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妃殿内,笼罩着压抑紧张的气氛,殿内宫女侍者乱成一片,南宫启烈站在前殿,虽一直隐忍着,全身却忍不住冷至极点。
自昨天深夜起,南宫薄儿就陷入了昏迷。
内殿,玲手中的银针刺入南宫薄儿腰侧,可是再一次渗出了细细的血珠,玲将银针放在一旁,伸手握住脉搏,全身血脉错乱,根本无法施针。
床榻上的南宫薄儿,脸色惨白一片,连着唇瓣也几乎没有一丝的血色,额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全身微微地颤抖着,潜藏在身体里的毒性开始显现出来。本来毒性就早已融入南宫薄儿心脉,那毒也不同于其他毒性一般会侵害到身体,而是在血脉中游弋,与身体达成一种和谐,可是一旦触及,身体就会无法承载,后果将会如何,而玲也无法知晓。
“聆尔,汤药熬好了嘛?”
“是,玲大夫,马上就来。”
玲端着瓷碗,边吹着气让药凉一些,边向着床榻走过来,窗外的天已微微泛白,已经整整一晚了,南宫薄儿昨晚用膳时晕倒,到现在为止都未醒过来过。
“聆尔,将药给王妃喂下。”
“是。”
两个侍女将南宫薄儿扶起,聆尔坐到床榻上,舀起汤药喂给南宫薄儿,可是药汁顺着下巴,全部流了出来,聆尔着急地手都有些抖了,玲接过汤药,说道:
“我来吧。”
用勺子微微将嘴唇扳开一些,将汤药喂进南宫薄儿口中,过了一会儿喉咙微微动了一下,算是喝下一些汤药,聆尔在一旁总算是松一口气。
“玲大夫,还是我来吧。”
玲看了聆尔一眼,将药递给她,站起身来,坐到一旁的桌边,伸手轻抚过额头,竟生了许些无力感,那毒自己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本想着能够控制住,可是随着临盆将近,那毒性竟然就这么窜了起来。
玲一直小心地护着,精心配制的丹药也都用了,玲心里虽一直都隐着不安,可还是希望能够将毒控制到临盆时,只要生下孩子,毒性自然会和身体再次达成和谐,可是如今……
“主子,你醒来了!”
听到聆尔的唤声,在外殿一直等候的南宫启烈从外殿快步走进来,走到床榻边,低身温柔地抱住了南宫薄儿。
“薄儿。”
“哥哥,我没事。”
……
殿中,一片寂然,南宫薄儿靠在床榻边,南宫启烈坐在床榻边,亲自给南宫薄儿喂药,玲坐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本书册,眉宇不由地紧紧皱着,那书是南宫启烈带来的,刚刚进来的时候递给玲,可是却什么也没说。
看了书中写的,玲却是惊到了,这书记载了南宫家先祖的一些事迹,其中就有中毒这一篇,这书虽然是抄本,一些东西也被隐掉,可是玲还是从中读出了一些东西,而那毒,竟是传说中的“芡阎”。
那是消迹江湖几百年的奇毒,中毒之人会在昏迷中慢慢死去,没有痛楚,可是据说这“芡阎”,又预之身灭,而魂不灭。
而一直以来,没有人知道这毒是如何配的,是何人配的,又是如何消失,只知这毒只在很久以前出现过一次,并且灭了一族人,可是据说这族人的魂魄后来也一直缠于那施毒之人,后来怎样了,就没有记载了。
放下手中的书册,玲抬眸看到那床榻上的人,南宫薄儿身上为何会带有这毒,她和几百年前消失的那神秘一族,又有什么关系。慢慢走至床榻边,南宫家即使被灭了满门,可是只短短的一年未到,南宫府就重新建立起,他们何以有这样的力量和能力,即使背后有王上和那神秘的组织存在。
明明只是一支家系,却奠定了如此深厚的基础,这一切可能歌玥王朝也无法做到的,而他们兄妹两人却做到了,玲只觉得突然间觉得自己仿佛触到了什么大的秘密似的,可是又无法说清心里的那种疑惑。
“玲。”
“是,王妃。”
“我应该还会再昏迷的吧。”
南宫薄儿轻靠在床榻上,苍白的脸庞上虽是一片淡然,可是眉宇却不由皱起,不知为何,即使晕倒,南宫薄儿好像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异样,一切是那般真实,连着那种害怕,当时也一起袭来,那样的不安,到现在都一直环绕着。
“其实王妃体内所隐藏的那毒性早已和王妃的身体达成一种和谐,之所有会突然之间发作,应当是怀孕所致,如果……”
“不,我要这个孩子,所以玲,不管如何,请你保住孩子好吗?”
“可是……”
“薄儿,如果真得……”
“哥哥,你知道这个孩子对我和麟的重要,我想要他。”
“可是,你的身体。”
“我不会有事的,哥哥,你答应我,如果真得有什么危险,我要这个孩子,好吗?”
南宫启烈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从小到大南宫薄儿都是这样的,从未要过什么,争取过什么,因为她是南宫家的掌上明珠,是他南宫启烈的妹妹,本就应当受尽宠爱,可是现在她要这个孩子,而自己竟不能给她,南宫启烈多想这毒是遗传到自己身上。
“哥哥。”
“好,我答应你,不到最后,一定会保住孩子,可是薄儿也要答应哥哥,不准出任何的事。”
“嗯,我会的。”
当那毒性开始流窜,苏醒,似乎一切就开始注定,当天晚上,毒再一次发作,而这次南宫薄儿没有陷入昏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