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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莫凯

赵走在街上,他的回头率以百分之百的形式爆表,他仰着脑袋,无论多少人看他,他都目不斜视。这样的他,反而引来更多人驻足旁观。

“喂,你是赵…什么来着?”清脆的喊声打断了赵的脚步。一个穿着黑衣黑裤男孩,拿着张单子,看了看,“我不认识你,但是你跟我分到一个班了。赵…叉?对吗,我没有说错吧?”

“……”赵铁青着脸,看着这个男孩,咬牙切齿“我的姓氏后面没有读音。”

“怎么会,这里有个大大的‘叉’吖!”那名男生急切的辩解着,却引来一阵大笑。“你们…笑什么吖?”他们笑得反而更大声了。

赵的脸憋的通红,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甩了甩钥匙,快步离开。

赵打开门,无暇顾及今天的不愉快的事情。今天是转来的第一天,发了很多新书,赵需要给它们包书皮,做预习准备……什么的。干完这些,已经晚上12点多了。赵起身看了看夫人,她躺在沙发上睡熟了,前面的屏幕上还放映着一部电影。夫人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赵轻轻的帮她擦去,心里想着:又在看这部电影啊。

赵走向书房,先生在看足球频道,赵朝他示意,先生点点头。

小区的广场很是安静,明天晚上赵都来练习跑步。大概有三四圈左右,赵的步伐渐渐沉重起来。赵感觉,他的身后面好像还有一个人,缓缓转过身来,却诧异的睁大眼睛。

“怎么会是你?”赵看着今天那个侮辱他的男生。

“你跑得好慢吖~”同样是一身黑衣黑裤,看到赵那不耐烦的神情,男生说“今天对不起吖,我叫莫凯,赵?”

“嗯。”赵点头。

“赵,你跟我是分到一个班的,今后我们可以天天见面了吖。想想真是兴奋吖,我还有妹妹,她也在我们班吖。嘿,赵,你高不高兴吖?”男孩不管赵有没有意见,自来熟的把手搭在赵的肩膀上“吖!对了,我的妹妹叫莫沫,另一个沫是泡沫的沫吖,要知道院长最讨厌起名字了。他说我的名字是在他打牌打赢了的时候,给我起的。他说我妹妹是在他老婆洗衣服的时候,看到泡沫就起了,我一直问为什么叫莫沫而不叫莫泡呢……”

“什么院长…你是福利院的小孩?”赵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忽然间不说话的男生

“你怎么不说话了…嗷!干嘛打我?”男孩上去就给了赵一拳。

“你歧视我们福利院的小孩吖!”又是一拳。

“喂!我只是问问…”赵反手抵抗,脸上又挨了一道。

“…我也只是打打~”男孩说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赵站起来,摸摸自己的脸上的於青,心里越想越不爽一脚把男孩踢翻在地。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里,先生和夫人都已经睡下了。赵从冰箱拿了袋冰块,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里。

“你干嘛去了,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先生的出现把赵吓了一跳。

“我…”他提着冰袋,站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

“你跟谁打架了?赢了没有?”先生紧接着问道。

“我没有赢,因为我根本没有打架。我的脸是跑步的时候摔的。”赵很认真的回答。

“那么.我希望你的伤没有白费。你会采取行动的,对吗?”

“是的,先生,我想我会的。”

先生走后,赵小声嘟囔着:“什么采取行动…”

……学校

赵拿着一张地图,根据上面的指示找到了今后学习的班级——‘庶民蜗居’。鬼晓得这个**毛老师怎么想的,有这么歧视学生的吗?赵忿忿不平的想着,想着什么,紧接着,他走进了教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预习作业来。上课铃打响了,赵的身旁做下了一个男生,还在大口喘着粗气。赵瞟了他一眼,竟是昨天那个男孩,好像是叫莫凯。这时,男孩也向他望去。

“怎么会是你?吖哈!好巧!”

“我跟你很熟吗?”

“我知道你叫什么,你也知道我的名字,难道不是吖?”

“那又怎么样?”赵很不爽的看着这个男生。

“既然我们关系这样好,昨天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我把我妹妹介绍给你怎么样吖?”男生很是大气的拍了拍赵的肩膀,一脸豪气的说。赵从椅子上摔下来,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前排有个十分粗壮的男生转过头来,轻蔑的看着赵:“唷!这不是我们高贵的赵‘叉’同志么?你成绩那么好,还来我们庶民的地盘干嘛?”

班上的同学们哄堂大笑。

“同学们说,赵‘叉’配不配在我们班上?”男生大声问道。回答他的当然也是大声的回答:“不配!”

“他应该滚去‘贫民窟’!”有一个人喊道。

赵和同学们齐齐望去,是‘庶民蜗居’的任教老师,叫谢子,每一个经他教过的学生,几乎都钻进钱眼里了。隔壁的同学都背地里叫他叫蝎子。赵努努嘴,心里极其不爽。连老师都不欢迎我,这是怎样一个班级啊?有那么以瞬间,忽然好想回‘皇家学院’去喔。事到如今,先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吧。

“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有不同意的,举手。”蝎子说。

有一支手默默的升了上来,赵往那看去,原来是莫凯。很显然,莫凯是第一个敢反抗蝎子的人,蝎子有些恼怒,他大步向莫凯走去。

“小子,你听好了,既然你那么忠诚做那个姓赵的人的走狗,你就跟他一起去那鬼地方好了。”蝎子揪着莫凯的衣领,“带他们去‘贫民窟’,我相信他们会很高兴有新人加入的。校长那边,我来搞定。”

“耶!”耳边传来同学们的欢呼。

赵和莫凯被同学们极其粗暴的架着,赵在用力的反抗,却被那个男生打得鼻青脸肿的。

“妈的,小爷跟那什么**毛莫凯不熟,都******瞎起什么哄啊,招你惹你了?”赵开始大喊,却换来同学们的喝倒彩,和蝎子那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很无辜的吖。”莫凯也被人架着,他小声嘀咕着。

在一个十分破败的房门前停下,蝎子走到他们面前:“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要叫‘贫民窟’吗?”“鬼才想知道咧!”赵不爽道。

“谢西尔,你来回答。”蝎子点名。莫凯感觉到他俩不一般。夸张的摇了摇。

“是的,爸爸。哦不,是老师。”那个叫谢西尔的,很作——的来了这么一出,“‘贫民窟’的由来,是因为里面的学生毫无生气,毕业出去只能当流浪汉。”

“切!一个民窟,一个蜗居而已。”赵很是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把他们丢进去!”蝎子没有理他。

在离大门5米远的地方,他们把赵和莫凯丢了进去。把莫凯吓的大叫。

“有必要吖?吖!吖!吖!救命!吖!疼!”莫凯很夸张的嚷嚷道。

“好了,同学们,跟他俩说再见。咱们该去上课了。”蝎子若无其事的说道。

“不再见!拜拜!”赵吼道。

“既然如此,我们走吧。回去老师好好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处世之道。”

“好的,老师。”

赵不屑的看着那群浩浩荡荡的人,谢西尔折了回来他小声说:“早死早省事。”又做了个鬼脸,急匆匆的跑回去了。

赵忽然间又不生气了,他静静的看着蝎子那群人走,连莫凯也安静下来了:“你就这样放他们走了,我们不会真要在这里读书吧?我妹妹还不气急?”赵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他惊恐的望着旁边的学生。讲台上站着老师,他在絮絮叨叨念着什么,学生的双眼空洞无神,赵在这个教室有种异样的感觉。

当最后一个‘庶民蜗居’的学生离开后,门‘咔吧’一下,关上了。

赵愣住了,莫凯却反应过来了,他拍着门大喊:“放我们出去,你们想将来让社会上最最最最最最最伟大的学生埋没在‘贫民窟’吖?喂!别走!别吖!”同学们一阵大笑,谢西尔站出来说:“父亲,莫凯是个穷鬼,你看他那穷酸样!”“没错,即使是在庶民的世界里,也不允许贫民的存在。同学们,这就你们将要学到的第一节课。”蝎子说。

“我艹,庶民说白了不还是平民,平民不过比贫民上一个档次而已,听******发音都他奶奶的听不出来,有必要吗?”一位女生不经意间骂了出来,引得蝎子父子看了过来。蝎子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说:“这位同学,你既是我的学生,又是‘庶民蜗居’的一份子,你就这么毁班级的荣誉,今后你让老师同学如何看待你?”

“老娘还不想来呢,这么低档的班级。老师跟学生合伙欺负人。”

“你叫什么名字?”

“行不更姓,做不改名。你猜。”女生双手抱臂,不爽道。

“喔,你是莫凯的妹妹吧,连语气都那么像,不愧是一家子啊。你们的素质连‘贫民窟’都配不上,‘皇家学院’就更别提了。要我说,学校就根本不应该收留你们这些可怜虫。”谢西尔幸灾乐祸的说,笑得一脸的猥琐。

“老娘就赖在这了。”

“那你可不应该呆在这里,‘平民蜗居’的老师和学生都不欢迎你。”

“所以你最好赶紧跟你的老大吱一声,把我调走才对。”女生很是不屑的走了。

此时此刻,莫凯很颓废的靠在大门上,悲哀的望着赵:“我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生什么气吖,赶紧想办法帮忙吖。”说着又小心翼翼的瞄一眼‘贫民窟’的学生。又缩了缩脖子。

赵很是疲惫的叹了口气:“貌似,从头到尾,我们都处于被动的局势。”他又环顾了一下周围,摇摇头,“不过,无所谓啦,这里我们想干什么干什么,不是吗?”赵把书包打开,拿出了电脑。

“你干什么吖?你不会是真打算在这鬼地方呆到学期末吖!”莫凯凑到赵的身旁,赵却把屏幕挡住了,“为什么不让我吖?这是什么?”

“我写的日记,我要把今天的事情记录下来。”赵很耐心的回答他。

“男生还写什么日记吖。”莫凯嘀咕着,赵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莫凯无聊的画着圈圈,直到他忽然想起什么来,整个人几乎都贴在门上来。他还在蹭。赵看了一眼,边打字边问:“你怎么了?”

“快过来,赵,这门有个缝吖!”

“那又怎么样?”

“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兴许我们有…”

“走开,我来看,在哪里?在哪里?”赵一把推开莫凯,自己靠了上去。见状,莫凯也凑在旁边,跟他说:“好像是个女生,光看身影长得贼像我妹妹吖。”

莫沫离开‘庶民蜗居’,在学校里面瞎逛悠,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贫民窟’。里面散发出来的,深深的颓废的气息,让莫沫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再三犹豫之下,莫沫来到门前大喊:“莫凯!你在里面吗?”

“吖!是我吖!是我吖!快救我们出去吖!”门内在死抠着门缝的莫凯大喊。赵默默的起身,收拾好书包,乖乖的坐好。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那名女生就一脚把门踹开了。女孩留着短发,目光凌厉,感觉看谁都不爽。事实上,她就是看谁都不爽,不爽的看了一眼莫凯和赵:“莫凯,带上你的朋友赶紧走。再******晚点,那群****就过来了。”赵也不爽的看了莫沫一眼,正要说点什么,一群人就过来了。领头的蝎子说:“你们几个是不想回来了是吧,那我问一问校长,有没有什么更适合你们的班级。我们的三个班,既然没有一个看得上眼的话,那我就替校长作决定了。”蝎子忽然笑了,弯下腰,盯着赵,“……你们去‘地下室’怎么样?那里刚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招生了,你们去,他们一定会热烈欢迎。那,就这么定了,小伙子们,你俩可以回家敬候佳音了。你,跟我去校长室。”蝎子指指莫沫,莫沫虽然不爽,但还是跟了上去。

莫凯看着莫沫走出去,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却被赵捂住了:“回家吧,等明天再说。”

“喔。”莫凯点了点头。两人开始收拾起书包,然后他俩开始就往回走。走着走着,赵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话:“莫凯。”

“吖。”莫凯很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干嘛吖?”

“没什么,拜拜。”赵低下头,慢慢的走远。

留下莫凯一个人不知所措的站着。

“唉。”

“唉?”

“你叫莫凯是吧?”

“嗯呢,怎么了?”

“我记住你了。”

“干嘛?”

“明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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