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域宠溺地一笑，“灵珊若是觉着无聊了，那随我一道去看样东西罢。”
“甚么东西啊？”钟灵珊诧然。
东方域只带着她走，“去了就知道了。”
淡淡扫一眼旁立的万俟延熙，似是才发见一般地招呼了声，“二哥也在啊。”
“寿宴事繁，二哥且忙，我们先去了。”
万俟延熙艰难地动了动面皮，只是淡淡点头应承。
色使郤匀睨着东方域和钟灵珊双双离去的背影，笑呵呵着道，“这灵珊姑娘钟灵毓秀，伶俐可爱，正要说与我们少主做配头才好哩。”
万俟延熙听了，却没好气地斜了色使郤匀一眼。
倒是甚么话也未说，只在心中暗暗思忖着，如东方域这般寸步不离地守护着钟灵珊，那他自不能够轻易亲近钟灵珊，这似乎成了他一个绝大的难题。
他想，他或许应该找那“花解语”棠落来商量商量对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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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凉风习习，透窗而入，拂动着床上幔帐，依稀几分诡谲。
倾城自枕上一觉醒来，转眼忽见了姐姐连城就静静地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
分明，哭成了泪人……
倾城心下一紧，陡然自梦魇中惊醒过来，起坐便唤着：“姐姐？姐姐……”
这一喊，凛得一旁陪着一起睡的钟灵珊身子一颤，翻然而醒，搞不清楚状况地坐起身来，胡乱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倾城惊魂甫定，握住钟灵珊的手，便道，“灵珊，我又梦见姐姐哭了，我心里好害怕，好担心啊。”
钟灵珊凝眉，慰道，“一定是你太想连城姐姐了，所以才会经常做这样的梦。
不过，我听说，梦都是反的呢，连城姐姐有戴文书照顾着，戴文书又儒雅又体贴的，一定会替你照顾好姐姐的，你别再胡思乱想了，等高大公子忙过了东方侯爷的寿辰，我们再一起回涤汐去看看罢。”
“嗯。”倾城听钟灵珊这般一说，便只点点头，重新躺了下去。
两位姑娘本还各有心思地辗转难眠，到了后半夜，闻着室中一股盎然幽香，皆觉疲软乏力，好梦沉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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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汐，“素尘馆”，夜半。
几十根白色蜡烛并排着点燃，将肃穆的灵堂照得通明。
黑漆朱字的牌位上，赫然便书着“亡夫戴文淵之靈位”。
灵位前，连城穿着素净的孝服，跪在地上滞然垂泪。
——还记十余日前，新婚丈夫戴文渊还陪着她一起到渡口相送妹妹倾城去東霖的，当时她虽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