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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许你一世安稳

这几天,碧儿的心里一直存在一个问题搞不清楚,那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场景。记忆总是喜欢添油加醋的,它往往会增添些无须有的东西,那个东西让碧儿觉得慌乱。

碧儿有试过要去联系怡溪,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们曾经都是朋友,现在她也依然把怡溪当自己的好姐妹、好闺蜜。只是不知道怡溪是的想法是什么,没有去接她的电话,也没有回复她的信息。

她也去过怡溪住的地方里去找,可是每次敲门回应她的总是无声的拒绝,她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人,她也不知道怡溪究竟是因为忙而没有功夫理会她,还是因为根本就还没有原谅她才如此的。

太多太多的未知让她不知该如何去做,她不能去找俊瑞,因为她不知道怡溪是否和他发生了什么故事,而且她知道他们之间好像已经不可能了,他好像要忘了她吧,那么她也是时候该去放下了。

她想到了霍焰,虽然他骗过她,他刚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是他并没有错啊,他只是在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而已,尽管他可能真的伤害到她了,但她已经原谅他了,不问从前。

她相信自己和霍焰是属于心灵伙伴的那一类。

霍焰在接到碧儿发给他的信息之后便毅然决然地来到了碧儿所在的城市,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坚决的勇气在哪里,只是从碧儿的字句里看到了不知所措,所以他没有任何考虑就来了。

在碧儿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根据碧儿发在朋友圈上的位置显示找到了她家。

碧儿没有想到一打开门看到的不是她刚叫的外卖,而是远在上海的霍焰,惊喜之余脑袋都空掉了,她知道此刻想要说的话是什么,只知道使用最直接的拥抱了表示她的激动。

碧儿没有去询问霍焰为什么会到来,只知道他的出现驱散了她这几日来的雾霾,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不安陪伴着她,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她的坚强,磨蚀着她的意志。

……

碧儿和霍焰从餐厅里出来后便步行走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来往而过的行人,嬉笑声中在她看来是熟悉的语言,但是对于霍焰来说确实陌生和新鲜的,他一定不曾听过这个语言吧,属于他们这里最独特的语言。

周围一片喧哗,每一个声音都好像被掩盖住了,一个加一个的声音慢慢地汇聚在一起,一张无形的巨网包围着这个空间,仿佛空气都带着窒息的味道。

碧儿其实是不想逛这么热闹的地方的,但是霍焰好像对于这个很感兴趣,她又不忍心让霍焰失望,只好陪着来了。

整晚,碧儿听到最多的就是东门广场那里有人准备求婚,在最热闹的市中心接受众人的目光,碧儿很不理解那人怎么会想到这个的求婚方式,在她看来这是算是惊吓吧。

“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啊?”霍焰对旁边那一群人的的谈话很感兴趣,不由地问碧儿。

“哦,他们说等一下这里会有人要求婚,所以他们现在就过来排好位置,以免等一下太多人,走不进去。”

“求婚啊,挺好的。”刚开始还有一点兴趣,当他的视线迎上某一处之后便突然就改口道:“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我刚想到今天有一部电影要上映,我们现在去吧?”

“你不去看看别人是怎样求婚的吗?”她是没有兴趣了,不过她以为霍焰会想要看看别人的怎样求婚的,也好将来可以借鉴一下,因为她听到他刚开始是有兴趣的。

霍焰听完随即一笑,说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过去‘偷师’咯,问题是我现在连女朋友都还没有,这个暂时用不到啊。”

随着霍焰的手指看向他所指的地方,碧儿一声感叹:“这么多人,恐怕也挤不进去吧。”

她没有霍焰高,所以看不到前方的东西,但是霍焰却看到了,而且他不准备让事情这么容易就开始,这算是他小小的恶作剧吧。

霍焰邪恶地笑了一下。

……

刚走到电影院的门口,就接到了怡溪打过来的电话,碧儿的心情一下子被这期待已久的电话给提了起来,兴奋之余又有点紧张,她看了一眼霍焰就退到了一个少人的角落里去。

“喂。”碧儿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紧张个什么劲,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可是就是止不住,就如同没有蒲公英一般,吹风飘荡着。

“碧儿啊,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啊?”没有过多的问候,一开口就直喷主题,怡溪觉得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可以随便放弃的,虽然之前有过不快,她选择逃避的理由就是为了让自己可以冷静一下,让自己不要因为一时头脑热而做错决定,毕竟她已经做错过一次了不是吗?

她现在唯一可以弥补的方式就是将这件事完成,也算是可以给碧儿一个永世难忘的回忆。

怡溪的身旁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但是碧儿没有听到,碧儿只听到怡溪那边很吵。怡溪的主动联系对于碧儿来说已是最大的惊喜了,她所有的警惕感全部化整为零,她没有思考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情,只是知道这一刻是她想要的。

“我现在在我们以前经常来的这家电影院里,因为霍焰他说想要看电影,所以就陪他来了。”想起在去上海之前,每当她忙完一阵子总是要约几个朋友一起去看电影的,有时候是她们四个一起,有时候她们其中的一两个,但最多是她和怡溪一起。

她觉得电影是她在生活中最必不可少的东西,她爱电影,因为有时候电影就是她的灵感来源。

“霍焰?他怎么过来了?”怡溪显然很奇怪,虽然她和霍焰见过面,但是他们两个之间不算熟,她不像碧儿什么人几乎都可以聊得来,她只对那些有成熟思想的人才有话题。

“就过来看看风景啊,顺便看看我,可能他想我了吧。”碧儿开始跟怡溪胡扯了。

“有这么美的事情?”怡溪随口一接,难得碧儿又发挥了她的幽默细胞,所以没有去反驳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等你看完电影了打电话给我吧,我有点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不能现在说啊?”碧儿也很好奇怡溪想说的话是什么,她想到了怡溪可能只是想要和她静静地聊聊而已,便说道:“那好吧,一会再联系。”

“记得不要带人过来。”怡溪指得是霍焰。

……

看完电影出来,碧儿送走了霍焰后就照着怡溪说得地址去了。

远离了喧哗和热闹,这地方碧儿来过,记忆中不是这样的。

碧儿来到一处没有光线的空地,周围一片黑暗,只能顺着手机的点点微光前进。

碧儿此时的心里也没有底,她不知道怡溪为什么会约她在这样的地方见面,现在也没有看到怡溪人在哪里。

可是即使有一丝害怕,但她的心里却没有出现任何不好的预感,不像别人那样出现了被害幻想着,不过那样才是正常的吧,好过碧儿现在透着光细细地开始打量这里了。

慢慢地碧儿感觉自己脚下好像踩着某些东西,她只顾着观察周围却忘了脚下的情况,现在那些物体提醒了它们的存在。

碧儿低下头看见了一片、两片、三片,脚下踩着全部都是玫瑰花瓣,碧儿一阵惊呼,不敢相信她发现的东西,在猜究竟是谁和她开得玩笑。

碧儿停在原地没有前行,她想到先想到了俊瑞,然后是怡溪。虽说是怡溪叫她过来的,但是这和俊瑞一定关系,她大概猜到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碧儿吸了口气,在转过身去想要往回走的时候,所有的灯一下子就打开了。

碧儿一时不适应这刺眼的光亮,伸手挡在自己的眼前。空间里响起小提琴悠扬的声音,低沉优雅地弥漫在四周,丝丝入扣进去碧儿的心里。

这是碧儿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她睁开眼,看到拉小提琴的人是俊瑞。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心里好像有些惊喜的感觉在,因为她从来不知道俊瑞居然会拉小提起。但只是一瞬间,她马上将其掩饰掉。

他是有钱人,会几种乐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看到怡溪的存在,这里只有她和他。他在深情地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倾诉自己的情感,这些天的思念让他变得不安,他越发地清楚自己对碧儿的感情属于什么模样,但他明白碧儿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就因为这个,所以得与失在她的眼中根本就不重要,她在感情上不争不抢,秉承着顺其自然的态度,但是她的小心眼却对于自己在乎的事情格外小气,不过她一般都不会说出来的。

他前面做得事情就是希望看到碧儿能够主动打电话去质问他,那时候会带着期待,可是最后还是没有等到。有点小失望,但是他早就想到了碧儿会是那样的反应,也就接受了。

他慢慢地一步步朝碧儿走去,碧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惊吓或惊喜都没有。

俊瑞看着碧儿的眼神越发紧张起来,他穿着西装的身子已经感觉到了些许的汗意,但是他必须装作淡定的样子才能够让碧儿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一个遇事慌张的小男孩。

“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长得真可爱。’我便知道我在你的眼里是个小屁孩,可我不喜欢这个定义。我知道如果我不能摆脱你口中的‘可爱’的话,你永远不会留意到我,也不可能会喜欢上我,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理想的类型是什么,但是一次在你的博客中看到你说喜欢想法的男生,于是我努力地读书和学习,认真地去将发生在身边的每一件事情都写下自己的感受,那些东西也许我不可能会经历到,但至少我可以知道很多我以前不曾知道的东西。慢慢的我便发现了之前的我想法多少是有些幼稚的。”

碧儿认真地听着俊瑞的话,他的话让她想起了刚见面的时候,现在的俊瑞和一年前的俊瑞相比变化真大,这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而已。

“我觉得人一定要为发生过的事情而有所感悟,不管是发生自己身上的,还是听到、看到的,那都是一种历练,一种成长。”

俊瑞一笑,如果前面的话只是铺垫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便是他的重点,他现在的心情很忐忑,没有丝毫的把握,但是这些话他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每一次说起他都会心跳加速,就像眼前有碧儿的身影一般。

他一定要说出口,哪怕被拒绝。“我想说的是,我的这些改变都是因为你,因为有你的存在,我才能变得更完美,所以我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着俊瑞单膝跪在碧儿的前面,高高地举起手中的戒指。膝盖垫着玫瑰花瓣,大腿到小腿的流畅线条显得紧绷,俊瑞稳稳地跪着。

虽然早有这样的预感,但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投一次,这是碧儿这辈子第一次有人向她求婚,碧儿的心里很有感觉,但是却依然少了点东西。这什么旁人干扰的气氛是她想要的,因为只有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才更能够看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而不是被起哄声干涉她的决定得到的结果。

她很谢谢俊瑞可以为她想到这些,但是她对他感到很抱歉,因为现在她还没有找到去跟他结婚的理由,她没有把握自己可以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所以她只能选择拒绝。

“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嫁给你,因为我暂时还没有这种想法,虽然我经常被我妈催婚厌烦之后,脑海会出现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的想法,但是那也只是随便想想的而已。我承认,我是爱你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不能为了你而放下我的身段,放下我的自尊心。在吵架的时候我永远不会主动地示好,哪怕做错的人是我,我可能永远也不会去理解你的感受,因为我会习惯从一开始你就已经对我无条件的妥协,我不能接受落差。”

看着俊瑞沉默的样子,碧儿了然地一笑,这不过是最基本的要求而已,虽然她知道自己在某一方面很任性,她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是她不准备为了谁而妥协,哪怕最后她都是自己一个人,也无所谓。

没有说什么就转身向外走。

“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结婚的准备,我们可以先订婚,等哪天你想结婚的时候,我们再结婚,不管要等多久我都愿意等你,我要的只是你能够在我身边而已。这些日子,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感受整个人都失去了动力,睡觉、吃饭都会发呆,我想要和你见面,但是你不肯见我,那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煎熬,所以我想要永远留住你,我不确定能不能约得到你,只好请怡溪帮忙,我们都忙了好几天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声音从碧儿的背后传来,她停住脚步听着,她明显感觉到一个热源在不断地靠近,最后紧紧地从后面抱住她,最后那句话是贴在她耳边说的,带着撒娇的语气在她的心里回荡。

这一刻,她心动了。

“怎么样?”俊瑞再问了一遍。

“好。”

生活需要冒险,不往前一步,可能永远无法知道自己会到达什么地方,她愿意与此作为交换,看生活能够带她去往何方。

所有的伤痕在这一刻慢慢淡化,渐渐变成她生命中的养分,她一定会让自己变得更勇敢。

“你再说一遍。”俊瑞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说好。”

“太好了,我爱你。”

俊瑞紧紧抱着碧儿,两人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成为通往幸福的标志,相信他们的未来一定会继续幸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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