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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工交组揭批“四人帮”及黄涛、陈阿大。上海生产稳步上升(3)

事后,黄涛透露,当时中央政治局正在开会交锋,马天水急急忙忙要的这些材料,就是为“四人帮”提供炮弹,大整中央、国务院和有关部委的领导同志。马天水还密令工交组:要赶快把经济领域的所谓奇谈怪论汇编一下。黄涛、陈阿大自己翻箱倒柜,又派人四处搜罗,到工交各局、公司和工厂,广泛收集国务院和各部委领导同志的讲话、报告,不管是传抄的,复写的,还是油印的都要,有二三十份之多,如获至宝。最后,拼凑了一份所谓《经济领域奇谈怪论汇编》,印了50份。唐山地震,有关部委要上海有关局紧急支援一批设备器材,黄涛竟然污蔑他们想乘机发“抗震财”。去年,国家计委一位负责同志在听到上海一个钢厂炼1吨钢消耗1500公斤的料时,提出要认真加以改进。黄涛知道后就大发雷霆,马上要我们核实数字,还追查是谁把这个数字捅出去的。1973年周总理指示要成立造船统筹组,有关部搞了一个近期规划,黄涛说“统筹统筹,统而不筹,统筹为时过早”,把矛头直指周总理。今年4月,黄涛到造船公司,提出一个口号,“向30万吨进军,向硬骨头开战,给邓小平颜色看”。把有条件生产的、国家急需的产品拉掉,而把没有条件的、吨位大的放上去。结果造成国家计划外的船缺配套,国家计划内的船被挤掉,使今年造船完不成国家计划。1975年9月,国务院在北京召开18个重点企业的党委书记会议,征求对“二十条”的意见。会上明确宣布文件是草稿,不得外传。而黄涛打电话给上海参加会议的同志,密令连夜偷抄下来,带回来。黄涛下令打印20份,分送“四人帮”及马、徐、王。张春桥收到后,说!到现在为止,这个材料还没有人送给我过,是黄涛第一个送给我的。”黄涛抢了头功。李先念同志曾在年初全国计划会议上讲过“二十条”不成熟,不算数,有错误,有些地方传出去了,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明明是黄涛传出去的,他却在年初召开的市党员干部会议上,大批“二十条”。到7月的全国计划工作座谈会上,黄涛还是抓住不放。

到今年年初全国计划会议上,确定更新改造资金按“三、三、四”比例分配使用,即由国家计委和有关部集中百分之三十更新改造资金,安排一些重大措施项目。当时谷牧副总理专门找黄涛商量,黄涛是同意的,姚文元、王洪文、张春桥都是赞成的。但会后不认账,王洪文大骂这是“刮皮主义”。马天水找综合计划组、工交组、财政局的同志去,破口大骂,说“这比刘少奇还刘少奇,刘少奇不敢干的,他们敢干”,还布置写报告把它顶回去。并讲“你们可以说叫谷牧来收,叫张劲夫(财政部长)来收,我们收不起来”。黄涛在7月的全国计划工作座谈会上,学着王洪文、马天水的腔调,破口大骂。马、徐、王、黄涛、陈阿大搞特务手段、法西斯专政。对参加各部开会,和各部、委、兄弟省市来上海的领导同志,控带彳越来越严,他们规定:凡是各局领导同志参加各部、委召开的会议,事先都要关照,甚至亲自谈话。回来先将部、委领导的讲话稿送黄涛、陈阿大审查,不合口味的不仅不准传达,还要抓辫子、打棍子,断章取义,肆意歪曲,整理“黑材料”送交“四人帮”。各部、委或兄弟省市领导同志到上海来,马天水布置要把他们活动的情况收集汇报,黄涛、陈阿大还密令陪同的人,要把他们到了哪些单位,讲了哪些话,都要整理,向他报告。去年,国家计委、石化部、轻工部、一机部、四机部、交通部来上海工作的人员都被布置盯梢过,掌握动态,向王洪文、张春桥汇报。看哪些同志对上海态度还可以,就“拉”过去,看哪些同志对上海态度差,要“打”。

最后他说:“我在几年工作中,执行了‘四人帮’和马、徐、王、黄涛、陈阿大的黑指示,做了不少错事,犯了许多错误,工交生产上的许多问题,我是有很大责任的。我决心在揭发、批判‘四人帮’的斗争中,提高觉悟,改正错误,划清界限,肃清流毒,在英明领袖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领导下,在市委领导下,继续革命。”

机电一局、工交组军工组、工交组生产组联合发言,代表揭发!969年第二季度,王洪文、张春桥下达了制造防弹轿车的任务。同年9月,黄涛开会布置,他说“由洪文亲自抓,工交组由我负责”。打着“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的旗号,限令汽车工人抓紧试制。王洪文5次到汽车厂。1970年6月底,造出了第1辆防弹轿车,第二天,王洪文说“车子要有上海特色”,“要超过(吉林一汽生产的)红旗”。又伙同王秀珍、陈阿大、戴立清等人,到靶场实弹射击,试验轿车的防弹性能。到1974年,共私造了防弹轿车6辆,第7辆零部件也已做好,一共花费了12万个工作日,320多万元。今年9月18日晚上7时半,廖祖康从北京打电话给黄涛,了解防弹车的情况。9月22日凌晨1时,廖祖康来上海,和黄涛、陈阿大一起抓防弹车。9月24日,黄涛又写了手令“6号(车)要修好,7号(车)完成它。”10月6日,陈阿大亲自到汽车厂,限令要把6号防弹车搞好待命。

1974年10月,王洪文指使黄涛私自安排了微型冲锋枪的试制,派廖祖康送样枪、图纸,提出具体要求。黄涛亲自布置,陈阿大批示,要“试制十支(枪),设立专门小组抓,保质保量尽快攻下来”。再三强调“对下不要说是洪文亲自抓的”。当工交组军工组要列人国家计划时,黄涛坚决反对。1976年9月,样枪造好以后,黄涛专门派人,伪装好,送到北京给王洪文。今年9月23日,王洪文专门派廖祖康来上海,同黄涛、陈阿大一起策划,说“年内要搞出50支枪来,50支不行,20支、10支也可以”。

今年9月9日清晨,王洪文给黄涛打电话,要上海赶做水晶棺。但是不久,“四人帮”知道保存毛主席遗体有技术问题没有解决,竟然撒手不管,企图嫁祸于华国锋主席和中央其他领导同志。从此,黄涛对制造水晶棺的态度来了180度的转弯,不参加,不表态。上海的广大工人、干部、技术人员,夜以继日,进行了大量试验工作。我们把模型送到人民大会堂后,听说“四人帮”正在此参加会议。但一直等到下半夜,他们也没有来看。后来廖祖康出来说:“领导(指‘四人帮’)很忙,没有时间来看,你们回去卩巴。”粉碎“四人帮”以后,我们才知道那天晚上正是“四人帮”为了要窃取毛主席的文件和材料,围攻华国锋主席,大吵大闹了五个小时。黄涛、陈阿大私造的防弹轿车和微型冲锋枪,成了他们篡党夺权无可抵赖的铁证;华主席亲自主持毛主席纪念堂的奠基典L,彻底粉碎了他们破坏制造水晶棺的阴谋,真是大快人心,大得人心。

市革委会工交组居开松、杨元仁、蒋庆良三人联合发言:凡是王洪文提出的吃喝玩乐要求,黄涛都作为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限期完成。王洪文要打鸟,黄涛布置上海气枪厂特制气枪,先后经黄涛之手送王洪文的气手枪就有5支,气步枪2支,气枪铅弹80发。十大期间,王洪文对黄涛讲“这次中央委员因为老干部多,就不提你了,今后你可以当市委书记”。陈阿大也是拼命地为王洪文效劳。上海的彩色电视机一试制成功,陈阿大就马上挑选了三台,空运北京送给王洪文。陈阿大还把照相机和上海打火机厂试制出来的各种新式打火机,都给王洪文送去。

黄涛、陈阿大对张春桥、江青、姚文元同样如此。江青要做衣16,拿了一块类似乔其纱的料子交给黄涛,要黄涛照样子生产一块。黄涛接受后,深夜找了工厂和公司规定限时限亥完成。黄涛拿到产品后,又亲自包装,写了信,空运给了江青。还要上海感光胶片厂特制了几百卷、价值数千元的彩色胶卷,亲自带到北京,交给江青。陈阿大也不甘落后,他也从上海照相机厂拿了价值上万元的东风牌高级照相机送给江青,并写了信,说什么“请首长试用”。张春桥的老婆不在北京,但今年年初,张春桥的秘书打电话给黄涛说“首长要避孕药”。黄涛立即派人去制药厂拿了两瓶最好的,当天就送了。市四届党代会时,黄涛为了能得到小兄弟的支持,当上市委常委,专门把十元一张的人民币兑换成一元一张的,在上衣和裤子的各个袋袋里都放一点,好让小兄弟来摸袋袋请客,这实际上同国民党出钱拉选票是一样的办法。黄涛经常拉小兄弟,请客吃饭。尤其是金祖敏、廖祖康等人每次来上海,黄涛都设宴招待。黄涛去北京几年来带的手表就有二三百只之多。今年7月,他给张春桥的秘书严XX四只春蕾牌手表。黄涛也不给手表厂付钱,到现在还欠着。黄涛说他是个365天、天天没有空的大忙人,有些局党委书记接连找他几天,打了几十只电话,甚至只要求见他5分钟,他都说没有空。其实,黄涛根本不抓工作,除了为“四人帮”奔波,就是在家里吃喝玩乐。大量贪污各种轻工业品,还利用特权,买热水瓶,买棉毛衫,买台钟,配眼镜,都叫工厂和商店把各种各样的产品拿到他的办公室挑选,还少给钱、不付钱、不付券。他要吃月饼,黄金海布置,先做几只给他试味,等他满意以后再生产,而且尽管是特制的,但每只只付一二角钱,一次就买了一二十斤。黄涛有个儿子在部队当兵,1973年生了病,到上海治疗,每周回家,看戏、看球、看电影、看同学,都要机关里派轿车接送,每天要看大参考,机关派车子送到医院。机关里对此反应很强烈。但是,黄涛向王洪文告状,王洪文说!限制资产阶级法权,竟然限制到常委的头上来了!”当机关不得不给他儿子派车子时,黄涛对司机说:“你们说我是大老爷,我儿子是小老爷,今天怎么又派车了? ”

工交组的另一个恶霸陈阿大,同黄涛一样,上午在家睡觉,下午才来上班。到机关,每天必做六件事:举哑铃,拉弹簧,下军棋,打乒乓,打羽毛球,以及踢足球。凡是供“四人帮”看的西方电影,他都要先过目。从下午看到深夜。陈阿大经常和他的小兄弟去饭店大吃大喝,有时吃了还要拿回家去,吃不掉再倒掉。用各种名目贪污、盗窃、敲诈勒索。他逢年过节,要从张敬标、王日初那里拿上百元的“小兄弟补助费”,他住的房子,按规定每月房租46元,他每月只付3元7角8分钱,厂里每月给他的房租补贴15元,这样每月还要收进11元多。他坐专车,还要机关买月票,在厂里每月拿交通费5元。仅这两笔,几年来贪污就达二三千元之多。去年夏天,他当上了上海人民友好代表团副团长,访问日本,日本人送了这个代表团手表20只、照相机20只、半导体收音机20只和餐具20套。按规定,这些L品都要上缴,过去有人没有把礼品上缴,马、徐、王又是点名,又是通报。但这次,陈阿大串通代表团团长冯国柱,经过马、徐、王点头,把这些礼品统统据为己有,把录音机、半导体收音机分别送给王洪文、张春桥、姚文元、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金祖敏、张敬标、黄涛、廖祖康等人。陈阿大经常说!货币对我们这些人不起作用”。陈阿大一家住了两套公寓,今年年初,又看中了新康花园前花园洋房,指令房地局为他大修房子,修理费自己分文不出。又提出要动迁住在楼下的一户居民。

黄涛、陈阿大对待机关工作人员也看作是他们的奴隶,是一个比奴隶主还要厉害的贵族老爷。黄涛、陈阿大声称,秘书是伺候他们的。动辄训人、骂人,稍不称心,就讲要三个秘书“砸烂,统统给我滚蛋”。机关里任何人他都训斥。他下午二三点钟才来机关,到六七点钟回家吃饭,要到九点左右再来机关,干部都得在机关等候,如果回家了,也要把你叫回来,所以机关的同志说“黄涛是常中班,而我们都要早班、中班连夜班”。由于黄涛的折磨,不少同志长期睡眠不足,搞垮了身体。

陈阿大也是一副老爷架子,流氓腔调。他吃饭要人端到手里,衣服要别人帮他洗,洗澡要人替他擦背,家里的地板要秘书、司机帮他打蜡,连他小孩子的尿布也要驾驶员给他洗。尽管这样,陈阿大还是经常训人、骂人,工交组的许多同志都被他指着鼻子臭骂过,什么下流肮脏的话都骂得出来,什么卑鄙无耻的事都干得出来。动手打驾驶员的头,有一个驾驶员无辜被陈阿大捅了一下,胸口疼了十几天,说也不敢说。还有一次,陈阿大下车时把一条毛料裤子勾破了,他就骂驾驶员,要驾驶员赔他的裤子。最后工交组找老师傅织彳卜,他也不付钱。

中共上海市纺织工业局委员会代表发言揭发:1974年1月24日和25日,“四人帮”在北京连续召开了两次批林批孔大会,把矛头直指周总理和其他中央领导同志。会后,江青和姚文元对大会录音连续进行了三天的修改,要发到全国。这两个大会受到了毛主席的批评,扣发了录音带。在这两个大会后的第3天,王秀珍拿着大会记录稿,到上棉三十厂,并巴上棉十七厂的人也叫去,传达布置,妄图通过这两个厂,把这股阴风刮到整个纺织系统,刮到全市,转移彳11林批孔斗争的大方向。王洪文在他安插在纺织局的一个亲信写的一封诬告信上,点名批判,给纺织局党委主要负责同志定下了“搞修正主义,搞分裂,搞阴谋诡计”的罪名,马、徐、王以及黄涛、陈阿大、黄金海、叶昌明、汪湘君等人伙同王洪文在纺织局的亲信,有计划、有步骤、有准备地“放火烧荒”,大搞“改朝换代”。马天水、徐景贤、黄涛等人多次到上棉五厂,捏造了一个“资产阶级专了无产阶级二年半的政”的典型。徐景贤说“这是全市难得的一份反面教材”。造成一大批革命的新老干部被戴上了种种莫须有的罪名,遭到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而王洪文的小兄弟黄金海、叶昌明、汪湘君等盗窃犯、流氓、坏蛋,则通过高压手段,被拉人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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