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午时阳光已经分外的热烈,月盈所住的盈春堂四角的大瓮里早已放了巨大的雕成人物山水形状的冰块,软榻的左方还放了一架风轮,不停歇的扇着凉风,月盈歪在榻上,一边的小丫鬟打着盹手却不停的扇着扇子,桌案上的水晶冰碗里冰镇着时新的水果,随风送来醉人的芳香,戴了长长金丝玛瑙镶嵌南珠的白皙小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扣着桌案,外间廊下的鸟儿热的有些蔫儿却仍是时不时的啼叫两声,月盈不由得心烦,一下子坐起来,扯了旁边小丫鬟手中的团扇撂出去,恶狠狠的开口:“给我把这些子没一点眉眼高低的畜生宰了!没得叫的人心烦!”
初蕊听到动静立刻打了帘子走进来赔着笑脸上前,示意一边吓傻跪下说不出话的丫头退出去,服侍了月盈进一点冰碗才看了她的脸色开口:“福晋和那些子长毛的畜生生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身子,王爷看了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月盈的脸色稍缓了一点,听到提到王爷,却又蹙眉:“这些天还是南院的柳春伺候着?”
初蕊眸子里一狠,咬了牙点头:“可不是,王爷这一个月都有半个月歇在那里呢!”
“下作的蹄子!一个个都骑到本福晋的头上来了!”月盈气的撂下手中的冰碗,水晶小碗滴溜溜在桌上打了几个转,落在大理石铺的地面上哐啷的碎了,五颜六色的水果伴着冰碴淅沥沥狼藉铺了一地,初蕊慌忙唤了小丫头进来收拾,又拿了帕子拭去月盈额角的汗珠:“福晋息怒,这些子都不用福晋放在眼里,爷只不过是图新鲜,最当紧的,还是……”初蕊朝着素秋院的方向呶呶嘴,月盈怔了一下才懒懒歪在榻上,微闭了眼睛喃喃:“可不是,我当真是糊涂了……柳春再怎么好,也不过是有一两分像那个贱人!不足为惧!初蕊,那件事办的怎么样?有消息传来没?”
月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坐起来,眉眼间俱是算计的阴狠,一双手也不由得狠狠的掐起了,那金丝镶嵌南珠的底座把白皙的手指硌的一片通红!
初蕊抿嘴一笑,慌忙按住了月盈的手:“福晋仔细手疼,奶妈已经回来了,必带了好信的!”
“好!”月盈不由得喜上眉梢,乌溜溜圆的眸子止不住的喜悦和狠辣:“这一次,我看她怎么翻身!任凭是谁,就是老祖宗那里,也包庇不得!”
“可不是?素来女子贞洁最最重要,这一次啊,奴婢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手段死里逃生!”
月盈娇媚一笑:“就是不死,王爷也必憎恶了她,照她的心思,怕是比死还让她难受呢!”
说罢,竟然撑不住的咯咯笑了起来,正笑着,孙嬷嬷喜笑颜开的打了帘子进来:“小姐,成了!”
月盈双眼一亮,自站起来扶了她一边坐下,却是压抑不住喜悦:“奶妈,真的成了?”
孙嬷嬷得意的一笑,神秘兮兮的开口:“奴婢刚得的消息,那一位早上起来就嚷着肚子痛,亵裤上都是血呢!”
“不会是来葵水……”月盈还有些担忧的质问,奶妈笑着摆摆手:“必不会错的,这一会子,血已经止了,福晋说,不是成了是什么?”
“太好了!”月盈再也无法抑制喜悦得意的笑起来,锐利眼角倏忽扫向初蕊:“还不去素秋院吩咐,明晚锁情格格侍寝。”
“是,奴婢这就去!”初蕊亦是笑逐颜开的转身出去,月盈长叹一声,转身坐在榻上,锋利狠狠的扎进桌案,咬了银牙一字字开口:“多罗锁情,我乌雅月盈必让你此生永不得翻身!”
ps:我昨晚凌晨更了三章,结果大家没有一点的反应,呜呜呜呜,我去睡了……看睡醒能再来一章不,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