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一些中国的网页时, 你总能在边边角角看到一些这样的评论:“日本某节目,真是太变态了。”“变态的日本人。”“你一定没有看过的日本变态节目”。变态这个字眼好像是中国人最乐于拿来形容日本人的,虽然就我对日本的了解而言,我也认为这种称呼是比较恰当的。 但是,既然是剖析日本社会,那就也让我以自己的视角谈谈对日本“变态文化”的认识。 日本的这种变态,其实是一种变了形的开放,众所周知,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崇尚人体美,言行开放。 所以,近代倡导“文明开化”的日本势必就要学习这种开放,但是日本人“高傲”的独立性却将这种开放打上了日本的烙印,也许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变态”,因为他们在节目上所表现的大尺度绝对是开放的,但是这种开放你却在欧美国家看不到。
日本是一个矛盾的民族。
日本的社会具有一种突出的矛盾性,有歌舞伎町的夜夜笙歌,也有未成年人绝对不允许喝酒的严格法律。日本人有一种强烈的界限感,他们清楚地知道哪些是该做的哪些是不该做的,必要的时候,他们会严守自己的道德底线。
有一个韩国艺人到日本发展,却因为轻微的酒后驾车,被勒令暂停在日本的所有演艺活动,这种近乎苛责的条款虽有些不近人情,却体现了日本人对于原则的恪守。
本来只是想浅谈的,却在不经意间洋洋洒洒写了这么多,要说的大概也就这么多了。最后强调,以上言论仅代表个人立场,看看就好,有些自以为是的观点就权当是饭后消遣了。
接神随想
窦豆
放花放鞭炮的时候,我显得特别胆小,连门都不敢出。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很期待每年除夕的12点,在奶奶家二楼的大玻璃窗里,观看外面“接神”的盛况。
接神从十二点整准时开始。 男士们是放烟火的主力,妈妈、婶妈和嫂子负责照相录像,我和爷爷奶奶看,小肖阿姨和老太太就只管在屋里听响儿了。 我爸爸每次都说,哪儿有什么神仙!可是奶奶很认真:这是规矩,到十二点就得接神。不过奶奶又说了:“只要是好人家儿,无论接与不接,神都会来;要是平日里不做好事,就是怎么接,神仙也不来。 ”那样传统的质朴总是会令我们汗颜。 其实有没有神呢? 有的,在我们心里。这种力量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们,干什么,想什么。要知道,这就是我们心底的灵魂。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在必要的时候,站出来监督、纠正、安抚和鼓励自己。
很快,全东北旺镇,都放起了焰火来接神,除夕夜最高潮的时刻到了。漫天缤纷的烟花绽放,满耳发聩的轰隆声响。 奶奶家的小院里也噼啪地有了动静,我和奶奶忙上二楼去看礼花。 从大玻璃窗里面望去,抬头近看,只有灰瓦的长檐,自家放的花,绽开在小楼的顶空,我们是看不见的。 而远看,则是一片花海绚烂,郊外无垠的黑色天幕上,有着此起彼伏的光芒。 这边红云出岫,那边叠翠清菊,各家接神的焰火,让我们赏了个遍。爷爷早就说了,这焰火,自己家的见不着,别家的才看得见。放点儿好看的花,都是给别人看的。可人人都放给别人看,就人人都看得见。那不就是给自己看了吗? 谁都不吃亏。
正如同小学班上流行的一句话“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
烟花是所有花朵之中,最易谢的一个。随开随落,方盛方谢。但这一点上,我不为它惋惜。看着它们一处一处地起起落落,我忽然觉得人就是烟花。放出好看的色彩,舞出美丽的姿态,不就是想给别人留下个赞叹,给世界留下点亮丽吗?如果没有人舍得放出自己,那就不会有一个繁华的世界。人如烟花,自己一闪而过,留下黝黑的不会说话的夜空,白白地叹息。这是人逃脱不掉的宿命,但也是人存在的理由。每一份灿烂虽然短暂,但生命的长河,正是被这一个个瞬间点亮的。
偏 执
张奕淳
打开朋友的笔袋,笔、尺子、橡皮、涂改带,全部都是粉色。这应该是很常见很常见的一种偏执了——颜色的偏执。 依然是这个女生,疯狂爱着粉色,同时又痛恨着蘑菇的味道。一次和她吃饭,我要了一个香菇炖鸡面,端上来的时候她都快吐了。也有些人,如我,最怕把用完的笔扔掉。 总觉得一旦扔掉了,用它们写过的字,留下的痕迹,也被它们一起带走,头脑里关于那些字的记忆也随之消失了。结果,家里现在还用纸箱装着小学、初中时用完没用完的笔。
其实神经大条一点,当然日子好过一点。不会有太多限制,太多“一定要怎样”、“一定不可以怎样”。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偏执,会让别人注意到一个人与众不同的地方,一些别人无法理解的小习惯,会给平淡日子带来小涟漪。放一点点纵容、随意进去的话,偏执也可以是很可爱的。如“自拍控”、“Tee控”、“限量控”。也说不清到底是否存在某个界限,总是有些偏执是我们看不惯的,见到有人追求某种东西就会忍不住骂几句,很不屑很鄙视。 又如:
非主流男女们各自有各自的偏执。“粤语、微韩、日暖暖”。更有潮人会收集很多心水小物,然后一件一件晒到博客上。也会有人批评说,不要总晒东西,总晒东西的博客不好看什么的。可对于“博客控”一类来说,总是需要以一种姿态向世界宣布他们的偏执,无所谓选择多么夸张的tone,无所谓把标题起的多么炫耀姿态,以至于失去文字本身的含义,失去作者原本要表达的感情。 这些一切一切,目的只是为了吸引人们点开链接,满足暴露狂们被关注被议论的欲望。
至此说了太多,对于偏执,如果一定要用一种态度来面对,那么,我的态度是:
所有偏执,都可以原谅,不可理解;只有接受,没有矫情。
所以,平静了心态之后,我说:那都是小偏执。像之前说的,无伤大雅。这种偏执不能定义谁,也不能成就谁,甚至有时会打乱正常的生活,试想把所有的感情投射在无感情可以回复的物体上,哪还有空抬眼望一望真人? 最后只好,saygoodbyetotherealworld,逐渐逐渐,沦落为loser。
如果是大的偏执,有句话“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是很有道理的。谭盾,对于音乐的偏执式探索,拉着只有四弦的小提琴也能进中央音乐学院;“纸乐”、“水乐”,他偏执地为世界留下一张不为书写的纸,一根流水琴弦。“从天上偷来的音乐”只跟随这位偏执的主人。 成功的人,无非是对某样东西彻底地偏执,尤其是对别人不偏执的东西偏执。
最大的偏执归结到宗教,即使你说你是无神论者,不信佛、不信耶稣。但也可以信别的东西,再如我,我信星座,信nownow。 听和我一样迷星座的女生讲星座有多准多准,听爱Harry?Potter的人讲某一章究竟是怎样怎样,听周杰伦的fans看到有关他的东西就激动尖叫;你就会明白,现在这个时代,基本上什么都可以是信仰。每个人说起自己的“信仰”,眼睛里都会放出执着到不可救药的偏执光芒。光芒来回于沟通双方短短的几十厘米距离,向对方宣战:我的偏执领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且必须欣赏,必须尊重,没的得商量。
所以不要说你没有信仰,不要说你无神论,不要说你不偏执。不然,如何解释那些三十几岁的女人还爱俗不可耐的Anna Sui,天天在博客上晒自拍,活在永远18岁的小世界? 既然那是她的偏执,我们就不能说她装Baby。
骑 士
陈文皓
曾经有这样一个以盛产英雄闻名的国家里有这样一位骑士, 他没有锋利的宝剑,没有坚固的盾牌,没有日行千里的坐骑,没有仆人,没有非凡的身手,没有出色的功绩,长相平平,身材瘦弱甚至和其他平民相比他显得如此单薄。 他在一群群骑士中显得是那样普通。
在这个国度,英雄们总是向世人宣扬他们自己的英雄故事,而他永远只是游走在这个国家的某一个角落, 老骑士总是奇怪他为什么不像其他骑士那样策马奔驰或是永远高昂着头颅。老骑士们也总是问他这样游走的目的何在,有什么意义。每当此时他总是付之一笑或许那是因为他懒得去回答这类无聊的问题。 其实他也参与过大大小小很多次战役,有些战役打得昏天黑地有些不过是走走过场。
几年间他从平原到丘陵再从丘陵走回平原, 几乎走遍了这个小国的每一片土地,他默默观察着每一个地方的景色和每一件他所遭遇的事情。他不像其他骑士那样“乐于助人”,他说他最大的敌人就是麻烦,他总是会下马,躺在草地上静静的仰望天空中的白云, 他也常自言自语地说:“我要是能变成白云那样无忧无虑该多好。 ”
后来,这个国家爆发了政变,国王被一群平日总以“骑士”自居的恶棍围困在皇宫里,这个盛产英雄的国家居然此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营救国王。人人都远离王宫,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观望,观望,那个怕麻烦的骑士当然也在他们其中。中午时那帮恶棍宣称他们将在太阳落山后发动总攻, 这时的那个骑士在磨他那久未出鞘的剑,没有人会注意他。 下午了,恶棍们开始吃饭,准备酒足饭饱后一举成功,这时的那个骑士在擦他那早已锈迹斑斑的盾牌,仍然没有人注意他。 当太阳落山的时候,应该就是在这个时候,当所有人选择沉默的时候,当阳光渐渐消失在这个国家的时候,随着那早就期盼已久的一声呐喊,杀出来了。第一个冲出来的不是那一群恶棍,是那看似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那背影手持一把在夕阳中熠熠生辉的宝剑,朝着那伙恶棍冲了过去。那伙恶棍看到这个景象吓呆了,他们没有料到会有人从他们后方杀来,一时乱了阵脚,骑士狂风一样的杀入那群恶棍之中,挥舞着宝剑连续砍翻了几个身型是他数倍的敌人。 骑士横穿了这伙恶棍的队伍,他勒转马头,提起宝剑准备再一次反身杀回去。这时的恶棍们有些如梦方醒了,见到对手只有这个骑士时他们马上重整队伍。 骑士又杀进去了,可是这回他被团团围住了,几十个恶棍把他围在中间,恶棍们放肆的大笑着,嘴里喊着希奇古怪的话语,骑士没有一点畏缩,他像刚才一样提起宝剑,用盾牌护住自己和他们周旋着,这时的那帮在角落中的人们仍旧无动于衷,默不作声的看着,谁都知道此时胜负以分,不,从一开始就胜负以分了。恶棍们冲上来了,他们砍倒了骑士的马,骑士爬起来继续抵抗着,不一会儿骑士已经身上多处被砍伤了,然而恶棍越来越多,越来越嚣张,他们笑着,嘲弄着骑士,骑士没有看他们,他抬起头,仰望着星空中他最爱的云彩,他倒下了,就躺在他自己的盾牌上。 恶棍们开始欢庆了,他们叫嚷着,笑着,他们已经准备开始攻击皇宫了。
就这样,在一大群躲在角落中观众的瞩目下,骑士的身体被恶棍们践踏为了肉泥,皇宫被攻破了,恶棍们掌权了,那在角落中的观众又开始继续向世人宣传他们自己的英雄故事了。
汝 瓷
徐晓晔
青如天,面如玉,蝉翼纹,晨星稀,芝麻支针釉满足。第一次见到汝瓷,我就被它深深迷住了。 隔着玻璃,看那个小小的碟子在灯光的映衬下发出无尽耀眼的光芒,我的眼神就定格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就像人类的起源,汝瓷也诞生在汝水的河畔。因此它那温润柔和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也因一个“汝”字,带上了水的灵动与气息。虽说汝窑始于河南,但它在北宋创设后就一直生产青瓷,并且全部用于宫廷与官府。 到如今,完整的珍品只剩下了67件半,珍藏于世界的许多地方。 而制造汝瓷的工艺早随着历史的云烟消逝了。
汝瓷的色泽总是很清淡的。 淡淡的蓝,浅浅的灰,就像宣纸上用一滴墨沾上水划过的水印。没有哥窑的冰裂纹,更没有用青花与珐琅在上面描画的繁杂图景。只有些细小的鱼子纹,从里向外,一圈一圈很均匀,一眼便看见它的底,亦觉得它的光泽直抵内心。 没有多余的花纹,望着那如玉一般纯净的碗底,我仿佛看见宋代的工匠们正烧制着自己心爱的汝瓷,满足地望着火炉,开心地笑着。是的,一生只做这一件事,他们不需要有其他私心杂念,平淡的生活,平静的内心,就连他们的杰作也透着禅意;我仿佛看见范仲淹站在岳阳楼上,付着苍天与美景直抒胸臆;我仿佛看见苏轼望着赤壁的古战场,大发豪兴;我仿佛看见徽宗执笔作画,伏案时专注的神情。
这是一个盛世,它继承了唐代的雄风甚至拥有比它更繁华的商业。但这并不是一个浮躁的年代,相反,它还给予了艺术家、思想家们极大的空间。 汝瓷与他们一样,有着一种淡泊的清远的宁静。它是那么得小巧玲珑,默默地为那个时代精神上的丰实增光添彩。
正如人心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随着朝代的更替,中国开始落后于飞速奔跑的世界。而瓷器上也被涂上了珐琅彩,描上了青花。同样的质地,更高超的技术,可我总觉得它的光泽变了,力量也不如从前。 尤其是珐琅彩,就像在玉上面涂上了厚厚的一层油漆,几乎是没有光泽了。 浓重鲜艳的色彩也少了些清远雅致之感,多了些俗气与华丽。
因此,消逝了的不仅是工艺,更是一种精神。所以,当社会发展到物质极其丰富的今天,那小小的汝瓷早已成为一种标志,一个宋代名瓷的象征。当我们提起它时,只用它客观地描述人类发展的阶段,却忘了它曾经焕发流光溢彩的灵魂。
入名苑求学序
尚思琦
北师大二附者,京城名苑,万千子弟慕往之地也。 四海俊杰,北清之子,多出于此。 良机偶遇,余得以入,虽仅月余,然感悟良多,遂属文,以记之。
赤城万里方圆,有楼止立于寸土之地,而名蜚京华。楼者,名曰“博学”也。岿然而立,以方正为基,笃志为椽,质朴为盖萁之。 内敛九州英才精锐之气,外聚六合万象朴实之本。远而观之,立于黄土埃地,而有直耸青云之势。佳木浓荫隐其锋,曲径幽路隔于世。
三千子弟游学于此,学句读之识,解人生之惑。于学比艰,于嬉比兴。舞勺幼童而入,三载春秋,出而成材。知书,明理,通经,晓哲。内涵今古之华,外备卓群之能。
帝都龙凤,鸿鹄少年,皆汇于此。国监之徒,尝学名苑,不知几何。余得入,与同游,备感幸焉。然论及天资,余自知不及,益发奋以学,惟恐落之。握书而行,就其食,枕其眠,不敢懈焉。 偶有废,备责不已。 孤烛映窗,寒雪落指,夙兴夜寐,十年一日。
香江富饶多姿,吾欲往之久矣。 向以为妄,然自入二附以来,受教于名师益导,交游于志士同人。 复望吾志,虽亦遥而可及也。
吾尝钦慕唐骏、敏洪之辈,春秋鼎盛,得以握筹布画,执掌沉浮。 然亦知其毅坚于凡人,故能成今日之就。吾今年十七有一,风华正茂,当忌乐致学,望有朝一日,可与比肩。
书想遐思
王司晨
我看见《骆驼祥子》正拉着黄包车在大街上挥汗如雨地拉车,感受到了老北京传统而质朴的“京味特色”;
我看见道貌岸然的主教又在酝酿毒计,卡西莫多正为死去的爱斯美娃达哭泣,这是《巴黎圣母院》中正义与邪恶之间的较量;
我看见翱翔的《飞鸟》、辛勤《采蜜》的蜜蜂,还有夜晚挂在夜空中的一轮《新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金色花》旁沉思伫立,这是泰戈尔抒情时的巨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