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姑娘!”
秦池将欲追上棠落之际,两名高彪大汉疾转身来警戒地架手拦挡。
“棠姑娘请留步!”
秦池进不得前,只得隔着一些距离同棠落言讲,“秦池尚有一事欲同棠姑娘请教。”
棠落芙容映笑,挥手示意两名随从退居左右,将秦池让进前来,轻挑着眉梢问他:“秦公子欲向棠落索问何事?”
秦池快步走进了来,低头圈手道:“萧王殿下远在国都沅城,却这般神通,能知得我涤汐之事,秦池蔚为景仰,心诚悦服。”
棠落疏淡一笑,言在意外,“那是自然,今上年幼,殿下监国,若无有甚铁腕手段,如何能得来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
秦池臻首,言不由衷,“是,萧王殿下确是一代贤王。”
听着,似乎话音里,少了那么些许真诚。
为着这般言讲,棠落却仿若将眼前始终垂首的男子看透了一般,笑问:“秦公子阻我所去,莫不是为了让我留将下来,听你说这虚无的浮夸之辞罢?”
秦池当即移目看她:“自然不是!”
“如此甚好!”
棠落挑眉,贴近秦池,审视地睇着他,面染揶揄之色,“那么,秦公子有话,便直说吧!”
秦池微微红脸,嗫嚅道:“秦池,斗胆向棠姑娘探询沈家蔚雪小姐的下落。”
棠落凝眉,似是沦于追忆,“沈蔚雪?”
秦池连连点头,不顾甚么礼节地紧紧盯住棠落。
却等得棠落蹙眉,摇着头,笃定而答:“棠落识得贵胄无数,闺娇无限,往往都过眼不落,却从未有听闻过甚么沈蔚雪。
秦公子莫不是哪里弄错了,否则,如何向棠落询起这么样一个人来了?”
秦池赶忙道:“沈家蔚雪小姐便是叫缪镇、缪伟二人给捉了去的,棠姑娘既能彀得他二人的人头,如何就不知得那沈蔚雪的下落呢?烦请棠姑娘再仔细忖忖可好?”
棠落为他这等的“病急乱投医”而啼笑皆非:“秦公子,棠落方才已有告于你,若是我棠落所见之人,便是过隙一瞥,棠落亦不可能忘却,秦公子这般苦苦纠缠,到究是何居心?”
话罢,微有恚意,拂袖欲离。
两名高彪大汉紧跟而去。
秦池却不依不挠,亦是紧紧相随,“棠姑娘,棠姑娘……”
两名大汉再度旋身,搭手将其牢牢堵住。
秦池愁眉,自知枉然,却是毅然相求:“棠姑娘,棠姑娘,蔚雪小姐一介女流,弱质堪怜,其父母双亲背世,如今只省得她一人孤苦无依,秦池若不询她下落,谁能惦她是否周全无恙?
棠姑娘,萧王殿下是为贤王,心存大爱,棠姑娘更是女中殊杰,还请棠姑娘为秦池求得蔚雪下落,秦池愿以鄙贱之躯,肝脑涂地,为萧王殿下差遣。还请棠姑娘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