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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爱情只有变成猪肉卷才是永恒的(2)

米是白米,锅是沙锅,火是煤火。

每天凌晨,4点20分,男人准时点着火,锅中放水,米淘好了在水里浸泡着,待水开,放米,大火煮10分钟后,改文火慢熬。米在锅里欢快地跳着,男人在炉火旁弯着腰,用勺子一下一下缓缓搅动……半小时后,男人一手端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一手端一碟淋了香油的咸菜丝,进卧室,喊女人起床。女人翻个身,嘟囔一句什么,又睡过去。男人听着女人香甜的鼾声,不忍再叫。坐在床前,看看表,再看看女人,再看看表。女人却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看表,慌忙穿衣起床嘴里不住地埋怨,要迟到了,你怎么不叫醒我?他把白粥和咸菜递过去说:“不着急,还有时间,先把粥喝了。”

粥是白粥,不加莲子不加红枣不加桂圆,这样的粥,女人喝了5年。男人和女人结婚的时候,家里没钱摆喜酒,两个人只是把铺盖放在一起,便成了一个家。

新婚之夜,男人端过来一碗白粥,白莹莹的米粥,在灯下泛着亮晶晶的光。男人说:“你胃不好,多喝白粥,养胃。”女人便喝了,清香淡雅的粥,温暖熨帖的不仅是胃,还有心。

他们在同一个工厂上班,女人常年的早班,男人常年的夜班。男人凌晨4点下班,女人早上5点半上班。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过短短一个多小时。男人下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火,架上锅。男人只会熬白粥,他们的经济状况也只允许他煮一碗白粥。

就是这一碗白粥,居然也把女人滋养得面色红润,姣美如花。

后来,工厂效益不好,男人下了岗,可是日子还得过下去。男人拿出微薄的积蓄,女人卖掉了母亲留给她的金戒指,凑了钱,开了一家杂货店。一只碗,一把拖把,一个水壶,利润不过几毛钱,男人却做得很用心。女人下班了,也来帮着打理店铺。没人的时候,男人和女人坐在一片锅碗瓢盆中间,幸福地憧憬。男人说:“等有钱了,咱把连锁店开得哪儿都是。”女人说:“那时候,我就不上班了,天天在家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男人说:“哪儿还用你做啊,想吃什么,咱直接上饭店去吃。”女人撒娇:“不,我就想吃你煮的白粥……”

男人便揽了女人的肩,眼睛热热的。男人仍然每天早上4点20分准时起床,点火熬粥。一边熬,一边盘算着店里缺的货。有时候会分神,粥便糊了锅底;有时候太困打个盹儿,粥便溢了锅。有一天早上女人起了床,炉子上的粥正咕嘟嘟翻着浪花,男人的头伏在膝上,睡得正香。女人轻轻抱住男人的头,心,牵牵扯扯地疼。

那以后,女人坚决拒绝男人给她熬粥。她的男人,实在是太累了。

男人的生意越来越顺,到了第七个年头,他的连锁超市果然开得到处都是。

女人辞了工作,做了专职太太。他们买了错层的大房子,厨房装修得漂亮别致;缺少的,只是烟火的味道。因为,男人回家吃饭的时候越来越少。他总是忙,应酬繁多,有时候一个晚上要赶三四个饭局。开始的时候,女人也埋怨,可是男人说:“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还不是想让你生活得更好一些?”后来女人也累了,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了。

女人很久都没有喝过白粥了。

一天,男人突然被通知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葬礼。他纳闷:怎么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人就没了?在殡仪馆里,他看到朋友的遗孀,那个优雅漂亮的女人,一夜之间憔悴了很多。她哭得死去活来,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以后谁送我上班接我下班?谁给我系鞋带、紧围巾……”

他窒息。不由地就想到了她,想到那些为她熬白粥的早晨,想到每天她接过那一碗白粥时眼里的幸福和满足。

男人几乎是一路飞奔地往家赶,打开门,却看见女人蜷缩在沙发上,人睡着了,电视还开着,家庭影院也开着,茶几上扔满了各种时尚杂志……男人跪在沙发前,手轻轻地拂过女人的头发。女人面色暗淡,细细的皱纹里写满了深深的落寞。

他拿了毛毯去给女人盖,女人却突然醒了,看见他,女人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他后脸上泛起可爱的红晕。女人慌忙起身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做。”男人从背后拥住她:“不,我做,煮白粥。”女人半天没有说话,温热的泪,一滴一滴,落在男人的手上。

那天,男人一边煮着粥一边想:其实千变万化的粥品,都离不了白米粥做底子。而所有的幸福,不过白粥做底,锦上添花。

有种祝福叫无奈

他和她来自不同的城市,相识并相恋于网络。

一天,健康的他在持续高烧后,被查出患有白血病!相信谁在得知这个消息时,都会有如遭到晴天霹雳,他也不例外,和姐姐抱头痛哭,整整两天两夜。当医生告知换骨髓至少要50万后,他从心里选择放弃。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并提出分手,自此在网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周后,她风尘仆仆地敲开他的家门。门开了,看到门前站着自己日思夜想的恋人,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大哭。平静下来后,她告诉他不论怎样都要和他在一起,陪着他好好儿地活下去。

有了爱情的滋润,家人的呵护,他的病情没有继续恶化。同时他也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不论怎样也不能向病魔低头,只要一天活着,就要给自己、给爱自己的人希望,即使是死,也要死而无憾。一个月后,她决定嫁给他,而他却坚决不同意。几经周折后,她还是说服了他。从此,她辞了工作,一心照顾他。

三个月后,他们领了结婚证并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五个月后,他姐姐到医院做骨髓配型,结果完全吻合。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除了可以节省20多万昂贵的骨髓费外,更重要的是从外界几乎找不到完全吻合的骨髓。

九个月后,他被推进ICU,经过医生十几个小时的艰苦努力,手术很成功。但仍需在ICU待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他在里面受尽煎熬,她在外边同样也吃尽苦头,每天天不亮就要做好营养餐,骑一个小时车,送给他,接着还有中餐、晚餐。毕竟30多万对一个工薪家庭来说是承受不起的。

一年后,他像讲别人故事一样把一年来发生的事对我叙述了一遍。我很震惊,这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得了白血病!问他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他说不想让我们也跟着担心。

昨天,他吃药时,偶然说起药价。那一板12粒的药竟值2550元,他一天得吃4粒,连续吃六个月,再加上其他药,每周定期到医院挂专家号,让专家复诊,至少还得20万!他说当初如果知道要花这么多钱,不如就选择放弃。现在家里一贫如洗,他们已经想尽了一切可以想的办法,可……

他,我的朋友是个坚强、乐观的好男人。

她,是个无私、伟大的好女人。

可命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为什么要让两个年轻的生命每天受着身心俱疲的灼伤,为什么让一对如此恩爱的恋人面对化蝶的可能,为什么……

我告诉他我从今天开始就买彩票,只要我中到500万就一定给他好多钱买最好的药,直到完全康复。可我知道500万不过是个美好的幻想,只是给他一丝无边的希望。可除了给他这一丝希望我还能做什么呢!

一朵花交换一个春天

每年三月,他都会给我打电话,说生日快乐,说有空我请你吃顿饭。

曾经和他一起吃过很多次饭,都是他亲手做的,厨房很小,没有抽油烟机,我们去买了一个很好的换气扇,买了整套亮晶晶的锅碗,像是要过日子,过一辈子。

他炒菜,弄得满身油烟和汗。我跟他说,老公是做饭给我吃的人,情人是请我出去吃饭的人。

那时候,我相信我会嫁给他。他给我买巧克力、买花、买厚实温暖的棉服,走在街上,我喜欢把手放在他的口袋里,我觉得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这些场景我都记得,但我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深刻的感情注定要彼此折磨,分离是唯一的出路。我拿回了自己所有的东西,连一个小小的铅笔头也不留下,可我知道有一些是怎么也拿不回来了,我付出的那些血、那些汗、那些泪都变成了他身体里的养料,他长成了我想要的植物,我却不要他了。

分手的时候我很认真地说,以后不要再见了。是我先走的,没有回头,我害怕回头的时候看见他还站在那儿,害怕他比我先哭出来。

“相信我,我会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男人。”他说。

也许这是真的,我再也不会遇到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但生活还在继续,我爱人,被人爱,从一个怀抱流浪到另一个怀抱,想知道哪个更合适。他们都是单眼皮、宽肩膀像他一样的男人,但我知道他们是不同的,如同这一个春天和那一个春天的区别。

他问那些人比他好吗?我忽然有点儿愤怒,你以为一朵花能做什么?如果它决定要交换一个春天,它可以妖娆盛开,可以瞬间枯萎,唯独不能等待。然后我问他,你认为一朵花能为同一个春天盛开几次?

那个春天已经过去了,我还有大把的春天可以用来替代,这样很好。

六十年前的情书

几年前一个寒冷的日子里,我在街上捡到了一只皮夹,里边没有证明文件,只有3美元,以及一封看来年头很长的皱巴巴的信。

残破的信封上唯一看得清的是回信地址。我打开信,发现它写于1924年——几乎是60年之前。我仔细地读了信,希望找到有关皮夹主人的某些线索。

这是封情书,写信人的书法很优美,她告诉收信人——他的名字叫迈克尔——她的母亲禁止她再见他。但是,她将永远爱他。签名是汉娜。

这是一封美丽的信件。但除了迈克尔这个名字之外,没有办法确定其主人。我想,或许电话接线员可以找到信封上地址的电话号码。

“接线员,我有一个不寻常的要求,我想寻找我捡到的一个钱包的主人,你是否可以告诉我钱包里一封信上的地址的电话号码?”

接线员找来了她的监察人,她说这个地址是有个电话号码,但她不能告诉我。不过,她会打电话去解释这一情况,如果对方愿意通话,她会给我接上。我等了一会儿,电话上就传来了她的声音:“我找到一位妇人,她愿与你说话。”

我问那妇人是否知道一个叫汉娜的人。

“哦,当然啦!30年前我们从汉娜家买下了这幢房子。”

“那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吗?”我问。

“几年前,汉娜把她的母亲托给了养老院,或许她能帮你找到女儿的下落。”

那位妇人给了我养老院的电话。我打了电话,得知汉娜的母亲已去世,接电话的妇女给了我一个她认为汉娜也许会去的地方的地址。

我打了电话。接电话的妇女说汉娜本人现在也生活在一家养老院里。她给了我电话号码。电话接通后,对方回答:“是的,汉娜在我们这儿。”

我询问我是否可以去看她,对方说:“汉娜可能已经睡下了,但如果你运气好的话,她或许还在活动室看电视。”

院长和一个门卫在养老院门口接待了我。我们上了三楼,找到了护士,她告诉我们汉娜的确还在看电视。

我们进了活动室。汉娜是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有着温暖的微笑和友善的眼睛。我告诉她捡到皮夹的事,并把那封信拿给她看。一看到信,她就深深地吸了口气。“年轻人,”她说,“这封信是我和迈克尔的最后联系。”她旁视了一会儿,然后沉思着说:“我非常爱他。但我只有16岁,我母亲认为我还太小,他非常英俊,就像肖恩·康纳利那样,你知道,他是一位电影演员。”

我们两人都笑了。院长留下我们单独聊。“是的,他叫迈克尔·戈德斯坦。如果你找到了他,告诉他我仍想念他。我从未结过婚。”她微笑着,泪水却漫上了她的双眼,“我想没有人比得上迈克尔……”

我谢过汉娜,跟她道了再见,乘电梯到一楼。当我站在门口时,门卫问:“那位老女士能帮助你吗?”

我告诉他,她给了我一些线索,至少我知道了他的姓。我说我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寻找皮夹的失主。

谈话中间,我拿出带红穗的棕色皮夹给他看。他仔细看了看说:“嗨,我认识这个皮夹,这是戈德斯坦先生的。他常丢失。我至少在厅里捡过三次了。”

“谁是戈德斯坦先生?”我问。

“他是住在八楼的一位老人。那是迈克尔·戈德斯坦的钱包,肯定是。他常出去散步。”

我谢过门卫,冲回院长办公室,告诉他门卫所说的情况。他陪我上了八楼,我祈祷着戈德斯坦先生尚未睡觉。“我想他还在活动室,”护士说,“他喜欢在夜间读书……这是位可亲的老人。”

我们走进了唯一还亮着灯的房间,有位老人正在读书。院长问他是否丢了皮夹。

迈克尔·戈德斯坦抬起头来,摸了摸他的口袋说:“我的上帝,它不在了。”

“这位好心的先生捡到了一只,看看是不是你的?”

一见到它,他就放心地笑了。“是的,”他说,“就是它。一定是今天下午丢的。我给你报酬。”

“哦,不,谢谢。”我说。“但我得告诉你一些事情,为了找到失主,我看了皮夹里的信。”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你看了信?”

“我不仅看了信,而且知道汉娜的下落。”

他的脸色白了。“汉娜?你知道她在哪里?她怎么样,她还像以前那么漂亮吗?”

我犹豫着。

“请告诉我!”迈克尔催促道。

“她很好,还像你见到她时那么漂亮。”

“能告诉我她在哪儿吗,我想明天给她打电话。”他抓着我的手说,“你知道些什么?一收到那封信,我的生活就完了。我从未结过婚,我想我永远爱她。”

我们三人乘电梯到了三楼。我们走向汉娜在看电视的活动室。院长向她走去。

“汉娜,”他轻轻地说,“你认识这个人吗?”迈克尔和我等在过道里。

她扶了扶眼镜,看了一会儿,但没有说一句话。

“汉娜,这是迈克尔。迈克尔·戈德斯坦。你记得吗?”

“迈克尔?迈克尔?是你!”

他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她站起来,他们拥抱在一起。然后,两人在长凳上坐下来,握着手开始交谈。院长和我走了出去,我们两人都哭了。

“瞧上帝做的好事,”我充满哲学意味地说,“事情该怎样,最终就会怎样。”

三个星期后,我接到了院长打来的电话,他问:“你星期天能抽空参加一个婚礼吗?”

不等我说话他就说:“迈克尔和汉娜要结婚了!”

这是一个可爱的婚礼,养老院里的所有人都参加了典礼。汉娜穿着灰棕色的服装,看起来很漂亮。迈克尔穿着藏青色的西服,身材高大。养老院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一个房间,如果你想看看举止行为像少年的76岁新娘和78岁新郎的话,你就看看这一对吧。

一个延续了近60年的爱情故事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尾。

一个女孩的爱情

女孩和男孩是在网上认识的。男孩自己有个女朋友,可是常常和女朋友吵架!女孩在男孩的世界里扮演着心理医生的角色。就这样,他们认识了两年。男孩叫亚,女孩叫旋。

直到有一天,男孩告诉女孩,他要做爸爸了。旋嘴里说着恭喜,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酸楚。亚说,他很喜欢小孩子。旋还是没有把真话告诉亚,她不想因为自己使亚和他女朋友之间有任何的矛盾!亚想对旋说,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个常常安慰他,给他带来欢笑的女孩。可是他还是没能鼓起勇气,他怕旋对他有坏印象,他怕旋觉得他是个浪荡不堪的人。他们就这样把心底的感情埋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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