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个人的旅程对于乔越来说真的很无聊,她只不过是揣了一肚子气过来走马观花而已。
风和日丽的小城,小桥流水飘然而过,气顶在脑门散没散去无从知晓,走在不熟悉的小街小巷内,那些从树荫的缝隙间洒下的阳光让她有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了一丝温情却又不属于她。闲游漫步之间,乔越在街头买了一个笑面和尚的泥塑脸谱,在客栈住了一晚回到南京。
“回来了。”妈妈开门笑脸相迎,乔越面无表情嗯了一声,拿出了买回来的泥塑放到了桌上。
“这是什么?”妈妈拆开了包装。
“一个脸谱可以挂在墙上。”乔越闷声闷气看也不看一眼。
“我帮你挂上,挂历拿下来放别的地方。”妈妈说着开始动手取下了挂历放在桌上。
“不用、不用,等会儿我自己来。”乔越有些烦躁。
“你刚回来,歇着吧,还是我来吧。”妈妈走过来从桌子的另一角拿起了笑面和尚的脸谱。
“啪”的一声,“唉呀”妈妈惊叫了起来,脸谱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你!我让你别动,你看!就是你!”乔越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咬着嘴唇怒视着妈妈。
“不就是一个泥塑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妈妈的脸色一变,神情中露出了一丝不屑。
“你!明明是你摔坏了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错就是错!”乔越看了眼地上的脸谱转身要走,妈妈一愣,“马上要吃饭了,你要到哪里去?”
“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不管呢,不就碎了一个泥塑,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呢?吃完饭再说吧。”
“要吃你自己吃,我一会儿回来。”
“你到底要去哪里?”
“我去夫子庙。”
“去夫子庙干什么?那么远。”
“我要买一个一模一样的回来!”
“那,那你也等吃完中饭再去嘛,过去一趟来回又不近。”
“我就现在去,要吃你先吃。”乔越拿起车钥匙冲出了房门。
买时,只是看中了那张开怀大笑的模样,百分百的坦诚一下便吸引了乔越,她以为在南方小城随处可见的价格低廉的工艺品哪里都会有。
闷着头一路飞快地踩着脚踏,穿过繁华的市中心,越过一个又一个公交站台,乔越一口气冲到了城南。停下自行车,她满怀着希望飞快地穿行在夫子庙的小街小巷之中,在东市和西市转了无数个来回,就是没有发现那个相同的脸谱,连个近似的笑面和尚的影子都没瞅见。
她垂头丧气的回了家,心灰意冷。那个藏在乔越心底的愿望,保佑她那岌岌可危的爱情,或许本来就脆弱的不堪一击。
“扔了,扔了,反正碎了。”乔越说着拿起脸谱就要丢掉。
“就是裂了一半,说不定还能粘起来。”妈妈拦住她说道。
“我说不要了就是不要了,都摔碎了还粘什么?!”乔越叫着。
“唉!碎了就碎了,那也没办法,还好,正好两半,我找个胶能粘起来。”爸爸刚好下班回家,他真的把破碎的泥塑粘得严丝合缝,挂在墙上凑近了看,也似乎看不出有一道细细的纹路。
只是碎了便是碎了,不再是原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