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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激化

10月月考时他说过自己要亲自换一下位,有什么要求就写在小纸条上交给班长。我就一直想跟XX一起坐,然后跟张烧饼商量了一下,她同意了,小纸条就交上去了。这个月给了张烧饼一张请假条。

有那么一个晚读刚开始,我刚和张烧饼说完话,正把头转过来,脑子就一片空白了,正在愣神的目光刚好落在他身上。转过头一抬眼就看见他正在走那条走道,和从前一样背着双手左看右看,慢慢地踱着步子,我也和从前一样喜欢盯着看他这样。大概正脸都能看到,而不像平时只看到背影。因为一般我知道他来了都会立刻低下头,不让他看见我,等他从我旁边走过再去看他的背影,这样他就不会发现。

可今天看到他完全是偶然,况且我正在愣神,还没反应过来呢。更重要的是他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我,踱步的时候,大家在读自己的书,他只是偶然随意抬了一下头便看到了我,看到一个傻傻的我盯着他发愣,眼睛没看书,却完全盯在他身上,我是傻了吗?是因为他太帅了,翩翩风度太令我着迷,以致延续了我发愣的时间,使我的大脑短路,没反应过来要赶紧看书,是我的目光长久地追随他的身影,没反应过来要刻意回避。

我想这就是一个人的潜意识吧。当大脑短路或休息时,一个人的潜意识就开始发挥作用了。我目光追随着他,还眨着眼睛,面无表情,那该是有多傻。他看到我在看他,立刻就把目光移到别处去了,低下头去看别人,依旧背着手踱着步,左看右看,脸上还挂着笑意,是他本来就很开心还是因为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还是因为看到我在盯着他看而愉快?反正我反应过来就脸红了,多不好意思啊,我那表情一定特傻。我要羞得遮住自己了,当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月假之后来了就是11月

某个周五收假,晚上要赶去上晚自习,还要交400自习补习费,我在家里闹别扭没去,虽然我知道今天换位。第二天是周六,我特意来了个大早,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从后门进去,站在后门口那儿稍微一望就看到了自己的座位,就在后门旁边。我平静地坐下翻开书,大脑却一片空白,头低着,面无表情,目光呆滞,他什么时候来的,我自然没有心情去关心。

只记得他背着手,从我身后缓缓地经过我身旁,一言不发,走路也没有声音。我这才知道他来了,也没有读书给他听。一直也没有停下来,竟然也没有问我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没有交的钱也没有找我要。是都已经懒得搭理我了吗?我和同桌商量好了,我和同桌换一下,不想坐在外面。然后就换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几乎都是没精打采,失魂落魄的,心情十分低落,心里面说不出的难受。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办法确切的体会到当时的心境了。只记得刚开始两天我还很傲气,其实都是装出来的,来气他,来证明我心里根本不在乎他。可是没过两天我就撑不住了,终于有一天早上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我十分缓慢地踱着步子,想着自己怎样为了让他刮目相看而默默付出努力,怎样背着他和别人不理解甚至鄙夷的目光而暗自奋发。

他不了解我的苦心就算了,还这样对我,我忙活了这么久才明白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顿时觉得自己可怜又可笑,不禁哭了起来。天还没有亮,目光望向远处,流着泪水。那段日子,无论上学还是放学,都不肯轻易再向他的小窗看一眼,无视他的存在。甚至连上课我都不肯抬头看他了,整个身子趴在桌子上,书摆得很高,完全将自己埋在他的视线之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我一直妄想着某个早晚读,或某个自习,或某次他的课下课后的课间,他会因为注意到我萎靡不振的样子而把我叫到外面和我聊上一会儿,即使我被他气得不轻,但只要他这样做了,使我觉得有一丝丝温暖,我都不会再生气了。可是他没有,始终没有。甚至可以说,那段日子,他对我的折磨变本加厉起来。他自己一定不知道,他的一个小小的漫不经心的举动给我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我知道是因为自己太在乎他了,而他又完全忽视我。有时我在想他的这种无视究竟是不是出于故意。他怎么能又怎么忍心对我如此冷漠。我付出的一切他都不在乎,自己也便失去了最根本的动力。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很久,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孤寂和绝望。如果那段时间,你肯来安慰我,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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