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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被老婆扫地出门(3)

贾成功从小就想离开农村,成为城市人。上初中以前,他脑子里城市的概念就是乡镇驻地。那时他最大的人生理想就是去镇上当工人,当一名“正式工”。镇驻地离他的村子贾庄有五里路。冬天,田野里很开阔,站在村头就能看见镇上高高的水塔。镇上的人吃自来水,据说水很清,不像他家压水井里的水那样有渣子。镇上有玛钢厂、酒厂、机械厂、棉厂。其中棉厂最大,一座座棉垛高得像山一样。贾成功跟父亲去那里卖过棉花。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棉花是鲁西南地区最重要的经济作物,农民也是靠种棉花渐渐过上了好日子。深秋卖棉花的时候,一辆辆装满棉花的地排车在棉厂门口的公路上绵延三四里路,很是壮观。往往排队三四天才能把棉花卖掉。去卖棉花都得带着被褥,夜里就睡在公路上,地排车下面。贾成功就在地排车下面睡过两次。夜里想尿尿,一折身子,脑袋“咚”

地一声碰在地排车的“底盘”上,鼓出一个包。

贾成功的舅家表姐是棉厂的正式工。她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贾成功记得大家都叫她小韩)住同一间宿舍。表姐的工作是过磅,小韩的工作是现金出纳。小韩脸蛋红扑扑的,身体很结实,穿着时髦的喇叭裤,屁股紧绷绷的。小韩瞧不起农村人,卖棉花的都从她那儿领钱,一天到晚她眼皮都不抬一下,从不看一眼领钱的是什么人。表姐叫贾成功去她宿舍里吃过饭,是从棉厂食堂打来的,菜里面有薄薄的白肉片。小韩也和他们一块吃,但她不看贾成功一眼,吃完饭就嘴里哼着歌,照着镜子描眉、搽雪花膏。那时候贾成功就想,长大了他也在棉厂当工人,娶个小韩这样的女人当媳妇,就住在厂子的宿舍里;宿舍前面搭个鸡笼子,养几只鸡;星期天就骑着自行车领着小韩回自己的村子;晚饭后拉着小韩的手去集上散步,散步回来和小韩一起嗑着瓜子听收音机,听刘兰芳播讲的长篇评书《岳飞传》

或《杨家将》。

去县城上了中学,贾成功脑子里城市的概念就是县城。他觉得县城真好。县城的人早饭可以喝豆汁儿,吃油条,不像农村人那样一年四季喝玉米糊糊。他那些县城的同学住在父母单位的家属院里,在一起喜欢讲“俺院儿里”的趣事,农村的同学都插不上嘴。县城的同学穿得很时髦,上体育课有球鞋和运动服穿,而贾成功只能穿母亲做的千层底布鞋和四个兜的蓝色中山装。县城的同学每个月都领粮票,他们吃的粮食是包括贾成功的父母在内的农民种出来的。县城的同学暑假里可以逛电影院、图书馆,而贾成功却要干一假期的农活,开学的时候黑不溜秋,像从锅底下钻出来的似的,手心还有厚厚的茧子。县城的人冬天可以在家里洗澡,而农村人只在快过年的时候洗一次澡,还得去县城的澡堂里,天不亮就骑着自行车出发,去晚了水就脏了。县城的人想几点看电影就几点看电影,农村人看一场电影要骑车子跑几十里路到县城的电影院。贾成功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为了看《少林寺》,晚饭都不吃,看完电影回到村里都半夜了。县城的人可以在家看电视,而农村人顶多听听收音机,晚饭后整个村子死一样的寂静,狗都懒得叫。那时候贾成功已看不上镇上的小韩了,他想,将来混好了也在县城生活,住在单位的家属院里,等有了孩子,孩子上了学,也可以和同学讲“俺院儿里”的事了。

上高中的时候,贾成功又喜欢上了菏泽,觉得菏泽是大城市。那是1986年夏天,暑假里他去菏泽看病,夜里住在一家小旅馆里。晚饭后有人把电视机搬到大街上,很多人搬个小马扎,坐在那儿边乘凉边看电视。贾成功每天晚上都跑过去,蹲在一个角落里看。那时正播放电视连续剧《傲慢与偏见》。这是贾成功这辈子第一次看电视。菏泽有公园,有人工湖,有宽阔的马路,有大商场。在他想象中,菏泽可能和北京差不多,只不过比北京少了个天安门。他觉得菏泽真好。但他不敢奢望将来在菏泽工作、生活,他觉得自己是个农村孩子,能在桃城县城住上家属院就很不错了。

后来去北京上大学,贾成功才知道北京原来那么大,大得让他心慌,他又觉得北京真好。大学毕业后离开北京回桃城工作的时候,他一百个不愿。他情愿在北京扫大街也不愿回小县城,但1992年他还没有丢掉“铁饭碗”的勇气,于是大学毕业后到了桃城县工业局工作。他在县城没有住上家属院,而是住在办公楼的顶层。在北京生活了几年,他已不满足于一辈子在县城生活了,于是辞了公职跑到了大城市济南……

现在,贾成功娶了个济南媳妇,住在这个济南媳妇家里。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农村人还是城市人。说是农村人吧,他确实生活在一个大城市里。说是城市人吧,他却不会说这个城市的土话。在济南土话里,“好”叫“赛”,“很好”叫“楞赛”,“太好了”叫“杠赛来”,“忽悠”叫“点划”,“郁闷”叫“秫米”,“占便宜”叫“拾漏毛”,“傻”叫“潮巴”,“自大”

叫“胀包”,“走人”叫“拔腚”……这些土话贾成功都不太懂。李菲希望他能学学济南话,以便和她爸妈以及亲戚们交流,和他们打成一片。本来,鲁西南话和济南话在发音和声调上比较接近,贾成功学济南话还是有基础的,可是他不愿学济南话,总觉得别扭。打麻将的时候、陪李菲的爸爸“滋洇”(喝酒)的时候也说普通话,那么“揍势”(装模作样),仅凭这一点,李家人就很难完全认同他这个女婿,小李庄的居民也不会把他当成自己人。

按照户籍政策,贾成功和李菲结婚两年后,他就可以以“夫妻投靠”的名义在济南落下户口,到那时他就成了户籍管理意义上的济南人了。这也是他热切盼望的。可是,一想起把自己的户口落在小李庄,他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有些恐惧,似乎有些不甘心。他很困惑:自己这辈子就这么交代了?

尽管贾成功有些不甘心,但没过多久,他这种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结婚后贾成功就想要孩子,可是李菲不想要。一是她还年轻(她比贾成功小6岁),不着急;二是她还想干一番事业。

她想让贾成功当老板,自己当老板娘。

按理说,贾成功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混到高管已经很不错了,待遇不错,权力也不小。有一次吴富贵找他,请求他的帮助。

原来,吴富贵承包了《星期八》的广告,赔了20多万,不得不从老家借亲戚朋友的钱填窟窿。他想出去拉广告,可是连一张去烟台的火车票都买不起了。贾成功批给他30万元的广告额度,一下子把他救活了。葛鲁光也找过贾成功,但贾成功一分钱都没批给他。如果几年前葛鲁光不截留贾成功那6000元的广告,贾成功完全可以批给他10万元。相对于贾成功的权力,这些都是小菜一碟。李菲的同学很多,她经常张罗同学聚会,然后把上千元的餐饮发票拿给贾成功以公务接待的名目报销。

贾成功觉得对不起公司,想想为公司省过那么多公关费,也就硬着头皮签字了。李菲的亲戚朋友谁需要公司的产品,她也让贾成功批条子,按出厂价购买。贾成功上下班车接车送,李菲这个部长夫人也可以蹭车坐。

可是李菲并不知足。神马集团跳槽的人很多,跳出去自己开公司,都成了大老板。运用的都是神马集团那一套营销战略战术。李菲让贾成功也辞了职开公司,至于开什么公司,她心里也没数。贾成功刚到公司的时候,觉得有些不适应,想尽快离开。后来他成了高管,享受着权力带来的好处,又有些舍不得离开了,起码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李菲劝他辞职开公司,他觉得不太可行。因为他干企业文化部部长还行,写写宣传稿,策划一些宣传活动,轻车熟路;干经营,进钱出钱就外行了。

再说,董事长待他也不薄,让他放手去干,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公司正是需要他的时候,他要是撂挑子走人,就太不仗义了。

让贾成功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李菲的父母也极力鼓动他辞职开公司。李菲的父亲有一位同学,做建材生意发了大财,身家已上千万。他认为,女婿在几万人的大公司里当高管,辞了职当个小老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看老婆和岳父岳母这么认可自己,贾成功也渐渐有些动摇了。他想,也许自己骨子里有一种惰性,对陌生的领域不敢去尝试,畏首畏尾的,如果大胆尝试,说不定能获得很大的成功。2000年国庆假期,贾成功每天都陪岳父喝酒,岳父每天都和他谈辞职开公司的事,他的一腔热血终于沸腾起来了。

国庆假期后不久,贾成功和李菲都从神马集团辞了职,在北园大街的一家建材市场租了三间门店,开办了一家建材经销公司,做起了“红石”木地板的山东总代理。他们两口子的积蓄是6万多元,李菲父母的积蓄是17万元,都拿出来作为投资。

这23万元有些紧巴,勉强能够维持运营。

贾成功从没想过要经商,却当起了商人,成了公司的法定代表人。他名片上印的职务是总经理,李菲是副总经理。经“总经理”和“副总经理”默许,李菲的父亲也印了名片,是“经理”。贾成功还买了一部手机。

对贾成功来说,经商比“洒狗血”、当企业文化部部长难多了,每天都请建筑商、装修商吃饭,给他们送礼,请他们洗脚、按摩,给他们找小姐。他们指甲盖里有灰,嘴里有口臭,习惯当众抠鼻子、放屁。平时,和这样的人在一个桌上吃饭,贾成功都会觉得恶心。但这些人口袋里有钱。为了把他们口袋里的钱掏出来装进自己的口袋,贾成功不得不在他们面前点头哈腰,跟孙子似的。为他们花钱都花麻木了,几千元上万元往外甩,眼睛都不眨一下;跟他们说好话都说麻木了,再肉麻的话都说得字正腔圆、中气十足。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自己白天那副嘴脸,他都想抽自己两嘴巴子。好在忙了两个多月,终于初见成效:他拿到了200多万元的订单。如果货款到账,利润大约30万元。

可是,木地板还没卖出去一块,各大媒体忽然爆出一条新闻:“红石”木地板因质量问题遭投诉,工商、技监等部门经过调查,确认“瑞士总部”子虚乌有,设在上海的“中国总代理”

被依法取缔,各地省级总代理也要依法取缔。不几天,贾成功的门店被工商局贴上了封条,勒令停业。公司同时被注销。

贾成功一下子成了穷光蛋,并负债20万元。按照常理,李菲是岳父岳母唯一的女儿,老两口的财富也是李菲的财富,所以,贾成功欠岳父岳母的那17万元不必太当回事。再说,他也是受了李菲和岳父岳母的极力鼓动才开公司的。但他认栽,他不光认为欠岳父岳母的那17万元应该由自己偿还,李菲的3万元积蓄也应该由自己偿还。

因急火攻心,公司被查封的当天晚上,贾成功的听力完全丧失了,成了聋子。李菲在他面前哇哇大哭,他一点也听不见,就像看电视的时候音频线断了,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去诊所打了两天吊瓶,他的听力才渐渐恢复过来。

听力恢复后,贾成功发现还不如当聋子。因为李菲天天和他吵架、闹别扭。公司倒闭后,李菲的父母不再打麻将了,也不让几个水龙头滴答了,电视也不看,家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谁都不看谁,都低着头。吃完饭各自回房间。和李菲的父母在一起,贾成功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极不自在。李菲的父母仍像往常那样天天出门,见了街坊邻居,仍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但仔细看他们的脸,会发现他们面部肌肉僵硬,笑是装出来的。贾成功和李菲则一天天不出门,关在屋里吵架。

人在不愉快的时候往往会想起更多不愉快的事情来。这天上午,李菲就想起了很多,都是关于贾成功的:一是在他进神马集团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明明知道她喜欢他,想嫁给他,他却刻意向她隐瞒家庭情况,在主观上是故意欺骗她的感情。二是他和她父母不亲,总是笑得那么假,一点都不像一家人。三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他的父母只给了她600块钱,而花在他的两个弟媳身上的钱都上万,这还不算给他的两个弟弟盖房子。

他的父母这是在欺负她。

对于李菲的三项“指控”,前两项贾成功自愿放弃“申诉”

的权利,但第三项他必须做出解释。李菲说的都是事实。他没想到李菲了解这么详细。他带她回老家结婚的那几天,经常见老二媳妇、老三媳妇和她在一起嘀嘀咕咕的,看来是在比较父母为哪个媳妇花钱多。他结婚比较突然,父母没准备多少钱,即使他结婚不突然,父母也不会给他准备多少钱。因为他和李菲都在城市,没必要按照农村的规矩办事。

贾成功申辩了几句,没想到李菲大声嗷了一嗓子,打断了他,说他的父母就是瞧不起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有本事,娶个媳妇没本事,就给了600块钱,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她说:

“两个农民,有什么资格瞧不起我!”

贾成功的父母的确是农民,但这时从李菲嘴里说出来,却有蔑视和恶毒的意味。他身上的血直往脑门子上涌,脱口而出:

“你爸妈好,偷水偷电,打麻将,报纸买一百份,俗不可耐的小市民,还不如农民呢!”

李菲瞪大了眼睛,足足盯了贾成功半分钟,忽然脸变了形,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喊:“滚——”同时,她抓起她爸那把心爱的茶壶就往贾成功脸上掷。贾成功弯腰一躲,茶壶碎在墙上了,“茶山”变成了碎屑,四处迸溅。李菲撅着屁股趴在床上,搂着枕头号啕大哭。

贾成功很有骨气,李菲让他滚,他决不死皮赖脸地在这个家里待一天。李菲咬牙切齿地说“滚”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是9点13分。他没有马上滚,而是为滚做一些必要的准备。要滚到哪儿去,他得先确定下来。他找出通讯录,试着给海右小区那套房子的房东打了电话,问房子有没有人住。

非常巧,房东说,一个星期前房客刚搬走,他正准备去中介所招租。贾成功说不用招租了,他又要去住。房东说现在房租又提了一点,每月400元了。贾成功说没问题。打完电话是9点16分。

打完电话,贾成功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的东西不是太多,主要是衣物和书。有的装进箱子里,有的捆扎起来,不到两个小时就收拾好了。他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把东西装进去。最后一趟下楼之前,他把李菲家的钥匙解下来放在茶几上。

这时李菲已不再哭了,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红肿,目光呆滞而空洞。贾成功觉得李菲的眼睛有点像死羊的眼睛,不由得心生怜悯,真想过去抱抱她。他在床前站着,希望李菲开口骂他、下床打他,那样他就不走了。但李菲一眼都不看他,也不开口骂他。贾成功站了大约5秒钟,听着墙上钟表的嘀嗒声,心像掉进了冰窟窿,凉得透透的。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就下楼了。钟表上的时间是11点14分。

这天是2000年12月27日,贾成功在这个家里住了一年零七个月。他不知道,他和李菲的婚姻是不是就这么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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