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的旧情人的婚礼在广州环市东路的花园酒店举行。
乡巴佬进城,眼界大开。
大广州眼花缭乱的交通,让我差点迷了路,兜了半天,最后用导航才在婚礼开始前半个小时到达酒店地点。
当我进入花园酒店的时候,我想,能在这里举办酒店的家伙,必定非富即贵,林若汐当年为什么要跟张勃分手呢?
就在我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身穿西装的家伙走过来,我微微侧着头,偷偷问林若汐:“他就是张勃?”
林若汐狠狠的在我背后捏了一把,说:“你觉得我当年的眼光有这么差吗?”
我望着正走过来的西装哥,横看竖看,都没发现这家伙到底哪里差,最多也是笑得有点儿猥琐。如果他这身打扮都说差的话,那我更不是让林若汐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西装哥走过来,笑呵呵的对着林若汐说:“林若汐,怎么你现在才来,不过你能来,总比不来好,婚礼就要开始了,赶紧跟我来吧。”
林若汐回答道:“你这个马宇飞,说话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看来徐小静没好好管教你。”
“哪有啊,我一直患有气管炎(妻管严)啊,不过今天是张勃大婚日子,她才没管那么严,我才可以说多几句话的啊,唉!人间不拆啊!。”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马宇飞的家伙,是这次婚礼的伴郎,他也是林若汐的大学同学,张勃的室友。
这家伙虽然是伴郎,但为了不用做伴郎必须做的任务,这家伙不把自己叫伴郎,他起了的新名字,叫“总兄弟”。
既帮得了新郎,又保护了自己,这就是“总兄弟”的作用。
我和林若汐被领到一桌写着“大学同学”的桌上,我们坐下来,跟我们同一桌的还有几个人,一个叫徐小静,一个叫白书元,一个叫赵允,还有几个记不住叫什么鸟名字了。林若汐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而我却左顾右盼,林若汐见状,偷偷的在我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低声的批评我,你左顾右盼干什么,安分一点。
我悄悄的说,我想看看这么大的婚宴,有没有一席是写着“前女友席”的,要是有,我们就坐过去,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身份。
林若汐脸色顿然黑了下来,再次狠狠的捏了我一把,疼得我差点尖叫起来。林若汐很喜欢捏我,每次都让我感觉疼,但这种疼,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尖叫。
林若汐跟同一桌的其他人介绍我,我装着一副成功人士模样跟他们打招呼,他们立马对林若汐投去了无限的羡慕之情。
他们不知道,装逼,一直是我的强项。而且装了那么多次,从没遭雷劈过。
婚礼开始了,新郎和新娘站在主席台上讲述着他们相亲相爱的故事,他们每讲一段,台下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唯独林若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主席台上的新郎和新娘。
新郎哥张勃今天一身高富帅打扮,新娘姐今天也是一身白富美打扮。这可能是我妒忌他才这么形容他们今天的打扮的,因为刚刚跟同一桌人聊天时得知,新郎哥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的副总,新娘姐也是一个NGO组织的华南区负责人。
不用装,都可以配得上高富帅和白富美,他们真是天生一对。而我,一路装逼,才把林若汐骗到手。为什么人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呢?
此刻,我内心再次疑惑重重,这么珍贵的一个限量版的高富帅,为什么当年林若汐就不要了呢?
我偷偷瞄了一下林若汐,我发现她的眼里已经包含着泪水,她一定对曾经的他爱得深沉。我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她的心跳告诉我,她此刻百感交集。
到了敬酒环节,新郎和新娘流水作业,一桌接一桌。很快到了我们这一桌,新郎张勃望着林若汐,给了几秒的特写,然后一副深情的说,若汐,很高兴你能来。
“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林若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谢谢你,若汐,你也一定要幸福。”新娘丁雪说。
林若汐指着我,对新郎新娘说,我的幸福就栓在他手上。
我立马举起举杯,依旧装得一副风度翩翩的范儿对新人说,祝你们日子日日新鲜然后早生贵子,然后也一饮而尽。但就在我喝酒的同时,心想,要是知道这婚礼让林若汐这么受伤,我一定不会让她来。
那一晚,林若汐喝了好多酒,直到婚宴结束时,她还不停的叫嚷着找人跟她干杯。
那一晚,人群散去,我抱着林若汐回到张勃为我们准备好的房间,一路上,她口里还胡乱的低沉的喊着,张勃,张勃。。
可恶的张勃,让我此刻成了替代品。
那一夜,林若汐酣睡如泥,而我,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一边扰着头一边不好意思的说,昨晚我没失态吧?
我正对着玻璃窗,望着环市东路的车水马龙和淘金地铁站的进进出出的人群。
我转过头,微笑告诉她,你昨晚喝醉的样子,很让人着迷。
过了两天,终于在一个晚上,林若汐拉着我的手,接着轻轻的扑到我怀里,对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知道,总有一天,她会主动给我讲关于他们的故事的。
这一天,我等到花儿都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