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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K的咒语(3)

星期四晚上,贾成功又去二街街口,远远地躲在暗处。他希望那个胡同空空的,寂静无声,不要再走出来朱蕊,不要再响起皮靴咔咔的声音,那声音让他害怕;希望胡同口没有老K,老K让他心慌。可是,他不希望有的都有了。情形和星期二晚上一样。

星期五晚上,贾成功把朱蕊接到自己屋里,过了半小时就把她送走了。他没脱自己的衣服,也没脱朱蕊的衣服。他坐在椅子里,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朱蕊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他坐怀不乱,比柳下惠都冷静沉着。朱蕊拍拍他的脸,撇了撇嘴,粗着嗓门问他这是咋了。他说感冒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朱蕊把自己的额头贴在他额头上试了试,说一点都不发烧呀。他说,是发低烧。这次约会居然没做爱。贾成功很想知道朱蕊和老K是怎么回事,却极力忍着不问。

星期六晚上贾成功又去二街街口,看到的情形和星期二、四晚上一样。星期天晚上去,没什么情况。贾成功终于明白,除了星期天,朱蕊一个晚上都不闲着,她同时在和他、老K两个人约会。老K有摩托车,贾成功没有。老K有皮衣,贾成功没有。贾成功心里很不舒服,确切地说,是胃里不舒服,就像喝醉了酒吐过一样,有些揪得慌,想再吐却吐不出来。其实这就是所谓“心痛”的感觉。贾成功“心痛”了。

贾成功“心痛”了,才知道朱蕊对自己的重要。他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朱蕊了。可是,自己爱她吗?他不知道。他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爱她,只是想把她“拿下”,拥有她的身体,没想到却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依赖,就像嗜酒的人会有“酒精依赖”一样。

贾成功从来没想过和朱蕊结婚,朱蕊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他理想中的妻子长相可以普通一些,看起来很平凡,隐忍内敛,不事张扬,最好再戴一副近视镜;可以是中学老师,也可以是事业单位的普通职员;在家里是贤妻良母,他想喝酒的时候就给他炒几个菜,有空就辅导孩子的学习。最重要的是纯洁,像一张白纸一样没被人涂抹过,没有过去,只有未来。而朱蕊的过去太复杂。上中学的时候就不断有穿着喇叭裤、吹着口哨的社会青年去找她;现在她作为小县城的名人,仍有很多单位的小青年喜欢她。如果她提出嫁给他,他肯定不会同意。

贾成功知道,他不会在小县城生活太久。这里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要去大城市生活,去省城济南。如果他还没认识朱蕊,没有对她的身体产生依赖,说不定已经去济南了。他知道自己要走,却割舍不下朱蕊,这是他最痛苦的事情。

而现在,忽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贾成功不想败给这个“程咬金”,更不想败给朱蕊。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又有人“欺负”自己,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征服朱蕊,和她结婚,让她完全属于自己。

可是,拿什么结婚,怎么征服朱蕊呢?贾成功不知道。

1994年春节到了。贾成功虚岁28了。他周岁是26岁零4个月,不知怎么就虚成了28岁。奶奶和母亲都对他说:“你都28了,也该找个媳妇了。”

在农村,这个年龄的人确已经是大龄青年了。他的小学同学,不管男同学还是女同学,都已经结婚了,也都有孩子了。

他的小学同桌宋爱国结婚最早,孩子都6岁了。宋爱国很有本事,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是双胞胎。他经常哼着歌,骑着自行车驮两个孩子去赶集,横梁上坐一个,后架上坐一个。

贾成功的二弟比他小两岁,结婚都三年了,儿子都2岁了。

小东西穿得很厚很笨,圆滚滚的,像个棉花弹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一会儿骑狗,一会儿抓猫,动作很卡通。一家人的视线都紧紧地缠绕着他,怕他磕着碰着。因为贾成功给了小东西20块压岁钱,老二媳妇不厌其烦地提醒小东西喊“大爷”。

小东西经常“大爷、大爷”地喊,喊得很甜。贾成功弓着腰坐在堂屋门口的马扎子上抽烟,看着小东西在院子里跑,真有结婚的渴望了。正上高中的妹妹小梅躲在屋里看书,看他长时间发呆,笑着问他是不是想媳妇了。他咋呼小梅:“胡说八道!”

春节假期结束后,贾成功和朱蕊约会时,感觉她很冷淡,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通常,每次约会贾成功都提前几分钟到二街街口,朱蕊一般晚出来几分钟。可这一次,朱蕊早出来了两分钟,贾成功晚了一分钟。她就向他发脾气,埋怨他不守时。他拿出很大的耐心哄她高兴。他觉得真麻烦,很累。

贾成功先把朱蕊脱光,塞进被窝里,自己一件一件地脱衣服。他脱光了衣服,坐在被窝里。朱蕊啪啪地拍着他的后背,说:“贾成功,我想结婚了。”

贾成功光着上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愣了许久,问:“和谁?”

他希望听到朱蕊说“和你”,朱蕊却说:“不知道。”

贾成功想到了老K,反问了一句:“不知道?”

朱蕊摩挲着他冰凉的脊背,问:“贾成功,你告诉我,你有多少钱?”

贾成功说:“存折上有900块钱。”

贾成功每月工资120多块,工作一年多,攒下了900多块钱。几天前他还看了看存折,记得上面的数字是907.86。

朱蕊抓着贾成功的胳膊,把他往被窝里拉,贾成功坐着没动。朱蕊见他身上鼓出了一层“小米”也不往被窝里钻,自己又折起身子把衣服穿上了。贾成功也穿上了衣服。两人并排坐在床沿上,像在照相馆里照相一样矜持。

朱蕊说,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她是很想嫁给他的,她觉得他适合当丈夫。她是这么想的:他有文凭,又一表人才,和社会上的那些小青年不一样;工作能力也很强,如果好好干,40岁以前当上工业局副局长应该没问题,说不定45岁能当上副县长。春节前她爸看上了一块地皮,前有财水,后有靠山,是少有的风水宝地,她爸想尽快给她买下来,盖一处院子。连地皮带院子,总共需要8万块钱左右。如果他们结婚,他得出2万块钱,剩下的钱她爸想办法。她爸通过熟人暗中“考察”

过他,她妈躲在工业局门口的小卖部里看过他好几次,都对他很满意。春节期间,她爸她妈劝她早点结婚,她妈每天天一亮就唠叨她。

朱蕊说:“我觉得让你出两万块钱不算多。”

贾成功挠了挠头,说:“不多,确实不多。按咱们这儿的规矩,是我娶媳妇,地皮应该我来买,院子也应我来盖。可是我只有九百块钱,恐怕只能盖个厕所。”

朱蕊沉默下来。贾成功也沉默下来。他在想,两万块钱,父母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家里恐怕连三千块钱都拿不出来,即使能拿出来,他也不好意思用。这些年他上学、治“羊角风”,花钱太多了。老二结婚花了不少钱;老三已经定亲,也想早点结婚;妹妹小梅正在上学,正是花钱的时候。

父母的负担真是够重的。

朱蕊和很多平凡的县城女人一样,理想的生活就是在县城有个占地半亩左右的院子,正房有三四间,还要有卫生间、厨房、洗澡间、储藏室,院子里种一些花草,家里养一条凶猛的狗。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路上接送孩子上下学。如果是个官太太那就更好了,每天晚上在家里准备好茶水、香烟、瓜子,穿着得体的衣服,温文尔雅地接待客人(收礼、受贿)。

朱蕊苦心孤诣,深谋远虑,把贾成功的职业生涯都规划好了,等着当副县长太太。可是,贾成功却不想在桃城当副县长,让他当正县长都不干。他的生活在别处。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朱蕊穿好了外套。贾成功知道她要走了,也穿上了绿色军大衣,戴上手套,出去送她。

朱蕊坐在自行车后架上,两手抓着贾成功的衣服,不像以前那样搂着他的腰。从工业局到二街街口,平时骑自行车顶多不超过五分钟,可是今天,贾成功觉得足有二百里路。

到了二街街口,朱蕊从自行车后架上跳下来。贾成功没下车子,屁股坐在车座上,一条腿支在地上。朱蕊在他面前站着,和他相距大约半米,白毛线围巾把头包得很严实,眨巴着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贾成功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鼻子里呼出的白色气团交融在一起,交融,又散开,交融,又散开。过了一会儿,朱蕊莞尔一笑,戴着红色线手套、缩在袖子里的手向贾成功摆了摆,转身走进了小胡同。

朱蕊的皮靴发出很响的咔咔的声音。咔咔的声音越来越远,空洞,缥缈,悠长。

贾成功仰起脸来,雪花落在他脸上,很凉。

在昏黄的路灯下,贾成功弓着腰使劲蹬着车子,身子使劲往前倾着,看上去一只笨狗熊。

后来贾成功去二街街口等朱蕊,连续去了五六次,朱蕊都没出来。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贾成功有些不甘心。他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觉得这样分手有些仓促。虽然不需要举行一个仪式,但也得提前准备准备,酝酿酝酿情绪,说些该说的话,好聚好散。当然少不了亲吻、拥抱、昏天黑地地做爱,说不定还会抱头痛哭一场。这倒好,他和朱蕊衣服脱了又穿上了,连手都没碰一下。急刹车还有一个缓冲呢,朱蕊和他分手却一点“缓冲”都没有。他受不了,很憋得慌,简直要憋疯了。

这段时间,贾成功倒是看见过朱蕊几次。她去工业局送材料,送到他隔壁的办公室。他听见她有说有笑的,他觉得她是故意笑给他听的。过一会儿,皮靴咔咔的声音在走廊里和楼梯上响起来。他装作无意地盯着窗外楼下,看见她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她回头朝他办公室的窗户看了一眼,他急忙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他真想冲下楼去,叫住她,像扛麻袋一样一口气把她扛到楼上自己屋里,最后累死在她怀里。

贾成功自己不做饭,都是在县政府食堂吃饭。每天晚饭后,回到工业局顶楼那间房子里,他都就着花生米、榨菜,喝八两“二锅头”,然后骑着自行车出去漫无目的地转悠。他醉醺醺的,车子骑得飞快。自行车的轮子不像在他屁股底下,而像是长在他脚上,就像哪吒的风火轮一样。他骑着车子经常蹭到墙上,手背和腿上的皮肤被擦去一大块,血结了痂,衣服粘在身上,但他没觉得疼。他去朱蕊所在的轮胎厂,站在门口往里望。

看大门的老头问他干什么,他说不干什么。他去县城西边正在修建京九铁路的工地,看刺眼的白炽灯下那些工人“咣当咣当”

地敲打铁轨。他骑着车子出了县城,沿着公路继续往东南方向走,居然到了火葬场。

最后,贾成功来到了二街街口,屁股坐在车座上,一条腿着地,发一会呆,然后来到朱蕊家后面的小胡同里,朱蕊房间的窗下。朱蕊房间里亮着灯,隐约还能听见收录机里正播放着电视连续剧《渴望》的主题曲:“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他把自行车停好,倚着墙抽烟。他和朱蕊的空间距离也就是一堵墙的厚度,还不到40公分。可是,这40公分却是无法逾越的。

不知过了多久,朱蕊房间里的灯关了。贾成功“喵呜——喵呜——”地学猫叫。他觉得自己学得很像,简直都可以给动画片配音了,于是很得意,竟哈哈大笑起来。朱蕊房间里的灯亮了。他仔细听,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过了一会,朱蕊房间的灯又关了。他又开始学猫叫,一会儿是温柔可爱的母猫,叫声很纤细;一会儿是乖张暴戾的公猫,叫声很凶恶,简直像鬼嚎一样。朱蕊房间里的灯又亮了。他仔细听,里面还是没有一点动静。那灯老是亮着,不知亮到什么时候。他倚着墙,歪着脖子,倦意袭上来,竟站着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几家居民的钟表“当——当——”地敲了两声,是凌晨两点了。贾成功打了个激灵,醒过来了。下雪了,周围一片白茫茫。他使劲跺了跺墙,又学起猫叫来。猫叫声在寂静的雪夜里十分瘆人。朱蕊房间里的灯又亮了。贾成功“呵呵呵”笑了几声,扑打了自行车上的雪,自言自语着“我可拿不出两万块钱”,骑上车子走了。他觉得口渴,想早点回去喝水。

一连四天,每天深夜贾成功都喝得醉醺醺的,跑到朱蕊窗下学猫叫。第五天深夜,他正站在朱蕊窗下,闭着眼睛倚着墙,陶醉似的学猫叫,忽然听见了一阵摩托车响。正在发愣,三辆摩托车已停在他面前了,其中有那个老K。三个小青年摘下头盔,一步步向他逼近。在雪光中,老K的脸显得十分狰狞。

另两个小青年一人扭着他一条胳膊,把他扭到附近的一片空地上。老K在他身后踹了一下他的腿腕,他一下子趴在地上。

接下来是一阵拳打脚踢,他直觉得眼前闪烁着一片金星。

一个小青年一只脚踩着他的头,另一个小青年一只脚踩着他两条腿,老K一只脚踩在他腰上,点燃了一支烟,吐着烟圈说:

“告诉你贾成功,你要是再敢骚扰她,可别怪哥们儿不客气,卸下你一条腿都是轻的!你他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农村的穷小子,上了几年大学就人五人六了?农村穷小子就是农村穷小子,别他妈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几句话贾成功听得清清楚楚的,每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捅在他心脏上。他浑身的血直往脑门子上涌,真想爬起来把老K的脸打肿,揍掉他两颗门牙。无奈被三个人踩得结结实实的,他一动不能动,因为脸贴着雪地,甚至话都不能说。

三只脚从贾成功身上拿开,扬长而去。贾成功挣扎着,浑身疼,跌跌撞撞地爬起来。

贾成功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后,他写了辞职报告,交给了局长。他要去济南。他要像扔掉阑尾炎手术后的那一截盲肠一样,把在桃城的这一段生活扔掉,开始新的生活。邓小平同志说,发展是硬道理。对贾成功来说,赚钱是硬道理。他要赚钱,赚很多很多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总有一天要把朱蕊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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