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历史在哪一秒出了差错,没有变法的商鞅,没有崛起的大秦,也没有推崇郡县制的李斯。所以越王统一中国后并没有像秦始皇一样实行郡县制而是继续推行和周朝一样的分封制,不过大越皇族吸取了原来分封制失败的教训,之前的嫡长子继承制极易导致藩王诸侯的权利越来越大,野心也就会越来越大,渐渐就会产生僭越之心,实力强的大国吞并小国,野心更大的就会开始侵占皇土,皇朝便会渐渐形同虚设。
所以现在的大越皇朝在原有分封制的基础上稍加改动,他们实行一种有我们这个时空汉朝特点的分封制,划分领土给有功的臣子或者皇亲贵族统治,封其为王,不过老国王死后,不是由太子继承国家全部的疆土,而是各公子都有份,虽然绝大多数还是由新国王掌管,但是一代代的庶子分出去的疆土就削弱了诸侯国的实力,所以现在的大越皇族对于这一整个大陆还是有一定的掌管和统治力。纵使如此,由于地理位置的不同和统治者的资历差异也慢慢导致了一些国家的衰落和兴起,现在比较大的国家有晋、惠、楚、魏、唐、西秦、南诏七大王国,其他的小国更是数不胜数。
柳青青看完这些略略有些头疼,她推门出去想吹吹风,漫无目的的就闲逛到了冀璟镡的书房处,听见书房内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好,等你回来,咱们不醉不休!”
柳青青正讶异冀璟镡同谁说话,只见冀璟镡笑着推门出来,旁边的男人拍拍他的肩:“公子好好保重,待遥从淆州寻天毓草归来,一定与公子把酒赏月!”
“好!”冀璟镡笑着回答,正好看见站在那儿的柳青青,“小萱?你怎么过来了?来,这是百里遥,百里公子。”冀璟镡朝柳青青招招手说。
柳青青踱步过去略略欠身,“见过百里公子。”
“姑娘客气,敢问姑娘?”
“这是我的远方表妹,秦萱,和我从小定了亲的。”冀璟镡笑着补充。
“秦萱,姑娘当真人如其名,容颜倾城。在下有礼了。”百里遥拱手说道。
“百里公子谬赞了,公子可是医士?”
百里遥被柳青青的美貌和聪明所震惊却没有多问,“秦姑娘好生冰雪聪明,公子的脉象虚弱,是因为近日吐过血的原因,至于脸色略显苍白也是失血的原因,不过吐血过后,公子的脉络却比之前畅通了,看脉象,若好生休养,有痊愈的希望。”
柳青青福了福身,“劳公子费心了,秦萱在此谢过。”
“姑娘不必多礼。”
“参见公子、百里公子,见过姑娘。”凌七突然从远处急急地走过来。
“出什么事了?”
凌七附在冀璟镡耳边说了几句话,冀璟镡皱起眉头,“怎么如此突然?”
“可是出了什么事?”百里遥问。
“不妨事,百里你刚来,先去随我喝一杯再走,小萱,你,随凌七去一趟。”
柳青青抬头惊讶地看了冀璟镡一眼,冀璟镡不经意地略略用力捏了她的手一下,“回来之后,来书房找我。”
“姑娘,请。”
柳青青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她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就随凌七去了。
“你娘是我的表妹,算起来,也算你爹的表妹。”惠王刚坐下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把神游九天不知所措的柳青青吓得回过神来。
柳青青诧异的看了冀北天一眼,冀北天并不看柳青青,只是盯着前方的屏风自顾自地说着,好像在回忆什么往事。
“没错,你爹和我是兄弟,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爹,也是一位公子,一位很不受宠的公子,以至于很多大臣,都不知道你爹这个公子的存在。你爹的真实姓名,叫冀北风,没有任何的寓意,不过是因为你爹出声那天,刮北风。那时候的惠王在喝醉酒之后临幸了你的祖母,于是有了你爹,因为你祖母只是只是一个洗衣房的粗使奴婢,又没有什么姿色,所以很不受宠。连带着你爹,在宫里也不受人待见,几乎和下人的待遇差不多。我十二岁那年失足落水,你爹不顾自己的性命跳入水中救我,自己却差点淹死在湖里。那之后我与你爹便颇为亲近,我的母妃也对你祖母加了些照拂。你爹从小自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是像你爹这种身份,留在宫里不会有任何的发展。你爹十三岁那年,你祖母病危,弥留之际把你爹托付给我的母妃,我母妃求了父王,让你爹以苏家之子的身份去了边疆做先锋,五年后父王驾崩,众公子争位,你爹带兵归来,利用强硬兵权助我登上王位。自己则更名为苏瑾国,做了相国,辅佐我治理国家。你爹回来的时候,对你娘一见钟情。我刚登基,他便派人去宫家提亲,宫家并不知道我与你娘两情相悦,觉得你爹年少有为就同意了这门亲事。你娘并不喜欢你爹,所以生下你不久,她就病了。你一岁那年,你爹带兵去边关平复战乱,我去你家探望你娘,我……我对外说你娘已死,按皇后之礼下葬,实际上暗地派人将你娘送到王宫,找四方的名医医治。没有人怀疑你娘的死,因为你娘本来病的就很重。”冀北天擦了擦眼泪。
“你娘经过医治之后,病一天天好了起来,只是当时为了保住你娘的命用药太重,所以你娘的神智……有些不太清楚,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告诉你爹真相。”
柳青青只是怔怔的看着冀北天,不做言语。
“瑱儿,还有一件事,我……”冀北天看了柳青青一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爹和你娘成婚前,我又一次去寻你娘的时候喝醉了酒,所以……所以我……一直怀疑,其实你,是我的女儿……”
柳青青的手剧烈地抖了一下,重重地打在椅子的扶手上。柳青青紧咬着下唇,定定的看着冀北天。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柳青青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冀北天的左手。
冀北天左手腕上的伤疤处,被利器重新割开了一个小口子,血迹刚刚干涸,尚未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