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风波来自一个电话,乔越毕业设计的合作伙伴,小卡通打了个电话通知她,他们的合作作品被选上优秀毕业设计了,乔越高兴极了,刚刚说了句太好了,就听见电话那头小卡通问她,下午怎么没见她去参加毕业答辩,乔越一听,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原来评选出优秀毕业设计之后,原定没有的毕业答辩突然专门为优秀毕业设计临时开办了毕业答辩会。乔越问小卡通是怎么知道临时答辩的事的,小卡通告诉她是看了系里贴的告示才知道,要相关老师和学生紧急出席毕业答辩会。
乔越责怪小卡通为什么没有及时告诉她,小卡通回说事出突然,以为她知道呢,然后又告诉她,还有谁和谁被选上优秀毕业设计了,苏剑和肖飞的也入选了。
乔越的心咯噔了一下继续问,他们出席毕业答辩了吗,小卡通说是,然后又说自己以为乔越和肖飞、苏剑他们平时玩得不错,所以以为有人通知她了,便没在意。
小卡通安慰乔越,没去参加毕业答辩也没事,反正他都帮她应付过去了,而且优秀毕业设计的奖金五十元,每人都有一份。
电话那头,小卡通开始说起自己一个人在答辩会上如何集中精力回答老师的提问,如何孤军奋战,过五关斩六将终于过了答辩一关。他说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乔越只听得头昏昏沉沉,心里充满了疑惑仿佛火山口里聚集了滚烫的熔岩,有一股愤懑想要随时找到突破口喷发出去。
放下电话,乔越立刻打响苏剑的BP机,他回了电话,“找我什么事?”云淡风轻的语气透着丝丝的喜悦。
“听说你得了优秀毕业设计,恭喜你。”乔越冷冷地说道,电话那头,苏剑听出了端倪,“怎么了,你的设计也评上了,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了。”
“噢,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还没来得及。”
“胡说,我问你,你参加毕业答辩怎么不知道通知我一声?”
“嗯?”苏剑似乎有些吃惊,“你!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乔越大声问道。
“我以为你知道,谁知道你那么早回家。后来到了会场看到你不在,我才想到你可能不知道。”苏剑辩解道。
“那你到了会场还有时间为什么不打电话?”
苏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怎么打电话?”
“你还要我教你怎么打电话?明明出了校门巷口就有打电话的地方!”乔越越说越气。
“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苏剑语气弱了下来,他低低地说了声,又为自己找到辩护似的叫了起来,“为什么一定要我告诉你?那人家也知道你家电话,还有肖飞不也没告诉你,你干嘛就冲我发火?”
乔越听了苏剑的话,真是欲哭无泪,哭笑不得,“你要我告诉你吗?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爱打不打。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男朋友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苏剑的声音低了下来闷闷的,“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怎么办?”
“我们分手吧。”乔越飞快地说出,苏剑也飞快地回她,“我不同意。”乔越回了一句,“是我要分手,你不同意也不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电话铃再响她也不接。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有人敲响了乔越家的门,“你开门。”是苏剑的声音,乔越走到门边,“我不开!”她不想看到苏剑,她怕自己见到他会软化自己坚强的心。
“我听你说分手,就冲过来了,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好吗?”门外安静了几秒钟,又传来苏剑的声音。
乔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回答道,“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今天我肯定不会开门。”
“你哭了?”
“没有,哭也不是为你哭,为我自己哭,哭我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乔越咬住嘴唇。
“好好,我们冷静一下。”苏剑走下了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心里变得空空荡荡的,好像窗外淅淅沥沥开始飘落的小雨,湿乎乎的又冰凉凉的没有找落。坐在桌前开始写信,乔越觉得自己好像话还没有说清楚,她想要理清楚自己的心绪,说明白道理让苏剑断了念头自己也绝了心思。
乔越想起了摄影课冲洗胶片的那一次,那是苏剑第一次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记得当他得意洋洋举着作品突然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心里的那份困惑。阴冷的房间里她坐在床沿边,身后是墙上的那棵树,她低垂着头交错着双手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只是隐隐地觉得那种心情可能叫失落。
写了一张太乱,扔了,又写一张,还是有涂改,乔越不想别人看出她乱糟糟的心情,她又拿了一张白纸干干净净地抄了一遍,写到最后,或许是写到,“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的好,我们还可以做普通朋友。”她有些难过,眼泪模糊了眼睛,似乎滴到了纸上,她皱了皱眉头,抹去滑落在脸庞的眼泪,把信折叠好,找了信封贴好封口,下了楼打开信箱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