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煜尚未作何表示,粘在他身旁的那名妖艳少妇,粉面含笑地就伸手揉上他的胸廓,朱唇轻启便道,“侯爷,依妾身之见啊,这东方少主和大公子都是非常孝顺的孩子,他二人此番迟迟未归,只怕是去给侯爷觅甚么奇珍异宝去了,说不准啊是想在侯爷寿辰之日出其不意地给您献上一份惊喜哩。”
听了身边人儿的这么一番话,东方煜可是欢喜非常了,脸孔上立马浮生出笑颜来,移目那少妇,柔声附道,“夫人原是这般作想的啊。嗯,夫人说得好,我这两个孩儿确是十分孝顺的,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嗯。”
少妇应声点头,对着东方煜,面上笑冶夺人,一双凤眼却暗暗斜向底下的万俟延熙,挑衅意浓。
这般莫名其妙的就跟他做起对头来,可是叫人万俟延熙气得不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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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午后小憩,东方煜皆是遣散随侍独自睡去,哪怕他口口声声说道宠爱非常的夫人——靳毓秀,也是慨莫能外。
是日,靳毓秀陪了东方煜好半天功夫后,便似往常一般亲自为他掩好门扉,并吩咐左右莫要作出任何声响,以防打搅了东方煜小寝,方而离去。
步尽回廊,绕过月门,忽而毫无征兆地就被一只男人的手没来由地轻轻一带,靳毓秀整个人便跟着那一股莫名力道闪到了一旁,“呃……”
被摁着靠上院墙的顷刻,靳毓秀正眼一瞧,一张放大的冷峻面孔当即映入眼帘来,确是万俟延熙不假。
心头的惊悸旋即释然,换之一笑,甩帕便道,“呦,是二公子啊,二公子这厢可是惊煞妾身了。”
万俟延熙眯眸,凝着她端详,“孩儿才离开没多久时日,靳夫人就已然不习惯这么样的一种见面方式了么?”
靳毓秀移开他触碰在她身上的手,但笑,“二公子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们之间很熟络呢。”
万俟延熙伸臂,围她于墙角,便问,“同衾共枕,一起睡过的,算不算很熟络!?”
靳毓秀敛眸,却不红脸。
万俟延熙托起她下颏,对上她一双水亮秋眸,几分哀怨道,“昔日蜜语甜言,千恩万宠,才一个转身,靳夫人如何这么轻易就将孩儿忘怀了的?”
靳毓秀拨开他的手,眉飞色舞着道,“哟,瞧二公子说的,分明就是自个儿在外另结了新欢,左拥右抱,乐不思蜀,早把我这个半老徐娘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会儿却竟然反倒怪责起我来了,真真好没道理!”
万俟延熙嗅出靳毓秀话中酸味熏冉,便拢去了几分阴鸷,柔声相谓,“靳夫人说的哪里话,孩儿就是忘了自己是谁,也绝不会忘了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