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策赶忙抬手止住,“世伯不可,莫说为世伯效劳乃为天策分内之事,便是外人,如此计较了去,那么,世伯待我灵珊百般顾护之恩,天策又当怎生相报呢?”
葛威这方作罢,而忖及钟灵珊,却道,“老夫另有几句话,不知与王爷当说不当说。”
萧天策抬手示意,“世伯有话但说无妨,天策洗耳恭听。”
葛威臻首,缓声启口道,“都说,今上年幼,萧王监国。
王爷能以监国之尊,于短短数月之中,大刀阔斧地翦却当政宦官,诛除专权外戚,廓清宇内,安靖涂沅。
这般魄力与筹谋自不寻常。老夫有闻,也是颇为敬仰。”
话头一换,这就纳闷了,“只是,老夫不知,以王爷这般韬略,如何就不能容下一个弱女子在身边呢?
就是随意寻了个所在安置她,也不无可以啊,却偏生要放她在这外边受苦受辱的,王爷也真是忍心!”
萧天策自是知葛威说得就是钟灵珊的,亦明白他所惑,只是那样轻轻浅浅一句“放她在这外边受苦受辱”,这就叫他心疼得不行。
萧天策寂默了好一会儿,垂眸一笑,淡淡回道:“我也是,身不由己呢。”
简简答完,就再没了下文了。
葛威看他无意深谈,也自不强勉,只道是:“你有你的筹谋,我自不当置喙,你待灵珊真心,我更无话好说。
只巴望着,几时风尘宁静了,你二人,还能够重修旧好,白头偕老才是。”
萧天策强露笑颜,直是默默点头。
……
自密室之中出来,天色已然将晓。
萧天策一夜未眠,却于暗影蒙蒙之中,又径直去了钟灵珊闺房。
随意褪去外衫,撂开床上幔帐,径摸黑上得床去的。
萧王爷累了一整天了,抱着爱妃,挨枕,即酣然沉入梦乡。
这一觉,就睡到了翌日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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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晨,天晴好。
钟灵珊悠然醒转之际,身旁已然不见了萧天策。
因而,她自不会知得自己睡去之后所生发之事了。
着好衣衫,对镜梳妆,却忽然发见,雪白衣襟衬饰之下,自己的领子上,竟然布满了红痕。
星星点点,道道明显,形色不一,端的是深如蔷薇浅如樱。
当即反应过来,这岂不是拜萧天策所赐的么?
钟灵珊忆及昨夜之事,禁不得脸儿都红了个透。
而一想到自己跟萧天策就是那样被葛威给当场撞破的,这就更是窘迫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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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得有点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