的枝叶将原本就显小的后院完全掩盖。
在一棵粗实的树杈上,挂着一段白绫,在白绫上挂着一个白色身影,四肢自然下垂,在昏暗中显得醒目,就像一个含冤而死的吊死鬼,随风摇曳,此时正传出一阵阵让人心惊肉颤的凄凉悲鸣,几分惊悚。
一旁房间内灯火通明,随后房门被由内拉开,是林可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衣走了出来,白皙水嫩的肌肤隐现,一股冷风吹来,她不禁将自己的睡衣裹紧了一些,不停的打着哈欠,用手揉了揉还朦胧睡意的双眼,只见自己房门前的树上正吊着一个人。
林可双手叉腰,当下瞪起双眼就朝着漂浮的人影叫道:“晚上折腾了我一晚上没睡着,现在天还没亮你就吊在我门口瞎鬼嚎,我说少爷,你还能再葬德一点吗?”
“可可,本少爷太冤了,拼命的人是我,为什么赚钱的却是你,我要分一份儿。”
树上传来如鬼嚎的颤语,林可忍无可忍,当下冲到农翎身下,用力的揪住其双腿,朝向树杆甩去,随后伸出三个手指说道:“三天了,少爷,你整整尾随我折磨我三天了,你怎么就像樟花糖水一样,你挺挂杯的呀,你若再……”
嘶……
然而就在林可将农翎川推开的瞬间,空中传来一声破空的响动惊彻后院,同时也打断了林可的话,一道微弱的刺芒刚好掠过农翎川先前身体所吊的位置。
还吊在白绫上装吊死鬼的农翎川暗叫不好,他同样看见那细小他刺芒,若非阴差阳错的被林甩开,自己就被刺中。
他诈尸一样急忙跳到地面,双退蓄力朝向后院的墙上翻去,当他趴在墙上的时候,却只听见一阵远去的脚步声消失不见,昏暗中硬是没见到对方的半点儿身影。
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回到院中,农翎川只见林可手中正隔着一层手绢拿着一根短箭。
“少爷别碰,如果来人是为了杀你,单是这短箭是不能达到目的的,除非,这短箭上面有毒。”林可一声制止,将农翎川伸出来的手压了下去。
农翎川不禁醒悟点头,林可的聪明与细心不得不让自己心服,刚才的鬼嚎神态不见,他正色的说道:“嗯,可可,你说得对,但是,又会有什么人想要杀我?”
“少爷,你真是糊涂。”
“可可,你的意思难道是说,斗王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