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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差强人意(2)

如果奚文化当面扫个白眼,不给个好脸色,倒也不会让人猜疑。季兴远见他形色匆匆,支支吾吾,觉得蹊跷,反而大了胆子,黏乎着,厚起颜面贴上前来,以话打话,也算给自己找台阶下。说什么好呢?季兴远抓头一想,灵感忽至:“奚书记,我们社员都支持社长保护树,不动树呢。你也别愁了。”

季兴远自认为一通话说得漂亮,却凑了奚文化一个黑脸。

季兴远突然转念一想,砍山林是公社的指示,炼铁是下派的硬指标。

大队不让砍伐山林,那只能是大队长的私自主张,怪不得这两天柴运旺灰头灰脑。他一寻思,发觉这个大会计倒有点形迹可疑起来,胆气壮了,也不怕捅破了窗户纸:“奚会计,我知道了,你是要去公社……”

奚文化一听马脚败露,一时语塞,狠狠地瞪了季兴远一眼,朝岔口一拐,又回大队去了。季兴远远远地看着,直到奚文化拐回了生产队,他又找到老队长史文山,说了蹊跷。果然是公社指使砍林,柴队长阻止砍林是违令的呢。史文山听了,知道一层压一层,不执行不行,便有心帮帮柴运旺解解围。他想出了个办法,也不和柴运旺商量,自编自演起一桩王佐断臂的事来。隔天,他与季兴远几个老少社员去伐木,他一路打头,向山林直冲,也不顾荆棘丛生。突然,他发出了惨绝的哀鸣,众人随后抢上前救下他,他的左腿血流如注,口中喃喃自语:“大毒蛇!大毒蛇!”大家听后个个心惊,还是季兴远胆大,把史文山背下山。闻讯赶来的柴运旺听说大毒蛇咬了史队长,当即发布命令:“没有大队部指令,任何人不得上山伐林!”一面吩咐人去找朱老先,一面帮着季兴远架起史队长下山。

史文山的妻子闻丫妹一听丈夫被毒蛇咬了,连哭带泣赶到家中,见丈夫不省人事,血衣一摊,哭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朱老先急冲冲赶来,紧忙朝牙关紧闭的史文山灌汤解毒,又喷上回魂起阳散。史文山耐不住强烈的刺激,打了个喷嚏,一众乡邻才松了一口气。闻丫妹见丈夫醒转,由不得向朱老先叩了个响头。柴运旺抽出身来,却不先让朱老先查看伤腿。朱老先心有灵犀,便也不急着打开伤腿,而是回身将左右围拢的乡邻一律赶出门外,连奚文化也给请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了闻丫妹,柴运旺这才让朱老先看伤。伤竟然不红肿!朱老先愣了,柴运旺也看出了门道。

大凡蛇咬,越毒越肿。正猜疑着,朱老先说:“史队长,这儿没旁人,怎么回事?”史队长立刻睁开眼,朝站在一边的柴运旺说:“不装不行呀。”

说着,一滚爬起来,妻子闻丫妹被吓得不轻,转啼为笑,又听丈夫抓住柴运旺的手说:“我也和大队长一样,心疼山林啊。”两人的心碰到一块了!

朱老先见他为了护住山林,自残一刀,很为钦佩,立刻表示愿意打掩护,对外只说是毒蛇咬伤。为了遮人耳目,朱老先不会装神弄鬼也故作神秘起来,对外扬言,谁也不能上山乱走乱动,惹了蛇灵山神,史队长那可性命不保了。这一下,谁也不敢上山砍伐,生怕害了史队长性命,而郁郁葱葱的山林也从此得到了保护。史文山与闻丫妹一个月闭门不出,这个把月时间虽不算长,小高炉风却也熬走了!

总算熬了过来,秋收开始了。被抽调集中去炼铁的壮劳力还在县上拼战高炉,没赶回村,成熟的庄稼只能由上了岁数的老弱农人累着忙,辛苦着收。累就累点,辛苦却有念头!兰花潭的稻谷,有幸完成了颗粒归仓。

可是周边很多大队的庄稼因为没有劳动力,错过最佳的收割时间,遭到了随之而来的阴雨浸泡,丰产了却没有丰收。沿江沙质地双垅大队上千亩的玉米株都结着饱满的包谷棒,可惜无劳力及时收藏,几近要给秋后淫雨泡芽了,得亏桥林中学校长带领师生进行了七天支农,才勉强从地里掰回了玉米棒。而仅仅隔了十二里外的安徽和县农村,好端端成熟的稻米几近颗粒无收!

一九五八年下半年全民投入,垒上小高炉大炼钢铁的成果又是怎样呢?当年的沿浦县志闪烁其词,说白了并没有完成硬指标。小高炉烧到一九五九年一月,拖下了一个月,也没有达到任务要求。不是这些硬汉子们不努力,实在是“人能赶不上家伙”,靠土法上马,毕竟是落后的。

县城小高炉炼钢总指挥董进军率领全县几万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铁姑娘奋战到腊月,直到大雪纷飞,北风怒号,一座座露天的小高炉实在发不出火了,不能干下去了,不认输也挺不过去了,这才灰溜溜败下阵来。

各公社壮劳力一撤出县城西门的小高炉,急乎乎,归心似箭,顶着朔风,冒着狂雪,一步不停,赶到了各自的家。走的时候,双垅大队是又敲锣又击鼓,热闹了一大阵子。出征几个月,谁也没被辛苦绊倒,党叫干啥就干啥!今日回来,也是大会宣布的,理应得到同样锣鼓的迎接。

只是很多人回村回家,不但见不着一口热水,连冷锅冷灶都无踪影了。

原来村里也和小高炉炼铁工地一样吃了大食堂。也不碍事,找到村里大食堂,人都在呢,老人小孩正捧着碗排队等打饭呢。只可惜没有米饭鱼肉蔬菜,每个社员都是一碗稀散散的水粥,就着腌咸的切菜干。

兰花大队倒显得热烈些。大雪来了,那就让它给收获了的田地盖上冬眠的大棉被吧。柴运旺走到热泉流动的潭池中和老少们洗了热澡,聒了一阵闲。他刚回到村里,就发现村头公路人群攒动,便知道是各大队的基干民兵们披着雪花返回来了,立刻让老婆薛爱兰通知奚文化,再请快嘴芮如花通知闻丫妹,闻丫妹再通知史文山、季兴远等。一会儿,连泡在热泉里的老人和孩子一干人等都被招呼了过来,迎接出征几个月的年轻力壮的兰花大队社员。

第一个踏进村口的是汪十筑。虽然没见到敲起锣鼓,但这一副副嘘寒问暖的热面孔,一下子让他温热起来,他像凯旋归营的将军,一双手挥得好不过瘾!几个月吃惯了大食堂派饭,汪十筑回到家发现妻子正围着锅膛灶脚生火做饭,忙问道:“这是偷偷留下的?”

“能是偷偷的吗!”崔玉英纠正说。

汪十筑一下子放宽心了,声音不再打颤:“县里天天广播大跃进,大食堂,大形势,大大大,一大二公,兰花潭能照顾到每个家庭,我们柴社长,柴大队长,真是好呀!”

“是大队柴书记!”崔玉英又打断话头纠正道。

“是大队柴书记,爸爸喊错了!”六岁的孩子也跟着朝几乎陌生了的爸爸纠正道。看着儿子撇起的嘴,汪十筑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应道:“对对对,现在呀,一切呀,都是党在头。领导一切的是共产党,应该党为先。

兰花不是柴书记揽着,能有这多福荫吗!”说着他来了精神,抱住儿子,“跟我去洗一把热泉澡去。天越冷,潭泉越暖热呢。”

谁知儿子竟挣脱身来:“你才想起来呀,我早洗过了,爸爸你闻。”

崔玉英说:“换的衣裳都给你找出来放床边了。”汪十筑跨进里屋,见床沿上放着一叠衣服,抱起夹在腋下,转身走了。

热气氤氲的泉池已挤满了人,都是才回家来的社员。汪十筑也不管挤不挤,扒光衣服加入了济济一堂的人窝里,热泉水浸上身的感觉真舒服。

几个月烧高炉,军事化的管理,头都木了,脑也木了,这阵儿才有一种自由自在的解脱。他不由感慨道:“美不美,家乡水。俺兰花潭的姑娘都不肯嫁出去了。”

一句话把满堂年轻汉子的话匣子都启开了,你说我说他说,声音在澡池里交织着,重叠着。一会儿,又进来了一个社员,是个有胡茬子的,一看就不是出征的社员,开口却中气十足:“兰花大队都享了兰花潭的福,要不是柴书记揽着,你们也和我们叶家洼子差不多,吃没锅,渴没烧,只好跑过来沾光了。”说得有点不着头脑,带着一腔怨气,嘈杂的澡堂一下静了下来。热泉澡堂四围墙圈不算宽敞,支撑顶棚的只是竹木修的顶梁,一没上瓦,二没铺草,就是几张叠放的竹篾编织的席盖,透气透亮,洗澡的人尽管多,但并不是雾气缭绕。众人一打量,是邻队的人跑过来泡澡了。众人打听到邻村、邻队的情况,更加小心翼翼地爱戴着柴运旺。

这天清晨,汪十筑开门一见,天开了,多日连阴的沉闷在透亮的阳光下一扫而光。他一下子想到了揣在心头的大事。公社成立时,各乡各社敲锣打鼓,一个比一个翻花,展现各自的一套灯舞习俗,当时他就想,到年底时,一定要把俺们兰花潭的滚龙灯扎起来,舞上一回,舞个欢快。

现在到时候了!汪十筑想到这,也顾不上刷牙洗脸了,从四合院拐了一弯,走过去推开汪老大家的门,过了一会儿又出了门,拐过屋后小竹园,扣开了芮家、侯家的大门,说的是同一句话:“放晴了,该玩龙了。”

几户玩龙的把式一见天空净蓝,心头也一扫了沉闷,立刻动作,进了竹园选两根青亮笔直的竹子剁下来,拖到屋里劈成竹篾。长长的篾儿在竹刀下跳上跳下,一会儿工夫便拖下了地。又细又长的竹篾很快弓成了柔柔的一圈,正好用去扎龙头、龙身和龙尾。

当侯世荆兴冲冲背着一捆竹篾赶往大队部时,正看见柴运旺与奚文化在商议着什么。柴运旺从窗户里望见侯世荆,抽身走到门外。侯世荆放高声音喊了句柴书记,便要把背在身上的篾环交进大队部,柴运旺却说道:“暂且不动。留着,会有时候的,放我家存着吧。”

这话让侯世荆听了一头雾水。这时候,汪老大、汪十筑也各自扛了圈青鲜篾环,拥着老扎匠赶来了。见柴书记这等模样,一个个眨巴了双眼,不得其解,该是热闹一阵的时候了,柴书记怎么这么谨小慎微呢?

“大爷大叔,行行好,给一口吧。”这时,大队部走来一个衣着褴褛、面容憔悴的妇女,用微弱的声音发出乞讨声。这个眉眼不皱却脸色蜡黄的妇女,背上还背着一个蔫头耷脑无力哭叫的一岁婴孩。一看便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十年前常有逃荒的,从北方淮河过来的。如今都公社化了,怎么还会有逃荒的人呢?汪十筑心直口快,劈头就是一句:“年轻轻的不在家上工——”

这女子听了,还是拼气力回了半句:“人都饿倒了……”说着,头一歪,身子整个儿瘫了下来,晕倒在泥地上。

柴运旺连忙回家把薛爱兰找来,正端着一碗早饭粥的薛爱兰一见,立刻将手中的筷子挑上早饭粥,渡进女子口中,一边伸手去松开她背上的孩子。老扎匠见状,帮着将娃娃连同背篼卸了下来。细心的薛爱兰发现婴儿也饿昏了,又用筷子挑起早饭粥,想喂喂,渡孩子。

汪十筑有点不知所措,汪老大倒有了点把握,催促十筑:“还不快去喊朱老先!”汪十筑这才拔腿跑了出去。

快嘴芮如花的耳朵也真是精灵,一听说有个外乡人什么的,三步并作两步来了。赶来一见,也不顾薛爱兰还在给小婴孩渡流粥,上前便问:

“哪里的?”

女人吐着游丝一样的声音:“和县的……”

芮如花知道桥林过去是乌江,再过一道通着长江的嘶马河就是和县地界了。这么点近的地方,虽说是安徽省,一个雷天下响的人民公社啊,怎么会让人落到饿倒的地步?眼见为实,芮如花不禁顿生疑团,还要发问时,汪十筑已领着健步如飞的朱老先来了。朱老先见人已醒,收起了急救药袋,让人把女子扶到诊所去。芮如花不由分说,搀起病妇就走,一路上她还是忘不了问三问四:“怎不在家,要跑出来?大队不都有大食堂吗?”

女人有气无力地喘息着回话:“大食堂早开不了锅,人都快饿死了。”

要不是这个有鼻子有眼睛的真人说的,芮如花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事!既然如此真真切切,心急火燎的芮如花嫌女子挪步太慢,一个弓腰蹲档,手朝后一揽,便将她背上了身。一个大活人竟然没有什么重量,轻得像背了个娃娃,并不觉得吃力。芮如花迈大步子,背到大队诊所。

朱老先一搭脉,心里一咯噔,怎饿成这样?嘴里却不好直说,泛泛地又看了看舌头和陷了眼眶、眼睑,写了副药方。

芮如花问:“朱老先,你见过饿成病的人吗?”

朱老先应道:“饿成了病,还有瞧病的可能吗?”

“那只有饿死了?”

“在解放前那盏子,只有饿死了。”

芮如花无言以对,惊愣愣把眼光落在女子的脸上,发现她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岁,眉鼻匀称不算丑,便在同情中有些浮想联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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