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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养鬼婆婆(2)

“我就问一句,你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三叔公的眼睛被皱着的眉头挤成了三角形,似一双虎目一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马婆婆马婆婆只是在那里笑,一声不吭,一旁的几个人都已经按捺不住了,一个个的就像是被铁链拴住的暴躁的狼狗,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当然,前提是三叔公先扑过去。

“你们要不要听一个故事?”马婆婆很平静地对着众人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大家很是诧异,三叔公犹豫了下,接着上前几步,面对着马婆婆就盘腿坐了下来。其余几人主要是看三叔公的意思,三叔公一上前,其余几人也就毫不客气地上前,呈扇形把马婆婆给围了起来。

马婆婆就那么站着,张口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道光年间,前台村由于地处偏远的小兴安岭山区里,所谓山高皇帝远,尽管朝廷的徭役赋税惊人,但是似乎却单单遗忘了这个小小的村子,村子里过的生活也倒是安平乐道,自给自足的生活,乐得逍遥。

马金莲,便在这个平平淡淡的小村落里出生了,当然,这个马金莲就是现在这个诡异的马婆婆了,这个孩子出生那天,家里却出了怪事,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怎么说呢,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整个村子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猫全部都在你家里集合,密密麻麻地围着你家,你说你会不会头皮发麻?

没错,马金莲出生的那天,正是一家人着急不已的时候,还碰巧难产,马金莲的生母迷迷糊糊地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使劲,一抬眼就发现自家的梁头上有一只纯黑的猫子瞪着金色铜钱一般的眸子盯着她。那猫的模样说不出的妖异,惊得产妇一头冷汗,结果这一受惊,孩子顺利的出生了。

家里人这才发现自己家的梁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猫,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屋外也是猫声一片,家里人急急忙忙打开屋子一看,这还了得,家门前花花绿绿的一片猫脑袋!

这还不是最让人惊讶的,产婆掏出了马金莲,几巴掌打下去,听到的不是婴儿的哭声,而是猫叫声,吓得那产婆大呼小叫着“猫妖”跑了出去,结果跑到门口就被门外的猫群吓晕了。

如此奇怪的事情集中到了一起,家里人不得不留个心,借来了几条大狗赶走了成群的猫之后,立刻找高人算算命,那高人摇了摇头说道:“要么你们一家几口全死,要么就是这个婴儿死,你属鸡,你媳妇属鼠,而你父亲和母亲都属蛇,偏偏这个婴儿是猫婴,若是留着这个孩子,会克死你们全家啊,赶紧乘早把这个孩子放在马桶里给溺死吧”

只可惜马金莲的家人根本不信这些说法,成亲八年,好不容易才有个闺女,怎么忍心弄死,后来的结果就是,一年后,马金莲的生母半夜上厕所小解被一只从粪池里跳出来的大猫活活吓死,马金莲的爷爷奶奶也因为每晚做梦都梦到猫,最终不堪折磨双双逝世,只剩下马金莲的父亲,却疯了,在一个酒后的夜晚,抱着才三岁的马金莲跳下了悬崖。

终是马金莲命不该绝,父亲被拦腰挂在了一颗树上,她却慢悠悠地掉到了树下厚厚的一叠树叶中,恰巧被进山采药的黄兆安发现,黄兆安时年十七岁,是和师傅失散的一个道童,这个黄兆安一眼就看出了马金莲的与众不同,不知什么原因,头脑一发昏,就决定住在山里,悉心照料这个苦命的女婴。

转眼十五年就过去了,当年的小丫头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有了黄兆安的照料,一切都很好,只是黄兆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竟然对自己暗生情愫了,学了道术的马金莲依黄兆安的吩咐,回到了前台村,为村子里的人解决这种各样的事情,比如说捉鬼啊,招魂置肇什么的,道家的法术,也都是要遵循天理的,只用化法,而杀法几乎不用,所以马金莲捉了那么多的鬼怪,不能杀,又一时化解不了,于是只能在家里弄了一排排的封鬼坛,养鬼婆婆的称号便是由此而来。

黄兆安依旧是住在那个山谷里,马金莲忍不住思念,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下山去见他,诚然,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来二去的传言,直接导致了黄兆安成了马金莲的相好了。这件事情又连锁导致了前台村一直暗恋马金莲的张启明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个张启明却是个心胸狭窄的货色,一直对那个未曾谋面的情敌怀恨在心,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黄兆安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了马金莲对自己的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让马金莲回村子渐,本来是想让马金莲逐渐熟悉村子融入进去以后自己就离开的,却也没有料到后来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在一次见面时,马金莲竟然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展示在了黄兆安的面前,让黄兆安一阵惊慌失措,更让一直偷偷跟在马金莲身后的张启明因妒生恨而火冒三丈,黄兆安直接使了个八步遁形没了踪影,在原地魂不守舍的马金莲竟然没有察觉到来自身后的杀意,被身后缓缓靠近的张启明一板砖砸倒,张启明狠狠的凌辱了一番马金莲,把马金莲糟蹋到不成人样,最后还干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将马金莲穿杀在了树枝上。继而仓皇逃走,连自己的妻儿都不顾了,自此之后不知去向。

黄兆安修道多年,对福祸早有冥感,等到寻到马金莲的时候,却吓了一跳,那棵树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一棵树了,上面密密麻麻的贴着各种各样的猫,下面还有许许多多的猫在奋力还要往树上爬,几乎每个树枝上面都串着一只猫,一只接着一只,仿佛心甘情愿赴死一般,那场面如果是别人亲眼看到,一定会疯掉的,还好在场的人只有黄兆安。

这些发了疯的猫不知道死了多少只,猫丛中的马金莲突然像凉粉一样,横着从树枝上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黄兆安上前一看,身上的伤痕尽数不见了,黄兆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猫不是无缘无故的跑过来陪葬,而是集众猫来为马金莲换命,马金莲就这么的活了过来。

对于黄兆安来说,马金莲就相当于自己的女儿,回过神来的他不禁勃然大怒,不惜动用伏羲的先天十六卦算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还做了一件茅山道士最为禁忌的一件事情,便是用自身的命数来借雷神电母之力再强开天眼找到了逃亡中的张启明,一举将其击杀,而且是形神俱灭。

做完这一切,年仅三十来岁的黄兆安也因为遭到天雷的反噬而耗尽生机,在马金莲的面前化为一缕青烟而去,这一切,让马金莲哭断了寸肠,为了能再见到黄兆安,马金莲强忍随黄兆安而去的冲动,潜心修道,终掌握了伏羲天卦,却算出来黄兆安因有违天道将受到百世为人腹中死胎的惩罚,每一次的间隔是四十年。天意弄人,黄兆安第二次的脱胎地点竟然还是前台村,于是马金莲便在四十年前化名马婆婆以要饭的身份再次来到了前台村,一等就是四十年,只是为了这次能够把黄兆安留在身边。

巧就巧在张天宝正是那张启明的后人,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野正因如此,马金莲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觉得这是张启明造的孽,应该由他的子孙来还,于是使了不为人知的手段,提前将成为腹僵的黄兆安转世给弄了出来,然后将其引致自己的住所。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三叔公端坐在那里,眼神里充满了悲悯,而身边的几个人似乎听故事听入迷了,马婆婆一口气讲完了这段故事,一袋烟的功夫过去了,几个人还是愣愣的。

“现在你们可以理解我了么?”马婆婆深深吸了一口气,两行清泪划过苍白如纸的脸庞,但是很快就被阳光吸干,即使是她这样的人物,似乎也难以平复内心的感情波动。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生来就是一个异数,不知是猫妖转世还是灵猫降世,却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一个人孤独的守候、等待、寻找了这么多年,这些岁月,为了能见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以女子的身体去钻研那世间最难学习的伏羲天卦,不得不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传奇女子我就不做评价了,故事还是要继续的。

毕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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