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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县委书记到了小山村

第一章县委书记的汽车到了小山村

1

正是草长莺飞的仲春季节。

我正在上课,村主任正林骑着自行车大呼小叫:县委书记来了,去了王癫子家,你快把木根带了,回家去。

我心头一震,匆匆忙忙布置了几道题目,带着我班级的学生木根,骑上自行车朝王疯子家奔去。

王疯子家距学校也就五百米样子,我的自行车到时,看见几个领导模样的人钻出小车,在几个干部任陪同下,往王家大门进。

2

我有必要交代一下王家的情况。王家户主叫王老焉,快六十了。他那个焉劲呢,村里人说,走路怕踩死蚂蚁,又说,王老焉扭捏起来比才过门小媳妇还孬。王老焉活得就像地头的一棵狗尾巴草,烂贱。他父亲去世时,王老焉快42岁。老父亲抓着他的手不放,说,“我没给你娶一房媳妇,死都不甘心。”王老焉使劲把父亲的手甩下,细步走出门去,任父亲在房间一声声呻唤,听不见声音了,王老焉才进去,看看父亲的眼还睁着,才流下浑浊的眼泪。

王老焉45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女疯子,头戴塑料花,身披大棉袄,那可是一个夏天,村里人都恨不得把衣服脱光才好。因为热,女疯子不时把棉袄趟开,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黑不溜湫,瘦骨嶙峋的,有好奇的孩子跑过去想看个究竟,还隔着十来米远,就哇的跑开,捏着鼻子叫,好臭,臭死了。这么一个疯子到了村里,善良的乡亲也不忍看着她饿死,看她过来,每每从柜中拣一个破碗,盛了吃食,放在晒场边,看她象发现宝贝一样,狼吞虎咽后一路逍遥,找一棵树或一个屋角躺下,做黄粱美梦去了。

有善良乡亲的供养,这女疯子竟日见白胖起来,脸颊有了红润。或许是天太热,或许是情绪渐渐稳定,女疯子有几次竟脱了棉袄,在村里女人洗衣的水洼里洗澡,其实也不叫洗澡,她就那样蹲着,拼命用水擦着身子,咯吱咯吱笑。她这个样子,往往把提着衣服去洗的人吓得往回跑谁愿惹一个疯子呢。

偏偏有个人不怕疯子,他就是王老焉的母亲,她经常跑到水洼边来寻,手里捏着几件单衣,那是她家家户户要来的。看见疯子在洗澡,她就静静守在一边,如果看见某些男人或者调皮的孩子寻衅,她会大声吆喝,赶走他们。疯子在水里呆多久,王老焉母亲就在埠头守候多久,直到女疯子光溜溜爬上来,她会笑眯眯替疯子穿上单衣,看疯子一路精神向村里屋场走去。

王老焉母亲嘀咕,不疯,不疯,蛮好,蛮好。

时间不久,村里人全看出王老焉母亲心事,有人开王老焉玩笑,你母亲马上要给你娶媳妇了,高兴么?王老焉笑得眼睛也不见了,脸皮正像老山核桃皮。

有一个下午,王老焉的母亲在村里小卖店买了2斤花生,一斤硬糖,5个鸡蛋,2筒面条,小卖店主打听,你家来客啦。王老焉母亲笑吟吟回答,是哦,贵客。夕阳才挂到村后老樟树树梢的时候,王老焉的母亲到处寻找女疯子,最后在老樟树树下寻着,用手牵了回家。这可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举动,村人看了,很少有人议论,只是意味深长地对视一下,或者沉重地叹口气,继续做自己的事。

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尾随着王老焉母亲两个,之后,不时向好奇心强的人报告,女疯子吃面条呢,面里有鸡蛋。女疯子吃花生。女疯子吃糖果。这样跑了几趟,月亮已挂到中天,再调皮的孩子也不敢往外跑了。

那晚,月亮很圆,很白,村里的狗也听话,不像往常一样叫得凶。

3

我跟在一群人后面进了王家堂前。

我们赣北农家的老式房屋,基本上是一个堂前,吃饭,会客用;堂前两旁设计为住房,接着是厕所、猪圈。王家的堂前已经坍塌一半,地上长着绿色的青苔,正林提醒,“各位领导慢慢走,慢慢走,青苔很滑的。”一个身材魁梧的领导率先走进唯一的一间房,其他人站堂前等着。我听见领导问,“他们三人就睡在这里?”正林答,“对,对“过了一阵,身材高大的领导才出来,我见他两道浓眉锁在一起,很生气的样子。陪同的领导神态严肃,大气也不出,一个个进了房,出来,站高大领导身后,旁边。高大领导一眼看到呆厨房中的王老焉夫妻两个,马上换了脸色,向他们走去。高大领导说,“你就是王老焉同志吧,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来看望你们了”,接着就伸出白净、丰满的手。王老焉瑟缩着身体往他老婆身后躲,不哼声,女疯子咯吱笑着,忽然迅速从灶膛里抓出一把柴灰撒过来,高大领导一闪,但是半边身子已经正着,衣袖上,耳朵上全是柴灰。几个随同的领导立刻闪到他身前,把它拥着往屋外走,厨房中,女疯子独自跳着,叫着。

这时,我身后的木根冲过去,抱着女疯子叫,妈妈,他们是好人,他们是好人。女疯子一见木根,立刻冷静了,用手抚摸木根的头发。我见木根这边没事了,马上追着领导的大队人马往隔壁一户人家去。

路上,我问正林,“那个着了柴灰的就是县委范书记么?”正林愁眉不展地说,“不是他是谁,这下我们有好果子吃了。都是你惹的祸!”我听后,心情沉重,他说的有道理,如果我不写那篇通讯,书记就不会来这个小山村;不来小山村,就不会被一个疯子撒柴灰;现在挨了柴灰,镇书记、镇长要挨批,最轻的处罚,正林他们不要干了。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悄悄地离开,骑着自行车,准备开溜。偏偏正林在后面喊,“你不能走,书记找你和木根,快进屋来。”

我忐忑不安带着木根进了屋,一堂前的人都不做声,盯着我与木根看。范书记已经收拾干净,他离开堂屋正中的座位迎着我们,向我伸出右手,我恭敬地用双手抓着,觉得温润,柔和,我激动不已,多想抓住不放。但是范书记的手像泥鳅,很滑,我茫然若失地看见同样的一只手游走在木根的又杂又乱的头发上。我听见范书记温柔地说,“你就是那个扛起家庭重担的孩子,叫王木根,读五年级,对吗?你好样的。你是好孩子!”我见范书记激动的表情,猜测他会拥抱小木根。范书记适时地挥着手提议,“我们鼓鼓掌,向小木根表示敬意。”范书记鼓掌,满堂屋的人鼓掌,刚才严肃的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过了好一阵,范书记咳嗽一声,就好像被子弹击中胸膛,所有的声音刹那死亡。范书记声音低沉地说,“同志们,你们看了王家的情况有何感想?我要说的是,作为一位县委书记,我感到惭愧,觉得对不起像王老焉这样的人,这样的家庭,我感谢古老师,如果不是他勇敢地袒露真相,披露我们工作中的不足,我们会知道有这样一个家庭么?”

我眼眶一热,立刻摸出口袋中带着的小本子,恭恭敬敬地记录着范书记的讲话。

4

我发表在《清江报》上的通讯叫《十三岁少年撑起一个家》,文字不长,特转载如下:

太平镇太平村有一个孩子叫王木根,今年13岁,自幼年开始,王木根用稚嫩的双肩撑起一个家,在太平镇家喻户晓,太平村人在称赞小木根的同时,也呼吁社会各界对小木根的遭遇给予关注,为这个困难的家庭奉献爱心。

小木根有父母双亲,父亲自小体弱多病,无生活能力;母亲患有精神分裂症,生活部份能自理。小木根的爷爷、奶奶在世时,一家人依靠两位老人生活。木根6岁时,爷爷、奶奶先后去世,家里生活陷入困境,主要靠政府帮助和乡邻接济。

懂事的小木根没有被苦难的生活吓住,没有诅咒自己的父母,他6岁时即帮助父亲放牛,7岁即扛着锄头跟在本家伯伯后面学种地,十岁那年,他学会了培育秧苗,他还会犁田、耙田、栽插稻秧,速度不比一个壮劳力差。自2年前,家里的两亩稻田就由他自己管理,产量还不错。

小木根读书了,他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得到父母的关爱,他必须为自己的学杂费操心,虽然学校已经减免了他大多数学费,但是,买练习本、买圆珠笔的钱还得他自己操心。他拣废品、挖草药,一分钱一分钱积下来,解决学习所需。春天到了,秧苗正长,小木根背着小背篓,打着火把,跋涉在一块块稻田中,抓起一条条黄鳝,明天早晨,小木根就可以到集镇出卖,换回一点点钞票,买回家庭所需的物品……

灿烂的星空下,一点温暖的光在乡村闪烁。

说实话,我以前没写过什么通讯,更不知道它作为新闻一个重要种类所需的要素。我只是看到我的学生木根生活得太苦,又多次从乡亲口中听到关于王老焉与疯婆子的故事,就写散文一样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文章完成后,意犹未尽,我突发奇想,如果有哪个好心人看了这个故事,能够帮助小木根一家,那多好哦。我赶忙用稿纸誊抄好,兴冲冲到邮局投给《清江报》。我多次在《清江报》发表散文、小说,熟悉许多编辑,我想,他们发表这篇稿件应该没问题。

稿件寄出不到一星期,我接到《清江报》严总编的电话。严总编用很严肃的口气问,“你这篇<十三岁少年撑起一个家>的稿件是经过采访的么?人物、事实与生活有出入没有?”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写的是我学生,所有细节都符合事实。如果报社能帮助这个可怜的孩子,我代他谢谢你们。”严总编的口气放松了,变得热烈起来,“编辑已经把稿件转我审,我看了几遍,百般滋味,关心弱势群体始终是《清江报》的宗旨,我马上签发,这期报纸一版,你注意看看。稿件发表后有怎样的反响,我们还需静待,无论怎样发展,报社都会跟进。小古,我看你新闻作品写得不错,以后在坚持文学创作之外,如果有感兴趣的人与事,不忘写了直接送我,我随时欢迎。”听完严总热情洋溢的话,我觉得暖洋洋的,充分认识到文字的价值。

《清江报》的严总是否估计到《十三岁少年撑起一个家》发表的第二天会引起县委书记注意,亲自带相关部门负责人到太平村走访,我不得而知;反正,我是没有估计到,当初,最大的愿望也就是争取几个好心人帮助一下木根而已。我发那么多散文、小说,文联主席也没登门肯定一声,这篇不到一千字的东西,却得到县委书记关注,看样子,不能小瞧新闻这东西呢。

我在讲述这些东西的时候,不耐烦的读者一定会问,县委书记到底怎样安排小木根一家的生活?那我如实记录会议情况:

在小木根邻舍家的堂屋,县委范书记心情沉重的开场白结束后,五短身材、脸色红润的民政局长第一个发言,“范书记的讲话非常重要,对我们民政工作提出了批评,提出了希望,根据王家实际情况,按照我们民政工作相关条例,我们局决定为王老焉夫妻办理五保,并为小木根办理低保,每年给予500元特困补贴。”说完,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范书记,范书记点头微笑。他才大大咧咧坐到凳子上。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霍地站起来,声音清脆地说,“我们团委的职责就是维护青少年合法权益,为青少年健康成长营造良好环境,回去以后,团县委将发出倡议,号召全县中小学生为小木根奉献爱心,如果数目较大,我们将设立专门账户,保障小木根中学、大学费用。”范书记带头鼓掌,其他人热烈鼓掌。

一个接一个发言,言辞恳切,语动心肠,我觉得,这些人才是党的好干部,是小木根的父母兄妹,在他们的关怀下,小木根前途无比辉煌。我用心听,用心记,到座谈会结束,我的笔记本也是满满的。

范书记一行再一次来到小木根家门前,这时,小木根的母亲提着一把笤帚站到大门前了,咧开嘴巴笑,大声咕噜着什么。小木根跑过去,抢下母亲手中笤帚,使劲把她推进屋去。

民政局长从汽车后备箱里抱出一条很厚的羊毛毯走到范书记面前,并递给范书记一个大红包。范书记抱过毯子,捏着红包,走了几步,想想,问,“村支书呢?”正林小步跑到他面前。范书记把毛毯与红包递给正林,说,“东西你转给他们,告诉他们,党和政府不会忘记他们,不会忘记一个贫困的家庭”。范书记用劲握了正林的手,之后向小汽车走去。

数辆小汽车在崎岖的村道上卷起一阵阵黄色的灰尘,不久,消失在青翠的桑林后面。

正林一手抱着毛毯,一手捏着红包,问我,“谁来过了?”

我说,“县委范书记。”

5

严总编第一时间获得范书记慰问王老焉家的消息。他在范书记走后不到一小时就打电话给我,“走啦?”我问,“谁呢?”“范书记!”“走啦!”“你赶快写,把看到听到的写出来,不怕字数多,你要多少版面我都给你留着。”“严总,以前我发篇散文、小说你为什么总要我删呢?”“现在不谈这事,你写好稿件直接坐车送到报社来给我,我为你报销车费,请你吃饭。”

我一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但是想到,他们职业就这样,理解万岁。于是,回到学校马上写稿。

当天下午请假去县城,校长屁话没有,立刻准假。

我兴冲冲下车,直奔《清江报》社,办公楼里见几个熟悉的记者、编辑,扯着要我请客,说是我抓到了一条好新闻,羡慕死了。我本来想与他们聊聊,想到严总还等着呢,马不停蹄往前冲。

严总办公室门开着,一见我,问,“稿件呢?”又指指桌上的茶,“专门泡好等你,喝吧。”我吧稿件递给他,端着茶坐下。

严总一口气看完,喜形于色,指头敲着桌子说,“好,好,这才叫现场新闻,现场通讯,我改几个字呢不会有意见吧?”我说,“谢谢斧正。”严总拿起笔,圈,删,添,补,一会,打电话叫来一个编辑拿去排版。

严总请我吃的晚饭,小店,淡雅,菜可口。他谈当总编难,选稿难,发稿难,处理关系更难。他说,“新闻素材好像一个金矿,莽莽群山,哪座才是富矿,你试探,你挖掘,有的人空手而返,有的人只要发现一丝苗头就深挖下去,结果挖到一个品位高、含量大的矿,所以,只要看准了,就要深挖下去。”他要求我继续关注小木根的事,做好后期跟踪,并从新闻写作技术角度提出了建议。

饭后,严总在酒店门口拍着我的肩膀说,“还是那句话,相信你,为你留着版面。”说完,握住我的手不放。我感觉到他的手单薄,但是有力度,无形中鼓舞了我。我答应,“一定完成严总交代的任务。”

长话短说,关于小木根的通讯、消息一共发了7篇,之后,报道了社会人士和数个单位组织奉献爱心的活动。其结果是,小木根家共获得各类捐款10000余元,王老焉夫妻高高兴兴进了镇敬老院,小木根自己提出跟伯父一起生活,坚持完成初中学业,长大后就去打工挣钱。

在完成这些报道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县城两个退休干部一路打听,寻找到木根,看了王家的房子,与他父母谈了几句后,流泪了。他们抚摸着木根的头说,“孩子,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去,我们送你到好学校读书,以后参加工作,更好地照顾你父母亲。”木根甩开他们的手,跑开了。看着两个老人很尴尬,我劝慰说,“他离开了父母,父母怎么办呢?”老人家笑了,说,“是哦,我们光看孩子可怜了,他们骨肉情深呢。”之后,交给我500元钱,吩咐转给木根,才步履蹒跚地向村口走去。

因为一篇新闻稿件,太平镇许多人知道有一个会写作的古教师,熟悉我的人叫我古董,其实,我的大名叫古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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