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苏剑。”
“噢,是乔越吧。”苏剑爸爸的语气平和,似乎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嗯,我找他有事。”乔越平静地回道,听筒那边传来喊苏剑过来接电话的声音。
“我在看电视呢。”苏剑接过电话,轻松的口气,满不在乎,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冲到我家发疯去了。”乔越质问道。
“怎么了?!”苏剑的语气立刻尖锐了起来。
“我听我妈说了,你干什么呀,你?”
“我没怎么,我就去说我想说的话,怎么了?”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你几岁了?自己做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
“知道你还做?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才有问题呢,我要看电视,我不跟你说。”苏剑啪的挂了电话。
敢挂电话,乔越血冲脑子,迅速又拨通了电话,还是苏剑爸爸,乔越不太好意思地说了声,“我找苏剑,话还没说完。”
苏剑走了过来拿起了话筒。
“我话还没说完,你挂什么电话,你心虚是不是?”乔越问道。
“笑话,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那你跟我说你好好的冲到我家去算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是谁啊?”乔越气大了,喘了口气,“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你跑到我家去闹,你太无礼,太过分了吧。”
“谁无礼啊,那是你,谁让你先惹我的。”
他居然还有理了,乔越气的啪的挂了电话,起身欲走,电话铃响了,乔越拿起听筒,“你敢挂电话,我话还没说完呐。”苏剑叫了起来。
“这有什么,你不也刚刚挂我电话吗,有什么好急的。”
“好,那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才没功夫想什么呢,我每天上班累都累死了,我才不想呐。”苏剑声音轻了下来,听筒那边传来“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闹了。”是苏剑爸爸的声音,透着疲惫。
“好啊,你什么都不愿意想,你什么都有理,你累,好,我看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这样你不累,我也不累。”乔越很伤心。
停顿了片刻,话筒那头传来苏剑闷闷的声音,“那,随便你。”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乔越手抓着听筒发了一会儿呆,默默地放下了电话。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心很痛,眼泪无声地流下。分手,也许真的是解决一切烦恼最好的方式,谁也不会再打扰谁的正常,再这样下去,她和他两败俱伤。
放下吧,这段感情,不要了,她不想再哭,什么都不要,看不见就不会痛。乔越想起那些信,她从札幌背回来的那些信,是她和苏剑感情的见证吗?不要了,再也不要了,他无所谓,她又何必紧紧地抓着不放。
抹去眼泪,乔越站起身,找出了那摞厚厚的信件。回来之后,她把自己写给苏剑的信也要了过来,她一直一封一封保存的很好,曾经希望有一天她和他能一封封对照着重看一遍,之后忙忙碌碌,出的状况太多太多,她忘了那个小小的心愿。
已经太迟了,乔越什么都不愿意想了,她摸了摸那叠信,迟疑了一会儿,快速地放入纸袋,拎起,关上灯走下了楼。
夜晚的风有一点点的凉,心里有一些悲哀,有一些愤怒,冲上坡,从路口拐了下去,安静的夜晚路人稀少,夜幕中只有一棵棵高大的雪松笔直地耸立在路旁,好似一个个黑色的鬼魅躲在黑暗中用冷漠无情的眼睛盯着那个迎着风踩着脚踏飞奔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