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381700000017

第17章

我埋头卷着身子在街上走。一阵风吹过来,把我原本凌乱的头发吹得更加糟糕,我打了个彻头彻尾的冷战。我的心里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悔痛,后悔来到这座城市,后悔认识爱上又相信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男人。我一生的泪水都在此时流尽,眼睛红肿了一大圈。我边走边破口大骂:

“汪亮,你他妈的王八蛋!”

人行道上很多人看着我,那些人歪着脖子打量我,眼珠子要掉出来似的。我听见一位提着菜篮子的中年妇女叹了声气,轻声嘀咕道:

“唉,好可怜的姑娘!”

顿时我的心里火冒三丈,不是因为她可怜兮兮的同情,而是因为她叫我“姑娘”,只有傻子才会认为此时狼狈不堪的我是姑娘。我想她这样说,是存心奚落我。于是我朝她大声喊了一句:

“说什么呢你!谁可怜啦?我才没有你可怜,人老珠黄的……”

那位妇女听了我恶毒的话,既没有放下菜篮和我干一架,也没有回话,只是摇摇头叹叹气走了。我“哼”了一声,扭过头走我的路,一边走一边骂。阳光扑在我苍白的脸上,钻进我皮肤的细孔,我拿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泪水已经凝固成块,干燥得如同夏季太阳下发硬的荒田。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但是阳光的味道却使我触摸到真实。我第一次体验到在真实和梦境之间徘徊,看见的都是幽灵般的人影和木头架起来的高楼,随时有倒塌的可能。到处是广告牌和标语,五彩纷呈的城市颜色使我眼花缭乱,我在一根电线杆前停下,抬头是被电线切割分块的天空,天出奇的蓝,蓝得可以透水,像是被泼了厚厚一层颜料,几分耀眼几分玄妙。

我的视线顺着电线杆往下移,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看见对面二十多层高的楼上站着一个人。我仔细望着她,大概是一个比我大五岁的青年,穿着粉红色上衣,脖子上披着的纱巾被风吹得往后飘,她的下半身被水泥砌成的扶手挡住,使我无法看见。她的目光迷离,仰着头,迷失在一片蔚蓝浩瀚的天际。我相信她和我一样,都被天空的奇蓝吸引了,似乎天空有一种奇特的魔法。我站在楼下,远远望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像在自言自语,但我听不见她说什么,我看见她掉出了眼泪,又被风吹散。过了一会儿,她向前一倒,像一只巨大洁白的鸽子俯冲而下,带着优雅的姿态,接着就是“嘭”地一声巨响一滩血,人群围了上去。我没有去观望她血肉模糊的惨状,只是回味着那如鸽子飞跃而下的瞬间姿态,意犹未尽。

马路上乱成一团,交通堵塞,人群围成了马蜂窝。我没有走过去看热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吸引我前往。我的视线又顺着电线杆下移,刚好正对它,上面贴着一张治疗性病的广告,某某医院引进外国医疗设备。这让我恶心地想吐,我想到城市就是一堆堆腐烂的尸体,是性病艾滋病的发源地,是欲望和死亡。我想到我必须马上离开这座城市,回到扎根农村的家,只有淳朴的泥土可以给我温馨和信任。于是我转过头,朝火车站的方向快步走去。

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浑身没有力气。我走进一个食品商店,要了一瓶水和几个面包。付钱的时候我嘴里还骂着汪亮:

“王八蛋的东西!”

老板接过我的钱,以为我在骂他,恼怒地说道:说什么呢?”

我没去理他,啃着面包走开了。

到了火车站,我在候车大厅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现在是中午12点,火车在下午4点到站。等待的漫长如同闯进了一望无际的沙漠,我咬着手指看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守候在大火炉旁边。这时我领悟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了,这样的觉悟归根结底都应该归功于汪亮那个王八蛋,他刺激了我的脑神经,使它得以完美发挥。如此残忍的黑色幽默使我自己哭笑不得,这像是流着血卧躺地上还安慰着肇事者自己没事。

候车厅里是横七竖八的人和东倒西歪的行李包,高密度的人分泌出高密度的汗臭,在空气里游走。我的疲劳的眼睛没有地方好放,只好闭着,闭了一会儿,睡不着,就又睁开,透过阔大的玻璃窗望着外面的天空,飞来一群麻雀,叽叽喳喳乱叫,我的脑袋里闪现了一个强烈的欲望,我希望自己变成一只不起眼麻雀儿,跟着它们在天空自在的飞翔,飞向遥远和永恒,飞向无边无际和自然纯真。

我知道自己不能飞翔,只能坐在拥挤的候车厅里,忍受熏人的汗臭和嘈杂的声音,守着时间像拖拉机一样慢吞吞开往向下一秒。

我拿起剩下的面包咬了一口,拧开瓶盖灌了一口水。我的脑中弥漫了昨天那个漆黑又空旷的夜晚,那个使我肉体的翅膀折断的旅社。汪亮拉着我走过一条幽长的小巷,进了旅社,然后把我带到一个房间。他顺手把门闩上,打开灯,走到窗前边将窗帘拉上。房间非常狭小,空空荡荡,只有一张不大的床和一张桌子、一台电视机,昏暗的电灯把房间照得更是惨淡失色,我感到十分局促不安。汪亮在这张煞白的床上坐下,晕黄的灯光把他的脸涂成了黄土高原,沟沟壑壑豁然脸上,显示出一种与年龄既不相符的苍老。他带着一种笑不露齿的诡异表情,嘴角往两腮延伸,形成一条幽曲的线。他的髋骨在灯光下突出,如同肿起了一个大包,闪闪发亮。他用异样的眼神盯着我,我站在门口靠边的地方,很不自在。他舒了口气,然后张开口,问道:

“谭玮,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他已经重复过十多遍了,我有点不耐烦,却还是压抑自己,冷静得说道:

“是的。”

“真的吗?”

“得了,你有完没完!”我气得差点拉开门就走。

他两手一撑,从床上跃起,一把拽住我,他的脸色充血一般涨得通红。他用两只粗大的手攥住了我的细腰,一把将我抱起,随后摁到在床。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像一块从山腰脱落的大块石,狠狠把我压住,巨大的重量使我无法呼吸。接着他像吃了耗子药一样,疯狂地扒扯我的浅蓝色上衣,我的右肩白皙的皮肤随着扯破的衣领露了出来,他的嘴巴带着唾沫在我的脖间一带涂抹,粗大浓密的胡渣扎得我又疼又痒。我无助地看着他像一头莽撞的公牛,攻击着我,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如同一只爆破的轮胎。有一件事情不知为何,像水库开闸后一泻而下的洪水灌进我的头颅。那是一个月前一个晴朗又庸散的午后,阳光欢快毫不吝啬地布满这个城市的所有街道,到处洋溢着喷泉一般的活力,汽车井然有序地移动,大街上的人都挂着笑脸行走。我和汪亮心中更是活跃着激情,他牵着我的手走街串巷,在高楼和人群里穿梭。我们没有搭车,汪亮说坐车将损失很多惊险和不可预知的趣味,腿是最好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了。他还问我,累不累?累了我就背你。我可不是小家碧玉,农村的活儿可要比这简单的走路累。我就说我不累,精神着呢。于是我们相视一笑,继续朝前走,走着走着就小跑了起来,商场、栾树、电线杆和公交站台,像风一样,闪向我们的身后。因为马路的拥挤,人的狭小空间倒显示出了好处,我们跑得比公共汽车还要快。大概跑了半个多小时,过了一条大江,我们站在了城市之巅——摩天轮的下面,抬起头,高耸入天的摩天轮像一块石头压着我心脏,使我喘不过气来。“坐摩天轮吧。”汪亮斜着头看我。

“我有恐高症,算了吧。”我说。

“没事,有安全带系着呢,实在怕的话,等下你就闭上眼睛。”

说完他拉起我的手就去,把我按在一个座位上。给我系好安全带后,他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很快摩天轮就转动起来,慢慢升上高空,我吓得闭上了眼睛,却仍然能感觉到一种悬浮高空的失重。

汪亮却激动不已,他对着天空放肆地高呼,声音响彻天地,一只鸟飞过时吓得偏离了方向。接着汪亮大声喊了一句话:

“看吧,世界在下沉,楼房道路河流都在下沉,我们在飞翔,这个世界能够体会的只有飞翔!”

这时我睁开了眼睛,却没有了悬空漂浮的感觉,没有了蓝天没有了摩天轮。而是一片黑暗,我被汪亮狠狠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这时候我终于清醒过来,看着他的举动,我开始挣扎,我用手拼命地敲打他的后背,他的背上全是汗。我大声地对他吼道:

“放开我!汪亮你这个畜生,你他娘的在做什么?”

我连粗话都说出来了,因为我彻底愤怒了。他一个巴掌挥过来,将我打昏过去。

第二天早晨,我被巨大的疼痛催醒,汪亮已经走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了。掀开被子,床单上是一滩鲜红的血,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被他扯破的内衣。我的头发凌乱不堪,每一寸皮肤都隐隐地在痛,脑子一片惨白。

我困乏地直起身,把衣服穿上。在床边的矮柜上,我发现一张汪亮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爱情永远是一种摩天轮的飞翔,以死亡告终。

我读了几遍,我不想去理会他的这句话。我只是哭着骂了句:

“王八蛋的东西,竟敢欺骗我的感情,我再也飞不起了。”

这时我体会到了杜拉斯《情人》里面写的意思:我已经老了,十八岁就老了。

今年我也十八岁。

三年之后的这天,我坐上了由家乡开往这座城市的列车。

三年我曾发誓永远不踏入这座城市一步,现在我却一点点靠近着它。那是一个清新明朗的早晨,我吃过早餐,走出家门,往县城的方向走去,我带着莫名的冲动走在乡道上,我走了一个上午,一走就走到了火车站,买了票上了车,上了开往三年前令我悲痛欲绝城市的火车。一切如同行云流水,毫无根据没有缘由,甚至找不出破绽。

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两眼茫然地看着窗外。三年以来我一直是这样茫然而无所适从,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而活了下来,我活了下来却究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生存意义。我每天做的一件事就是折纸飞机,然后把它放飞,一天我要折几百只,我也不知道自己折纸飞机的意义。

我的对面坐一位比我小几岁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顺滑的头发披在肩上。她的脸色白皙中带着一丝粉红,显得格外欣喜和激动,似乎正要赶赴一场约会,于是我就问她:“去见男朋友?”

她好奇地看着我,愣了一下,说道:“是的。”

我说:“男人没个好东西,你要当心!”

她听到我这样的话,只是笑了一下,看得出来她并没有往心里去。然后她又说:“你说的男人,是除他之外的。”

她向我絮叨着她的男朋友的好,怎么疼她爱她由着她,我听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接着她说到了和她男朋友之间的一件事,他带着她去坐摩天轮。他们坐着摩天轮升入高空,体会着触拥蓝天和悬浮半空的美妙感觉。她说道:

“那是我一生之中最开心和惊心动魄的一天。你知道吗,他那时的长发飘飘,神色忧郁又兴奋,他的眼睛无比投入地望向远处。摩天轮快要转到顶端的时候,他带着无比激动的声音,朝着蓝天大声说了一句话:看吧,世界在下沉,楼房道路河流都在下沉,我们在飞翔,这个世界能够体会的只有飞翔!那时候我感觉他就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

我大吃了一惊,撑着下巴的手突然软瘫地倒下,头往下一跌。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汪亮。”她笑着说道。

陈述一座山巅之城

文/谢宝光

手上这串毛提子佛珠躺在两个月前八廓街的某个摊位,服帖,像条死鱼。我给了它温度。清早微雨,一个高原女人俯身,把杂货从皮袋里掏出来,摆上。佛珠、手镯、转经筒、牛刀、藏服,这些东西和她没有关系,众手抚摸,猎奇的目光撒过去,一个铁皮制的转经筒被取走,带下高原参与世俗生活。她收下钱,装好,露一丝隐秘的笑。

巴桑甜茶馆,在大昭寺后面。这句陈述语的潜意是:藏民的生活,在信仰之下。一间闭塞拥挤的小茶馆,我记住它的是热闹但又静止的氛围。微微高于地面的木桌,一只浊黄的杯子,甜茶注满,热气上腾,甜丝丝的香气绕屋一周。我听见转经筒的咿呀声,听见它背后的时间,听见风声叫嚣的荒原和岁月深处不可名状的东西。掌控它的是一只黧黑带点深红的手,另一只缠满佛珠,搭在膝上。一串顺着血缘的方向从世纪前的某个点遗落下来的黑色佛珠。被时光越洗越暗的上衣和脸,高原红,高原的宽额,寒风犁出的道道沟痕。坐着,像唐古拉山,无以抵挡的光箭雨箭。一个与苍山同缄默的民族,一个蓝天在上日月同辉的民族,一个将信仰当成生活全部的民族,坐在一个清早的小甜茶馆里,喝茶,吃面,沉默,微笑,之后他们去大昭寺磕拜。这间茶馆,我每天八点左右光临,练习安静,学习藏语。回家——朗拉罗走;喝茶——恰筒;吃饭——卡拉索;我喜欢西藏——阿婆拉嘎不余魄。他不厌其烦地向我翻译——近桌一个和我同龄的藏族小伙子,声音低缓,尽量让我听清。我学一遍,不像;再学一遍,蹩脚。旁边一个少女,咯咯直笑。我转过脸,她害羞地瞬间地把头低下,像一枚悄然弯垂的嫩叶。

我看见人,贴着巷子,排长队,井然有序。不是购物赶场,前面没有电影院。向前走两百米,一幢白色建筑,醒目、宏阔、大气,但不算雄伟。大昭寺,这个名字很响,在耳边轰鸣。善男信女云集,一群人,周而复始,双掌合一,嘴里咪咪麽麽念着什么,重复一个动作,身体游鱼般俯冲而下,趴在地上,贴得很紧。他们头顶是大昭寺巍峨严肃的目光,一种信念的照耀,使他们甘于臣服。这是令人费解的,但不需要解释,在红蓝绿紫来自高原之下的人们看来,这是天上一块与天咫尺相接的土地。一座躺在苍穹襁褓中的城市,阳光刚刚睡醒,抚摸着他们虔诚的头颅。一步一磕的朝圣者,有的已抵达布达拉宫,俯下风尘仆仆的身躯,有的仍匍匐在千里之外的某片隔壁。在八廓街的人流中,我看见一个长衫灰布的朝圣者,手握木屐鞋,嗒嗒拍响,两步一卧,拥堵的人流为他让开位置,偶尔几个中年妇女往他的口袋里塞几块钱,他目不斜视,在路上用我无法听懂的语言讲述他自己。有人向我解释,他们带上有限的干粮从偏远贫瘠的村庄出发,霜风雪雨,一步一磕,依靠路人的一些无偿捐助俯着数百个日子抵达拉萨。这些零微的捐助是路人的一分心愿,由他们这些朝圣者代为转达。我无端地觉得,他们一边凝望布达拉宫顶端流泻而下的日光,一边注视着自己。

黑夜中的舞蹈,在西藏大学的操场上,我认知了这个民族的可爱。一群藏族学生绕着操场跳一种叫“锅庄”的舞蹈,身体像风中的树,肆意摆动,手柔缓地在胸前挥舞,转动一下,脚在有点潮湿的地面踢踏作响,水花片片。他们边跳边转圈,手摇晃着,仿佛转经筒在手。夜渐黑,参与的学生渐多,绕成三环,两个篮球场大。我由观望者旋身一变,与他们共舞,却似邯郸学步,既随意,又有节奏,我学不来。一个十六岁的单薄少年不停地问我:会了吗?会跳了吗?

一座漂泊感和归宿感重叠的城市。阳光泛滥。

同类推荐
  • 不惑卮言

    不惑卮言

    近几年来,国内学界对文学经典问题的讨论非常热烈,大家围绕经典的含义,经典的建构、解构与重构等问题,从文化逻辑、消费关系、民族身份、图像扩张、传播机制等方面展开了深入的探讨,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理论观点。但是,这些著述不能被看做是对于经典问题的一劳永逸式的解决,相反,这个老话题当中却蕴藏着许多新问题,需要我们从多个角度去理解和认识。
  • 最美唐诗宋词故事:诗意春秋伴人眠

    最美唐诗宋词故事:诗意春秋伴人眠

    本书精心描绘59篇纯美文字,从全新角度发掘唐诗宋词之美,解析它的特色与技巧,解读塑造它的人,解密它背后的故事,情感细腻、文字珠玑,还原凄美诗词创作的情境,带给我们古人最彻骨的人生体验和最惊叹的诗词才华。
  • 行书:千古行书精品

    行书:千古行书精品

    本书介绍了中国著名的行书字帖三希宝帖、兰亭序、祭侄文稿、黄州寒食帖、蜀素帖以及与之有关的历史故事。
  • 中国香港文学史

    中国香港文学史

    香港经济的飞速发展,以及由于这种发展所带来的报业的发展,香港人独特的生活方式和紧张的生活节奏……都在向文学要求着快餐式的精神消费。随着香港商业化程度的提高,通俗小说也以一种超过严肃小说发展的速度来满足市民的需求。
  • 南磨房行走

    南磨房行走

    《南磨房行走》旨在让形形色色、光怪陆离,有着怎样闪光的头衔、动听的言辞、华丽的外衣都显示出本来面目。具体内容包括《“避邪”的邪门》《质疑十条“土”法律》《还有多少空置地在扯皮》《说“包二奶”》等。该书可供从事相关工作的人员作为参考用书使用。
热门推荐
  • 恋晨风

    恋晨风

    我们的相遇,或许是命运我们但多年后的今天,我想要大声告诉你,我要把亏欠你的补偿给你,你还会接受吗?
  • 玄虚手记

    玄虚手记

    人类诞生前消失一段历史,那是泄露天机,还是另有隐情?宇宙印记,穿越古地,蔓延周身,召唤死神。我于山水海天及冰川河流间,寻找初始之珠,洗净古地印辉,无意发现人类惊天秘事,玄明遗迹,地界玄宫,深海天道,真相惊心……注视那颗来自玄虚世界的光点,我发誓,那是世上最为吸引之物!
  • 美猴王之威震花果山

    美猴王之威震花果山

    美猴王学艺归来之后,剿灭混世魔王、傲来国盗械,龙宫勒宝、镇伏花果山七十二洞王者、克服诸路外来之敌伐难,声威大震。
  • 黄道十二宫之腹黑女郎

    黄道十二宫之腹黑女郎

    上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说了,见死不救会被天打雷劈。虽然她带着面具不怕被被上帝认出来啦。但是,她还是顶着千年难得出现一次的善心捡了个倒在垃圾堆里的女孩回家,然后华丽丽的发现原来那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小鬼是雄性动物!恩恩,不错,这么个好看的小鬼拿来娱乐生活不错,算是捡了个现成的花美男儿子。不过,亲爱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抵触你的老妈呢?这样可是非常的不礼貌哟!好吧!是我跟你说礼貌这种东西是不值钱的。你要拆我的机关房没关系,我可以再设计一栋,不过你还是要乖乖听我的话,谁让你组织下达任务要我保障你的生民安全和清除威胁你生命安全的人呢?
  • 请问你喜欢我么

    请问你喜欢我么

    小时候的相遇,后来的约定,今天的俩人,开始一段美丽的恋爱故事
  • EXO之暗昼

    EXO之暗昼

    我说的不算,你们看了喜欢才行,第一次写文别打我。
  • 俏厨娘闯情关

    俏厨娘闯情关

    本文讲的是一个吃货爱上另外一个吃货的故事。
  • 重建中文之美书系前世

    重建中文之美书系前世

    精选近几年《百花洲》杂志纪实文学作品,汇编成册,总结了近几年中国各类文体的文学创作成就与风貌。在浩如烟海的文学创作中,编者们从作品的价值上反复斟酌,碰撞,判断,从而披沙炼金,把或感人肺腑或引人深思的,现实中受到普遍好评、具有广泛影响的,具有经得住时间考验、富有艺术魅力特质的好作品,评选编辑出来,以不负时代和读者的重托与期望,恪尽对中国当代文学事业的责任。本书将充分展示编选者视野的宽广、包容、博大,体现当下文学的多样性与丰富性,是一部水准较高的集锦之作。
  • 读杜读到成都去(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学知识)

    读杜读到成都去(千种豆瓣高分原创作品·学知识)

    杜诗你还记得几首呢?这位被称为最伟大的诗人与你生命又有何干涉?把杜甫放到现在,又能怎样呢?本栏并不接受杜诗有多好,无还原杜诗的野心。只是旅途上,我们与他同行,且听他说,且听我说。本文并不是杜诗的导读,也不是文化苦旅。而是关于任何人在旅途上不断地看,不断地想。本文有三个角色,分别代表了三种出行的状态,他们彼此独立,彼此反驳,彼此承接,又分不出彼此。
  • 空心葫芦

    空心葫芦

    暴利古董不及,等重黄金不换。千山万径走过,自在好似神仙。总有那么一曲歌谣,在一个你不知道的角落,被一群朝地背天的人们传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