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恶男在身边
“我在拿主意呢。”
“那拿到什么好主意了？”
“其实办法是有的，不过你不肯用啊！”看苏苏的表情，听苏苏的口气是早有预谋，我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不过为了大话剧我不在意这些，继续追问。
“什么办法？”
“我之前提过的啊。请那个车臣俊出面啊，他认识的一帮兄弟都是帅哥，他小手一挥美女也飘飘来了啊。”苏苏贼贼地说，“其实咱们舍友一场，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出演女猪脚跟车搭戏啊。”
“好，没问题！”我回答的异常干脆。
“额……晓诺，我没听错吧？这么干脆？昨天你还拼死反对，说秉公执法，表带入私人感情，表——”
“今天的我可非昨天的我，今天的我可没说过那种话，表冤枉我！”
“哎呦！学文科政治了不起啦！在我面前摆弄文学，虽然我学的理科，但也不是没学过哲学。”苏苏争强好胜不是自己优势也要卖弄可怜的才华，“不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嘛，我也可以列举很多：我思故我在！人一次也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貌似跑题了吧？”七七好心提醒，“晓诺跟你讨论话剧来着，你扯到哲学那么深奥的问题干嘛？”
“不是——”苏苏刚要狡辩，看到周围群众雪亮的眼睛放低音量委屈地说，“是晓诺先起的头儿啊！”
“你要不要具体讲讲你的战略啊？我期待苏苏的妙计很久了吖。”连阿呆都忍不住催。
“9494！”小沫大力支持，母女一唱一和，“讲了！废话少说，直接切入正文！咱读者喜欢高潮情节，慢热文可是会被淘汰滴！”
“咳咳！”被语言群攻苏苏受刺激了，“我的主意不是很久前就说的很清楚了？还要我讲解什么？请赐教！”
“假斯文！”欧欧鄙视地看着苏苏抱拳的双手。
“你说找恶男帮忙，怎么找？谁去找？依他的性格肯定不答应！苏苏你出的主意你肯定有办法搞定他咯！你去？”我不是故意把烫手山芋扔给苏苏，只是，凭我跟恶男之前那破碎恶劣的关系，我开口，他百分之两百不会答应。
“我？我跟他不熟。”苏苏面露退却，“而且，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我没有趣请他的立场啊。”
“苏苏你真有才，我去请恶男帮忙？用脚指头都能猜到结果好不？”我不得不佩服苏苏的脑筋不好使，还自称智慧与美貌并存！
“那我没办法了。”苏苏摊手，“我只负责想点子，没理由还要帮你付诸行动啊。”
“老实说，车臣俊的各方面条件都好，还真蛮适合男猪脚的。”欧欧许久才插话。
“那你去请——”逮到机会我就推脱，我真的没办法央求恶男那个人。
“我？呵——算了吧。”欧欧冷笑摇头，“我倒是想去，可是他那个人据说很冷淡，他不认识我，怎么接近得了？”
讨论了半天一切回归零，就当苏苏的馊主意没出现过。
一失足能成千古恨？我原本不相信，不过，现在我不得不信服了！
到底要不要说呢？去吧？不去？……此时的我正站在话剧社门外徘徊。放弃？那我要去哪找寻合适的角色？坚持？他怎么也不会给我面子吧？
他现在在里面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自在地喝着冰红茶，我——这是我们绝处逢生的最后办法了。
苏苏昨晚的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真的没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不是古人云：车到山前必有路。
古人亦云：天无绝人之路。
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还是算了吧，心里打起退堂鼓，我和他磁场不合，八成谈不拢，算了，我这么想着，那就算了——“晓诺？”身后突然的声音把我一惊。
是李禹哲。他刚来？难怪刚才经过窗口，我找了几个来回都没看到。
“你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
“……”他看到我在门外贼头贼脑了？又丢脸了啊！我低着头吞吞吐吐找借口，“我——我——我刚丢东西了，在找呢！”
“丢东西？丢了什么？我帮你一起找啊。”
“额……不用了，不用麻烦你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自己找下就好了。”我连忙推辞，佯装低头继续寻找。嘴里默念：不要啊，千万不要执意留，给我个台阶下，现在不是发好人卡的时候，以后做好人吧……
“好吧，刚好我有点事要找俊。祝你好运找到丢的东西，我先进去啦！”
还好善解人意的哲王子真的懂我意思，先一步进去。我在门外又晃悠了许久才鼓足勇气进去，我这张老脸不要了，解决燃眉之急要紧！
“那个——”真的到了恶男面前发现突然无语了。
“东西找到啦？”李禹哲看着我微笑。
“恩恩。找到了。”有点做贼心虚，我居然特意掏出一串钥匙展示下成果。后来想想，多此一举了吧。
“对了，你刚要说什么来着？”
“对——我找——”
“有话就说，有什么就放！”本来我还矜持着要不要说，结果恶男这么一句恶毒的话狠狠刺激了我的小大脑。
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哼——“我找你们俩商量演员安排的事。”我直截了当，“你们都知道的，我们人手不够，演员资源也很匮乏。所以——我想——我想请你们大驾委屈下饰演下鄙人负责的小小话剧。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我说的很委婉，其实打心里，我当然希望他们一口气答应下来，不过，不可能！我知道的，只能做梦想想。
“好啊，这有什么问题。”李禹哲很爽气的答应了，这个算在我预料之中，“我本来答应梓骁来帮忙，就是冲着对舞台剧的好奇来的。让我上台，我乐意还来不及呢。”
“谢谢！”我感激地看着李禹哲，这大概已经是我的能力最大化了，那个恶男，久久没回应，看来没戏。
我久久没有搭话更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大概被无视了，我打算识相绕道。
“好啊，我也没问题。”最出乎意料的话是我惊呆了半天，我真怀疑耳朵错了问题，一定是幻听了！
我呆滞很久，他看着我一脸不爽地说：“怎么？我不在邀请行列？我原来自作多情了啊。那我收回刚才的话好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不是的！不是！当然欢迎！很欢迎！非常欢迎！”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吧？我偷偷看了眼恶男，刚好他也看向我，四目相对，他嘴角上扬，微露坏笑。
“我们都出演了，你这个负责人不会闲着吧？你肯定也得演个一角吧。”原来他是要拖我下水，“连你都偷懒，那我们可也要罢工！”恶男总算掀开一张底牌了。
“当然啦！”我不自然地点头，“只要有需要我一定会的。”只要你们帮我演好主角，叫我上台出丑一次也没事，客串一小角色没问题。
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容易应付，恶男也远比我想象的阴险得多！在开会讨论角色安排时，我被恶男摆了一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我真的算是有切身体会。
会上，当我提出由车臣俊饰演男一梁山伯、李禹哲饰演男二李禹哲时，下面的鹌鹑一拍即合，几乎全数通过。
“大家没意见，那我们男主角都确定了。下面我们来确定女主角人选，大家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下吗？”
我话音刚落，咱们钦定的男猪脚立刻站起：“我有！”
我看到他嘴角坏笑，肯定没好事，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果然——“我看姜晓诺，你就蛮适合咱们女主角的。而且你刚问我和哲意见的时候不是说你要出演了重要的角色吗？那就饰演朱丽叶了！大家说好不好？”
一个超人气大帅哥提议了，另一个超人气帅哥也附议了：“我也觉得不错。”
那我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在一群鹌鹑极不情愿的鼓掌声中我被冠上了女主的头衔。
我怎么会听苏苏的馊主意啊？找什么恶男帮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过了一会的一条来自恶魔之手的短信更叫我更追悔莫及！
“刚忘记说了，叫我出演是要付出代价的。叫你付出场费嘛，你是穷人，肯定出不起。算了，我是个心地善良的有钱人，我给你让步：咱签订个契约就行！”
“晓诺回来了，话剧安排怎样了？”
“两个坏消息，两个好消息，你们要听哪个？”
“先听一个好消息。”小沫最先选择。
“演员名单已经全部落实妥当了。”
“真的啊！”小沫兴奋接着疑惑地看向我，“那你为什么闷闷不乐的样子？
“诺，这就是我要上报的坏消息——为了革命事业我光荣卖身了！”我掏出白纸黑字的恶魔契约。
“天哪！奴役一周啊！晓诺，你——他也太狠了吧！”小沫同情地看着我，“唉！也难怪你脸色这么难看。”
“你明天就上岗了？”欧欧问。
“这个月到月底之前哪有空啊。我好不容易争取到时间，下月话剧之夜后开始。”我习惯地狂蹂躏不长的头发，“怎么办？怎么办？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变戏法似的折腾我？”
“交给我好了。咱们时间充足，我有信心在这之前搞定她。”苏苏信心百倍地扭到我身边，“不过，晓诺，我要的角色你给我争取到没？”
“没。”我吞吞吐吐地说，“这是我要说的第二个坏消息……”
我把恶男如何陷害使我冠上女主朱丽叶之名娓娓道来。
“这个人真的很邪恶，话剧表演后我还是不要见到他为好，见面最好也绕道，他是我的衰神！”
“那还有一个好消息是什么？”
“苏苏你没争取到女主，但女二非你莫属。”
“女二？祝英台？貌似也很不错了。”小沫带头鼓掌，“好坏各一半啊。”
“跟恶男对手戏多吗？”苏苏想了很久问。
“还行吧。毕竟祝英台是梁山伯的初恋，有段感情戏来着。”
“那就好。”苏苏重拾信心，“晓诺，表担心，以后我罩你，恶男契约不用担心，我来搞定恶男，契约就不存在啦！”
第三阶段：话剧排演。
这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如今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卡——”担当导演一职的欧欧拿着剧本打断表演，她径自走向我，“晓诺，微笑，微笑，要微笑知道吗？我们这一段是喜剧部分诶！你一副苦瓜脸叫观众怎么笑得出来？”
我低着头，这一场景已经卡了N+2次了。说实话，叫我对着恶男这家伙微笑，怎么可能？简直比登天还难！
“喂——姜晓诺，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还要NG多少次啊？”突然他俯下身温热的气息萦绕在我耳边，声音很轻，“是不是要我追加一个礼拜的契约时间你才会进入状态？”
“咳咳——想都没想！刚才我只是还没进入状态而已。现在我OK啦！”我咬牙切齿地回敬，然后大声叫欧欧，“欧欧，我准备好了，这次保证一次过！”
“好。音乐演员都就位，我们这就再次开始。”欧欧打了个OK的手势，“第二场第三幕开始。”
“喂——那不是我学校的校草梁山伯吗？”
“喔？旁边的女生？是我隔壁班的朱丽叶？”
“他们怎么在一起？”
“卡——”欧欧一声令下，“就保持这次的感觉就OK了，“大家辛苦了，我们休息五分钟后继续。”
“车臣俊，给，擦擦汗吧！”苏苏热情地递上毛巾和矿泉水。
接着，她和恶男两人独处。
看来，虽然不知道他们都聊些什么。不过，有说有笑，气氛很不错的样子，看来苏苏如意算盘敲得很顺利。
“欧欧，我真的爱死你了！谢谢！”进了111宿舍后耳濡目染地变得很肉麻起来。
不过，感谢的话的确是发自肺腑的。我伟大的欧欧啊，她天生的领导才干着实帮了我们很大的帮。她把导演一职担当的无懈可击，我有有都要偷偷怀疑她是不是我们专业的，不会偷偷去编导专业取经了吧？
“那我们呢？”小沫气嘟嘟地说，“我们做后勤的也不轻松的说。”
“我也爱死你们了！”我恶心地抱着小沫亲亲。
一切都很顺利，大家表现都很好。只有我，一直再拖大家的后腿。其实刚才的那个局面也不完全是我的错。
我感觉恶男在故意整我！
明明是哭戏，他背对着观众时偷偷对我龇牙咧嘴，害的我笑场；喜剧的戏份，他皮笑肉不笑悄悄放我狠话：“姜晓诺你的眼镜真难看。”
“姜晓诺，你远看很丑，近看更丑！”
“姜晓诺，你发育不良，是小矮人中的极品！
“姜晓诺，你是绝种数百年之久的恐龙妹复活！”
更叫我生气的时，他居然乘我不注意悄悄伸出一条腿，害我结实摔了个狗吃屎，我大声质问：“车臣俊你是故意的？你要干嘛？”
结果，他很委屈地说：“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看到。你没事吧？还好你皮厚。你瞧，摔得这么重脸上都没挂彩……”
私底下他对着我一个人时却是另一番说辞：“对，我就是故意的。姜晓诺，看到你一脸狼狈我就很有快感！”
“哎呦，哎呦，小沫，你轻点，好痛啊——”我疼的龇牙咧嘴，着伤口，当时八成汩汩流血。我忍痛坚持了一个下午的排练，现在膝盖上满是血迹，膝盖红肿了很大两块！
小沫一边小心翼翼帮我处理膝盖上的伤口一边心疼地说：“这姓车的家伙真够狠的。看把我们家晓诺摔的！白嫩的膝盖上要留疤了怎么办？哼——是要好好教训他。”
提到教训我想起苏苏的计划：“苏苏，你进行的怎样？顺利吧？”
“我白皖苏出马岂有搞不定的事啊！一切尽在掌握中。”
“苏苏，一定要好好帮我们晓诺出这口恶气。”欧欧也义正言辞地说，“我观察了那小子一下午，人品真的不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