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夏琳还不知道,高尚的亲妈已经开始惦记着要她给他们家买房子了。而远在另一边的英国,李洛斯的眉头也微微皱着。
时间过得飞快,苏蓦然的签证日期眼见着只剩下一周时间了。
当初他承诺补办下来护照的时间也所剩无几了。
时间拖得再长,小兔必然会通过其他渠道去打探护照的事情。虽然警局和大使馆他都打过了招呼,但毕竟人多嘴杂,说不定哪里就会出纰漏。
而且上次在别墅里,她还差点就翻到了她的护照。
为了防止小兔起疑,这几天他就必须要把护照给还回去了。
还回去也就意味着她要回国了。
李洛斯双手摩挲着苏蓦然的护照,看着那一寸照片上精致的小脸,心里十分不舍。
与此同时,办公室外传来了脚步声。
黄晔敲门而入,一脸兴奋的说道:“BOSS!好消息!W市那边传来消息,另外25%的股权已经收购到手了,加上之前已经收购到的40%的股份,我们已经成功掌握日新公司了。”
听到这个消息,李洛斯的眉毛上挑,唇角也上扬了起来:这件事情在他的计划之中,不过他原本以为收购股权没有这么快,自己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奔赴W市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收购到了足够的股权,这是老天也在帮住他么。
“做的不错!”李洛斯轻轻的将苏蓦然的护照合上,修长的手指轻敲办公桌,眸子闪了闪,说道:“去订两张三天后飞W市的机票,事情办好了,让方灏回来,你也可以放几天假休息休息了。”
黄晔欣喜若狂,跟着BOSS哪里都好,工资高、待遇肥,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忙,忙得脚不沾地,几乎没有假期,像之前那种几日不阖眼的情况更是屡见不鲜。
BOSS能发善心赏假期,那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啊!
不过黄晔可不敢想入非非,而是立刻领命去订机票了。
BOSS一个眼神他都足以了解他的想法,火速订了三天后去W市的头等舱,不过不是两张,而是包场。
BOSS谈恋爱的时候,肯定是不喜欢别人来打扰的,清场什么的他们还是做得到的。
黄晔订好机票之后,挑出两张位置最好的交给李洛斯,这才恭敬的离开了。
离开之后还不忘偷偷揶揄自家BOSS:刚才看他摩挲护照的样子就知道,他又要去触雷了。
只希望苏小姐归家心切,不要太为难BOSS才好。不然BOSS一个心情不好,说不定他的假期就会泡汤了。
……
苏蓦然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甚至夜里都在偷偷加班。若不是后来被安德烈发现了,不准她再在夜里开工,说不定这批礼服还可以早点完成。
就像下棋有棋痴、习武有武痴、烹饪有厨痴一样,对于制作服装,苏蓦然也有一种近乎于痴的状态。
每当从自己的手中完成了一件礼服,每当一件宛若艺术品的服装诞生的时候,满满的自信和成就感就会油然而生,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自己是成功的,是被社会需要的。
不得不说,年少时失去双亲,给她的整个人生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很巨大的,如果不是乐观积极的心态和自立自强的恒心,如果不是有良师益友从旁帮助,只怕她还不会有今天的模样。
从这点上来说,高尚给她的帮助还是很巨大的。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都变了,他们也再回不到苦涩而美好的青葱岁月了。
距离交货日期还有好几天的时间,不过今天苏蓦然已经将最后一件礼服给赶了出来。她喜欢提早一些完成任务,这样可以预留出更多的时间以备不时之需。
礼服的设计和剪裁都是安德烈完成的,她负责缝合制作,征求了安德烈的意见之后,在很多细节处她都加入了自己的设计。
成品全部挂起来之后,看起来与安德烈设计图上几乎没有差别,但细细观察下来,又会发现许多与众不同的别致之处。无端为这几件礼服又增添了几分特色光彩。
对此安德烈也是惊诧连连,甚至生起了惜才之心。
如果这小妮子不是被李洛斯看中,他倒是真希望将彻底她留下来做自己的助手。他相信如果对她加以培养,不出多久也许她就可以赶超自己了。
只可惜,这小妞儿注定不能在这里久住。听说洛那边已经有准备了,估计这小妞儿离开这里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看还有多余的时间,苏蓦然收集了礼服的边角料来,又做了胸花、发卡等配套的装饰品,虽然都只是一些边边角角的材料,没有珠光宝气的贵重金属做陪衬,但全部搭配到一起,却也没有失了违和感。
女生对于漂亮衣服,天生都是没有抵抗力的,尤其这漂亮的礼服还是出自自己手里。
眼见着华灯初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估摸着这个时候是不会有客人来了,她关了店门。看了一眼那挂在衣架上的礼服,再三犹豫,最后还是拿起那套最喜欢的淡绿色礼服,钻进了试衣间。
她就试一下,检验一下礼服的上身效果就好。
苏蓦然进试衣间的时候,殊不知一辆轿车缓缓停到了手工店的门口。
李洛斯看了一眼已经关上的店门,眉头皱了皱,拨通了安德烈的电话。
片刻之后,安德烈出来开门,眼睛里竟然还带了记分戏谑。
“人呢?”李洛斯进店之后就环顾了一周,却没有发现小兔的身影。
“等着,一会就出来了。”安德烈努了努嘴,示意人现在就在更衣室里。
扔下李洛斯在客厅里,他借着泡咖啡的由头就闪人了。
废话!
他们小两口谈恋爱,他杵在这里做个万年大灯泡,就算李洛斯愿意,他自己还不愿意呢!
李洛斯看着微微有些凌乱的屋子,缝纫机前还放着好多没有收拾的布料,再看看衣柜上依次挂着的礼服,索性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静静的等着。
不肖一会,更衣室的门开了,一个小人身着礼服慢慢走了出来。她脸上带着几分羞怯、几分赧然、还有一丝小小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