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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暗海汐潮

这之后的日子,卫蓝铃每天都很忙。

四方住在阿春家里。但由于他的腿从一开始就是卫蓝铃帮他接的,所以卫蓝铃也就理所当然地充当起了大夫的角色,每天忙着去替他换药,陪他打发无聊的日子。

阿春的丈夫卫杰替四方做了一个精巧的轮椅。于是,村子里也就常常看得到卫蓝铃推着四方到处逛的身影。

卫氏族群所居住的房屋大多都是竹木结构的,看起来简单朴实,并不华丽。所有的房屋全都是面向着正南的祭台,大致呈同心的半圆状分布的。

因此,从祭台后方的高处望过去,整个卫氏族群的村落便都像朝圣般的簇拥着孤高傲立的祭台,有了一种沉沉的肃穆和庄严感。而台中央那只巨大的铜鼎,也就像极了一只俯视众生的幽暗异眼,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卫蓝铃和四方一起坐在祭台右侧翠峰山山腰的一块草坪上,一起看着整个卫氏一族的村落。

“蓝铃姐——那个高台,是你们很重要的地方吧?你们的房子居然全部都是面向着它的。”四方好奇地指着祭台问卫蓝铃。

“那是族里的祭台,我们和‘神’沟通的一座桥梁。除了族长,任何人都不能踏上去,对我们来说确实很重要。”

“‘神’?!”四方惊呼一声。

“是的。卫氏一族的保护神,一个可以看得见摸得到的生神。我们世世代代信奉的——妖仙。”她笑笑,语气里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妖仙?!是什么样的生神?会常常出现在你们身边吗?”四方更惊讶了,睁大眼看着卫蓝铃。

“不,他一年只出现一次。其余的时间,他都藏身在那里——”卫蓝铃抬起手,指向云遮雾罩的仙雾山,“所以,那个地方也是族里的禁地,任何人都不得随便踏入一步。”她撇撇嘴角,表情有些漠然,仿佛在说着一个无关痛痒的故事。

“啊——难怪……”四方缓缓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地压低声音自言自语地低喃着:“这座山看起来就很不一样,传说里的仙境,不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他认真打量着仙雾山,看了半晌之后,突然指着山角下一处地方问卫蓝铃,“可是蓝铃姐,为什么那个地方有一条通往山上的路啊?”

他指的,是仙雾山脚下唯一一条仅容两人并排行走的小路。小路蜿蜓着一直延伸到了山脚下的一处谷口。很奇怪的是,仙雾山上终年不散的雾气到了这个地方就消失无踪了,让谷口****裸地暴露在人们眼前,就像一张神秘的巨口,等着吞噬一切送入谷中的活物。

“那条路不是通上山的。”说到那里,卫蓝铃的神色也变了,“走那条路上不了山,只能走进山脚下那个口袋形的死谷里。”

“死谷?那为什么还要为它开一条路出来呢?”

“因为——”卫蓝铃顿了一下,手不知不觉地抓紧了地上的草根,“那里是一个真正的‘死谷’,死亡之谷——潼灵涧。”

“潼灵涧?”四方眨眨眼,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死亡——之谷?”

“那是整个仙雾上,我们唯一可以涉足的地方。因为我们给妖仙的‘祭品’,就是送到那里去的。”这两句话,卫蓝铃说得很慢。

“——祭品?什么祭品?”四方追问道。

卫蓝铃转过头看着他,用一种异样的语调,缓缓地回答:“人。我们的族人相信,这世上只有刚出生的婴孩的灵魂才是最纯洁的。所以,一生下来就夭折的和天生有缺陷无法存活下来的婴儿,都不能下葬,统统会被父母送进‘潼灵涧’,当作祭品献给妖仙。”

“用婴儿——当祭品?”四方倒抽一口凉气捂住了嘴,“那些婴儿……‘妖仙’会把他们怎么样?”他根本不敢往下想,“难道会……”

“我不知道……”卫蓝铃咬了咬下唇,手指也有些颤抖,“只知道——放进去的婴儿,不管是死是活,十二个时辰内都会消失不见的。”

“天……你们……居然信奉一个会吃人的‘神’!”四方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背心一阵发凉。

“在族里的传说中,‘妖仙’是只修行千年的山魈。他保护我们世世代代,而作为交换条件,我们也就要给他要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卫蓝铃的神情忽然又恢复了刚才的淡漠。她站起身来,把轮椅推过来扶着四方坐上去。

“我们的祖先和魔鬼做了交易——所以,就注定要贡献出卫氏一族的所有子孙。”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偶尔,四方会回过头去看看那个会吃人的谷口。但只看了一眼,便又立即瑟缩着脖子用更快的速度把头转了回来。

路过卫蓝铃家的时候,一直默默无语的四方突然开口说:“蓝铃姐,我进来这么多天还没有去过你家呢?可以带我进去看看吗?”

卫钏和卫绡都没不在家,只有卫晋聪留在家里。看到四方的到来,他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卫氏一族居于深山,自给自足,因此也就没有了所谓“身份”的讲究。即使是族长,住的也不过就是一个稍宽敞一点的院子。院前种着一架蔷薇,几株杜鹃,看起来就像是普通农家小院的样子。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左边并排着三间卧房,右边则是厨房和柴房以及杂物间。

而引起四方注意的,却是在客厅和卧房之间,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走廊。他伸长脖子望过去,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道暗红色的小门。门的整个上半部分是一个神龛,隐藏在客厅和卧房的阴影中,看不清上面供着什么。但烛火闪烁,青烟盘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蓝铃姐,那是什么房间啊?”四方看了半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那是间净室,供着我们族里的图腾。”卫蓝铃用漫不经心的口气说。

“图腾?”四方显然是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的确切含意。

“我们一族的全称,叫做‘奉剑卫氏’。那里面供着的,就是我们的圣物、图腾——一把圣剑。”

“——圣剑?!”四方明显大吃了一惊。

“没什么。只是一个氏族的象征而已。”卫蓝铃轻描淡写。她再如何对族规不以为然,也知道这种族内的圣物是不适合在外人面前提的。

“我有溜进去看过哦……那把剑短短的,身上刻了很多花纹的——”卫晋聪童言无忌地嚷着。

“小聪!”卫蓝铃稍稍提高音量,喝住了他。

“咳,”又往净室那边看了一眼。毕竟是在尘世中打滚的,四方到底是知道轻重的,“我们还是走吧——我至少还知道,这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不方便外人看的。”

“那好,我来推四方哥,我们就去看其他的房间!”卫晋聪推着四方就往外跑。

远离尘世生活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世俗中那套男女之见。再加上卫晋聪年幼,所以想也没想地就直接把四方推进了卫蓝铃的房间。

“好……香啊……”一踏进房门,四方就吸溜着鼻子不停地嘀咕。

“有吗?我从来不用香料之类的东西啊。”卫蓝铃奇怪。

“有。很淡,但是很容易就能闻到——”四方努力用鼻子寻找着香味的源头,“往前走——”他拍拍轮椅的扶手,示意卫蓝铃把他往前推,“我家老板也有做香料生意的,大部分的香料我知道,可是这种香味从来没闻到过——”

到了卫蓝铃的床边,他又吸了几下鼻子,“在你床上——好香啊。”

“我床上?”卫蓝铃半信半疑地俯身去找,被褥上下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找到。

“肯定有。”四方斩钉截铁。

卫晋聪也凑过去,粗手粗脚地把枕头往旁边一推,一个宝蓝色的东西一下子从枕边滑落下来。

“哪——就是这个的香味。”四方弯下腰去拣起来,放在鼻子边嗅了嗅。

卫蓝铃看着那他手里那个香囊,忽然有点怔住了。

一个因为这几天忙忙碌碌而暂时忘却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一旦有外人进族里,你就在午夜子时的时候,在仙雾山脚下上风的地方点燃这个锦囊里的香……”

凄清月色,在温暖的春夜中仍然洒着幽幽的凉意。

卫蓝铃抬头看看裹在被夜幕染成灰黑色的浓雾中,似乎已经触及到天边那一勾弯月的仙雾山,扇了扇手里点燃的香,情不自禁地拉紧了襟口。

“真的……能通知到山上的人吗……”她看着手里那一点红亮,有些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着。

片刻之后,一阵轻轻的“”声响起,黑豹矫健的身影从密林深处缓缓踱了出来。

卫蓝铃本能地退了一步。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对这只黑豹最深刻的记忆却仍然停留在当时树下相遇的惊恐。她实在很想拔腿就跑,不过,总算还是忍着发麻的头发管住了自己的脚没有动。

夜无声无息地走过来,一侧头,露出了脖颈上扣着的皮带和皮带上系着的一根黑色丝巾。它用身体在卫蓝铃腿上蹭了一下,轻轻甩了两下尾巴,然后便站着不动了。

“你……不会是要……我蒙上眼睛骑你背上吧……”

卫蓝铃怯怯地嘟囔一句。看看它颈上的皮带和已经在她眼睛上蒙过一次的黑丝巾,有点发怵,“我连马都没骑过……更何况是你啊——”

迟迟不见她有动静,夜大约是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转过身啮啮牙,用头顶了她一下。卫蓝铃一个重心不稳,惊叫一声坐到了地上。手无意间一挥,一张原本卡在黑豹项圈上的纸条轻轻飘落了下来。

“咦?”卫蓝铃奇怪地捡起来展开,发现上面有两行用碧磷写成,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的字迹:用黑巾蒙住眼骑在夜的背上,它自会载你上山。

如果害怕,拉着它脖子上的项圈,由它领你走上山亦可。

“为什么非要蒙着眼?”她抿着唇,露出了唇畔浅浅的梨涡,已经猜到这是谁写的了。眼珠子一转,拿起丝巾松松地在眼睛上打了个结,露出半只眼睛在外面,打算唬过夜好好看看这通往山顶的路到底有多神秘。

但没想到的是,这只黑豹居然不买她的账!幽绿幽绿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然后仿佛是在嘲笑她的举动一样,翘着尾巴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她瞪大眼,有点气结了,“怎么仙雾山上下来的畜牲都这么鬼精鬼精的啊?”

得到的回应是夜干脆将整个身体趴在地上,侧过头闭上眼,一副“不屑理你”的样子。

“你这只死猫!故意的是不是?骑就骑,难道我还怕你不成!”卫蓝铃一咬牙,发了狠。干脆地把黑巾在脑后打了个死结,一下子跨上了黑豹的背。

夜“蹭”地站起来腾空而起。卫蓝铃只觉得自己仿佛生了一对翅膀,耳边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偶尔还夹杂着“滴滴答答”的水声。响声空远地回荡在湿润的空气里,竟然像是行走在山洞中。

在一处转角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伸出的棱角,一下子挂掉了卫蓝铃眼睛上的黑巾。她本能地睁开眼,却发现四周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没有头,也没有尾,让她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她们是不是进入了某种巨大怪物的肚子里。

她低叫一声,立即又闭上眼死死搂紧这只刚刚还让她恐惧不已的黑豹的脖子。现在似乎只有身下这个唯一有温度的活物,才能让她有一点安全感。

很久之后,黑豹奔驰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卫蓝铃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确定已经平安落地,才手脚有点发软地从夜背上爬下来。

“你真的敢骑在夜的背上上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身后响起的,是她在脑海里回想了无数遍,似乎已经很熟悉的语调。但真的听到了,却又觉得有几分陌生。

卫蓝铃回过身,这才发现苍云阁的所有人都还没睡。或者,是接到消息全都起来了。

“大家都进屋里说吧。”

没有多说什么,卫祺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家都走进了花厅,卫祺则刻意落在最后面。等所有人都进去了,才关好门,掩起窗户。

“我们……要商量什么秘密的事吗?”卫蓝铃有些迟疑地问着。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莫名的紧张,仿佛他们要商量的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夜深露重,涵的身体不太好。”卫祺笑笑,低声吩咐身边的双庆,“去涵少爷的房间拿件外衣过来。”

“卫涵——身体不好吗?”她惊讶地回过头去仔细打量卫涵。这才发现,他和卫祺相比,那形于外的温雅如水中果然多带了几分略显病弱的苍白。

“说正事吧。”卫涵也笑笑,把话题带了开来。

卫祺点点头。

盲眼的兰婶手脚利落地上好茶。待大家坐定,卫祺也不客套,直接问出来:“进村的是什么人?”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能让卫蓝铃察觉到隐含其中的一丝严肃味道。

“是个小孩子。”

卫蓝铃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卫祺微锁的眉头,不太明白他在担忧什么。但事情的整个经过,她还是详详细细地全部讲了出来。

“他进村有几日了?”听完卫蓝铃的话,卫祺沉吟的片刻,然后抬头问出来。

“我算算……大概有六七日吧……”卫蓝铃仔细计算了下时间,有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前几天一忙,把答应你的事忘了。今天才想起来的,所以……”

“没关系的。这本来,也不怪你……”卫祺半低下头,以手抚着额,一面沉思一面喃喃地说着。

“我下山去看看——”片刻之后,他忽然站起来,扔下这句话就直接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我也要……”卫蓝铃连忙也站起来想跟上去,顺便也一同下山。但却被先她一步站起身来的卫涵挡住了。

“蓝铃,会下棋吗?”

在他微笑的眼光下,是很少有女孩子会忍心拒绝他的要求的。

卫蓝铃犹豫了一下,又回头望了望卫祺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陪我下一会儿。”

卫涵拉了拉双庆替他披在肩上的外衣,摆好棋局,在桌前坐了下来。

卫蓝铃撇撇嘴,心知肚明他的用意。她的棋力本属一般,更何况心思也没在这上面。所以下到后来,常常要卫涵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敲出点动静,她才会惊醒似的落一步子。

“看来,你的心不在这上面啊。”卫涵淡淡地笑。

“我本来就不想下。”卫蓝铃也干脆,把子一掷,抬起头看向卫涵,“那……我们来说说你吧?”

这也是她感兴趣的一个话题。

“你身体不好?生病了吗?或者……是受过伤?”她还记得见到过他和卫祺练武时的情形,“我印象中你的一手剑法漂亮极了——”

“我是先天的体弱。出娘胎的时候,就被断言会夭折的。”卫涵端起茶杯啜了一口。修长的手指映着白瓷看来,竟比女子还要细致动人。这双手实在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握剑的。

“我练武是逼出来的——为了强身健体。若是真要临敌,我那几手继不起内力的剑法只能装装台面而已。”

“涵少爷,快四更了。你还是去休息吧。”兰婶站在他的身后,轻声提醒着,“你的身子可不比我们,累不得。你和蓝铃小姐都去休息,我和双庆来等公子吧。”

“不用。”卫涵站起来,“——你们自己先去休息吧。天亮之前,若祺还没有回来,我会送蓝铃下山。”

在卫蓝铃刚在仙雾山脚下点燃香的同时,已被夜色沉沉掩住的卫氏村落一角,却有间屋子一灯如豆,将熄未熄,飘忽跳动。

灯下,一个黑衣人低着头,整个面目都隐于本就昏暗至极的灯影中,正站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铺开的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绢。

绢上,似乎有水墨勾画过的痕迹。如果仔细去看的话,就会发现,那是一张卫氏一族居住的这个山谷的山势和地形图。

黑衣人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提起朱笔,在三个地方分别做了重重的记号——

仙雾山、祭台,和村长卫钏的家。

随后,他把白绢塞进一只拇指组细的小竹筒内,藏进怀里,纵身从半掩的窗户中一跃而出。到了一线天的大绞盘旁边,他站在崖边用嘴撮出了几声怪异的鸟叫。

像是为了应和他。对面崖上立刻也响起了类似的叫声。

他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反手抬手一拉,一支绑着竹筒的小小箭矢立即带着尖啸破空飞出去,直冲一线天的对崖。

这时候,黑暗中依稀才出现另一条黑影,循着声音拣起箭。然后又发出两声鸟叫,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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